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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 070 打入冷宫【高潮,精彩】

作者:淡漠的紫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9:16:0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冷君柔没给回答,不顾视线已被泪水模糊,不顾自己身怀六甲,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外,边走,边嘶喊,“来人,为我准备马车,我要出宫,快,快!”

紫晴大惊,赶忙疾步追上,边扶住冷君柔,边劝解道,“婕妤,现在外面刮着风雪,您不能出宫呀。”

冷君柔不理会,很快便出到大殿,再一次吩咐那些宫奴,“小李子,齐公公,快,给本宫准备马车,本宫要立刻出宫!”

一听到她要出宫,几名宫奴皆愣住。他们的主子荣获盛宠,确实无人不知,可这毕竟是出宫,没皇上在旁,想出去谈何容易!再说,主子身怀六甲,根本不适宜颠簸。

这时,谢心怡也跟了出来,阻止欲再劝慰的紫晴,“你们别啰嗦了,现在事关重大,你们主子是势必出宫,赶紧去安排马车吧。”

“德妃娘娘,奴婢斗胆,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刚才和婕妤说过什么?”紫晴便也顺势问出心中的疑惑,对谢心怡,她始终保持着警惕和防备。

谢心怡拒绝告知,冷道,“你们当奴才的,只需听从主子的吩咐就行了,管这么多做什么?”

“奴婢是皇上专门派来照顾婕妤的,如今婕妤要冒雪出宫,这根本不是一件小事,随时都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奴婢一定要问清楚!”紫晴也不甘示弱,注意力再次回到冷君柔身上,语气转为苦苦哀求,“婕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快告诉紫晴吧。您忘了吗,您说过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小皇子的,故您不能出去呀。”

“好了,本宫跟你说吧。你们主子的娘亲,坟墓被人挖了,如今暴尸雪地里,你们说,你们主子还能不急吗?”谢心怡再度做声。

声音不大不小,整个殿里的奴才却都听见了,大家无不震惊。他们跟随冷君柔这么久,冷君柔对逝世娘亲的重视,他们略有所闻。

这时,一直陷入悲伤世界的冷君柔突然低吼出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备马车!”

紫晴及时稳住她,“婕妤,您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皇上,让皇上陪您去。”

谢心怡又是打断,“皇上今天和兰陵王出宫了,你们怎么找?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准备马车吧,本宫会陪柔婕妤前往,对了,去叫上几名大内侍卫一起跟去。”

紫晴继续犹豫着,见到冷君柔已泪流满面且几乎要崩溃,于是心一横,吩咐太监们分别准备马车和去找侍卫,自己则回房拿披风。

待她帮冷君柔穿上该穿的衣物后,马车也准备好了,侍卫也来了。

刻不容缓,三人上到车内,马车直奔宫门。

由于冷君柔曾经跟随古煊出宫几趟,守门侍卫认得她,又见谢心怡手抓太后娘娘特许的令牌,便也不多阻拦,快速开门让她们出去。

马车迎着风雪而驰,急促奔跑于宽大的官道上,速度明明很快了,冷君柔却仍一个劲地催促车夫,最后,是紫晴用宝宝提醒,她才肯停下。

见冷君柔又处于神思恍惚当中,紫晴稍作思忖,对谢心怡毅然问了出来,“奴婢斗胆,敢问德妃娘娘是如何知晓婕妤娘亲的坟墓被挖?那会不会是谣言,甚至是,坏人的阴谋?”

紫晴说罢,心头猛然一凛,这才意识到此行是多么的危险,万一这是一个陷阱,冷君柔和小皇子岂不是……

不想这碍事的奴才胡乱猜测而引起节外生枝,谢心怡即便很不情愿,但还是放下身段,姑且解释出来,眼睛望着冷君柔,“昨天早上,我无意中听到良妃和冷夫人鬼鬼祟祟的对话,谈及到你娘,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派人暗中跟踪,想不到会是那么残忍的一幕,那个上官燕,简直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德妃娘娘的意思是说,婕妤娘亲是被冷夫人挖出来的,德妃娘娘派去的人是亲眼所见吗?”

“当然,他一看到,立刻回来禀告本宫,本宫刚才便马上去找君柔!”谢心怡说着,语气略微伤感,还有浓浓的愤怒,“君柔的娘亲是本宫命人选址和安葬,冷夫人这样做,分明也是在向本宫挑战,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过她们!”

紫晴心里尽管还是很狐疑混乱,但也不再追问,集中精神,警惕谨慎地紧守在冷君柔身边。

大约两刻钟后,大家总算无惊无险地抵达墓园。

谢心怡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整个墓园情况确实目不惨睹。

特别是冷君柔的娘亲,尸首衣衫不整,两只手臂光裸地曝露在雪地里,整个身体已被冷得硬化,几乎成了雪条。面容此刻又黑又肿,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轮廓。

谢心怡虽然已由手下禀告过,但真正见到时,也不免感到震惊和惊骇。

紫晴同样是震得目瞪口呆,唯有冷君柔,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尸体前,两手颤抖,抚在娘亲几乎不成形的脸庞上。

为什么会这样?娘亲生前已经饱受痛苦的折磨,为何死后还要遭受此等非人的对待?

已经回过神来的紫晴,也赶忙蹲在冷君柔的身边,“婕妤,您别伤心,别难过,您不能这样蹲着,快,快起来,不然小皇子会被你压到的。”

冷君柔仿佛没有听到,继续热泪盈眶,痴痴望着娘亲的惨状,继而,脱下自己的披风,准备覆在夏艳芝的尸体上。

紫晴见状,更加担忧,“婕妤,您不能脱下披风,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难道就让我娘冷到吗?”冷君柔终低吼了出来,嗓音里,充满悲酸、痛楚和愤慨。

她突然用力,推开紫晴的手,把披风盖在了夏艳芝的身上。

紫晴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可她顾不得疼痛,急忙爬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棉袄,给冷君柔披上。

这时,谢心怡也走近过来,假惺惺地劝慰冷君柔,“君柔,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宫,你娘的尸体也先运回去,一切让皇上来定断!”

“德妃娘娘说的不错,婕妤,我们回宫吧,皇上一定会为婕妤讨回公道的!”紫晴也赶忙附和。

这么久以来,她可算是头一次赞同谢心怡的话。不管谢心怡说这话是出于何种心思,她只知道,目前首先要做的是让冷君柔回宫去。

“郊外天气寒冷,积雪融化的话,你娘情况会更严重,所以,唯今之计是先回宫,找个暖和干净的地方安放好你娘。其他的事,稍后处理也不迟!”谢心怡继续述说,开始吩咐侍卫,叫他们把尸体搬到另一辆马车上。

难怪出宫的时候谢心怡会多带一辆空马车跟来,原来有所安排。

紫晴看着,心里不觉又起疑惑,但时间不容她多想,夏艳芝的尸体已被侍卫抬上马车,冷君柔也已跟了上去。

“婕妤,您……您还是过来坐这边的马车吧。”紫晴及时阻止她,尽管那是冷君柔的娘亲,可怎么说也是具尸体,还下葬了那么长时间,实在不适宜,更何况,冷君柔如今怀孕在身呢。

可惜,无论紫晴怎么规劝,冷君柔也没听从,她执意上车,伴在娘亲的身边。

结果便是,谢心怡独自乘坐来时的那辆马车,紫晴陪冷君柔乘坐用来搬运夏艳芝的尸体的那辆。

一切准备好后,队伍快速踏上回宫的路程。

打从上车,冷君柔的视线一直停在夏艳芝的身上,泪水也流个不停。她还伸出手,握住夏艳芝骨瘦如柴的手。

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娘亲这双手白皙细嫩,圆润娇美,弹奏出很动听的歌曲,写出很好看的字,画出很生动的图画。这双温柔的手,还经常摸着自己的小头颅和小脸蛋,传递着她对自己的疼惜与怜爱。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它们慢慢转向淡黄和消瘦,骨节也强烈地凸起来,到了前几年,更是皱纹满布,粗糙干枯,现今,已变得像是烧焦了的树枝,再也不见往日的光彩。

还有脸庞,曾经,自己总是静静地望着娘亲,说娘亲是天底下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如今,那张绝美的容颜也已变得惨不忍睹,几乎不成人形。

还有,娘亲说过女人的贞洁最为重要,虽然负心汉爹爹抛弃了她,可她依然要保持着身子的清白,不让任何人看到,更不让任何人触碰到。娘亲生前保住了清白,在死后,却竟受到了这样的屈辱和玷污。

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上官燕所赐,都是那个恶毒阴狠的女人造成的!难怪那天晚上觉得她眼神有异,原来是早就认出了自己。

冷君柔不由又忆起,冷若甄那次过来,借故送自己玉佩,莫名地问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来历,原来她们早有预谋!

所以,自己即便是死,也绝不放过她们的!不仅冷睿渊的,自己还要上官燕的血,一起祭拜娘亲在天之灵!他们对娘亲做过多少伤害,自己都会加倍讨回来!

看着冷君柔由于悲伤愤怒而不断落泪、颤抖,紫晴担心会给波及胎儿,不禁连忙按住冷君柔,呜咽着劝解,“婕妤,别这样,您冷静一些,冷静一些!”

冷君柔当然不会理会,哀伤的泪水继续狂流,愤怒的身体也继续抖动。

紫晴见状,更加心急如焚,“奴婢知道婕妤的娘亲对婕妤很重要,可小皇子也是婕妤的亲人啊,而且,他是婕妤最亲的人,婕妤不该忽视他。再说,冷伯母也不希望婕妤这样的,冷伯母最在意的,肯定是婕妤您一切安好!”

见冷君柔还是无动于衷,紫晴叹息的同时,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还有皇上,皇上要是知道婕妤这样,定会心疼不已,所以,紫晴恳求婕妤别再自个折磨。恶人会有恶报,皇上必定严惩那个上官燕的!”

接下来,紫晴几乎说破了嘴皮,该说的都说了,但都无法劝止冷君柔,再一次深深感受到冷君柔的固执和倔强,而且,对娘亲那份深深的敬爱。

故而,她最后唯有放弃,索性抱住冷君柔,陪其潸然落泪。

回程似乎比来时还慢,感觉过了很久很久,队伍总算回到皇宫,有谢心怡在,进入宫门倒是不难。

在十字路口,冷君柔忽然下车,吩咐紫晴先把娘亲的尸首带回寝宫,自己则打算前往瑶华宫——冷若甄的住处!

紫晴知道她想做什么,自是不肯答应,“婕妤,您……您别冲动,先回寝宫,等皇上回来了,再交由皇上处理!”

冷君柔不理,继续交代着,嗓音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冷冽,“紫晴,我从没要求过你,今天,我正式命令你,把我娘的尸体护送回栖鸾宫,还有,寸步不离地守住她,见她如见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知道吗?”

“可是,婕妤——”

“你一个当奴才的,那么多嘴做什么?想你主子好过,就快听她的吩咐去做!”谢心怡也蓦然开口,喝住紫晴。

她还动手扶冷君柔回到她乘坐的那辆车内,命令其他人等把尸首护送去冷君柔的住处。

单独一辆马车,平稳奔跑于宽敞的后宫内,穿过一座座华丽的殿宇,最后停在瑶华宫门前。

冷君柔下车后,刻不容缓地朝殿里疾奔,谢心怡也快速紧跟,边走边不忘虚情假意地叫冷君柔注意身体。

大殿内,冷若甄正与上官素若闲聊,见冷君柔和谢心怡来势汹汹,两人皆面色一怔。

见到冷若甄那酷似上官燕的容貌,想起她们母女两的狼狈为奸,冷君柔更是悲愤交加,二话不说便揪住冷若甄的衣襟口,扬手狠狠甩下两巴掌。

冷若甄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半响才晓得发出呼救。

上官素若这也才惊醒,赶忙叫来人。

冷君柔脑海只有娘亲尸体如何被上官燕折磨的画面,还有娘亲这些年来怎样郁郁寡欢,最后积郁成疾而惨死。因此,她什么也不顾,使出全身力气,继续狠掴冷若甄。

上官燕,你打我娘多少巴掌,我会加倍还给你的女儿,接下来还有你,你们一家,我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通通给我娘陪葬!

冷君柔发了疯似的举动,不但吓住了瑶华宫的奴才,连谢心怡,也是头一次见到冷君柔这么暴力的一面,不由也震得呆愣了好一阵。

直至那些宫奴准备上前帮忙或劝阻,她才连忙回神,喝住他们,“这是良妃和柔婕妤之间的恩怨,你们当奴才的,不想人头落地的话,乖乖呆在一边,不准插手!”

说罢,顺势拽住上官素若,不让上官素若去帮忙。

连绵不绝的掌掴,将冷若甄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哭着呼救,“你们别听她的话,翠花,快,快去叫人救我,啊……啊……好痛,爹,娘,救我,救甄儿……”

原来,这冷若甄自小被当成大家闺秀来养,冷睿渊和上官燕并没有传授功夫予她,难怪此刻只有挨打的份。

殊不知,她那一声喊爹叫娘,如火上加油,大大刺激了冷君柔,冷君柔意志彻底崩溃,剩下的只有仇恨和愤慨,浓浓的仇恨与愤慨!

所有的悲愤,化成了无穷的力量,她更加用力,一掌接一掌地甩在冷若甄的脸上。

其实,她大动干戈,应该会牵扯到腹中胎儿,可那乖巧懂事的小宝贝,似乎也感应到娘亲的苦和痛,感应到外婆所受的折磨和非人虐待,竟强烈地依附着母体,丝毫没给娘亲带来惊动和影响。

经过一轮爆打,冷若甄已经鼻青脸肿,俏脸变形,嘴角还被打出血来了,她眼冒金星,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似的,再也不能呼喊,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两个人影突然出现,是……冷睿渊和上官燕。

他们均被殿里的情景震慑住,特别是上官燕,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打成了猪头,又见“凶手”是冷君柔,立即发出狮子般的怒吼,疾步冲了过来,一掌推开冷君柔。

冷君柔毫不防备,本就娇弱的身体硬生生地飞出几丈远。

谢心怡这才放开上官素若,跑去扶住她,“君柔,你没事吧,君柔……”

冷君柔不语,感觉到肚子没大碍,于是借着谢心怡的力量站起身,重新奔向殿中央,这次,揪住上官燕,运起武功赏了上官燕两掌。

上官燕料不到她会武功,也料不到她胆敢对自己动粗,不觉更加暴怒,也毫不客气地抡起拳头,准备朝冷君柔回击过去。

凌厉的掌风,尚未靠近便已带出一股震动,若是打中,冷君柔必受重创,而腹中胎儿肯定也会化为血水,在冷君柔节节退后的同时,谢心怡急忙赶来,大声吆喝,“住手,柔婕妤身怀龙种,你们谁敢动她,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野蛮狠毒的上官燕哪里会听,她只知道,眼前这个死不去的贱种,伤了她最宝贝的女儿,所以,她要为女儿讨回公道,顺便斩草除根,包括那腹中的胎儿,即便那是龙种也不行!她不准夏艳芝那贱人有点滴血脉留在人间!

想罢,她非但不停止,还多加几成内力,打算一次完事。

谢心怡已被吓破了胆,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阴谋计划,及时闪开,逃命要紧。

冷君柔本就因为怀孕而元气大损,今天为娘亲痛哭了一场,还有刚才痛打冷若甄,所以,她早就身心疲惫,体力不支,自然是抵抗不了这么凶残的袭击。

眼见一场惨案就要发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睿渊高大的身形猛然冲了过来,用掌及时挡住了上官燕那一掌,他已经很小心了,但上官燕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震得后退几步,幸亏身后的墙壁堵住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摔倒。

迅速站直身体,她气恼的同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精芒,狐疑而担忧地盯着也在慢慢调整气息的冷睿渊,莫非……莫非……

不过,冷睿渊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心中的疑虑。

“德妃说得不错,纵使这毒妇有错,也是她本身要受惩罚,我们不能伤及龙裔!”冷睿渊说着,拧头,对冷君柔疾言厉色地斥责出来,“柔婕妤无端端跑来把在下的女儿打成这样,在下斗胆,请柔婕妤给个说法!”

冷君柔紧咬樱唇,不语,恨恨地瞪着他,而后,目光转向上官燕,更是满腔怒火,简直想杀人。

这时,冷若甄由上官素若搀扶过来,梨花带雨,对冷睿渊夫妇哭诉道,“爹,娘,甄儿被打得好惨,你们一定要为甄儿讨回公道!”

那鼻青脸肿的模样配上大把泪水,整个情况好不凄凉惨切。

上官燕尚未平复的怒气猛然再起,准备再打冷君柔,但还是被冷睿渊阻止。

“渊哥哥!”上官燕嚷出一声。

冷睿渊不理会,继续看向冷君柔,语气还是非常的凛冽,“良妃是在下的掌上明珠,任何人伤害她,在下定要对方加倍偿还,所以,柔婕妤最好给在下一个解释!”

掌上明珠!加倍偿还!

瞪着他那可恶至极的面容,冷君柔胸口宛如油田爆炸,身体再次颤抖了起来。娘,您看到了吗,这个负心汉是那么的该死,那么的可恶,所以,柔儿要杀死他!

所有的愤怒集中在一点,冷君柔理智再度丧失,运起武功,对冷睿渊劈掌便打。

冷睿渊纳闷的同时,下意识地后退。

上官燕见状,煽风点火道,“渊哥哥,你干嘛躲避,这贱种目中无人,索性打死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无法无天!”

理智的冷睿渊当然不会照办,见冷君柔一个劲地进攻,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么一味回避,于是伸手,准确快速地点住冷君柔的穴道。

冷君柔仿佛被雷电击中,就那样停在了殿中央,身体动不了,而且,还被点了哑穴。

“冷堡主,你这算什么?还不赶紧给柔婕妤解开穴道?”谢心怡再次走到冷君柔的身边,一副打抱不平地道。

冷睿渊不语,上官燕则冲了过来,“不准放!我还要带她去找皇帝,要皇帝给我们一个公道!”

她话音未落,外面刚好传来一声高亢的通报,“皇上驾到!”

伴随着交错迭起的脚步声,几个人影陆续走进,为首的正是冷峻威严的古煊,身后跟着蓝子轩和兰陵王。

原来,他们三人刚回到养心殿,便见紫晴匆忙来报,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于是立即赶来,蓝子轩和古扬也执意要过来看看,他不想浪费时间,便也由着他们。

除了冷君柔,所有的人均低头行礼,谢心怡更是刻不容缓地对古煊禀告,“皇上,君柔被冷堡主点了穴道,如今动弹不得,请皇上命冷堡主解开君柔的穴道!”

古煊听罢,眸光一凛,看向冷睿渊。

冷睿渊毫无惧色,开始告起状来,“皇上,柔婕妤持宠生娇,以下犯上,痛打良妃,情况惨不忍睹,请皇上为良妃做主,为臣讨回公道!”

“皇上您看,这都是柔婕妤那毒妇的杰作,皇上今日一定要严惩恶人,为甄儿讨回公道!”上官燕索性拉冷若甄过来,还装模作样,两手颤抖地捧住冷若甄的红肿的脸,痛哭道,“甄儿,娘的宝贝,娘绝不让坏人欺负你的!”

冷若甄再次泪如雨下,哀伤悲痛的眸子,牢牢盯着古煊。

冷若甄的惨状,着实给几人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震撼。看来,冷君柔真的很爱她逝去的娘亲,且真的被激怒了!

向来喜欢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的上官素若,也马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皇上,臣妾刚才亲眼目睹,柔婕妤生性残暴,凶狠恶毒,请皇上严惩,为甄表妹讨回公道!”

古煊不耐烦地给她一瞥,从她身边越过,走到冷君柔面前,亲自点开冷君柔身上的穴道,语气充满关切和担心,“柔儿,告诉朕,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宝宝呢?没事吧?”

冷君柔不语,冷冷的眸子继续一瞬不瞬地射向冷睿渊。

冷睿渊则古煊的态度所激怒,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皇帝身为丈夫,不过问半句,反而对那下手之人关爱有加,这……让他如何不气!

上官燕也是怒火爆发三千丈,一切礼仪抛诸脑后,气急败坏地冲到古煊面前,“皇上,您这算什么?您这样做,还是明君吗?”

她话一出,除了冷君柔,在场所有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气,就连冷睿渊,也赶忙上前拉住她。

古煊更是阴沉了脸,黑眸蓄着一簇火苗,利剑一般地射向上官燕,咬牙切齿地质问出来,“朕想先问一下,冷夫人今天上午去了哪里?做过了什么?”

上官燕一愣,随即也不惧地应道,“恕臣妇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朕想,你是不敢说吧!”古煊目光转向冷睿渊,仍是非常的凛然,“冷堡主,你想知道你的女儿因何被打吗?”

冷睿渊对于古煊的几句问话,甚是纳闷,皱起眉头,表示他的困惑。

“那是因为,她娘亲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导致她这个当女儿的,要受到报应!”古煊一个嗤哼,冷叱了出来。

冷睿渊更加是纳闷到极点,他下意识地望向上官燕。

上官燕想不到自己的举动会被人看到,正在为古煊的话震惊犹豫中,如今对上丈夫质疑的眼神,眸中即刻闪过一丝惊慌,否认道,“没有,臣妇冤枉!皇上,您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那简直是诽谤,简直是污蔑啊!”

“娘亲慈悲为怀,断然不会做出所谓的伤天害理之事,臣妾斗胆,请皇上别因为宠爱柔婕妤而伤害臣妾一家人!”冷若甄也跟着开口,由于嘴巴痛,她费了好大劲头,总算把话说清楚。

还有上官素若,“不错,姑姑绝非那种人,请皇上明察秋毫!”

看着她们可恶狡辩,古煊更加勃然大怒,对谢心怡喊了一声,“德妃,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禀告出来!”

谢心怡料不到古煊会直接把她拖下水,不过事先做好准备的她,便也不慌不忙,先是对古煊福一福身,随即瞪着上官燕,悲愤地述说出来,“冷夫人表面上大方得体、慈悲为怀,实则蛇蝎心肠,是个阴狠残暴的毒妇。今天早上,她的确是做了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在城北的一座墓园,她吩咐手下挖坟开棺,还亲手痛打死者,把死者打得惨不忍睹。最令人悲愤的是,她还叫手下解掉死者的衣裳,试图让手下侵犯死者。幸亏,她的手下尚存一丝良心,加上老天开眼,下了一场冰雹,才阻止了她恶举横行!”

“哗——”

殿内霎时响起了高低不同的惊呼。

而冷君柔,哀痛愤慨的泪水再一次涌出眸眶。

“那具被惨遭虐待的尸体,正是柔婕妤的娘亲!柔婕妤目睹娘亲的惨状,悲痛欲绝,悲愤万分,一时控制不住才来教训良妃,以泄心头之愤!”谢心怡继续说着,还假惺惺地发出了请求,“皇上当时不在场,根本不知道那情景是多么的惨烈,臣妾一个局外人,都忍不住悲酸落泪。死者已矣,却遭到此等惨绝人寰的对待,这天理何存?”

“冤枉,胡说,德妃,你乱扯!我根本没做过!”上官燕已经驳斥出来。

“我没有胡说!我这可是有人证的。实不相瞒,前天你们母女俩在御花园说的事,我都听到了,所以才派人暗中跟踪,想不到你这蛇蝎女人真的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谢心怡继续愤怒指责,七情上面,仿佛她才是夏艳芝的女儿。

“不,你含血喷人!我和娘亲从没说过任何所谓的阴谋,一切都是你诬蔑陷害!”冷若甄也出声辩驳,面容也因此起了抽搐,苦不言堪。

“我明白了,一切都是德妃你的阴谋,是你插赃嫁祸,你一定是看到甄表妹得宠,所以来个借刀杀人!”上官素若也跟着指责。

上一次的流产事件,虽然后来古煊说是一个小太监所做,但她知道,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谢心怡和冷君柔,后来得知冷君柔被宠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古煊分明就是被冷君柔美色迷住,因此偏袒冷君柔,找了个太监当替死鬼。

过往的悲愤,再次被挑起,上官素若也变得理智暂失,声泪俱下地发出控诉,“皇上,您这次一定要明察秋毫,别再纵容恶行了,上次臣妾流产也就罢了,可甄表妹不同,她是冷堡主的千金,冷家堡和朝廷联盟,假如皇上都无法为她们讨回公道,那简直让人心寒,还叫他们如何为朝廷效命?”

“淑妃娘娘说的不错,我们冷家堡的人,对皇上忠心可鉴,希望皇上别为奸臣所骗,让我们对朝廷失望,对皇上死心!”上官燕也急中生智,死不承认,当然也不忘对冷睿渊哭诉,“渊哥哥,你也要为燕儿做主,燕儿真的没有做过,燕儿根本不认识柔婕妤的娘亲,又怎么会对她做出那种事?”

冷睿渊一直沉默不语,一直都在听着大家言语各异的辩词,而且,在心中暗暗分析。先别说这事差强人意和疑点重重,当凭感觉,他也认为妻子不是那种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面容肃起,开始说出看法,“皇上,德妃刚才说的话,不知是真还是假,臣也没有亲眼看过柔婕妤的娘亲是如何被鞭尸,但臣想说的是,内子跟随臣多年,绝非那种生性凶残之人,且正如内子所说,我们不认识柔婕妤的娘亲,与她娘亲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做出那种大不敬之事?”

不认识!无冤无仇!哼!

冷君柔再次浑身起斗,若不是被古煊拉着,她估计已经冲了过去,狠狠地打死这对狗男女,即便自己打不过他们,她也要搏一搏!

“后宫尔虞我诈,波谲云诡,不排除有人想挑拨离间甚至借刀杀人,德妃说有人证,那人证是真的吗?又或者,只是她安排的一个幌子?所以,这事根本就是无凭无证,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真正情况。”冷睿渊又道,带着弦外之音。

“冷堡主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本宫和柔婕妤窜谋起来陷害你们一家?你是指,我们用的是苦肉计,目的就是赶走良妃?”谢心怡忽然叱喝出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睛不着痕迹地瞄了一下冷君柔,如期看到冷君柔悲愤无比的神色。

冷睿渊淡定而从容,冷道,“真相到底如何,我刚才也说了,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说着,他目光重新回到古煊那,“皇上,柔婕妤的娘亲被鞭尸一案,无凭无证,但臣的女儿被打一事,是有目共睹。臣恳请皇上为臣做主,为良妃娘娘做主!”

“臣妾虽不像柔婕妤那样得到皇上的万千宠爱,可臣妾也算是服侍过皇上,是皇上的人,如今臣妾惨遭痛打,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冷若甄也极力忍住痛,含泪发出哀求,那柔弱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们甘愿臣服,为朝廷效命,如今我们一家受到陷害,难道皇上不该为我们做主吗?否则,皇上还如何教我们为朝廷效劳?”上官燕索性威胁了。

古煊一直静默,鹰眸高深莫测,来回看着眼前的每一个人,稍后,一道指令自唇间迸出,“柔婕妤持宠生娇,掌掴良妃,此举触犯法纪,朕宣判,立刻打入冷宫!”

他话音刚落,殿内即时又是一片哗然。

紫晴已经奔跑过来,直接跪地求饶,“皇上请息怒,请收回成命,柔婕妤打良妃,真的是事出有因,请皇上饶命!”

“皇上,此事疑点重重,请慎下决定!”沉默于旁的蓝子轩,也开始做声了,看向冷君柔的眼眸中,透着无限怜爱和同情。

就连兰陵王,也为冷君柔求情,“皇兄,柔婕妤身怀六甲,实在不宜住进冷宫,望皇兄三思!”

“还有,柔婕妤娘亲的尸首仍在宫中,柔婕妤还要安排好她娘亲,恳请皇上别囚禁柔婕妤啊!”紫晴接着道。

“不错,柔婕妤的确不该关进冷宫,而是……一命抵一命!她打了良妃多少下,打在哪里,臣妇要她一一归还!臣妇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猛地,上官燕也怒吼出来。

关冷宫?谁能保证这个皇帝会不会过几天就把那贱种放出来?所以,自己得亲自动手,自己非但要打死这个贱人,还会连同她肚里的胎儿一并弄掉,让她们跟夏艳芝那贱人,一家三口,在阴间作伴!

“内子说的不错,既然柔婕妤敢那样痛打别人,那么,她该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冷睿渊也附和道。

古煊目不斜视,没有再看他们,自顾做出最终的命令,“来人,把柔婕妤打进冷宫,没朕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得见她!否则,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只见门口数道红影闪进,御前侍卫已经来到冷君柔的身边,齐齐押住冷君柔。

“放开我,放开我!”冷君柔立起挣扎。

“带下去!”古煊再一次开口,面若寒霜,声如冰雪。

“皇上,饶命啊,皇上请收回成命!”紫晴对古煊频频磕头,继续乞求着。

古煊丝毫不为所动,阴冷的嗓音俨如尖细冷锐的冰柱,刺向每个人的耳膜,“谁敢求情,罪同等!带下去!”

“是,皇上!”侍卫们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句,已经押着冷君柔朝殿外走。

冷君柔挣扎得更加奋力,对古煊发出愤怒的瞪视,“古煊,你这骗子,大骗子,你是非不分,黑白混淆,我恨你,恨死你了!”

经过冷睿渊身边时,她眼中恨意更深,“冷睿渊,你这该下地狱的负心汉,你会不得好死,会遭雷劈的,你一定会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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