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东平卢军的大将李希尧,则忍不住大声破口骂娘了。
他好不容易才乘着天明,收拾人马组织起起兵势,将来自城东的攻打堪堪抵挡住;然后乘着交手对象发生变换的机会,整兵利马准备发起一次反击;结果作为锋线南翼部分的薛氏,就乘机抢了城门果决的弃守转进了。
可那些薛氏的人马,固然可以不顾一切的掉头就跑,反正一路上都是他们的地盘,可以慢慢收拾起来;但是他可不能,因为相持的战线出现缺口后,作为直面敌人兵锋的部队,可不是那么容易脱离接触的。
而且,他的麾下都是远道而来的客军,真要是在路上跑散了,那在这人生地不熟缺少补给和辎重的撤退过程中,就再也收拢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愈发痛恨起那两位,以护送少年藩主回本家收拾残局为由,已经轻骑简从跑回辽西城去的左企弓和康公弼。
“军帅,当是如何。。”
而左右亲信的声音,还在催促着他。
只是对方的勇气和决心固然可嘉,但是具体战斗力就有些不够看了,很难想象这是一只专门派来,负责针对性斩首袭击的精锐小队。难道我身边的防护力量在对方眼中,就是那么的弱逼么,还是为了掩护其他的图谋呢。
为此,我军原地加强搜素警戒了好一阵子之后。
随即我又得知这儿遭到的袭击,似乎是无独有偶的事情。不仅限在我这一处,在这段南北向的狭长战场中,已经至少发生了十几处冒出来的敌袭,造成了整条战线攻势的普遍混乱和停滞。
虽然,这些易装的敌人很少,由此造成的伤亡和其他方面损失总体有限;但却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罗藩这些新编成人马,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和士气,并造成了相当的混乱和误伤。
毕竟,许多建制还是新编而成,不少人之前还相互不熟,于是就给了对方浑水摸鱼的可乘之机了。
为此,一些将官们不得不急忙忙的召还部下,乃至主动率部退回到相对安全的出发点,以点卯人头和重整部队。
发动了一半的攻势,也自然在匆忙仓促的停滞和混乱之中,宣告腰斩泡了汤。
说实话,我还有些佩服对方的将领,把握战况和时机的敏锐眼光,居然能够针对罗藩部队新编成尚且生疏的弱点,做出相应的反制手段。
“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
我有些困惑的摸着下巴渐长的胡须。
“仅仅是为了用这些敢死之士,延缓一下攻势么。。”
“只怕.敌军要退了。。”
站在我身边,正在搽试铠甲上血迹的三枚,突然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知道了。。理应如此”
我点点头,随即让人把这个消息和推断送给藩主罗湛基,然后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她的动作上。
这身黑光铠不愧是大内精工的造物,冲进敌阵大开无双好杀了好一阵子,上面居然除了些许轻微的划痕之外,连大片的血迹都挂不住,轻轻一抹就又是油光铮亮的了。
要是让身高近似的她穿着这身,遮头盖脸的和我玩后入式、狗骑羊什么的,会不会有一种自己玩自己分身的错觉和刺激呢。
然而,足足让我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罗湛基那里才有消息反馈过来。希望我的人可以配合性的试探攻击一下。
而这时候城西残余的敌军,已经不用任何的演示和欺骗手段,就在我咫尺镜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内,开始不顾一切的撤退了;
根据浮空气球的观察,对方的控制区就像是退潮之后的海滩一般,留下满地狼藉和废弃物,而从对方控制下被拆毁的西门逐队逃遁而出。
而这时候,除了匆忙被强令跟进的城内部队之外,罗藩临时聚集起来的马队,也从南门急急出城,试图绕过城墙去进行迂回追击了。
于是接下来,似乎又没有我和我的部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