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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 058 惩罚

作者:淡漠的紫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9:16:0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始料不及的蓝子轩,这才回过神来,迅速伸手去抢信纸,心中很是愤怒,这个古代皇帝,真是够野蛮,问也不问便侵犯了自己的*。

古煊也被他以下犯上的举动大大激怒,只闻嘶嘶作响,信纸在深厚内力的攻击下,顿时成了碎片。

蓝子轩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震撼而惊骇,他知道古代人懂武功,却想不到,他们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比自己在21世纪的电视上看到的还夸张吓人。

古煊怒目横眉,严声发出一道不容否决的命令,“蓝子轩,从明天起,你给朕前往邢州,负责监管水坝工程,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回京!”

“皇上――”

“朕早警告过你,她是朕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你却无视朕的圣旨。念在你为朝廷立过功,这次,只是对你的初步处罚,以后再敢怀有任何邪念,朕给你的惩罚不会仅此而已!所以,你给朕注意点!”古煊声色俱厉,给蓝子轩留下一个凶狠的瞪视,冲出房外去。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地减弱,直至彻底消失,蓝子轩仍旧一脸呆然,修长的身躯缓缓蹲下,拣起那被洒落于地的点点纸屑,手指抑不住地颤抖。

看着一个个字被混乱分开,蓝子轩瞬时觉得,那是一段珍贵的感情被支离破碎。这个霸道皇帝,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不错,或许君柔是他的女人,但他也无权阻止君柔交朋友,他这样做,是对君柔的不尊重,他根本不爱君柔!

君柔在信中提过,除了她娘亲,自己和紫晴便是她最亲的人。这说明,古煊,这个野蛮皇帝,在君柔心中并无占有一席之地!

他滥用职权,把自己调离京城,自己呢,是否要听从,又或者……私自逃离?可是,跑去哪儿好呢?他若然知道自己抗旨逃跑,必定派人追逐,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又不知晓时空机遗落在哪,接下来的处境,定会非常惊险。再说,他一定会怪罪“父母”,那对和蔼慈祥的中年夫妇,自己不忍心看到他们受牵连。

哎,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毫无人权、没有自主的奴隶制社会?还附身于一个皇帝的手下,且这个皇帝,还是雪柔的前世的男人!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听从皇帝的命令,被贬去邢州守水库?那君柔呢?明天下午紫晴等不到自己的回信,君柔会不会以为自己失信?甚至……担心自己出了意外?依照她的个性,后者居多。

最主要的是,皇帝会不会迁怒于她?会不会处罚她?在古代,女人毫无地位可言,曾经多少可怜女子被丈夫活活折磨至死!

更何况,这个古代男人还是一个唯我独尊的皇帝!一想起古煊刚才那骇人恐怖的样子,蓝子轩心头不觉一凛,赶忙站起,疾步奔出御书房。可惜,当他急匆匆地感到古煊的寝宫时,发现古煊已不知去向。

他该不会现在就去找君柔算账吧,他会怎么对付君柔?痛骂?打?甚至乎……一手勒死君柔?

不,不会的,君柔怀孕了,怀的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不会那么残忍,就算真的想君柔死,也不会是这个时候,起码,会等君柔生下宝宝!

所以,自己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君柔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走出养心殿的大门口,蓝子轩站在宽敞干净的大理石路上,忧心忡忡地呆望着某个方向,渐渐地,愁云满布的星眸中开始泛起丝丝决然。

那个野蛮皇帝要是敢欺负君柔,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理,自己是不会看着雪柔的前生受人欺负的,即便那人是操纵着人生大权的皇帝也不可以!

――

栖鸾宫

高贵典雅的厅堂里,充斥着凝重而紧张的气氛。

红木制成的软榻,被高大而健硕的古煊几乎占了大半边,冷君柔坐在一旁的梨木大椅上,紫晴则战战兢兢地守在冷君柔的身侧。

不久前,古煊突然驾临,似乎带着怒气而来,面色相当深沉和阴霾,进来到现在,没吭过声,一直端坐在那张软榻上。

冷君柔从不会主动搭讪,今天也不例外,只是静坐着,神态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不知心里有没有在想着什么。

“紫晴,给朕过来!”古煊终于开口,嗓音却寒冷如冰,把紫晴吓得更是心惊胆战。

她有预感,接下来自己会受到一些不好的事,因此她极慢地,慢得不能再慢,挪着不情愿的脚步朝古煊靠近。

“给朕跪下!”果然,古煊又是一声叱令,“朕来问你,你是谁的奴才?”

本就两脚瘫软的紫晴,条件反射地双膝跪地,结结巴巴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惶恐,“奴婢……奴婢是皇上的奴才!”

古煊一声嗤哼,居高临下,蓄怒的鹰眸继续冷冷审视着她,“是吗?朕还以为你和蓝子轩一样,失忆了呢!”

“奴……奴婢不敢!”紫晴把头垂得更低,正纳闷古煊因何出此话语,却惊闻古煊那怒气十足的嗓音朝外面召唤,“来人,宫女紫晴违反宫规,给朕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瞬时间,脚步凌乱,人影闪动,几名彪悍的侍卫已然冲进,直奔紫晴跟前。

紫晴目露恐慌和不解,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皇上,奴婢犯什么错了吗?皇上,饶命啊――”

冷君柔也无法再镇定,已经起身走了过来,边拦在紫晴面前,边对古煊发出询问的眼神,而且,美眸略带恼怒,“紫晴做错了什么?因何这般惩罚?”

“给朕站开!”古煊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命令她。

“不说明理由,谁也别想动紫晴半根汗毛!”冷君柔勇敢迎视着他凌厉的目光,还朝那几名侍卫分别瞪了一眼。

偌大的殿堂里,有了片刻的寂静,众人都屏息凝神,连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相互对峙的古煊和冷君柔。

时间就这么流逝,空气里似乎凝结上一层冰,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凝固住了。

终于,古煊再度开口,先是令退那些侍卫,直至殿内只剩下他、冷君柔和紫晴,他才咬牙切齿地质问出来,“私下帮朕的女人送情信给另一个男人,你说该不该受罚?朕让人打她三十大板,已是轻饶了她!按照律例,她该立刻人头落地!”

冷君柔一听,重重震住;紫晴更是深深慌恐,下意识地揪住冷君柔的腿,寻求冷君柔的保护。

古煊矛头正式转向冷君柔,斥责得恼羞成怒,“朕跟你说过,你是朕的婕妤,不准再与蓝子轩有任何联系,你非但不听,还大胆给他送情信,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朕的存在?”

情信?他哪只眼睛看到是情信了?他为何总是喜欢把无须有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那根本不是情信!”冷君柔开始反驳出来,不仅是为自己的名声辩驳,更为了替紫晴脱罪。

“朕说是情信就是情信!”古煊脑海已经再次闪出那些可恶的内容,通常,对于非常重要的公文和字句,他会过目不忘,刚才那封该死的信件,他自然也是完完整整地记在心里,特别是某个字眼,某句话。

“皇上,那真的不是情信,皇上不准婕妤见蓝大人,婕妤甚是担忧他的情况,不得已才写信给他,那些内容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婕妤只是表达了对朋友的关心,并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紫晴也赶忙加入解释,她没看过信里的内容,但她知道,冷君柔对蓝子轩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她才这么辩解。

不料,这让古煊更加认为她是在狡辩,毕竟,冷君柔给蓝子轩写的信里面,有些词句就让古煊很不舒服。只见他鹰眸一瞪,简直想用目光杀死紫晴。

冷君柔再次挡在紫晴面前,“不管信里的内容是什么,都不关紫晴的事,是我叫她去送信,她是被逼的,你若要追究,冲着我来好了,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哼,以为朕不敢吗?以为你现在有孕在身,朕就不会动你吗?朕告诉你,只要朕想,朕同样会立即处死你!”电光火石之间,古煊的大手已经扼住了冷君柔的下巴。

他要的是她的详细解释,要的是她的求饶,说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惜,她没有!每次都是这样,她从不愿在自己面前低头!

越想,心中怒火越盛,他便难以克制收紧了手,看着她被自己扼开了小嘴,看着她因痛苦而娇颜抽搐,却听不到预期中的求饶之声。

他真想继续用力,就这么捏碎她的下巴,甚至乎勒断她的脖颈,可惜,他终究不忍心,青筋毕露的大手倏然松开,发自他口中的一声叱令,响彻整个大殿,“来人,将紫晴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说完,他顺势把冷君柔拉到一边。

侍卫再一次冲进,轻而易举地按住紫晴,将紫晴从地上拉起。

“不要,放开她,你们不能打她,不准打她!”冷君柔气急败坏地吼叫着,使劲挣脱开古煊的控制,最后,不惜使出武功。

古煊猝不及防,先是一怔,很快便也出手与她对打,结果发现她越来越猛,丝毫不顾她是个孕妇。急怒交加,他气得直跺脚,只好趁她不备,迅速点住了她的穴道。

激烈的打斗立即停止,冷君柔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晴呼天喊地地被那些侍卫拉出去,紧接着,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外面传进来,那是紫晴的声音,她在求饶,在喊救命,在呼叫自己救她!

连绵不绝的哀叫声,像是一把把尖刀朝冷君柔狂刺过来,痛的不仅是紫晴,还有她自己,热泪很快盈满眸眶,且唰唰地往外流,不断淌过两边面颊。

她扭头,用她装满泪水载满痛恨的眼睛瞪着古煊,牙齿紧紧咬着唇,咬到很深很深,咬到已经渗血。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紫晴那痛苦悲惨的叫声总算停止,奄奄一息地被抬回到殿内。

古煊这才解开冷君柔的穴道,用冰冷的眼神留下一个“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的警告,扬长而去。

侍卫也跟着离开,殿内渐渐恢复了安静。

得到自由的冷君柔,迅速奔至紫晴身边,颤抖的手指缓缓爬上紫晴的脸庞,嘴里发出后悔而悲伤地低吟,“紫晴,对不起,对不起……”

“紫晴没事,婕妤请别难过,别难过!”紫晴忍着泪,佯装着坚强,轻摇了一下头。刚进宫的时候,因为还不很懂规矩,她也曾受过惩罚,但都是做苦工,甚至挨耳光,从没挨过板子,今天,30大板无情挥打在她的屁股上,让她感受到前所谓有的痛,痛得几乎要死掉。

紫晴的体贴,冷君柔何尝看不出来,顿时更加伤悲落泪,她很后悔,要是早知这样的结果,她宁愿自个饱受担心的煎熬,也不写信给子轩!

古煊,若然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那么,你成功了,是的,这样的结果,比板子落在我的身上更让我痛,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惩罚!是对我的最大教训!你一定也知道才故意这么做!古煊,你好残忍,好无情,好可恶!

“婕妤,您别哭,我真的没事,您注意身体。”紫晴继续劝解,她还下意识地伸手,准备去替冷君柔擦泪,不料正扯到屁股上的伤口,于是哀叫出来。

冷君柔赶忙起身,把其他几名宫奴喊进来,叫他们将紫晴抬到距离最近的软榻上。而后,她回房,拿出药膏,屏退众人,开始为紫晴涂擦伤口。

裤子脱掉之后,是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冷君柔边轻轻涂擦,边泪如潮涌。

伤口再次被触碰,痛得更加难忍,因为不想加重冷君柔的难过,紫晴唯有咬紧牙关,黯然垂泪。

好一会,伤口终涂擦完毕,冷君柔放下药膏,伸手至紫晴的额前,轻撩着凌乱湿漉的发丝,动作,那么的温柔,充满疼惜。

紫晴默默感受着那珍贵的呵护,心潮澎湃不已,忽然发现伤口不再那么痛了……

――

接下来的日子,古煊再也没有出现过,紫晴的伤在冷君柔亲自帮忙疗养下,好得倒也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即便还弄不清楚古煊为何知道自己写信给子轩且还看过信的内容,但冷君柔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一直在打听子轩的消息,在担心他有没有受到古煊的处置。后来,总算从侍卫统领王浩那儿得知,蓝子轩并没受到刑罚,只是被古煊贬去邢州监督水坝工程,短期内不会回京。

还记得写信给子轩的时候,自己在信里提了,希望子轩能回信,即便是一句话,告诉自己,他一切安好!想不到,结果真的是这样。

不过,有了这个消息,她忐忑不安的心总算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过着安静的日子,直到这天,谢心怡来访,跟她说起某件事,她便彻底无法自欺欺人,猛觉一股冰凉刺骨的痛渗入骨髓。

像那天一样,谢心怡面带微笑,拉住她的手,先是一番关怀,“君柔,最近还好吧?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冷君柔讷讷地点了点头,同时,把手抽了出来。

谢心怡面色微怔,注视着她,稍后,神态凝重地问出,“你和皇上之间,是否出了什么事儿?听说皇上这几天都夜宿惜若宫,淑妃再度获取圣恩,宠爱无边。”

冷君柔的身体,已经随着谢心怡的述说而变得僵硬,脸色也渐渐转向了苍白。

谢心怡看在眼中,甜在心底,然后继续加油添醋,假惺惺地撩起冷君柔的痛,“其实呀,你好不容易才搭上皇上,不该这么快就怀孕的,我听那些宫奴说,皇上已经半个月没有踏过你这儿了。你是女人,应该明白我们靠的是什么来留住男人,皇上*那么强,在你这儿当然是得不到快慰了……”

“德妃娘娘,你还有其他事吗?假如没有,请恕我不能再陪伴,我有点困,想休息休息。”冷君柔突然下逐客令,表示她不想听下去。

谢心怡愣了愣,随即道,“是这样的,太后姨娘说你怀孕了,要见见你。你当初被封为婕妤,还没正式去给她请过安呢!虽说太后姨娘和皇上的关系不大好,可她终究是太后,别说你,就连淑妃和冉妃,太后要传,她们也不敢怠慢,所以,你还是跟我过去吧。”谢心怡一副善良好心的样子,实则只有她自个清楚,自己安的是什么心!

冷君柔思忖一下,随即叫紫晴帮她略微整装,大约一炷香工夫后,坐轿离开栖鸾宫。

不过,经过御花园时,谢心怡古怪地提议,说太后此刻还在佛堂念经,没那么快出来,大家不如先去御花园逛逛,还说这样对冷君柔的胎儿有用。

冷君柔心中尽管纳闷,却也不反对,她不清楚谢心怡为何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谢心怡肯定会继续游说,而最后,自己还是会被烦得如谢心怡的意愿。

于是,轿子暂停在一边,冷君柔由紫晴搀扶,谢心怡也带着她的贴身宫女,一行四人,静静走在花园小径上,走着走着,发现迎面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上官素若!

上官素若也已经见到她们,还迫不及待地冲过来,直截了当地做出讥讽,“哎哟,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同病相怜的两姐妹!”

谢心怡眉头蹙起,给上官素若一个怒瞪,继而走近冷君柔,以安抚的名义握住冷君柔的手,如期感觉到,冷君柔的手在轻微抖动。

上官素若得势不饶人,口吻开始转向炫耀,对着冷君柔冷哼,“还记得本宫之前说过的话吗?你顶多也就是个婕妤,别想玩出什么花样!如今,应验了吧!”

“谁不知道她是用媚术来魅惑皇上,幸亏苍天有眼,把她的媚术收了回去,皇上如今清醒了,再也不会理她,只有淑妃姐姐才永远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站在上官素若身边的一名嫔妃立刻附和道。

“就是,看她那水桶腰,大腹便便的,皇上见到已经倒尽胃口,哪里还会有心情和兴致去宠幸。淑妃姐姐就不同,身上每一处都是皇上喜爱的。”其他几名嫔妃也纷纷加入冷嘲热讽,那些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冷君柔自是非常悲愤和忿然,想不到自己的突然失宠,还有这么多原因,媚术失效?大腹便便?不过,这也说明,真正的原因尚未有人知晓。

也好,她们对自己怎样诬蔑羞辱都无所谓,只要别牵扯到子轩身上,否则,难以想象那些朝臣会如何看待子轩!

谢心怡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冷君柔,据她对冷君柔的了解,她知道,即便此刻冷君柔表现得若无其事,实则内心很痛很痛。而她,心里则是很凉快痛快!

凭什么,一个身份低微的贱女子会获得皇帝的恩宠,且还是史无前例的!她宁愿上官素若得宠,也不希望看到这个原本是自己的奴才的贱人将会与自己平起平坐!

看着那些越说越起劲,笑得花枝乱窜的宫嫔,谢心怡继续“含恨”瞪视,一会,觉得足够了,一副大义凛然地对叱喝那些宫嫔,然后拉起冷君柔快速走开。

终于重新回到轿子里面,在这个没人看到的小空间里,冷君柔这才流下了压制多时的泪眼。

原来,这才是最痛苦,最难受的!

是的,自从他那天怒气腾腾地走后,已半个月没踏足过栖鸾殿,曾经,她自欺欺人,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会不会去别的嫔妃那儿过夜,为了就是不让自己悲伤和难过,可惜,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她伤痛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无数个漫漫长夜,自己要如何度过?那些闲言闲语和谩骂羞辱,几时才会不冲着自己来?

伏在轿子的内壁上,冷君柔一手使劲捂住嘴巴,无声地痛哭了出来,直至轿子停下。

“君柔,你没事吧?”看着冷君柔红红的眼睛,谢心怡佯装关切地问,尽管冷君柔已经隐藏痕迹,可她依然猜得出,冷君柔刚刚一定哭过,而且,哭得很厉害!

冷君柔不做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搭着紫晴的手,径直踏上高高的台阶,走进大殿内。

像刚进宫第一次来拜访太后时见到的情景一样,整个大殿缭绕着淡淡的檀香味,曦太后正在软榻上暇寐。

谢心怡已经快步上去,唤醒曦太后。

曦太后睁开眼眸,眸光还是格外锐利,直接看向冷君柔。

冷君柔则顺势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沉吟不语,从头到脚对她审视一番,终漫不经心地道,“平身吧。孩子几个月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胎儿已有三个半月。”冷君柔便也站直身子。

“那以后谨记事事小心,怀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太后的语气,还是很淡很平缓,看不出是在关心。

冷君柔又是轻微颌首,“臣妾谨遵太后的教诲。”

“你是怡儿带进宫的人,哀家爱屋及乌,对你也是万分期待,可惜你还是不争气。皇宫那些传闻,哀叫都知道了,不过你也别气馁,毕竟你还有筹码在身,如今你要做的,就是隐忍,让孩子顺顺利利出来,将来想东山再起也不难。”曦太后语气一转,接着道出。

冷君柔神情一瑟,讷讷应了出来,“臣妾明白!臣妾多谢太后指点。”

“知道就好,那哀家不打扰你了,你先回去吧。”太后说罢,视线总算移开,呼唤谢心怡,“怡儿,哀家知道你没事可做,留下陪哀家一起午膳。”

像往常那样,谢心怡应得轻快。

冷君柔开始对太后辞别,带着紫晴离去。

她们的背影一消失,谢心怡便迫不及待地发出疑问,“姨娘,您刚才为什么要对她说那番话,我们不是说好,等孩子一出来,立刻送她归西的吗?”

太后沉吟斜视,一会,意有所指地道,“孩子现在不是还没出来嘛!”

谢心怡一愣,恍然大悟,“姨娘是担心她会寻短见,导致一尸两命?”

太后不做正面回答,只是给了谢心怡一个赞许的眼神,“不管怎样,既然我们的目标是孩子,我们就该对症下药。其实,这样的局面正是哀家希望看到的,皇帝越是冷落她,届时我们就越容易干掉她!”

说罢,太后起身,语气换成了冷笑,“怡儿,你看到了吧,男人都是薄情寡义、好色风流的东西,女人就算再风光,再得宠,也只是暂时的,只有自己权力大了,才能过得踏实!”

“姨娘说的不错,怡儿多谢姨娘的帮助,谢谢姨娘的教诲!”谢心怡频频点头,见太后已经动身朝内堂走,她也赶忙迈步跟上……

另一厢,出了慈曦宫的冷君柔,并不直接回栖鸾宫,而是吩咐轿夫抬轿前往皇宫的西北院,这儿,她上次和紫晴来过一次。

留下轿夫在院子大门口等,她只带紫晴进入院内,直达角落那块花田,时隔几个月,蒲公英再次开花结果。

“婕妤,您说太后为何突然间对您那么好呢?”紫晴总算有机会问话,侧目看着冷君柔。

冷君柔不语,思绪随着回到方才。进宫差不多有一年,见太后的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起初谢心怡每次去拜访太后,都会带上自己,后来自己被古煊调去养心殿当宫女,便再也没有见过太后。

所以,刚才一听太后那番话,她也觉得奇怪,经过淑妃流产那件事,而且根据目前的状况,她可不相信太后还会对自己“爱屋及乌”,或者,就算太后真的是出自内心,估计也是因为那个目的,上次谢心怡就说过,想拉拢自己吧!

不管太后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不会轻易上当的,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冷君柔,往后,自己是为自己而活,为娘亲和报仇而活,还有,为腹中的胎儿而活。

“对了婕妤,淑妃和其他娘娘今天说的那些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中,我想皇上才不是那样的,毕竟皇上曾经那么喜欢婕妤!请婕妤再给皇上一点时间,说不定他过两天就来看婕妤了。”紫晴忽然又道。

冷君柔继续不吭声,突然伸出手,在一朵朵花蕾中轻抚,然后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间,吹奏出那首“蒲公英的眼泪”。

娘亲是一朵淡紫色的蒲公英,对爹爹的爱停止不了,爹爹对娘亲的爱则是不再停留。

自己何尝不是一朵孤独的蒲公英,在宽阔的天空中随风飘荡,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不知哪儿才是归宿。

悠扬婉转、凄凉悲切的曲调中在院子里流泻,不久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无数绒球,绒球伴着音乐漫天飞舞,整个画面,是那么震撼,那么唯美,却又那么的悲凉和哀伤。

冷君柔不停地吹奏,整个人沉浸在哀伤的曲调里,美眸渐渐被晶莹的泪水所注满。

一边静静聆听的紫晴,也是满面哀切,曾经,她多次询问冷君柔爱不爱皇上,如今,她再也不用问了,因为,只有爱,才能令一个女人深深的痛。她知道,冷君柔的心此刻一定很揪疼,很悲伤,她想去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有些事摆在面前,无法自欺欺人,故她只能继续感受着周围的伤感,任由视线也逐渐转向模糊。

距离她们不远处的那座破屋,窗户里正透出一双深陷苍老的眼睛,眸色浑浊,布满血丝,对冷君柔迸发出了诡异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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