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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乔栖云？”
柳霓裳拎起乔栖云，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脸贴着脸用力嗅着她的味道。
乔栖云双脚离地，为了避免自己被勒死，伸手去抓禁锢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可惜柳霓裳的力气太过大，乔栖云挣扎无果，只好伸手从怀中抽出从系统那兑换的匕首。
她照着柳霓裳的手腕刺去。
下一秒，脖子一松，双脚落在地上。
在刀剑距离乔栖云的脖子只有几毫米时，她卸掉手上的力气，堪堪停住，避免了自刀的可能。
“哼，你说她是乔栖云，那船上的人又是谁？”柳霓裳放开乔栖云，冷哼一声不屑问道。
原来如此。
众人听到柳霓裳的话长舒一口气，却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她是将茭白认成了自己。
乔栖云暗忖。
她抬手揉了揉脖子：“是我的侍女，茭白，你认错人了。”
至于她为何要抓自己？
“怪不得。”柳霓裳绕着乔栖云打量了一圈，“怪不得腿被敲断了也只会说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我抓错了人啊……”
柳霓裳呢喃自语。
颜寻攥紧了双拳，若不是脸上戴着面具，他那张因为遇见了同类而血脉充盈高度兴奋的脸便要暴露在众人面前。
瞿抚远满眼担忧的看着乔栖云。
心中盘算着自己跟着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这姑娘身边的麻烦事比自己的还要多。
可怜了朝朝要跟着自己受累。
瞿抚远暗自哀叹，伸手去抚摸王朝阳的头。
小姑娘朝他莞尔一笑。
瞿抚远看在眼里就是强颜欢笑。
倍感心疼。
“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放了茭白，有什么事冲我来。”
柳霓裳对她这话不为所动。
“倒是像你舅舅。”柳霓裳听着她的话垂眸，“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要你们伊谷族的不老药方。”
“可惜你爷爷死了，药神山又被烧了个精光，若不然我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满世界寻你。”
乔栖云闻言蹙眉。
舅舅……
原身的记忆里，她确实有一个舅舅，但关乎他的记忆只有他背叛药神山，卷走伊谷族古籍秘法投奔他族的记忆。
至于柳霓裳口中的不老药方……
“你不是已经不老不死了吗，还要这邪门方子做什么？”
颜寻却是知道柳霓裳要这药方做什么。
他们都是从望龙斋黑窑里杀出来的人。
为了将他们这些刺客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望龙斋每年会给他们投喂一次药丸。
据说，那药丸便是药神山的一种秘术——永生丹。
也就是柳霓裳口中的不老药方。
而柳霓裳现已脱离望龙斋，为了活命，为了永葆青春，她就要再次服用永生丹。
但望龙斋是绝对不会将永生丹用给除组织外的人。
他们这些脱离望龙斋的怪物，都是些违背斋戒的叛徒。
不被望龙斋的其他刺客抹杀掉已然是万幸。
“这些你无需知道，也最好永远不要知道。”柳霓裳说着，抬手捏住乔栖云的下巴，垂首贴近。
“你只需告诉我，不老药方在哪就好，或是直接告诉我永生丹的制作方法。”
乔栖云看着柳霓裳近在咫尺的脸，嗅着胭脂水粉的香气，缓缓开口。
“不老药方曾经就搁在药神山的藏书阁里，但山火之后我就不知道它在哪了。”
“山火……”柳霓裳闻声松开乔栖云，退后两步抬手杵着下巴沉思。
“药神山的山火起的可疑，若是人为，怕是那些古籍秘术已经被人盗走了。”
即使山火不是人为。
大火之后的药神山无人看守。
伊谷族几乎满族覆灭。
作为伊谷族族长亲孙女的乔栖云又是个为爱出逃、不顾众亲的小白眼狼。
药神山这段时间已经被各方势力搜刮殆尽。
柳霓裳心绪急转直下，走到桥边朝着桥下的几个黑衣人招了招手。
示意几人将茭白放了。
“唉，既如此，那我便同你一起去药神山一探究竟罢。”柳霓裳转身，从发髻上卸下一根金钗，随手插在乔栖云素净的头发上。
颜寻见状，一个箭步来到乔栖云身边。
他抬手想要打掉那根金钗，却被柳霓裳随手甩出来的一根毒针刺中手腕。
毒针上的黑色毒液如同尝到了血液的水蛭。
牢牢吸附在颜寻的手腕上，随着颜寻的动作，细小黑丝状的毒素冲进血管筋脉，争先恐后的向四周蔓延。
钻心蚀骨的刺痛传来，颜寻堪堪收回手，封住右手的穴脉，避免毒素扩散到全身。
“给小妹妹的东西，你抢什么。”柳霓裳对于颜寻这些动作不屑一顾。
乔栖云不知道这根金钗到底是什么，会惹得颜寻如此莽撞。
她满眼担忧地看着颜寻的右手，惶惶问道：“他会被毒死吗？”
“小妹妹放心吧，咱们家的小阿寻命可大着呢，这点小伤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好的。”柳霓裳说着，自桥上纵身一跃，跳到船上。
“我没事，跟着她。”颜寻轻声开口，目光却仍旧死死盯着乔栖云头上的金钗。
乔栖云仍旧有些不放心颜寻的手，但桥下的茭白还在等着她。
她朝瞿抚远递了个眼神，随后跳下桥。
颜寻紧跟其后，瞿抚远抱起王朝阳跟着一同落在船上。
一行人凑在一起，气氛微妙。
柳霓裳回到船庐，下令开船。
乔栖云这边则拉着瞿抚远给茭白的腿进行简单处理，踢掉腐肉，上了药，正骨包扎，最后固定。
做好这些，乔栖云去找颜寻打算给他的手也简单处理一下。
但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颜寻的身影。
碍于柳霓裳的存在，乔栖云没有进到船庐中去找。
想到柳霓裳，乔栖云抬手从头上拔下那根金钗。
蝶舞牡丹的样式，真金做的，实心没有藏着什么玄机。
为何颜寻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乔栖云不解，却还是留了个心眼。
她没将金钗戴回去，转身去找了瞿抚远。
但瞿抚远却也不知这东西有何不对。
无奈。
乔栖云只好将金钗收起来。
戴是不能再戴了。
这金钗必定是有问题的。
——
走水路就是快。
天刚擦黑，船已经开出上三江城。
距离药神山——只剩下船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