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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 142章 坏蛋,你还没忏悔,怎么能死?

作者:淡漠的紫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9:16:0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冷君柔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以快乐开始,却以悲剧收场,他死了,他就这样死了,没有对自己留下一言半语,他还没对自己忏悔认错,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她不接受,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在他对自己做出如此深重、无法挽回的伤害后,他怎能这么轻松地解脱了呢?

在生时,他带给自己无尽的痛苦,连死,也让自己痛不欲生。

她就知道他是个坏蛋,大大的坏蛋,自己遇上他,真是倒霉,大大的倒霉,自己前世到底做错了什么,导致今生要遇上他,爱上他,被他所伤?

老天爷,你因何如此安排?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悲愤哀伤的眼泪,顿时从眼角急奔而出,连绵不绝地划过她的眼角两侧,划过她的耳朵,最后凝集在她的后颈,融入柔软的被褥中。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高大人影,见此情况,不由大声呐喊,焦急的嗓音中带着迟疑的惊喜,“君柔,君柔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睁开眼看看我。”

谁在叫自己?蓝隽吗?是蓝隽的声音,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如春风般温暖,冷君柔眼眸缓缓睁开,隔着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如期看到了蓝隽温润如玉的脸庞。

她看到他欣喜若狂,起身朝她趋近,语气激动无比,“你总算醒了,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对了,我去叫太医。”

不过,他还没迈步,大手忽然被冷君柔握住,于是,他对她发出疑惑的眼神,看到她先是沉吟一下,而后微微张开干涸的嘴唇,“蓝隽,他真的死了吗?古煊他……真的死了吗?”

细弱的嗓音,是那般沙哑,蕴含着浓浓的悲痛,蓝隽很想隐瞒真相,可他深知,纸终究包不住火,故他只能如实地点了点头,面色黯然,心情悲怅。

古煊固然可恶,但他从没想过要他死,毕竟,古煊在很多方面算是比较成功的人,至少,比兰陵王更适合当皇帝。只可惜,古煊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伤了君柔,自己早就暗暗发过誓,为了君柔,可牺牲任何人,包括古煊!

不过,冷君柔的反应倒是让他有点愕然,他知道,她是个死心眼的人,但万万料不到,在经受这么重的打击和伤害后,她依然无法做到对古煊断情。上午,她突然昏倒,太医给她检查过,说是深受打击,内心出现绝望,导致失去知觉。

她之所以绝望,是因为她在废墟前看到了从大火中挖出的龙服龙冠,因为古煊的离世,她感到绝望!君柔,可怜的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永远都要受苦呢?

蓝隽越想,心中怜惜之情愈浓,忽见冷君柔翻身坐起,还下了床,他诧异,连忙阻止道,“君柔,你要做什么,你刚醒,最多在床上多休息。”

“我……我要去看看古煊,他死了,我要送他一程。还有尧儿,我要去找尧儿,他不在冷若甄那,也不在养心殿,那他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冷君柔自顾呢喃,轻轻推着蓝隽,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蓝隽继续稳住她,为了阻止她,他对她说出另一个悲痛人心的坏消息,“你昏迷后,兰陵王已派人把整个皇宫找了一遍,几乎是能藏人的地方都寻过了,但都不见尧儿的踪影,连绮罗也不见了,所以我们怀疑,尧儿被绮罗带走了,绮罗带尧儿出宫,不知去向。”

绮罗!绮罗劫走了尧儿!对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女人,同样无比恶毒、身份来历诡异的蛇蝎女人!冷君柔怔愣了数秒,迅速握住蓝隽的手,急促地问,“你确定?确定是绮罗把尧儿劫走?那你们有没有去追?有没有出宫追?”

“有,我们追了,但暂时……还是没有结果。”蓝隽反握住她,遗憾地解答,看到她再次转成惨白的容颜,他不由发出安慰,“君柔,别担心,侍卫依然在追捕,我们一定会找到绮罗,一定会找到尧儿的,老天爷给你这么多苦难,你都熬过去了,所以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雨过天晴,会吗?不错,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经历了重重苦难,体会到了生不如死,之所以还能苦苦支撑,皆因心中那股信念,但现如今……尧儿,你要是也有何意外,你叫母后还怎么活下去,还能不能活下去!

忽然,宫女晓兰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粥,刚才她本打算进来看看冷君柔醒了没,碰巧在门口听到冷君柔和蓝隽说话,便折回去把粥也带来。

趁蓝隽让了位,她在床沿坐下,“娘娘,您差不多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先吃点粥吧。太医吩咐我们煎了药,您吃完粥还得吃药的。”

看着晓兰小心翼翼喂来的粥,又不想他们费力劝慰,冷君柔尽管没啥胃口,但还是默默接了,渐渐地,吃了半盅。

晓兰明白她的心情,便也不勉强,细心替她擦了一下嘴角,对她安抚一番才出去,再进来时,手里的东西已换成药汤。

这一次,冷君柔同样是没有拒绝,一鼓作气把药喝光。

晓兰再度离去,房内又只剩冷君柔和蓝隽,冷君柔静默如旧,蓝隽也半声不吭,看着她一脸思云的样子,他同样是,思绪满怀。

――

同一时间,冷府。

奢华气派的主殿里,冷睿渊,上官燕,冷逸天和冷若兰四人共聚一堂,刚才,冷睿渊从宫中回家,马上把他们召集过来,将今天的惊人巨变告诉他们。

几人听后,无不震惊和诧异,皆目瞪口呆。

少顷,是冷若兰先回神,单纯如她,直接想到的便是保护姐姐,“爹,既然冷君柔那贱人回来了,那就代表姐姐的日子不会好过,不如我们叫姐姐出宫吧,您也别跟朝廷联盟了,咱们回冷家堡,那儿虽没京城繁荣,但我们以前也过得挺好的,最主要是,我们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

上官燕空白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表情相当复杂,既有纳闷不解,又有愤恨恼怒,“师父明明一直掌握着他们的行踪,为何这次会如此出乎意料呢,难道他们识破了师父的身份,故意将计就计?那皇帝呢,召他们进宫也不跟你说一声。”

“皇帝估计想偷偷进行计谋,以免走漏消息才不跟任何人说,只可惜,他料不到,兰陵王丝毫不顾兄弟之情,表面上佯装领旨进宫,实则暗中布置好一切,还直接了结他的性命。”冷逸天也开始做声,语气里尽显悲叹。

冷睿渊再次忆起当时的情况,也满腹唏嘘,思绪回到某个困惑上时,盯着上官燕,皱眉问道,“燕儿,你那师父真的只是莲花庵一个师太吗?她怎么无端端潜在冷君柔的身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我们?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如想象中简单。”

“我也不清楚,但我肯定她不会加害我们,毕竟,她所做的一切确实帮了我们,她通风报信,跟我们说兰陵王本打算带冷君柔回宫与古煊和好,我们才故意扩大漕运发展,激怒民心,让兰陵王误会古煊是个昏君,以致彻底决定谋反。”上官燕对神秘人仍无比信任。

“不错,冷君柔要是和平回宫,必定威胁到甄儿的地位,可现在也好不到哪去,皇帝死了,难道就这样让甄儿在宫中守寡一辈子?又或者,像兰儿所说,把她带回家?但是,那也等于要孤独一生呀。”冷睿渊爱女心切,苦恼怜惜等各种神情在棱角分明的脸上表露得一览无遗。

上官燕却很轻松,做出否决,“谁说她会守寡,谁说她要出宫?那兰陵王不是说了吗,他能保留甄儿的荣华富贵,所以我想过了,既然如今大局已定,那就索性让甄儿改嫁兰陵王,不管诏书是真是假,兰陵王是用这种方式弑兄夺位肯定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同,特别是那些曾经受古煊器重的朝臣,只要我们表态,继续支持他,他也定会答应我们的一切条件和要求。”

冷睿渊一听,双目陡然瞠大,难以置信如此荒谬不堪的话语发自妻子之口。

冷若兰也连忙嘟嚷,“啊,那不是要姐姐二嫁吗?这可是伤风败德的哦。”

上官燕立马给她一啐,“什么伤风败德,小孩子不懂就别插嘴,如今是古煊那短命鬼没福气,难道要你姐姐一个大活人陪着受罪?再说,你姐姐这样算是伟大呢,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不喜欢的人!”

“什么小孩子,我已成亲,算大人了,再不久,我说不定还当娘了呢!”冷若兰也刻不容缓,嘀咕抱怨。

冷逸天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别介意,然后,继续默默看向冷睿渊。

冷睿渊昏头胀脑,一脸迷惑,根本拿不定主意,其实,他早就发觉自己已无从前的精明和利索,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常常在回想最近发生过的一些事,还苦苦追忆二十几年前某段不曾记得的过往,奈何凭他如何努力,都毫无结果。

其实,小女儿说得不错,自己真的不该进京,当时之所以和朝廷合作,一是担心拒绝的话会遭到朝廷的打压,甚至乎牵连到生命危险;二是考虑到庄内的弟兄追随自己这么多年,希望他们的生活环境能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京城好是好,但处处充满陷阱;身为一品官的确很威风,可伴君如伴虎。当初在江湖,自己逍遥自在,唯我独尊。如今,除了要看皇帝脸色,偶尔还要笑脸应酬那些同僚,揣摩哪个真心哪个虚伪,提防他们会否给自己嫁祸和陷害。

还有甄儿,年纪轻轻便关在那座高高的宫墙里,与众多女子分享一个丈夫,每天生活在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中,为了自我保护,不得不牺牲无辜,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上官素若,紫晴,冷君柔,还有冷君柔肚里的胎儿,这多少条人命,这死得多惨!都是自己一家人害的。

所以,罢了罢了,既然老天爷这样安排,那就顺应天意吧,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有多少恩怨,都通通消停,通通消逝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睿渊定一定神,说出决定,“我回辞官,我们回冷家堡,还有甄儿,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去。”

他尾音还没完全落下,立即遭到上官燕的反对,“不,不能这样!”

“为什么?”冷睿渊再次皱起眉头,语气百般无奈,“燕儿,我知道你喜欢这种官夫人的生活,也渐渐习惯,可是我们为人父母,最大的责任是保护儿女,让她们过得开心快乐。为了甄儿,你忍一忍吧,再说,我们又不是变得一贫如洗,我终究是个武林盟主,不会让你受苦的,我们以前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谁说我是为了荣华富贵?不错,我们最大的责任是保护儿女,我之所以不走,正是为了甄儿,甄儿留在皇宫,起码还有个丈夫,她要是跟我们回去了,等于是个寡妇,这传出去,肯定会让江湖人取笑,说不准,那些虎视眈眈着你盟主之位,素来与我们不和的帮派还会借此机会造谣,说我们甄儿是克夫相,连皇帝也克死了,届时你让甄儿怎么活?我们又颜面何在?”上官燕说得条条是道,字字掷地有声,把母爱显露得淋漓尽致。

蓦地,冷若兰又忍不住加入讨论,还是天真无邪状,“叫爹给姐姐物色个人,姐姐就不会成寡妇了,爹爹德高望重,万人敬仰,只要爹爹把消息放出去,一定很多人登上门来,以前不就有很多江湖侠士看中姐姐嘛!”

“对,那是以前,以前你姐姐是个黄花闺女,才貌双全,如今呢?她被皇帝睡过,相当于残花败柳,那些人再也不会稀罕,除非你想你姐姐嫁给下三瘪的无名角色!”上官燕则继续驳斥,因为气急败坏,变得口不择言,还将冷若兰教训了一顿,“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命,不花半点劳力就能觅得如意郎君?!”

娘亲的再次指责,让冷若兰更加委屈,她真不明白娘亲今天因何这么凶,这么失常,处处针对自己,自己之所以说这么多,无非是为姐姐着想。

见冷若兰嘟起小嘴,俏脸尽是悲愁和难过,冷逸天打心里怜惜,只能继续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暗暗安抚她。上官燕的跋扈野蛮,他早就见识过。另外,和冷若兰成亲那件事,他虽觉自己有错,但不知因何缘故,心里已经开始对上官燕有了想法。

故而,此情此景,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就是尽量保持沉默。

接下来,上官燕继续“妙语连珠”,说得滔滔不绝,总有一堆道理支持她的想法,冷睿渊偶尔会辩驳,可渐渐地,不再说话。

结果是,冷睿渊经不起上官燕素来的软硬兼施,终还是妥协,再次赞同了上官燕的抉择。

可怜可悲的男人,在这个本是男尊女卑的朝代,恐怕他是第一个如此另类的窝囊男人吧。没办法,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基于好心泛滥而救了这个女人,就开始注定了他这一生的悲剧,而很明显,往后还有更深重的折磨与痛苦等着他!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西边天际的落日,灿烂辉煌,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它无边无际地散发光芒,纵横交错,把浅灰的、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瑰丽的图画,将大地照得如同黄金世界。

红墙碧瓦上,似被浓浓地染上一抹橙黄,迸射出道道炫目璀璨的光辉,闪闪发亮,流光溢彩。

茵茵绿绿的草地上,零零星星长着各种小花,此刻彷如在一层玫瑰色上变幻着五光十色的光环。

波光粼粼的湖面,横跨着一条鲜艳夺目的广阔光柱,光柱周围是倒影出来的桃红色云彩,它们一起把整个湖面变成了紫色。

如此令人惊叹和陶醉的画面,但看在冷君柔的眼中,悲从心起。

原来,那天的大火,不但烧死了古煊,连曦太后也葬身火海,曦太后斗了大半生,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对曦太后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至于朝堂方面,纵然有一半官员表态追随,但还是有半数官员不情不愿,以李丞相为最,他翌日就提出告老归田,不过,古扬并没任何不悦,还照先前的保证,给了李丞相一笔丰厚的安家费,展示了他的仁慈和宽容。

这不仅让本着视死如归的李丞相感到愕然,同时震撼了其他官员,不少反对派纷纷倒戈,由不情愿转为心甘情愿,朝堂的局势于是渐渐恢复正常。

其实,对于这些官员的见风使舵,冷君柔并没过多想法,毕竟,他们属真正的官僚,估计早就熟悉和见惯各种改朝换代的情形,可对冷睿渊,冷君柔打心里鄙视,瞬时间,她对娘亲起了质疑,她弄不懂,娘亲何解看中这样一个胆小虚伪、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鼠辈!

不久前,冷睿渊才对古煊赤诚相待,如今,又马上投奔兰陵王,还不惜让女儿二嫁,好重新巩固其地位。假如,宫变那天他能挺身而出,古煊或许不会就此死去。

古煊啊古煊,你在九泉之下,是否后悔当初对这个空有虚名的伪君子如此器重,是否后悔你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兰陵王反将了一军?

一切,都冥冥中已有注定,一切,都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挽回,然而,不知几时开始,她习惯每天傍晚来到这个凉亭,呆呆看着周围的一切,听着不远处的木匠吆喝声。

正当冷君柔神思恍惚地陷入沉思之际,一个人影突然踏进凉亭,停在她的身边。

无需去看,冷君柔也知是谁,她来这多少次,他便也出现多少次,而每一次,他都对她说了许多,其中包括朝堂局势和状况,然后还向她征求建议。

当然,她不会如他所愿地给答案,甚至,她每次都对他视若无睹,视他为透明。

于是,他很无奈,很懊丧,可他依然坚持不懈,从不放弃。

就像今天,他又来了,与她分享一则好消息,“今天我已经派人去接我娘,再过半个月她便抵达皇宫,正好赶上我的登基大礼。”

随着他的述说,冷君柔脑海浮起一个人影,汐太妃,那个善良慈爱的妇人,倘若当时不是她在临别前对自己千叮万嘱,自己或许不会紧要关头劫持住古煊,古扬也就不会轻而易举地进行刺杀计划,因此,古扬能保住性命且登基为王,汐太妃居功不少,故她必须得来,在这座即将重建好的金銮殿,与文武百官、王公贵族,一起见证和祝福古扬的称帝。

冷君柔想着,不禁扭头朝前方某处望去,那儿,正是半个月前被大火烧成废墟的金銮殿,后来在古扬的安排下,无数木匠日夜赶工,计划在下个月初八,也就是古扬登基前竣工。

“君柔,等我娘抵达京城后,你能多陪陪她吗?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只有你令她感到亲切和安定。”古扬再度做声,锐利有神的黑眸狂热地紧盯着冷君柔。

可惜,像以往那样,冷君柔并不回应。

沮丧之色自他眼中窜起,“你还在怨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其实,我不是有意蒙你,因为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我们原先也决定好要对付皇兄的。”

怨他?不错,对于他那天的计划,自己的确感到震惊,但自己又有理由去埋怨?自己的最终目标,是拿回尧儿,至于其他,谁当皇帝,都不关自己的事不是吗?

“你也看到,皇兄根本不是真心想跟我们合作,既然他不仁,为何我不能不义?幸亏我多了一个心眼,否则,死的人会是我们呀!”古扬继续控诉,语气中依然带着对古煊的痛恨,“老天有眼,最后的结局是这样安排,正好说明我才是真命天子,才是最终领导东岳国百姓走向繁荣富强的第十二代君王!”

冷君柔静默如旧,呆滞的眼眸仍在凝视着已经建到一半的金銮殿。

古扬则更加懊恼,一时情急,抓起她的手。

冷君柔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挣扎,奈何古扬不肯放,于是两人就这样纠缠,直至古扬的贴身护卫出现。

护卫拱手作揖,严肃认真地对古扬禀报,“启禀王爷,我们已经找到绮罗的下落,可惜,当我们赶到目的地时,她已被大火烧死。”

出乎意料的消息,把古扬给震住。

冷君柔心头一凛,立马追问,“尧儿呢,找到尧儿了没?”

护卫抬起头,先是眸色黯然地看了冷君柔一下,继而,沉痛应道,“小皇子他……他也已经葬身火海。”说罢,他为冷君柔呈上一件东西,“这是我们在灰烬里找到的。”

早在护卫说出葬身火海四个字时,冷君柔身体大大一颤,似有股寒气从脚底窜起,透过她身上每个部位,还直冲上她的脑门。

当她看清楚护卫递来的东西时,更是浑身僵住,摇摇欲坠。

这个长命锁,是自己在尧儿满百日的时候送给他的,上面刻有独特的花样和祝福语,一直以来都戴在尧儿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残忍,古煊是这样,尧儿也是这样,古煊有错也就罢了,但尧儿呢?尧儿有什么错?须得经受这种残酷的的冶炼?他才那么小,那么的脆弱,怎经得住这种非人的冶炼,怎经得住这种非人的冶炼!

眼泪就像倾盆大雨,哗哗淋过冷君柔的脸庞,她紧紧拽住长命锁,紧紧盯着长命锁,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一会,蓝隽出现,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晓兰。看到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的冷君柔,蓝隽很是纳闷,开口便问,“君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晓兰则留意到了冷君柔握在掌中的长命锁,心头狂然大喜,张喊出来,“这不是小皇子佩戴的物件么,娘娘,是不是有小皇子的消息了?”

蓝隽听罢,也大大惊喜,可渐渐地,他笑容凝固。按住心头那不知名的恐惧感,他伸手,分别扶住冷君柔的两肩,迟疑地问,“君柔,小希尧呢?小希尧没事的是吧,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可惜,侥幸终究是侥幸,他得不到冷君柔的回答,只见冷君柔直接扑进他的怀中,放声痛哭,哭着哭着,她还凄声大喊,嘶叫。

愣在一边的护卫,这才开口告知,“小皇子被火烧死了。”

蓝隽全身血液仿佛凝固,连呼吸也忘记。

冷君柔则忽然从他怀里出来,两手抱头,再一次凄厉喊叫,“啊――啊――”

她紧紧抱着头,时而俯下,时而仰起,脸上尽是泪水,嘴里毫不间断地发出阵阵惨叫,叫声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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