谪仙归来II 第177章 都不容易

孤妄国——襄川——武林盟分舵

八月的最后一天，早上晴空万里，可到了午时，突然就变天了，云层压的很低，看样子要下大雨了。

在大雨来临前，林竹可算是回来了，带着三个女的一起回来的。

今夏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她和陌陌多少有点害怕，唯独伏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主子，您要的那个小凤仙，她们说死了”林竹很配合的回禀。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蓝无心明知故问。

“回盟主，她是…是自尽了，奴家已经禀报了官家”陌陌回道。

“这回死人怎么还报官了？”

“盟主说笑了”伏春开口：“毕竟是一条命嘛！怎么能说没就没呢？总要讨个说法的嘛！”

“风雪楼后院那口井内的尸体都快堆上岸了，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们一个说法呢？风雪楼逼良为娼、买卖人口、乱杀无辜，有没有去报官为受害者讨说法？怎么昨夜死了一个娼妓，就想起报官了？”姬晟冷声质问。

伏春的脸色顿时很难看，略微停顿开口：“是因为小凤仙姑娘留了遗书，牵扯盟主，奴家这才报官的。”

“呵呵…这话说的好”乐天也开口：“意思是牵扯别人，就可以报官，牵扯自己人，又或者是风雪楼把人弄死的，就不能报官，然后扔进井中，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不？”

“奴家…不是那个意思”伏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姬晟继续开口：“我家主子昨晚跟蜀王殿下第一次去风雪楼，见了一个万人用得娼妓，听了一个不入流的曲子，然后她就死了，还写了遗书倒贴我家主子，看来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的还真是准啊！”

“陌陌？”蓝无心看够了戏，这才慢悠悠开口：“本座记得昨晚说过，小凤仙得活着，她若死了，你们这风雪楼也开不下去了。”

“蓝盟主此言差矣”龙天羽也来凑热闹：“不管死不死人，风雪楼本王都铲除定了，所以死几个南疆异族，无所谓，因为他们迟早都得死，别当一回事，也别为这事不开心，毕竟，本王都把襄川大门关起来让你玩了，就是想让你开心点。”

下跪的几个女子都懵了，一屋子男人都在替蓝无心说话，她们根本没有还口的资格和机会。

不等几人找好话，姬晟又开口了：“伏春，我只问一遍，小凤仙到底怎么死的，你想清楚再回答，别让自己后悔终生。”

一时间，现场冷却了，片刻后，陌陌先开口：“她真的是自尽，我们发现时，人已经没了，我们害怕蓝盟主追究，这才想到报官的，遗书也是放在她房间桌子上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

“你们可能不知道，裴刺史已经带人去了风雪楼，发生了命案，又是南疆人的藏匿窝点，风雪楼，没有了”蓝无心说着起身继续开口：“我这个人很讲道理，你们说的话，本座信，但是，你们三个回不去了。”

今夏终于抬头了，看向蓝无心的眼神是幽怨愤怒：“武林盟主，竟然会对我们几个弱女子出手？”

“呵呵…”蓝无心笑了下：“听说过一句话吗？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腹中孩子快六个月了吧？那你知不知道，南疆人为了研制蛊虫，将足月妇女，活剖取出胎儿，再将蛊虫放进胎儿体内，你的大师兄，宗娃，就亲手参与了，所以，本座打算来了以牙还牙，等你足月时，也如法炮制，你说，是不是跟公平呢？”

今夏捂着肚子，嘴唇动了动，泪水流了下来，却不知如何开口。

蓝无心又把目标转向伏春：“你儿子是厍柏那个畜牲的？你知道蜀州港向南有座小岛吗？你的孩子的父亲，在哪个岛上面，劫夺无数女子，把她们像畜牲一样圈养起来，供人玩乐，所以，本座也有一个决定，将他的儿子，坎去手脚、挖眼、削耳、然后关在猪圈，也养起来，这就是一报还一报，父亲种的因，儿子来还果。”

“不”伏春摇头：“你不能这么做，你…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就不怕自己因果报应吗？”

“呵呵…说的好，那我就找个没子嗣的手下去做这件事，这样，即可以给那些无缘无故死去的人报仇，也可以不怕自己后代受罪。”

“主子，属下来做”白业立刻拱手。

“属下也可以”许褚不甘示弱。

“行了，这也抢，把今夏和伏春带下去分别关押，不给吃也不给喝。”

“是”许褚立刻带人押了下去。

如今只剩一个陌陌，吓的瑟瑟发抖，很明显，她比其他两人都胆小。

蓝无心走到陌陌跟前，微微弯腰：“阎君是你师父啊？陌陌，你是老二？一定知道的很多，也比她俩重要，本座一定好好招待的。”

一听这话，陌陌立马摇头：“不是…奴家不是，伏春是，她才是陌陌，奴家只是替身，奴家才是真正的伏春，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奴家也不是什么南疆人，奴家原本是别的青楼花魁，是他们出高价让奴家来风雪楼的，还让改名叫陌陌，盟主明查啊！”

“是吗？”蓝无心故意吃惊：“那你能不能说一些风雪楼的秘密，你说了，我就给你一点盘缠，让你回原来的青楼，也可以自由离去。”

“秘密？奴家来了不到半年，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一想，白业，带她下去，关起来，一日三餐不亏待。”

“是”白业应该：“姑娘，请吧！”

乐天看的一脸懵：“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她确实是云川一个青楼的花魁，半年前被买来的，这点米桑已经查清楚了，没必要为难她”蓝无心说道。

“那为何不放了？”

“我如今前脚放了她，后脚她就必死无疑了，所以先关着，等风头过去，放走就行了。”

“也对”

就在此刻，秋雨如期而至，没有暴雨那么猛烈，只是淅淅沥沥的开始下了起来。

“雨季开始了”龙天羽开口。

蓝无心走到凉亭边上，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自顾自的说着：“都说南疆人无情无义，残忍好杀，其实，在这个时代，人人皆是如此，所谓：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的基础，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强弩射程之内。对的，永远都是强者，弱者，就只能蝼蚁般活着。”

“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的基础，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强弩射程之内。蓝盟主这句话说的好啊！”龙天羽开口。

“这几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姬晟以前说过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有感而发。”

“你又想到的什么？”乐天问。

“南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意残害良民，可孤妄国自己人呢？小凤仙就不是一条命？她的死，谁来负责，蜀王吗？听听都很可笑，还有我自己，也是作孽很多啊！其实，报应早就到了。”

“公子，您别乱说”姬晟开口。

“就是，胡说什么？你杀的人，哪一个不是罪恶滔天？你可曾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杀过无辜性命？”乐天说道。

蓝无心转过身，看着几人笑了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句话，成功让龙天羽心里难受了到家了：“蓝无心，你…要不启程回去吧，这里的事，本王来办，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现在回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别人会说，武林盟主夹着尾巴逃跑了，多难听，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而不是做缩头乌龟”蓝无心伸手接了几滴雨：“水寒，接下来就看你和乌童的了，关门打狗。”

“是，属下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相信你，姬晟，今夏交给水寒，宗娃一定会想办法救他，那…真陌陌就交给你了，你再去问一问，看看有什么没说的，毕竟，你们认识，一回生二回熟吗？”蓝无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姬晟。

姬晟只觉得后背发凉：“公子，属下和您一起去审。”

“我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脸”蓝无心一口回绝。

“属下也不想看到她那张脸，林竹，这事你负责。”

“你负责查这件事，怎么就不敢审了？还是你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见她了？我记得你说过，以前你审过很多女暗探，怎么？这个不忍心，还是下不去手？”蓝无心致命几连问。

姬晟已经开始冒汗了：“属下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属下这就去审问，一定问道您想知道的事”

“好，我等着，记住，好好坐着你的轮椅”蓝无心看似生气威胁，实则担心姬晟腰伤复发，所以才让他坐轮椅不许起来。

“是，属下遵命，不敢违抗”

谢伟推着轮椅，葛鑫撑着伞，三人离开了。

蓝无心看着乐天：“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人，一但吃起醋来，都要命”乐天笑回。

“无聊”

“是无聊啊！咱们几个竟然在这里看雨？”

“看雨有什么不好的？”

“好，你说好，那就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