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和颜姨、小姨她们整天捡些芝麻绿豆的事当闲话跟冷小眉说,目的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减轻她内心的焦虑。
冷小眉刚开始时没奶水,医生说她心情抑郁导致的。虽说有奶粉,可母乳对婴孩最好,而且大家怕她想不开得产后抑郁症,因此想方设法让她放开心怀。
不忍心家人烦恼,冷小眉心知自己干着急没半点用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不断地自我开解,好好配合着家人多喝催奶的汤水,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有母乳给孩子吃。
见她脸上有了笑容,气色日渐好转,大家这才稍微放心。
只是,雷母私底下会偷偷哭泣,身边多半有颜姨在安慰她;而冷小眉哄孩子睡着后,看着女儿那张睡得香甜安稳的小脸,联想起某人时,瞬间泪眼朦胧。
她努力让情绪平复,不代表她不忧心,可她必须耐心等待。
原因很简单,操之过急的话凭她这副充满血腥味的躯体,很多术法无法施展不说,随时可能引来更凶猛的敌人。在这种情况下,想成功救出老爸或者雷战绝对是不可能的!
她不是战斗型,可强悍的防御技能说不定能帮上忙。
所以她必须耐心地等,每天做一些轻柔的动作,目的就是为了让身体尽快好起来。
虽然放不下孩子,可她更放不下身处险境的老爸与丈夫。
朱小艾越想心里越酸。
“小玲,小战的房间你小心打扫,他讨厌别人乱挪他的东西。”雷母交代金小玲说。她正在整理小儿子床头柜的抽屉,刚好电话响了,她出阳台接个电话。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信得过,所以她没把抽屉锁上就出去了。
金小玲清脆地应了声,拿着卫生工具推开雷战的房门。
三哥的房间?朱小艾心里砰地一跳。三哥在时,她从来不敢进他的房间,好想进去看一看。
“小玲姐,要不要我帮忙?”她小跑着跟进房里,微微颤着声音问金小玲。
金小玲正在吸尘,只听到她的话,没听出异样来。
“不用不用,朱小姐还是出去吧,这里闷。”朱小艾的存在严重妨碍她的工作,可这话不好明说。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装傻的人永远听不懂别人的话。
“不要紧,我来帮你擦桌子。”朱小艾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包包放在一张座椅上,拿起抹布小心拭擦起来,害得金小玲在她背后不断翻白眼。
雷母挂了电话,回房见屋里已经有两个人在了,金小玲又在吸尘,于是不打算进去。阳台上的花草她上星期才浇了水,现在又有些干了,便赶紧提壶给它们浇水去。
金小玲手脚很利索,房间里她很快就吸完尘了,然后拖着吸尘器转战走廊与客厅。
房里,只剩下朱小艾了。
这是三哥的卧室,她擦得很仔细很干净。擦到床头柜时,她发现柜面上摆放几支笔与一本笔记本,还有几本军事、枪械杂志。
原来三哥在休息前有看书的习惯,朱小艾越发地心酸了,心情沉重地拉开抽屉,准备把桌面上的书与笔放进去。忽然,她发现抽屉最深的角落里有一个镶着白金扣的华贵黑绒小盒子。
朱小艾手一顿,下意识瞧瞧四下,没人,接着她听到义母与金小玲在阳台谈笑的声音。
鬼使神差地,她迅速伸手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包包里,随意擦擦抽屉边缘然后把书全部放回抽屉里去。心里狂跳着,可她极力佯装没事人似地继续擦其它地方。
没人想过一个平时乖巧胆小的姑娘会擅拿东西,金小玲和雷母进来时,她差不多全擦完了。见她连床头柜上的书也全部放进抽屉了,雷母没多想,更不能当着义女的面重新打开抽屉检查一遍,于是就这么锁上了。
朱小艾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这不是在偷东西,而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件东西。那条项链明明是三哥送给她的,冷小眉却抢走了。三哥在那种情况之下极可能回不来,她很想拥有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作为念想。
就算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她也愿意这么做。
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冷小眉霸道,硬把三哥送她的礼物抢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