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此事大谬。。”
“荒唐无稽。。”
“毫无可信之处”
“如何向死去的先人交待。。”
“彼辈狼子野心安敢轻信否。。”
“诸多大恨就这么一言而决么。。”
“死在无定河畔的子弟,又是为了什么啊。。”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缓冲和串联,罗氏之中终于也有人反应过来,而汇聚成另一股强烈反对的声浪。
甚至出现个好几个身份不低的前罗氏元老,言辞激烈的对心上人的藩主,大声质疑起来。
然而,这似乎没有什么卵用,也没法扭转已经决定的结果;反倒是被准备充分的藩主亲信和支持者们,一一作了驳斥和反论。
好吧,虽然被人用堂堂正正的阳谋给算了一把,此观礼可非彼见证那么简单,但是能够让北朝更加的削弱,而令河北各道变得更乱,对我的淮东来说,还是有所间接的好处和潜在机会的。
既然暂时不关我事,也没有直接干预的理由和必要性。我的心思又放回到,罗思谨答应替我约炮的事情上了。
只是满脸写着失落而食不甘味强颜欢笑的罗思谨,看起来没有多少积蓄和我交流下去的心情了。好吧,任谁坐着类似常委的位置,却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如此重大决策之外,都不会有好心情啊。
罗氏的家老至少也是右中卿的位阶,虽然没有正式的职事和官衔,但是以辅佐家主的情由,七位家老各自负责某一方面的领域,由此组成对藩主负责的内家会议,可以比同国中小一号的政事堂之类的存在的。
像罗思瑾他这一脉,历代掌握的是与安东罗氏有关的商业往来和外事交涉的活动,可以说在外部的人脉很广,无论南北朝之间都有相应渊源和联系渠道,因此才能比较游刃有余的安排,某个作为游学的身份掩护。
但是这一次,与世代仇敌薛氏和解如此重大的交涉事由,却额外将他蒙在了鼓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个让人愉快和轻易接受的结果。
然后,他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匆匆告了个罪离席而去了,
喂喂,说好私下观瞻跳舞的事情呢,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和承诺到哪里去了。
本想接下来一个没有我什么事情,我也没有更多心情,继续观赏他们家族之中,统一思想和步调过程中的各种撕逼和揭老底。
哪知道紧接着就走过来一名藩主罗湛基身边的家臣,却是来自新任藩主的特别传话,希望我能继续留下来。”
“逼他们接受和有所妥协。这也有一定的额成功概率。”
“毕竟大多数海外各藩,都是被大海和地理险要所天然分隔,”
“再加上一些历史因由,而在短时之内很难形成规模和合力的。”
“无论是消息还是交通往来,也都很容易控制得住,”
“而国朝虽然北伐损失了大量的军力,但是在海路上的水师力量,却是依旧保有过半的实力啊。”
“这次既然上位是西海道背景的计相。。”
“那就意味着财税增收的重点,将要偏向东海道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阿璐。。”
“嗯?,要我提前联系婆罗洲那边么”
罗璐璐顿然反应过来。
“相应的部署可定要调整了,无论道义还是立场上,也让那些人有个心理准备”
“明白了。。”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的其他几个女性,很有些心悦诚服和崇拜的表情了。又不由再次感叹感叹自家男人真是何其所幸,才得以如此贤内助和女中孔明了。
就算其中个别人,曾有那点潜藏的些许相争较劲的心思,也在日常不经意接触和变相打击中,烟消云散变成了某种可望不可即的敬畏和遵从。
“绾娘,还请你在这方面稍用心些。”
这时候谜样生物也回过头来,对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崔绾婷道
“眼界也尽管放的开阔些。”
“不要老让男人抱怨我们,眼界小,格局浅,感性过甚而理性不足。”
“只会专注在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俗物琐事之上”
“女人又不是只有靠替人生了孩子,才有出头的机会和体现价值的地方。”
“娘子说的是,”
崔绾婷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但至少在精神上表现的振作起来一些了。
分析好局势又分派完任务之后,谜样生物又自言自语起来
“这厮素来无利不起早的,这么快就眼巴巴的跑去安东,”
“估计其中是有大干系和牵涉了。”
“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
“媚媚还在路上么,那就让他们将旅程再尽量放缓一些,”
“就说内陆已经不甚安靖,需要确保万一安全为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