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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 120章 再度临幸

作者:淡漠的紫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9:16:02 来源:平板电子书

整夜,古煊像是一只骁勇彪捍的野马,在她柔软美妙的草原里驰骋狂奔,他又像是一只饿了很长时间的野狼,把她吃干抹净,吞噬得几乎点滴不剩。

本来,他的叛变,让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牵扯,奈何,他男人天生的强势,他身为皇帝的权力,令她无从抗拒和挣扎。

天亮了,他走了,从自己身上索求了一整夜之后,他不留只字片语,就那么决然而去,留给她的,只有满身的疲惫不堪和乏累空虚。

犹记得,以前他每次来过夜,不管当晚欢爱多少轮回,即便像昨晚那样毫不休止,他总会抱着她小睡一阵,特别是这样的大冷天,彼此都身无寸缕,他搂着自己窝在被窝里,用他炙热的体温包围着自己娇弱的身子,用暧昧的言语和自己回味刚刚过去的美妙感觉,有时也甚至只是静静相拥。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幸福,胸口充斥着浓浓的喜悦和快乐,可现在,自己再也没有那种感觉,自己和他,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娘娘,我已命人准备好了热水,您要不要先泡浸一下再睡?”

一个熟悉的说话声,把冷君柔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只见紫晴眉开眼笑地走来。

她陡然又是怔了怔,以往,古煊每次过来留宿,翌日一早紫晴总会体贴地命人随时准备好热水,好让自己醒后泡浸,洗掉欢爱残留的汗味和其他气味,冲掉疲惫。

紫晴人已来到床前,看到了冷君柔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所遍布的欢爱痕迹,她更是忍不住心花怒放,雀跃道,“皇上曾经误信谗言,认为娘娘是异国派来用巫术媚惑龙心的奸细,但昨晚皇上的行为,显然是不再怀疑娘娘,已经信了娘娘,真是谢天谢地,太好了!”

“小皇子呢?”冷君柔这才做声,转开话题。

原来,昨晚欢爱的过程中,儿子突然醒了,古煊便命人把儿子抱到婴儿房睡,叫奶娘专门照顾,这也正好让紫晴知晓他昨晚过来留宿,过来临幸自己。

“小皇子还在睡,奶娘一直守候着。”紫晴声平气和地禀告,见冷君柔似乎有下床的意向,连忙扶住冷君柔。

接下来,趁着冷君柔小解之际,紫晴也暂且离开,再回来时,和其他两名宫女把热水杠了进来,倒进宽大的浴桶里。

另外两名宫女开始出去,紫晴则守在屏风外,等待冷君柔沐浴。

温度适中的热水,洗涮着冷君柔娇嫩的肌肤,不但冲走表层的秽物,还侵入她的毛孔,让她全身筋骨得到放松,难以言表的舒畅。

看着一室氤氲,她脑海也渐渐变得混乱起来,在回想紫晴刚才说过的一些话。

绮罗那伙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妖女,用巫术魅惑古煊,而古煊,也相信自己是易寒派来的奸细,曾经不惜逼迫自己打胎。

昨晚,他竟然有胆来宠幸自己,难道他不怕继续受到自己的迷惑吗?他是真心相信自己的“归顺”了呢?又或者,他别有目的和打算?那个被派来“保护他”的绮罗是否知道此事?为何不阻止他?

昨晚欢爱的时候,尽管被他弄得欲仙欲死,心智迷乱,可她依稀记得,他当时的样子似乎有点古怪,那双难懂的幽邃眼眸,更加深不可测,他骑在自己的身上,像一个强势的主宰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睥睨着自己,俊邪的面容,除了像以往那样看到自己臣服身下而流露出得意和自豪,似乎还隐藏着另一种东西,至于具体是怎样,自己说不清楚。

他到底想怎样,有什么目的?而自己,何解会萌发这些猜疑和不肯定?

随着冷君柔的迷惑与沉思,热水在冰冷的空气中渐渐转凉,她见洗得差不多了,于是从浴桶内起身,抹干身子,套上紫晴事先准备好的便服,这才出到屏风外。

紫晴习惯性地扶住她,和她一起走到软榻那,细心地为她梳理着沐浴过程中被水汽沾湿的头发。

一会,奶娘抱着小希尧进来。

顾不着身体仍很疲倦,冷君柔接过儿子,又亲又搂,万般疼惜,她和儿子温情相处了一阵子,然后用早膳,在儿子休息时,她也补眠,睡到午后才醒来。

尽管睡了好几个时辰,纷乱混沌的脑子却没因此而恢复精明,她随意吃了点午饭,然后除了偶尔逗逗儿子,整个下午就那样在心不在焉中度过,直到晚上,某个熟悉的人影再次驾临,她才被惊醒不少。

她想不到,他今晚还会来!她想不到,他还再临幸她!

像昨晚那样,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静静地任由他在自己体内驰骋和撞击;也像昨晚那样,她再次看到了他*满盈的眼眸底下,隐约匿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一种她依然看不明白的诡异。

感受着他炙热的种子灌进自己的身体深处,感受着他伟岸精壮的身子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感受着他因为大口喘息而不停喷向自己耳侧的热气,冷君柔心乱如麻,失了分寸。

而他,不知作何想法,修长的手指在她光裸的肌肤上不停游走,每到敏感部位,还可恶地捏nong一番,感受到她起反应,他嘴里传出一声邪气的轻笑,然后继续作弄。

冷君柔被整弄得很是气恼,很想去看他此刻到底是怎样的表情,甚至很想去给他一个不满的瞪视,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极力的忍住,才不至于让自己继续起大的反应,不至于让自己恼火。

不过,他却帮了她,他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拧转过来,让她不得不与他面对面。

终于,她重新看到了他的脸,那张俊美如昔的面庞,还是相当冷峻,淡漠无比,幽深似海的眸瞳依然复杂难懂,捉摸不透。

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唇角微扬,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冷君柔愈加心慌意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蓦然,问道,“净慧师太与绮罗曾经跟皇上禀告臣妾是南楚国派来魅惑皇上的奸细,皇上也对此深信不疑,给了臣妾一系列的惩罚,但现如今,皇上连续两夜宠幸臣妾,臣妾斗胆,想问皇上因何这样做,皇上难道不怕再次受到臣妾的魅惑吗?”

冷君柔知道,这样的话其实自己不该直接问出口,可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今天一整天的折磨,让她心烦气躁和不知所措,她不想明天、后天、甚至接下来无数个日子都继续在折磨中度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对付冷若甄和上官燕,她不允许自己被古煊的诡异占用了全部时间,她不希望自己被新的事故和意外再次弄得自己措手不及。

所以,她豁出去了,冒险寻求解答。

她晶亮的双眸,没有再做逃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回复。

她看到,他本无波澜的眼神陡然晃动,很快又恢复高深莫测,唇间扬起的弧度更深,轻轻吐出一句戏谑十足的话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朕想念你的身体,朕想念和你攀登巅峰的美妙体会,所以,朕来了!”

说罢,他还俯首过来,对她偷香一下,邪气的样子很符合他的话,也不担心自己因此而被冠上荒淫帝王之称。

冷君柔则眉头蹙起,他……他这是答案吗?他这是什么答案!

“你不是说过会归顺朕吗?既然你这么乖巧识事,朕恢复对你的宠爱也理所当然,除非,你那是再一次骗朕!”古煊从她身上起来,在她身侧躺下,还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却,让人感到发寒。

冷君柔便是,身体微微颤抖,迅速接话,“不,我没有!”

嗤——

古煊笑了,侧视着她,稍后,又道,“你在南楚国,是什么出身背景?为何答应易寒的安排,你该知道,你随时会没命!”

这次,他终收起玩味,整个人变得冷冽异常,阴鸷的眸子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冷君柔,让她无法拒答,只能将计就计,继续编造着虚无缥缈的谎话,“我……臣妾……小的时候,随母亲进宫为奴,有一次遇难,被当时还是太子的易寒所救,尽管后来我和娘亲已经离宫,但对于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时刻铭记于心,以致荣登皇位后的他找到我,要我前来东岳国迷……迷惑皇上时,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看来你还挺知恩图报的嘛!一命还一命,在易寒当年搭救了你之后,你就下定决心把命交给他?”古煊冷哼,语气中透出不易觉察的妒忌,“那你母亲呢?既然是来当奸细的,因何带个负累过来?别告诉朕,你们母女情深,不能分开片刻!”

他的讥笑和冷嘲,让她看着很不自在,很不舒服,加上他的提问令人猝不及防,故而,她一时无法立即作答,只能瞪大美目,呆愣状。

最后,是疼痛让她恢复过来,可恶的他,竟然使劲扼住她的下巴,用暴力来逼她回答。

所以,即便脑海一片混乱,即便仓皇无措,冷君柔还是极力压住心底的纷乱,把脑力发挥到最大程度,最后,总算让她想出一个借口,“其实,我答应帮易寒,除了报恩,还有一个原因,我要找到我爹,替我娘报仇!”

知道他已忘了关于自己的某些事情,冷君柔决定再次提及,因为她接下来有可能需要到他的帮忙,不顾他微讶的表情,她细细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阐释道,由于这次是真话,故她悲愤难掩,“我娘年轻的时候,被一东岳国男子欺骗感情,未婚生我,我娘一直然饱受折磨和痛苦,郁郁寡欢,我要找到那个负心汉,为我娘讨回公道!”

“那你找到了吗?他是谁?”古煊紧接着问,黑眸烁烁,带着探究的意味,紧盯着她。

冷君柔再做片刻思忖,毅然道出,“他是,闻名天下的冷家堡堡主——冷睿渊!”

如她所料,古煊大大一震,眼中疑惑更深,一会,问道,“你母亲现在哪?”

“娘亲积郁成疾,两年前已经香消玉殒。”冷君柔再次真情流露,悲从心起。

“葬在何处?”

“皇上体恤,为娘亲修建了一座陵宫,还专门打造一副水晶棺安置娘亲的遗体,陵宫在皇宫南面一所偏僻的院落。”冷君柔稍作停顿,如实答出,说完后,心潮澎湃,跌拓起伏,继而,她还把上官燕对娘亲鞭尸的往事告知他。

她清楚,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经无法瞒他,直接坦白好过将来万一被他查到,否则,他到时又会说自己骗他,不是真心“归顺他”。

而且,虽说目前娘亲的遗体并没受到打扰,但她不确定,冷若甄那伙人是否真的不知道娘亲收藏在陵宫,又或者,她们其实一早便知,只不过,有所密谋,在等待时机。如今提前对他说,将来有事也可跟他求助。

古煊终不再询问,不过,她想他此刻内心一定很多想法,又是一个深呼吸后,她发出请求,“娘亲安置在陵宫一事,鲜少有人知晓,臣妾恳请皇上,替臣妾保留这个秘密,以免娘亲在天之灵受到打扰。”

古煊继续缄默,渐渐躺正身子,对着头顶粉紫色的幔帐发呆。

冷君柔便也停止发话,静静望着他,留意着他面部表情的每一个细节变化。

帐内,趋向宁静,只有彼此细微的呼吸声在交错起伏,冷君柔心跳愈来愈快,在她忍不住想再开口时,却惊见,他硕大的身躯一个翻转,压到自己的身上。

冷君柔一愣,下意识地喊,“皇上——”

奈何,她来不及往下说,小嘴已被古煊温热的嘴唇堵住,他不仅蹂躏她的唇舌,不安分的大手还开始游走她身上各部位,不久,再一次带她堕入欲海之中……

——

同一个夜晚,冷府。

书房里,烛火辉明,一股沉重在空气中弥漫,冷睿渊面容肃清,听着冷逸天的汇报。

冷逸天神色甚是凝重,语气也相当严谨,“师父,据张大夫禀告,甄儿她……并非患有肺病。”

冷睿渊听罢,眉头一蹙,沉声叱出,“那就是说,皇后冤枉和诬蔑了甄儿?!”

冷逸天不语,怅然若失的表情。

原来,自从冷君柔说出冷若甄非冷睿渊的亲生女儿后,冷睿渊一直都在为此事劳烦,趁着今天,冷若甄突然说身体不适,他便提议上官燕顺便带家中的大夫进宫,经诊断,得出的结果是,冷若甄只是染了风寒,身体并无其他疾病,那个什么遗传性的肺病更是子虚乌有的事。

“这个冷君柔,实在可恶,三番五次针对我们,她定是记恨你师母上次那样对她娘亲,故而想报仇,还用这样的办法,真是可恶至极!”冷睿渊继续痛骂,想他一个德高望重的江湖盟主,被冠上戴绿帽的丑闻,幸亏还没有传出去,否则他将来还如何继续立威江湖,也幸亏他没有质问上官燕,否则如何去弥补对她的怀疑。

冷逸天继续静默不语,他潜意识里,还是想替冷君柔解释,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和办法帮她,就算到现在,他仍相信她不是师父所说的那种攻心计、不折手段的女人。她这样做,目的何在?到底有何苦衷?

师徒两人正在各自沉思,原本紧闭的房门猛然被推开,力度之大,传来一声巨响,把他们震醒过来,看清楚汹汹而来的人影时,他们更是重重呆住。

原来,破门而入的人是上官燕!

她直接冲到冷睿渊的面前,咆哮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悲愤和伤痛,“渊哥哥,原来你是这样想燕儿,原来你从没相信过燕儿!”

“燕儿——”冷睿渊下意识地喊。

“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却抵不过一陌生女人的污蔑,枉费燕儿一直当你睿智冷静,枉费燕儿一直当你情深意重,原来,这就是你对燕儿的爱,这就是你所谓的相伴相随!”上官燕继续痛诉,开始声泪俱下。

冷睿渊惭愧又难堪,欲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若然张大夫对你的汇报是另一种结果,你是否就断定燕儿背叛了你,是否断定你疼爱了二十年、对你孝敬有加的甄儿是个野种?然后呢?你会把我休掉,逐出冷家,甚至乎……结我性命?”上官燕依然满腹悲痛状,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凝泪的眼眸转向冷逸天时,眼中多了一丝失望和气恼,“还有逸天,你竟选择相信外人而怀疑我,你曾否记得,是谁对你嘘寒问暖,是谁视你为亲儿,将你养大成人!二十年的恩情,竟然比不上一个陌生女人的片面之词,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道,所谓的仁义?”

面对上官燕的批判,冷逸天默默承受,内疚之情也油然而生,他只能低垂着头,继续接受她的批评和痛诉。

冷睿渊更是哑口无言,不知从何说起,不知从何安抚,他睁着深邃的眸瞳,定定望着她,眸瞳里面,再也没有昔日的锐利和精明,而是一片茫然与无措。

接下来,上官燕又是椎心泣血地控诉一番,而后含泪离去,留给冷睿渊和冷逸天的是万般委屈哀痛和惙怛伤悴的可怜模样。

大门敞开着,书房里一片寂静,冷睿渊与冷逸天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做声,任凭时间悄然流逝,直至外面更鼓声传来,彼此才悠悠转醒。

冷睿渊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近冷逸天,伸手在冷逸天肩上轻轻一按,哑声道,“时候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冷逸天凝望着他,嘴唇轻颤,道歉出来,“对不起师父……”

冷睿渊立即阻止,“你没事,倒是为师,连累你挨骂了。”

“不,如果不是我极力说服师父赴冷……皇后娘娘的约,后面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师母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冷逸天摇头,满分愧悔,他万万料不到,今晚的对话会被师母听到,师母是偷听的呢?还是无意中听见?是今晚才知道呢,或是早些日子就知晓,早在自己着手调查期间就得知了?

冷睿渊仍旧一副哀默状,眸色相当沉着黯然,二十多年,自己和她一直相亲相爱,相敬如宾,自己从没大声责备过她,她也一直温柔贤惠,今晚,是她头一次这样激烈爆发,可见,她真的气坏了。

“师父——”冷逸天不由又喊了下。

冷睿渊定一定神,故作轻松,“没事,我会处理妥当,这些日子你都在为此事操劳奔波,辛苦了,快去歇息吧。”

“那您呢?”

“我想再呆一会。”冷睿渊稍顿,为了让他放心,补充道,“真的不会有事的,如今该庆幸的是,真相总算弄清楚,至于你师母那边,是小事,我会哄回她。乖,别担心,就算你不信为师的能力,也该相信你师母对我的爱呀!”

冷逸天嘴唇蠕动,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留下一句“那我先出去了,您也早点歇息”。

冷逸天离开书房后,并没直接回寝室,而是来到酒窖,借酒消愁。

他不像平时那样用碗乘着,而是直接就着酒坛喝,边喝,脑海边闪现出一幕幕画面,远到一年多之前,自己随师父进宫参加宴会,无意看到冷君柔独自在一棵凤凰树下黯然落泪,之后,那幕画面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以致好多次,让自己总是不受自控、无法解释地帮她。

师母骂得不错,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害己害人,尽管师母有些做法自己无法苟同,但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确实恩重如山,使得自己的童年,并不因为是孤儿而缺少母爱;特别是师父,待自己亲如儿子,自己却回予他麻烦,刚才师父虽然一个劲地安慰,但不难想象,这次的事绝对或多或少破坏到师父和师母多年以来的深厚感情,心高气傲的师母,这次真的会原谅师父吗?真的会轻易原谅师父吗?

“对不起,师父,是我害了你,都怪我,都怪我……”冷逸天低声发出呢喃,神情痛苦,仍然愧悔万般。

他高举手中的坛子,让晶莹醇香的酒液连绵不绝地注入口中,漫过他的喉咙,一直流进他的心脾,蔓延四肢百骸。

一坛见底,接着他又开一坛,继续边忏悔边独饮,直至桌面摆了好几个坛子才停止,此刻,他俊颜通红,眼睛散涣,不停打着酒嗝。

他想就这样趴在桌面沉睡过去,可一向自律的他,脑海依然残留着一丝理智,不想明天醒来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卖醉,不想再给师父添乱,于是极力支撑着离开酒窖。

寒冷的夜风迎面袭来,带着微微的刺痛,冷逸天混沌的脑子却丝毫没因此而清醒,他脚步轻浮,颠颠颤颤地往前走,经过冷若兰的房门口时,恰好碰上冷若兰。

“师兄,您怎么了,您喝酒了?”冷若兰从院子里走进回廊,怀中抱着她最珍爱的宠物小白兔,水灵灵的大眼睛关切担忧地注视着冷逸天。原来,她半夜乍醒,忽见小白兔从窗口跳出去,她便起身下床,追出房外。

冷逸天皱起眉头,目光混沌如旧,定定睨视她,稍后,继续歪歪斜斜地迈步,不知是谁临时放了一根柱子在地,导致他一不留神,绊了一脚。

由于醉得厉害,他即便武艺高强,也避免不了身体往前跄踉和趔趄。

冷若兰见状,下意识地去扶他,连她最宠爱的小白兔也暂且不顾,可见她对他的重视程度。她还准备送他回房,“师兄,来,我扶您回去。”

近距离的接触,让冷逸天心驰一个荡漾,突然无意识地呢喃出来,“真香,你好香……”

说罢,他侧脸,埋在她的光洁的颈窝间。

冷若兰顿时羞红了脸,因他的赞美而欣喜,还因他的亲密接触而赧然悸动,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又是带给她一阵惊慌。

冷逸天竟然伸出舌头舔弄她的颈脖,他还挥臂搂她入怀,大手开始沿着她的脊背抚摸游走。

陌生的情潮,让冷若兰心猿意马,且不知所措,她虽云英未嫁,却也懂得此刻是什么状况,这到底怎么回事呢?师兄的自制力向来在庄内是出名的,他很少喝酒,起码,没喝醉过,但今晚,她看得出,他酩酊大醉了,还做出……失常的举动。

不容冷若兰多想,她很快惊觉身上已经传来一阵阵酥麻,同时发现,冷逸天不知几时已经探手进去她的衣内。

她本能地抗拒,奈何他不许,还索取地更深,她花容失色,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寂静无人的大院,于是扶住冷逸天,一起进入旁边的房门。

这是她的卧室,精致典雅,充满少女的幽香,特别是那床粉红色,对此刻的冷逸天来说,更是旖旎至极,他猛然拦腰抱起身边的人,直奔床上。

冷若兰惊呼,可惜尚未发出多少声音,小嘴就被一双温热湿润的嘴唇堵住,舌头直闯她的口腔内。

“师兄——”她下意识地呐喊,却都淹没在他的热吻当中,她惊慌失措,呆呆感受着他对自己做出一连窜侵袭,包括强吻、抚摸、解衣、然后是……

下面传来的一股撕裂般的痛,让她小脸扭曲成一团,她本能地推开他,可他力大无穷,像匹骁勇无比的骏马驰骋于她,先是带给她痛苦,而后……是一种陌生的快慰。

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无助承受着他的冲刺,在一股炙热的暖流灌进自己的身体深处时,他高大的身体也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身上,闭上赤红的眼,沉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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