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弼马温 十、昊天禁制

作为以武入道的典型，陈思伟的确没想过拥有法相的神灵力是怎么转为法力的，其实在神界这是个常识，这个“引子”相当于网游玩家升级时触发一样，如果把灵力比作经验值，在升级时还要点一下“升级”按钮差不多。

贺礼有情况有点特殊但本质是一样，他要“升级”就需要道法，作为姜子牙的灵体，道法记忆早在他体内，触发的工具通常是传承者最重要的兵器。

“你身上肯定有打神鞭的线索。”陈思伟挂了电话后道。

倩倩道：“不是说姜子牙逝后打神鞭被元始天尊收走了吗？”

“可他传承在这，证明和故事里说的不一样。”他打量着贺礼，“好好想想，有没有特别的记忆或做过什么怪梦，或是什么奇怪的经历之类的？”

贺礼想想摇头，“没有。”

“不可能，你肯定有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你再想想。”

贺礼再一思索，还是摇头，“真没有啊。”

倩倩忽然道：“陈哥，我看到他背后有块奇特的胎迹。”

“在哪？”

贺礼拉起衣裳露出左边背部，在近肩胛的地方果然有块胎迹，扭扭曲曲像几条蚯蚓，倩倩道：“像不像个地图？”陈思伟掏出手机把他拍下来再与孙国华联系，“华将，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孙国华收到后肯定地道：“不是地图，是两个重叠的象形文字：归虚。”

“归虚是什么？”

“是个地方，传说中的万水汇聚之地，东极的无底之海，广数万亿里，传说那里有五座‘无根仙山’飘浮在归虚之上，曾有十五只巨鳌顶住仙山，但离仙山不远处有个龙伯国，生存着一种上古巨人，身长三十丈，捕杀了六只巨鳌，使其中两座仙山沉入归虚，使少昊震怒，放逐了龙伯国巨人，所以归虚之上只剩三座仙山。”

“我该怎么找到这地方？”

“还记得你吸收雷力的大雷星吗？”

“当然。”

“那地方就靠近极东之地，再往东就可以找到归虚。”

“可那是太空之中吧？”

“仙山只是种象征意义，你想想，无根仙山，上下漂浮，难道不与星球在太空中悬浮很相像吗？”

陈思伟大悟，“你是说三座仙山其实是三个星球。”

“没错，而且这三个星球就是南澹部洲的另一个位面，极东之地已经超过了神界能看到的地方，虽然知道方向，但除了少数上古大神，再没人到过，我没猜错的话，归虚的无底之海指的可能是一片宇宙中的星云。”

“为什么打神鞭会在那？”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去寻找打神鞭？”

“我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那地方。”

“你还记得上次那女妖带你去时的方法吗？”

“那女妖也是划开芥子空间，看起来她法力并不高强，我试一试应该能找到她打开这个通道的方法。”

“嗯，值得一试，打神鞭可是目前最具威力的神器之一，如果找回来我相信可以将他俩人的法力瞬时提到十二重天，加上兵器加成力量，不会弱于十六重天。”

“可听你这么说那地方应该很远，不知道以我筋斗云的速度能不能达到。”

“我倒有个办法，你不是说你有匹叫黑将的天马，跑得很快吗？”

“可它刚具法力，提升空间虽大，但目前还不如我筋斗云快。”

“如果把白义的神魂给它呢？”

陈思伟惊道：“那可不得了，有上古八骏之一的神魂，它不但法力大增，二者速度也会垫加起来，我无法想象会快到什么程度。只是你舍得吗？”

“是舍不得，所以你这次探险我要入一伙。”

不难理解，作为一名“神话掌故家”对自己没去过的地方当然兴趣浓厚，这些年仗着白义的速度孙国华几乎跑遍了整个三十三重天内的东方神界，抛开三界之外不谈就剩两个地方，一是三十三天以上，再就是极东之地。

陈思伟从孙国华画的神界地图大致明白世界的整个模样，其实就整个来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只是种象征性说法，因为世界是不停旋转的，整个神界三十三重天就是三十三个圆环环相套，以弱水河为中线，以东为道，以西为佛，将圆分成四块就是四大部洲。

但这并不代表各自的行政区划，因为两家在四大部洲都有各自的信徒形成的势力范围，所谓分界只是指明两家各自发源地的不同，两家的神仙罗汉都可以在东西方自由走动，传播信仰，天庭和西天只是作为超然信仰的代表，并没有领地的概念，势力大小主要取决于信徒的多寡，所谓“入侵”一般指攻击了对方的信徒，好比八部众与陈思伟作战，并不是说八部众不该来东方，而是他们攻击了陈思伟这个天庭官员。只有天庭或西天没有正式编制，也就是说还没得到佛道两家认可的修行者还有领地概念，而这些信徒彼此攻侥原则上天庭与西天是不过问的。

而人、神、妖三界也并不是绝对的概念，妖可以修成人，人和妖得到佛道两家编制就是神。简单说你反天庭或西天就是妖，例如不忠于道家教义的道士被称为“妖道”；法力低微的，不管是天生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修成人的，你就是人。至于神是谁就全由天庭和西天说了算。

拥有散仙之体就可以打开芥子空间，理论上芥子空间可以瞬移到三十三重天内任何位置，但有两个先决条件，一是你得去过这个地方或者说神识中有对这个地方的记忆，否则得靠人带路；二是你去的地方不存在超过你法力的禁制，或者这地方的禁制已经认可你可以穿越过来。比如你要到南天门，如果南天门的守护神不认识你，那的法力禁制就会对你起作用，你最多能到门外，强闯就会惊动天兵守将。而且芥子空间并不消耗法力，禁制也并非保护层，它更象一种预警系统，要穿越到禁制之地，当你这头芥子空间还在打开时禁制已经感应到了，所以想用芥子空间搞暗杀几乎是不可能的；用来逃跑也作用不大，芥子空间一打开，对方就能看到你要穿越之地的情景，意味着他也可以穿越过来，除非你在穿越之地事先约好了帮手，所以芥子空间常用于召唤，就像云翼用芥子空间召唤修罗界魔军就是如此。

极东之地的归虚别说陈思伟和孙国华，天庭的神仙都去得极少，因为三十三天的边沿处在半混沌状态，生物极少没什么收服价值；而且这里已经接近了昊天为三界所设的禁制，昊天的禁制自然非同小可，不同于一般禁制，三界内的人不能飞升昊天上界就是这层禁制的存在，再强的法力在这都会消失掉九成，像陈思伟十三重法力能剩两重就不错了，所以极为危险。

“就剩两重？”陈思伟听了孙国华的话皱起眉头。

“没错，这可是昊天的禁制。但换句话来说这也是对三界之内的一种保护，因为隔着昊天上界与三界中间就是上古大妖所在的零界，没有这层禁制那些大妖早跑三界之内来了，那可不得了，随便来一个都牛x无比，就像玉帝这种大神要拍死也就一巴掌的事。”

“果然是天外有天。可你现在法力薄弱跟我去不是很危险。”

“错了，正因为我法力低所以少了九成也就这样，最多变回凡人。但你就不一样了，法力虽被禁制但你灵力还在，听说那儿各种怪物出没，最喜欢吃灵力高的修行者，所以你比我危险多了，在那你就简直就是个怪物磁铁。”

“啊？”

“不过好在你是以武入道，换成别的神仙没了法力只能干瞪眼，但你还有力量与拳脚功夫，所以到三十三天边缘的探险者一般是你这种人。”

“合着我就是给你去当保镖？”

“往好处想，如果你找回打神鞭，让贺礼和云倩开窍，南海之战时你可多了两个强有力的助手，值得冒险。”

陈思伟点点头，“那赶紧吧。”

大雷星之行是陈思伟第一次大规模升级，自然印象深刻，回忆当时的情景，他打开了芥子空间，随后召唤了黑将，不久孙国华也赶来了。

“走吧，一起看看无底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