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玉佩藏龙，我在洪武当皇孙 第18章

满桌的酒席，朱元璋单枪匹马就解决了一大半，剩下的小部分才轮到他俩勉力分担。

结果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撑得不行，只能不停地打着饱嗝。

朱元璋瞥了眼两人，冷哼一声：“瞧瞧你们这些自小养尊处优的人，还不如咱这老头子能吃，真给爷丢脸。”

朱标心中暗自嘀咕：您老经历过幼时贫苦、元末乱世，还曾入伍从军，哪是我们这一辈人能够相比的？只不过这些话，他绝不敢在朱元璋面前提起。

而朱英却不依不饶地回嘴：“有谁能跟你斗食量啊？简直是个超级饭桶，一桌子的饭菜硬是被您吃了大半！”

这话明显带着嘲讽，让朱元璋瞬间瞪圆了眼睛。

朱标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爹，依现在这种情况，我和朱英的关系，到底该怎么算呢？”

“还兄弟？！”

朱元璋怒吼出声。

可怜的朱标又一次被迁怒，缩了缩脖子。

他也明白自己说话不当——既然知道朱英是母亲抚养长大的孙子，再称呼“兄弟”

确实太不懂事。

“孩儿错了，爹莫生气，伤了身体可不好。”

朱标忙低头赔罪。

“嗯？怎么着，希望我气坏？”

朱元璋冷冷道，怀疑朱标学着朱英，故意讽刺自己。

“不是不是！”

朱标喊冤不已，他只是纯粹担心父亲的健康，“孩儿真心疼您啊！”

朱元璋还没发作，朱英已按捺不住：“行了！”

猛地一拍桌子。

“呵！你个小兔崽子，敢对咱拍桌子？”

朱元璋转怒对准朱英，“你还敢吼咱？妹子（马皇后），你在天之灵看着呢吧，这就是你精心养育长大的孙子，如今竟这般无礼！”

朱英脸色僵住：怎么又扯上奶奶了？

不过这招确实奏效，他立刻换上了讨好笑容：“老爷子，您说笑了，真是错怪小子了。”

“那咱又误会你什么了？”

朱元璋依然眯眼观察着他。

“其实吧，我是想到最近研究出一种新点心，刚才已在厨房蒸好了……不知您要不要尝尝鲜？”

“哼，算你小子反应快。

那还等什么？赶紧叫人端上来！”

“哎呦！”

朱英心底腹诽：您这口气，俨然把自己当皇帝啦！

表面却依然笑着吆喝道：“苏二！”

“少爷有何吩咐？”

“把龙须酥给本少爷端上来！”

很快，洁白如云、细腻似发丝的龙须酥被送上。

品尝完后，朱元璋的神情终于恢复平和。

朱英心中暗自偷笑，果然啊，糖才是人们内心真正寻求安宁的地方。

瞧刚才还气呼呼的老朱头，此刻嘴角竟悄然扬起，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这龙须酥确实不错，无论是味道还是工艺都可称得上天下顶尖。”

朱标由衷地感叹。

“就凭这道点心，也足以配得上你给这家酒楼起的名字——天下绝味了。”

一旁的朱元璋也不禁开口赞道。

“呵呵，承蒙夸奖，实在不敢当。”

朱英显得十分谦逊。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

朱元璋挥了挥手，神色转为严肃，目光在朱英和朱标之间扫过。

“英儿你是马皇后视如己出养大的孙儿，而他则是我和你马皇后的儿子。

按常理来说，你应该唤他叔叔或伯伯才对。”

朱英和朱标听后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朱元璋话锋一转，“我这人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所以英儿从今以后你就喊他爹吧。”

此言一出，朱英与朱标两人瞬间愣住，对视一眼后，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违和感。

原本还商量着要结拜成兄弟，眨眼间竟成了父子？

这种情况简直是天上掉下个大乌龙，令人啼笑皆非。

两人都觉得无比尴尬。

朱英和朱标慌忙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相互对视。

朱元璋看着俩人的反应，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们不服？”

这不是废话么？怎么可能没意见？朱标赶紧表态：“没意见，孩儿怎么敢有意见呢。”

好儿子！朱元璋心里暗暗称赞，深知当这既当爹又当爷爷的艰辛。

他继而看向朱英，“你老子已经答应了，轮到你了？”

我老子？就这么顺口把他认成老子了？刚才兄弟没认成，现在又要强行认个便宜爹？不愧是你啊老朱头！

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荒谬的事！朱英当即回绝，“这个建议有些欠妥。”

朱标的面色突变，赶紧给朱英使眼色。

这可是洪武皇帝朱元璋啊，谁敢拒绝？

朱标已在脑海里描绘朱元璋盛怒的画面。

可现实偏偏总爱给人开玩笑。

朱元璋并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是轻轻一笑，“呵，你觉得不好？”

“正是，在下认为不好。”

“好吧，那到时候我就只能去你马皇后的墓前告诉她说我努力照她遗愿做了，可惜你不领情。”

听到这话朱英气急，小声嘟囔：“我相信马奶奶不会这样安排。”

“这只是你以为，你又不是你马皇后，就算再了解她，也不可能完全洞悉她的心思不是吗？”

朱元璋反问道。

朱英一时无语。

朱元璋长叹一声，“可怜的妹子啊，你在临终前交代的事我没办好，但英小子千万别怨他，都怪我。”

影帝级别的演技让朱标看呆，完全信以为真。

想到母亲最后的愿望无法达成，怎能甘心？

他立刻转身，焦急又真诚地劝说道：

“朱英，你就点头答应了吧。

你 surely不希望马皇后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遗愿都没法达成，最后留下遗憾吧？”

“我……”

朱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在此时，朱元璋觉得自己即将成功，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的神情。

恰巧被朱英捕捉到。

朱老头！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太狡猾了！

朱英本想揭露朱元璋的阴谋，旁边朱标见状却再次恳求起来：

“就算是看我的面子可以吗？作为一个儿子，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的遗愿得不到满足。

要是你不答应，我就跪下，一直跪着直到你答应为止。”

话音刚落，堂堂明朝皇太子居然真的要向朱英跪拜。

朱英愣住，而朱元璋则带着微笑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阻拦的打算。

突然，“轰隆”

一声巨雷划破天空。

晴空之下霹雳乍现，朱元璋闻声一怔，心道这未免也太巧了。

惊雷让朱英回过神来，看见朱标就要跪地的场景。

朱英心中闪过一种强烈的感觉，若真的让朱标跪在自己面前，将会引发不好的结果。

这种预感并非来自直觉，而是源于血脉深处。

于是朱英赶紧上前制止朱标的动作。

“千万别，别跪！”

朱标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吗？”

“我……”

朱英还是难以接受就这么轻易成为他人儿子的事实。

但下一秒，见朱标又要跪下。

“轰！”

天空再度响起炸雷。

朱元璋暗叹：好！老天爷您真是给力！

危险的警示再次涌上心头：万万不可让他跪！

“停下！我答应就是了！还不行吗？”

朱英无可奈何地说道。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妹子你看啊，你的愿望总算成真啦哈哈哈！”

朱元璋得意洋洋地站起身仰天大笑。

“谢谢你，真的特别感谢你。”

朱标泪光盈盈，站起来不断向朱英致谢。

此时的朱英心里很纠结：不必客气的，真不必客气，我怎么就这么好说话？怎么就稀里糊涂成你儿子了？

忽然朱元璋怒喝：“你谢谢个什么？他都当你是爹了，哪有做儿子还谢谢老子的道理？”

朱英嘴角抽搐：老爷子你这话还挺合乎逻辑。

随即朱元璋的下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他的火气。

只见朱元璋指了指自己说：

“现在你既同意了，就给为父磕个头，再顺便给我磕一个。”

这一瞬间，朱英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挑战。

先拿马秀英说事，诱导朱标下跪，现在他又让自己跪拜。

可恶的老头子，简直套路满满的！

看看朱标那边，满脸期待的表情好似在说：快点儿子啊，赶快给你爹跪下呀！

最终，在无奈中，朱英还是跪下了。

尽管他的内心充斥着悔恨与不情愿，但对于已承诺之事，他绝不愿反悔。

做人应信守承诺，这是马奶奶常常教导他的一个原则。

朱英双膝跪地，先后向着朱标与朱元璋叩拜行礼，口中称道：

“儿子拜见父亲。”

“孙儿拜见爷爷。”

望着这一幕，即便是一路在乱世中拼搏厮杀的铁血硬汉朱元璋也不禁动容，眼中泛起泪光。

这一刻，他等得实在太久太久。

想必自己那逝去的妹妹也等待良久，原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见的嫡长孙，如今终于出现在面前，对他磕头敬拜，呼唤自己一声爷爷。

“呵呵，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朱元璋饱含深情地赞叹。

继而他回头看向满脸满眼喜悦、仿佛捡到宝贝儿子似的朱标，怒声道：“你是不是缺点眼力劲？难道就不能把英儿从地上扶起来吗？”

这一怒喝让朱标顿觉如雷贯耳，连忙上前伸手扶起了朱英。

“快，快起来。”

“多谢爷爷，多谢父亲。”

朱英一边起身一边致谢。

“呵，客气什么，毕竟都是父子一场，这些客套的话大可不必。”

朱标笑着回应。

“还算你说了一句人话！”

朱元璋又揶揄了朱标一句，旋即转而对朱英说道，“他没说错，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一家人。

你无需如此见外，平常怎样现在就怎样便可。”

“孙儿记住了。”

朱英点头称是。

朱元璋满意地点点头。

却不曾想下一刻朱英所说的一番话立即使他表情凝固，脸色骤变。

只见朱英大步向前走到朱元璋跟前，伸出手来说道：

“老头子，你这孙子我今天想去楼船听戏赏小曲，拿些银钱来用。”

一边说着，还故意摇了摇手掌以催促快点给钱。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令朱元璋当场哑口无言。

一旁的朱标看到这情形忍不住轻笑出声。

结果这下倒让自己惹了祸上身。

朱英转而又向朱标伸出手掌索讨：

“便宜老爹，我新看上了一匹西域的好马，但是手里的银钱不够啦，赶紧拿点过来填补。”

此刻面对朱英的要求，朱元璋与朱标皆默然不语，只听到对方一阵冷嘲热讽。

“啧！你们俩也配做我的爹和爷爷，叫你们出点小钱花都这么拖沓不痛快，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朱元璋和朱标面面相觑。

打是自然要打的。

只是如何打才好呢？得狠狠的教训一顿！那么该谁动手比较好？当然是做老子的上场合适。

行！

一番默契交流后，朱标默默摘下了自己的鞋。

“等等等等！你们两个这般邪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你脱鞋干嘛呢？居然还举起来！你想做什么动作啊！”

“我警告你们可不要乱来呀，我不怕告诉你们会打人的！”

然而朱英的话语丝毫未阻挡住朱标的脚步。

后者拿着鞋面无表情地步步紧逼过去。

“苏二！包三！龙五！龙九！快点来救救少爷啊！”

朱英大声呼叫着求助。

然而没有任何帮助来临，反而是朱标举起鞋子直接重重甩向朱英的屁股。

一声清脆的“啪”

随即响起。

“哎哟，你还真舍得下手！？”

“啪”

“哎哟！这几个家伙还是不出手相救本少爷！？”

“啪”

“啊……”

这样的责罚一直持续下去……

苏二等四位侍从藏匿在楼梯角落里偷看这场戏，心中思忖道：“看着少在这挨揍好像不太合规矩吧，不过……我们干站着看是不是不太好呢？”

苏二的言语落入耳中，一贯笑脸迎人的包三此时回应道：

“无妨，本就成不了大风浪，那人出手连力都未用全。”

“我们守在旁边瞧热闹，亦是桩趣事，何乐而不为呢？”

一侧的龙九随之附声赞同：

“嘿嘿，包三说得没错。

小女子早有意****对少爷略施薄惩，可惜心肠终归下不去。”

“眼下正好有人代劳一番，看这场戏，小女子也是满心舒坦了嘤嘤嘤。”

听完这两人口中的意见，苏二的目光投向从始至终默不作声的龙五，开口询问：

“老五，你是怎么考量的？”

龙五那张惯来淡然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笑意，目光闪动着精明，答道：

“甚合吾意。”

“既然大家都认为观望更妙，那我们就索性静待佳景上演吧，这样的良机着实稀有啊。”

苏二低低一笑。

周围三人一致点头首肯。

四人全都全神贯注地望向前方，望着自家少爷正挨着便宜父亲毫不留情的一顿揍。

这种观感，竟是让人内心无比愉悦。

“啪！”

“日后可还想去那楼船？”

“啪！”

“还有心思听曲子否？”

“啪！”

“要不要再去购犬？”

“啪！”

“是否还要找我要钱花？”

“啪！”

“往后切莫再来问我要钱，听见了没有！”

在那块“天下绝味”

的牌匾下，朱英此刻面对眼前二人脸色铁青。

“行啦，就不用继续相送了，回去吧。”

朱元璋轻轻挥了挥手。

而后转身背对两人，在秦淮河边铺陈的青石板路上迈步朝前而去。

朱标一看，也打算效仿自己父亲的样子摆摆手。

“孩儿......”

可是还没等到他说完整句话，朱英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搭住他的肩膀低声喝道：

“你若再喊我‘儿’，我定与你细数之前的账！”

“可是，你确实是我儿子呀，我亲爱的小崽！”

朱标带着疑惑反问道。

朱英嘴角抖动了一下，手中的劲道猛然加重几分，咬牙威胁说：

“这先前不过是在朱家那位长辈面前演戏罢了，莫当真！你要敢再这般称呼，信不信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苦头！”

话锋一转语气又放缓了一些。

“那么，以后老朱头在跟前的时候，咱们便做个表面功夫应付过去即可。”

“可一旦老朱头不在场，咱们便各自以自己的身份说话。

他唤我弟弟，我叫他哥哥。

这样清楚了吗？”

“噢噢！如此便是你的意思了，我明白了！”

朱标恍然大悟。

“哼！明白最好。

尚且过得去。”

此时，前方行走的朱元璋发现朱标还在迟疑未动，不禁回过身高声叱道：

“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家里一摊子事还等你回来办呢，快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