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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咋会死了呐……”
大拐低声呢喃，神情落寞。
“行了，都散了吧，既然她人已经没了，我也不必拘束着你们碍了活人生路。”
“从此往后，你们便去孙山找你们的大哥，我回我的望龙寨……”
颜寻说着散伙的话，谁料刚说到一半，被大拐高声打断了。
“不行，俺不能就这么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俺要找到老大的尸首，把人带出来入土为安，俺要给老大立坟刻碑，不能让老大就这么死了。”
大拐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完，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文碣侧眸看了颜寻一眼，又看了看大拐，一双乌瞳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
最后他附和着大拐的话，点点头：“人死了按规矩就要立坟刻碑，日后也好有人来祭奠。”
秀才最知文碣的为人。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文碣会直截了当地走人，根本不会管这些身后事。
他这个文三哥，看着模样生得老实敦厚一副好人模样。
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如此时候居然要给那女子张罗身后事。
秀才狐疑地瞥了眼颜寻。
定然是这里有什么古怪。
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赞同两人说的话。
颜寻见这三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跑掉。
颇为意外地蹙起眉。
“那就由你们去凿开岩石，把人捞上来了。”
他不予理会这三人的反应，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石阶，走出树洞。
文碣看向颜寻的背影，不禁高声追问。
“颜公子这是要去哪？”
颜寻头也不回地答道：“回去睡觉，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人渐渐走远。
文碣这才看向大拐。
看着大拐撇下来的嘴角，一股怒火没来由的窜上来。
他抬手照着大拐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文三哥你打我做甚？”
大拐被打懵了，怔愣着看他。
“就不能学聪明点！那姓颜的骗咱们呢！”
秀才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我感觉，他找到了那女人，只不过……”
“只不过啥？秀才你说话就不能总说一半，俺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儿。”大拐追问。
“只不过以他的能力，带不回来。”
文碣颇为欣慰地看着秀才，点了点头。
“亦或者，乔姑娘根本没有死，只是两人在愚弄我们。”文碣补充。
大拐左看看秀才，右看看文碣。
“你们都在这说啥呢？老大没死？”
文碣与秀才闻言各看了一眼大拐，随后同步移开视线，拒绝了大拐发来的沟通请求。
——
溶洞内。
“阿云，你睡了吗？”
初五抱着一床被褥，走进石室内。
乔栖云侧躺在石床上，无所事事地听着自己的心跳。
又无所事事地调出数据面板看起自己的基础数据。
听见初五的声音后，她转身看过来，就见初五小猫一般乖巧地抱着被子坐在床边。
眼巴巴地望向自己。
目的一目了然。
想要挨着她睡觉。
“洞口的碎石清理出来了？”
乔栖云不给他开这个口的机会，淡淡的问。
初五摇头，“还没，不过快了。”
说罢，自己脱下鞋袜，抬腿整个人坐了上来。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乔栖云见他这是非要赖在这不走的架势，随口说道。
初五乖笑着将被子铺好，目光灼灼地看着乔栖云，在她的瞩目下褪下外衫，侧躺下来。
“忘记了，阿云能再说一遍吗？”
初五与乔栖云脸对脸地躺着，前者规规矩矩地拢上被子，像是怕乔栖云白占自己便宜一般将自己裹成了蚕蛹。
末了只露出一颗脑袋，披散下乌发，一边羞涩着红了脸，一边视线粘在乔栖云的脸上目光灼灼。
“行了，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乔栖云没了力气再与他周旋，翻身背朝着他，合上眼帘。
初五见乔栖云不看自己，脸上的羞红霎时间褪去。
他目光也不再粘腻，却依旧饱含热恋地痴望着乔栖云的背影。
两人虽躺在一张石床上，相隔只有两臂宽。
可初五仍旧觉得距离太远。
他想要贴近乔栖云。
想要抱着她，吻着她，甚至想要更多。
初五觉得自己得了一种怪病。
一种见到乔栖云就想要贴近的怪病。
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这么粘着一个人。
作为白虎，天性里最熟悉的不过是独自一只。
初五瞧着乔栖云的背影好一会儿，最后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阖上眼帘。
乔栖云感觉到旁边的人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神情逐渐缓和，缓缓阖上眼睛。
也不知是磕到了脑袋留下的后遗症，还是怎的。
她最近总感觉手脚发麻，头脑昏沉。
不过几息，意识开始模糊，呼吸绵长起来。
初五听着乔栖云逐渐放缓的呼吸声，睁开眼。
他蹑手蹑脚地凑到乔栖云身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末了嫌被子碍事，直接踢到了一边。
他支起半个身子，痴迷地看着乔栖云的侧颜，最后口吐白雾，捻诀掐咒，将气息渡给乔栖云。
做完这些后，初五大大方方的在乔栖云身边躺下。
钻进她的被子里，手脚并用地缠住乔栖云。
一手搭在乔栖云的纤腰上，抬起腿塞入乔栖云双腿之间，随即将脸伏低，贴在乔栖云的脖颈上来回蹭着鼻子，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初五像只正在标记领地的猫，试图在乔栖云身上蹭上自己的味道，来昭示自己的主权。
至于会不会弄醒乔栖云。
初五吐给她的气息可以让她一觉睡到天亮，就算天塌下来也吵不醒。
初五蹭了好一会儿，将乔栖云的衣襟扰得乱糟糟，露出洁白的脖颈和光洁的肩头。
他微微喘着气，看着乔栖云暴露在外的肌肤不知不觉间脸颊发热。
看着看着，鬼使神差般伸出舌头，凑上去舔了一口。
唇舌与鼻息间弥漫着自己与乔栖云体香相互掺杂在一起的香味。
初五顿时脸颊烫得厉害，一股无名燥热自心底迸发，涌向四肢百骸，最后聚集在小腹下。
久久不能消散。
他憋得红了眼尾，将乔栖云翻转过来，朝着那张心心念念的红唇贴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