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历史 > 不学鸳鸯老 > 第31章 谁说爷不喜欢

不学鸳鸯老 第31章 谁说爷不喜欢

作者:白鹭成双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8:01:49 来源:平板电子书

不止是他,旁边看着的人都听傻了,连韩霜也是愕然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起身急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奴婢,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一出声,后头的别枝也跟着跪了出来,带着哭腔道:“求殿下替我家小姐做主!”

四周响起细碎的议论声,长公主捏了捏护甲上镶嵌的宝石,余光扫向李景允。

都闹成这样了,她以为他会站出来说两句话,也好让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没有,李景允就负手站在一侧,安静地盯着地上那小蹄子看。

心里有点不悦,她接着问别枝:“做什么主?”

“殿下明鉴,这殷氏与奴婢也算熟识,奴婢对其不曾防备,甚至将我家小姐与李家公子的好事悉数告之,谁料想她竟别有居心,夜闯公子房间,逼得公子不得不纳她为妾。”

别枝将头叩下去,声音凄楚:“那日奴婢当面撞见她从公子房里偷溜出来,还被她恶言相向,说我家小姐没名没分,不配过问于她。殿下,我家小姐怎么也是在您膝下长大的,如何能受这恶奴折辱?”

字字句句,如含冤泣血,听得人都跟着觉得韩家小姐可怜。

长公主大怒,拍了凤椅扶手便道:“还能有这样的事!”

花月跪得端正,迎着她扇出来的风也没变脸色,仿佛别枝告的不是她,依旧温和地弯着眉梢,双手叠放在腿上,气定神闲。

抛出去的怒斥也没人跟着喊恕罪,周和姬看她一眼,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殷氏,你没话要说?”

花月回神,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别枝姑娘说得如此声情并茂,奴婢也不敢打扰。”

“你分明就是心虚,辩无可辩!”恼恨地瞪她一眼,别枝声音极大,完全将她的话给盖了过去。

于是花月又安静了下来,侧头用打趣的眼神瞧着她,不反驳半句。

她的姿态实在太过从容,以至于就算嗓门不够,气势上也完全不输分毫。与她这从容的模样比起来,别枝就显得歇斯底里了些。

四两拨千斤。

眼里扫过一丝诧异,周和姬终于正眼瞧了瞧这小丫头,摆手让别枝住嘴,尾指朝她点了点:“她说完了,你来说。”

“别枝姑娘所述罪状——”她轻笑摇头,“奴婢不认。”

“你!”别枝气急,“你凭什么不认!”

“就凭奴婢爱慕之人,并非人手中傀儡,他明辨是非,也知人冷暖。”花月抬眼看向李景允,眼尾轻挑,“若奴婢当真做出这等事来,公子岂能如了奴婢的意。”

一直没说话的李景允低头回视她,眼底平静的湖面像是被人投了一颗石子,倏地起了涟漪。他勾唇,似是在笑她:这个时候了,都不忘记夸爷两句?

花月盈盈一笑,心道再不将他扯进来,他不知还要看多久的好戏。

周和姬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向了李景允,终于是开口问他:“景允,你说呢?”

收回目光,李景允满脸意外地看了看身边:“长公主英明果断,这等小事,怎么问起在下来了。”

周和姬微恼:“都是你身边的丫鬟,自然是你的事,她到底有没有使手段搏地位,不是该你最清楚?”

李景允恍然点头,然后笑道:“官邸宅院里这些下人,历来是长公主经由掌事院处置,突然问起在下,倒是当真没反应过来,还请殿下恕罪。”

他说得诚恳极了,俊朗的眉目间满是歉意,还抱拳朝她行了一礼。

中宫和长公主通过掌事院监管各个官邸,其中的蛮横霸道之处,早已惹众人不快,但敢当着长公主的面说出这话的,李景允是第一个。

周和姬想发怒,可他这话说得也没什么错处,一时半会儿的,她也只能冷着脸沉默,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这人。

“景允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一片寂静之中,另一头突然响起个声音,带着爽朗的笑意一路而来。

众人侧目,就见周和朔笑眯眯地掀开挂帘进了长公主所在的看台,目光从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周和姬身上:“我大梁皇室,以礼治国,本就不该插手臣下家事。此事错在皇姐,你又何需喊恕罪。”

李景允躬身行礼,苦笑:“长公主怎会有错,太子言重了。”

面上神色未变,心里已经是怄火不已,周和姬低头理了理手里的帕子,曼声道:“太子怎么又过来了。”

“听闻景允纳妾,本宫特意备了贺礼,谁料左右找不到人,也就只能来皇姐这儿瞧瞧。”周和朔笑得虚伪极了,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这就是景允挑的人?”

“是。”李景允拱手,“纳妾这等小事,怎敢惊动殿下。”

“哎,你难得能自己挑个喜欢的,本宫也当重视。”周和朔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又看向花月,“怎么还跪着,起身吧。”

花月低头叩谢,缓缓站起来,拂了拂裙摆,退去李景允身侧。

别枝不甘心地想张嘴,可看一眼太子,她又有些畏惧,犹豫一二,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韩霜见状,突然抽泣了起来。本就玲珑的美人儿,添几分梨花带雨,就更是楚楚可怜。

长公主慌忙道:“霜儿不哭,本宫在呢。”

“姑母……”她欲言又止,扭头看向殷花月的方向,突然就站起了身,疾步走了过去。

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李景允皱眉,下意识地想拦住她。

然而,他身子刚一动,就被旁边的人轻轻抵了抵,葱白的指尖偷偷按在他的手肘上,似乎在示意他别管。

李景允不解,动作倒是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韩霜走到她面前。

“你想要什么?”她伸手拉住花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他还给我。”

越说哭得越厉害,韩霜红着眼哽咽,连尾音都打着颤:“我与他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就等着过他的门。”

“你想当他的妾室,可以,我都可以包容,但你别在这时候……你这一来,我想陪在他身边,便又要等一年。”

“我等得起,可我本是不用等的。”

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地滑下来,她哀怨地看着她,又有些乞怜的神态,任谁看了,都得心疼她两分。

李景允看得心里冷笑,这是韩霜最擅长的招数,拿感情来做筹码迫使人让步,无耻又令人没有办法。拒绝了她的,都会变成整个京华最铁石心肠的负心人。

他侧头看向花月,想说点什么来帮她一把。

然而,目光一转过去,他看见了殷花月那比韩霜还红的眼眶。

李景允:“……”

苍白的脸蛋几近透明,花月轻颤着嘴唇,眼里的泪珠也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学着她的样子哽咽,肩膀也控制不住地瑟缩:“求韩小姐饶过奴婢,奴婢什么也不想要,奴婢只想活命……”

她的尾音也跟着她颤,甚至颤得比她还厉害,身子在风里晃啊晃,跟着就朝她跪了下去。

韩霜的眼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手指颤抖地放上自己的小腹,花月低头,眼泪在衣襟上化开,晕染成一片,她欲语还休,最后捂着肚子给她和李景允都磕了个头。

“贵人们的事,奴婢哪里敢插手,奴婢只求祸不及家人,请韩小姐和长公主饶了奴婢。”

小小的身板抖起来,像快凋零的花。

不知道为什么,李景允竟然觉得有点骄傲,他养的小狗子也太厉害了吧,还能跟韩霜对着哭?

嘿,别说,哭得还比韩霜好看。

韩霜显然是没料到会碰见这么一出,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泪都忘了流:“你……你肚子?”

抬头咬唇,花月的眼神无辜又心酸:“奴婢当真是逼不得已。”

太惨了,李景允看得都想擦擦眼角,殷掌事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装得了大尾巴狼,瞧瞧这柔弱的模样,跟当初带着护卫到处堵他的样子完全扯不到一块儿去。

欣慰地颔首,他移开目光,就对上了韩霜震惊的眼神。

“景允哥哥你……你怎么能!”食指羞愤地指着他,又指了指地上那人的肚子,韩霜有些崩溃,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地方也不是什么雅间暖阁,四下都有人看着,长公主脸上挂不住,连忙让别枝将韩霜扶下去。

周和朔美滋滋地看过了瘾,然后笑道:“景允,恭喜恭喜啊。”

李景允笑着拱手,然后面露难色地看向凤座。

周和姬伸手揉着眉梢,已经是不想抬眼了。她今日本是想将这小丫头收拾了,回去好让庄氏给李韩两家订亲,谁曾想这一来二去的,倒是她下不来台了。

也怪韩霜无用,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皇弟不是要上山巡猎?”她不耐烦地道,“趁着时辰还早,快些去吧,这儿就先散了。”

李景允伸手把花月拉起来,轻声问:“她可还有罪?”

“你挑的人,本宫哪能定什么罪。”周和姬摆手,不愿意再看,“都散吧。”

围观的人纷纷应是,周和朔却是突然笑了一声:“皇姐,有件事本宫憋闷已久,今日实在不吐不快。”

周和姬没接腔,脸色有些难看。

“这掌事院设来已久,一年到头开支不小,却没什么实际用处,仅能让人泄私愤,还扰人家宅。本宫以为,能者治天下,孬者才防口舌,掌事院早废早好。”

也不管她开不开口,周和朔兀自朗声道:“此事,本宫也会尽早向父皇上奏。”

“荒谬。”周和姬拂袖,眉目冰冷,“设了几年的东西,能是说废就废的?”

“事在人为。”周和朔扫视人群一周,轻笑,“只要足够多的人觉得该废,那这东西就是错的,错的东西,大梁没有硬留的道理。”

他说完,端着架子朝她一拱手,施施然就离开了。

在场的人多是王公贵族,文臣武将,猛地听见这番话,各自心里都有想法。周和姬气得头昏,扶着太监的手就喊摆驾回宫,步伐凌乱匆忙。

李景允没管那么多,径直带着花月回了院子。

想着她先前哭得那么厉害,怎么也该喝口茶顺顺气,他将门一合,转身就想找茶壶。

结果一回头,他看见一盏倒好的茶递到了面前,手指纤纤,与瓷同色。

眉梢挑起,李景允抬眼看向她,就见这人脸上的凄苦已经消散无踪,眼边的红肿也都褪了个干净,她又恢复了她该有的仪态和笑容,云淡风轻地道:“公子喝茶。”

“……”一肚子准备好的哄人话被茶水冲散,李景允瞥着眼皮轻哼:“你可真厉害。”

“公子过奖。”花月微笑,“今日知道有公子撑腰,奴婢底气足了些。”

那是只足了“一些”?他唏嘘不已,长公主的威压她都能顶得住,天底下就没几个这么大胆的,若再给她两分颜色,她怕不是要直接去长公主脸上画丹青。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装作不经意地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错,当赏。”

她在他身边坐着,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在听见他这话之后倏地一亮:“妾身想要……”

“那包东西不能给你。”他提醒。

遗憾地扁扁嘴,她沉默片刻,眼眸又是一亮:“那……”

“主院说好了不去。”他再提醒。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花月整个人都焉了,耷拉着脑袋了无生趣地嘟囔:“那就不要了。”

李景允好笑地撑起身子,盘腿与她面对面,手指抬了抬她的下颔:“衣裳首饰,女人不都喜欢这些?”

花月与他平视,眼神有点看傻子的味道:“爷,您之前让妾身收了两个红封,什么样的衣裳首饰妾身买不来?”

微微一噎,他恼了:“你这人,没半点情趣。”

无奈地摊手,她看着他笑:“若妾身真是什么能迷惑公子的妖精,那便有情趣得很,能问公子要星星要月亮。但眼下,妾身要这些,不是自讨没趣么。”

眼底有那么一点错愕,李景允垂眸掩盖住,神色慢慢晦暗。

他抿唇,语气沉了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仰慕都说得,怎么在爷跟前,就什么都不敢说?”

面前这人很是意外,杏眼都瞪大了些:“逢场作戏,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可眼下这里没旁人,又何必弄这些情情爱爱的,您又不喜欢。”

谁给你说的爷不喜欢?

心里烦躁,李景允靠回软枕上别开了头,皱眉盯着窗台上的香炉,薄唇抿成一条线。

这人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丝毫不觉得他生气了,甚至还给他递了一枚蜜饯来。他气闷地看着,没伸手,倒是直接张开了嘴。

花月无奈,往前凑了凑,将蜜饯塞去他嘴里,可他是半躺着的,她喂食的动作太过吃力,撑在软榻上的手都有些颤。

注意力都在撑着的手上,花月也没抬眼,可下一瞬,她觉得指尖一暖。

这位爷张口,不仅含了蜜饯,还含了她手。

脸上“腾”地一红,花月飞快地抽手指,下意识地在软枕上蹭了蹭,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一直用着力的手倏地被人一扯。

她怔然地睁着眼,感觉眼前的一切都突然被放慢。

她能看见窗外的蝴蝶缓缓地扑扇着翅膀,能看见透过花窗落在窗台上的树影一下又一下地晃动,也能看见李景允衣襟上暗绣的花纹在她面前一点点放大。

片刻之后,一切恢复正常,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怀里。

珠钗颤动,云鬓松摇,红色的衣裙盖在青玄的袍子上,凌乱成一团。

李景允很是愉悦地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眼里的戾气散开,唇角也扬了扬,伸手摸着她的脑袋问:“撒娇?”

殷花月:“……”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动手的人有什么底气问出这两个字来,只能感叹三公子真是风月好手,调戏起人来招数甚多。

不过她现在已经能从容面对,内心毫无波动地顺着他道:“是啊,公子就答应妾身,将那包东西还给妾身吧。”

他的胸口笑得震了震:“小丫头,那包东西不是你拿得起的,别想了。”

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尖,撑着软榻就想起身,结果背上一重,这孽障又将她给压回了怀里。

“别动。”

花月哭笑不得:“公子与妾身这般亲近做什么?这里也没个外人。”

墨瞳微动,李景允抿了抿嘴角,突然惆怅地叹了口气:“爷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烧坏了脑子?”她下意识地接。

“……”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李景允眯了眯眼,压着她肩背的手改成掐住她的后颈。

“……妾身知错,一时口快,还请公子宽恕。”花月分外能屈能伸,立马替他揉了揉心口,“消消气,您继续说。”

后颈上的压力消失,身下这人接着道:“那时候庄氏经常不在府里,我与奶娘又不亲近,所以就总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生怕自己活不下来。”

“打从那时候开始,爷就很想被人抱一抱,可庄氏没空。后来爷长大了,也就不需要她抱了。”

花月安静地听着,心里有些震惊。

她一直不知道当年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母子二人疏离至此,眼下听他说这两句,她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原以为是被宠着长大的公子哥,不曾想竟也有无助的时候。

女儿家天生的善良让她心口一软,接着就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摸了摸怀里这人的脑袋,李景允满意地笑了。

自己养的狗自己骗,肥水不流外人田。

完美。

两人就这么缠在软榻上,难得地有了一炷香的和谐宁静。

然而,一炷香之后,门外响起了苏妙的声音。

“表哥,我进来了啊。”

花月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这声音,飞也似地蹦了起来,手撑在他胸口,差点给他压出个内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妙伸了个脑袋进来,发现花月也在,笑眯眯地道:“正好,小嫂子随我出去走走吧,知落说有事要找表哥。”

白她一眼,李景允哼笑:“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

苏妙撇嘴,嘻笑着将花月拉出去,然后把沈知落推了进来。

两人擦身而过,沈知落目光定在殷花月身上,微微皱眉。

“沈大人有何事?”李景允下了软榻,伸手替苏妙将门合上。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往远处走了,沈知落听了一会儿,确定她们走得够远了,才道:“三公子上回答应的交易,东西还没拿给在下。”

想起这码事,李景允也没多说,径直去将印鉴拿出来塞进他手里。

“剩下的呢?”他皱眉。

李景允哼笑:“还能给你一锅端了不成?你娶苏妙娶得不情不愿,谁知道之后会不会负了她?东西慢慢给,一年一件,你若不答应,现在也能反悔。”

沈知落气笑了:“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公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将军府行兵用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厚颜无耻。”他笑着替他弹了弹肩上的灰,“这就叫兵不厌诈。”

不想再与他多说了,沈知落转身就走,门甩得“哐”地一声响。

李景允觉得好笑,这沈知落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对着他老是易躁易怒。可能这就是痛失所爱后的原形毕露吧。

他没失过,他体会不了。

惋惜地摇头,李景允转身去收拾被扒拉开的黄锦。

这一包东西,别的他都能明白是什么,只有一块铭佩,上头刻着生辰八字和玉兰图,没别的名姓,也不是大魏宗室的子嗣,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拿出这块铭佩再扫了一眼,李景允随手想放回去,脑子里却突然一闪。

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时瑞生。

不敢置信地拿出来再看了一遍,确认没看错之后,他打开了另一个抽屉,拿出了殷花月上回递给他的庚帖,看向上头的八字。

——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时瑞生。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