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历史 > 少将军滚远点 > 第十四章,郡主的来意

少将军滚远点 第十四章,郡主的来意

作者:淼仔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7 06:42:49 来源:小说旗

窗外月深更静,正是万家歇息的时候。萧护大帅在要得趣未得趣时,门外有一个消息:“英武郡主、郡王们到。”

萧护不啐他们才怪!

打扰夫妻生活先就不对,这违背生理。而且大帅想念儿子,很想多一个面团子出来。这打扰的就不只是大帅的恩爱生活,而是大帅的子嗣。

真是件气人的事情。

慧娘劝着他起来,亲自给夫君整衣。整到一半,萧护还是火冒三丈:“穿你的去!我自己来。”不忿地把衣带抽出十三手指间,自己随便一系。

慧娘轻笑着,取自己衣服换上。才换到一半,那烛光下轻白玉莹的手指衬上暗色的衣带,好似暗香浮动玉玲珑。大帅又火上来,从后面把慧娘按倒,在脖子上面,耳朵下面狠狠亲上一通。

“有人呢。”慧娘低低的求饶。

萧护放开手,悻悻然:“来得真不是时候,好没意思。”

慧娘悄无声息笑着,穿好衣服和萧护出来,同上城头。

月夜下的城外,暗伏山峦怪影垂连,星空遥遥上悬,银河如丝。无数火把似银河下流星,忽而明灭,忽而自起,来得飞快。

将军们早早上城,黑暗中看过,对大帅道:“有上万兵马!”上万兵马并不太多,加上临安郡王的人马也不出两万人。

远远和萧护不能相对持。

可这阵势,火光四起;又不早不晚深夜来到。就没有破坏大帅好事,带给大帅一腔坏心情,萧护也要道:“这是来示威的!”

既然天晚,别处歇息一夜,明早再来不是一样?

这黑暗中,憧憧火光把鬼火,奔马声如雷霆万钧,又深夜里传声四野。离开几十里路,就听到潮水般奔马声和盔甲声。

他们深夜里来,萧护肯定要深夜里接。这不是欺负人?

萧护冷冷道:“请十一公主,请宁江侯,请张阁老,请田将军!”还用等他发话?慧娘回身一指城下:“他们来了!”

十一公主正在上城头,伍思德在她身后,夫妻两个人全是涨得脸通红,自有一股子缱绻不足的味道。

大帅和十三也是让人打扰才来的,禁不住相视一笑。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也在述夫妻情。十一公主局促不安地过来,手指搅得衣带,飞快在慧娘面上扫一眼,无中生有的解释道:“我们……穿衣服慢了。”

将军们掩口笑,伍思德脸都成紫色。大帅同病相怜地对舅爷道:“无妨,这起子人来得太不是时候!”

大帅满腔怒火。

才说到小老虎,正在和小老虎的娘“务实”地探讨中,下一刻钟,就不得不穿得整整齐齐到城头上喝风。

是谁没有一肚子气!

宁江侯、张阁老紧随十一公主过来,负责保护他们的田品正跟在后面。再后面,又上来三个人。

城头上的人全愣了!

他们来作什么?

一个人罗衣长袖,清秀面容,是韩宪王的使者曹文弟;另一个人不用说,是她的夫人;后面跟着一个年长的侍候人。

萧护不动声色和九爷萧扬交换一个眼神,萧扬嘻嘻,凑近来悄声道:“大哥你放心,等我耍得他们团团转。”

“嗯!”萧护鼻子哼一声,还是没好气。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萧扬虽不知道大帅是欲求不满,也可以理解他的火气。往城下看,再悄声笑:“不然大哥回去,我们来应付他,反正不让他们进城!”

萧护冷笑,故意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深夜来兵,谁敢开城给他们!又不是皇上亲临!没眼色的故意让人睡不好,白天马快一点儿,不早就到了!”

宁江侯对着城外看似不怀好意的火光也皱眉,不过他不说话。他自从到这里,也很少和萧护直接说话。宁江侯再老脸皮厚的,也有羞耻心。萧护当年离撵出京,后来就是宁江侯和孙珉商议斩草要除根,放虎归山不能要,下了诛杀萧护的圣旨。

萧护一直不进京,宁江侯也好,大成长公主也好,宫里也好,全惴惴不安地自已怪自己,怕萧护清算旧帐。

此时宁江侯只看张阁老,张阁老长眉一耸,在夜风中飘动起来,他冷若冰霜:“他们没有恭敬的意思,我们也不必客气。”

说过,想想还是要倚仗萧护才行,张阁老对萧护一笑:“大帅,打下他们的威风还要看你的了。”

萧护正火大,哪里还经得住张阁老撩拨,冷冷道:“弓箭手侍候!”

曹文弟“呀”了一声,如果是商谈不应该举箭才对,如果举箭那这一次的会谈就不是好意思。他正面色惊疑不定,身后曹少夫人叫了起来:“这是陷阱吗?”

慧娘在火光中只用眼角打量那个侍候的人金子,见她也无奈的垂下头,扯了扯曹少夫人衣角。这些话能当着人说出来?

这里四个内阁在,余下的没有官职也是办事的人,轮不得你一个女人乱插话。

果然宁江侯不悦地回身看看,就是韩宪王的使者也不能乱插话,何况是使者女人!他又对张阁老看看,张阁老抚须再次道:“眼中没有皇上在的人,不必多留!”

曹文弟面上一红,又知道张阁老一语双关。既指城外深夜到的人,又敲打自己妻子说的话。他怒目而视曹少夫人:“谁要你跟来的,下去!”

曹少夫人还没有回话,宁江侯对他听不懂话忍无可忍,还是自恃身份,不愿意当着萧护发号司令,侯爷是难为情。

只对田品正不悦:“田将军,这不是内阁的人,不必留在这里!”

田品正也会意!

久在京中,一直帝阙中当官的田指挥使也觉得这一对夫妻不像话,这城是大帅守的,大帅就不是内阁,在这里也应当!

再说大帅是内阁。

你们凭什么上来了解这些事情?

就是不对你们说也正常。

田品正知道曹文弟是萧护好友,后来以妹献身投靠韩宪王。当初京里发生的那点子事,负责治安的田将军自然是门门儿清。

知道萧护不好说,大帅一定是在装聋作哑,又有了宁江侯的话,田品正越过本城城主萧护,转向曹文弟三个人,语气不善:“即刻下城!”

城头松油火把下,萧护好似没听到的,只静静看着城外动静。火光,近的只有几里了。他无声无息抬一抬手,手指并拢,举了一举。

慧娘欠身,带着丫头小鬼张家悄悄退下。将军们,退下的退下,几个亲信的,也往后面退几步,躬身垂手不敢再看。

曹文弟本来激得脸涨红,曹少夫人还想说上几句,让这一下子全打蒙住,羞惭惭地走下城,见到丫头们侍候慧娘上马,虽然是在城里,周围又全是兵,也是十几条大汉跟随,目光犀利地不住四处看,似乎墙角中,地缝里,随时会出来刺客。

曹少夫人气陡然上来,至于吗?这可是在城门上,不是到处全是士兵!

萧家就是爱弄这个做派,显摆!

见慧娘上马,后面人跟着的的去了,曹氏夫妻还站在风中如傻瓜。而城外,马蹄声近了,而且清晰地一停。

金子耳朵尖着,还不想走。

城头下来的将军们见他不知趣,对蒋延玉和谢承运使一个眼色。蒋大公子上前来搂住曹文弟肩膀:“睡不着?喝两杯去。”又喊:“小谢,弄点儿酒来。”两个人把曹文弟弄走,后面又有人驱赶,曹少夫人无奈回去,在家里怒火中烧:“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待使者?回去告诉王爷,给他们好看!”

金子对于她只为这些面子上的虚虚实实介意,早就习惯。既然跟来,就是要提醒她的,就道:“得有个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来的是哪些人?

还有内阁里四个人,宁江侯以前和萧帅不和,立小天子,他真的没有什么心思?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太重要了!”

萧护大帅是让人撵走的,出山后还忠心耿耿保皇权?韩宪王都快认为萧护是傻子!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思,才不敢来,又不得不派出一个人跟着曹氏夫妻过来。

曹少夫人自认为是女诸葛亮,其实她是没有主张的人。

她要是有主张,就不会把妹妹私下里许给韩宪王,一个有头脑的人,至少要想想自古有明媒正娶四个字,她肯黑着嫁妹妹,韩宪王还愿意娶,肯定原因不小!

就是她糊涂,韩宪王为什么会糊涂呢?

还有一个很糊涂的地方,就是曹少夫人从来不看韩宪王对待曹娟秀如何,只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说服曹娟秀邀宠啊,用手段啊……

见到别人过得好,只会嫉妒,就没有想到韩宪王要是真心喜欢曹娟秀,自己会来,他自己长着腿。

就像有些人不管萧护保护慧娘出了多少力,为慧娘做了许多的事情,只看到大帅打一下子,骂几句,罚个跪,就认为颜面大于一切,就是大帅对慧娘不好了,从不想大帅为慧娘做的事,是别的男人很难做到的事情。

不看事实就说话。

曹少夫人这么糊涂,她就只有一个主意:“动动那春氏吧,看看她合不适合。”金子垂下眼敛,想想没有办法,就默认了。

总不能动用满庭?

满庭也不是很熟悉很知心,而春氏跳脱的要办件事情,金子就道:“好吧。”

……

孙珉在城外最早听到奔马声,怕有人偷袭,临安王马上撤营,不敢靠近城边,往水边儿去。安顿好,来的人也到了,临安王带十几个人掩近窥视。

先见到一面大旗“英武”,孙珉哼一声。

又见到一面大旗“台山”,接下来“奉天”、“和朝”、“荣和”、“中山”等,隐约觉得后面还有什么时,见最后一面旗帜不大不小,绣着银丝线,上面两个大字“梁山”!

临安王真正吃惊了。

他们一起过来,明显是商议过的。商议过孙珉不怕,想来内阁也不怕。孙珉怕的是梁山王孙琥。

孙琥出自死去的贵简王封地,他是贵简王远亲,受贵简王猜忌几十年,贵简王一死,孙琥反了贵简王。

他做事也不斩尽杀绝,没有把贵简王子嗣全杀光,只全废除,让他们当百姓自己营生。梁山王才举大旗,就很快和台山王结为亲家,把自己一个女儿许给台山王的儿子,台山王立光复帝不成,从京里逃回来以后,害怕韩宪王和临安王联手,需要帮手,也刻意成就这门亲事。

两个人成亲戚以后,附近小的奉天王等人,老王火拼死在京中,儿子们在京中撵走过孙珉,后来没呆住,更惧怕临安王,他们马上依附,行成一个帮派。

韩宪王和临安王在这种情况下,才让没有长成的小儿女们订下亲事,震慑他们。

可孙珉知道,让这联盟形成的,且一直保持的人就是梁山王。临安王曾经很想和梁山王交好,可梁山王是宁不鸡头,不做凤尾的性子。回信道:“兵寡粮少,不堪与兵民粮多的大王交好,琥虽弱,可以自保!”

转过头没多久,梁山王联盟已成,韩宪王头疼病时常发作,等他知道时已经晚了;临安王是没有想到梁山王孙琥还有这一手,又恨又恼,又要恢复生息,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就是和韩宪王结成亲家,也是不敢轻易出兵。

以临安王来看,孙琥不接受自己的邀请,更不会接受内阁的邀请过来。京中皇族除了一个伤残九殿下,早就名存实亡。

要没有萧护出来,谁会拿两个小皇帝,一堆女眷当一回事?

孙琥既不接受自己邀请,那明摆着他是想自己坐大。而且孙琥对先帝有足够的理由痛恨。贵简王在世时,屡屡刁难梁山王,嫉妒他的才能,就像曹丕嫉妒弟弟曹植。梁山王在刁难的初期,曾往京中去信巧妙辩解过,无奈先帝坐视不管,梁山王避到乡下,几经流离,才算保住性命。

这也是梁山王反了贵简王的原因。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

临安王下巴要掉下来的时候,见每个阵营中,都有人出来。出来的人,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是郡主和各家郡王。

萧护在城头上往下看,虽然英武郡主出来得早,大帅自动过滤,只先看男人。台山王,不必看了,逃走时自己立的皇帝都不要的人,萧护早就不齿于他。

见他清秀面白,大帅随即看下一个人。

奉天、和朝、荣和、中山,这是最亲的几家。他们中前三位,老王是受萧护头一回邀请去往京中,在路上郡王们互相攻击重伤回去,或死在半路上,或到家后就死。他们的儿子即位,为报仇,把后来临安王进京准备称帝的孙珉打跑,然后不知道怎么商议的,中山老王即位,让台山王所杀。

这几个人还能和台山王走在一起?

萧护想到自己曾听说过的,梁山王孙琥是个人物,再往后面看。这一看过去,大帅先微微震惊。

见一个人在马上,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异相,只见到额头高耸过于常人,显得眼窝子深陷在面上。

韩宪王也是广额深目的面相,和这位一比,却不如他自在的一出列,懒洋洋的也有神采。

萧护心想,这个必然是梁山王孙琥。

梁山王以前受贵简王迫害太重,除了有一个受迫害的名声,也是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别的消息几乎没有。

只有兵乱后,他反了贵简王,自立梁山王,和台山王结亲,拒绝临安王,把自己地方治理得铁桶一般,与韩宪、临安相抗衡的名声。

萧护在心中,放下梁山王的位置。

再看他后面的士兵,旗帜不乱井然有序,说不上是名家阵列,也是训练而来,大帅再点点头。又见到梁山王身边有一个小姑娘,只得十三、四岁左右,生得灿然有光彩,仰起面庞来目光放在自己面上,毫不掩饰的盯着看。

知道这是梁山王最小的女儿,还养在闺中。

只要不是姐妹们,大帅对于一切姑娘看自己全心中不快。哼一声,转转面庞,又看到另一双兴致勃勃打量自己的眼眸。

这一对眼眸生得不错。

好似宝石,又似星空。既含笑意,又有寻思……

英武郡主。

这郡主名声京里知道,可她名字京里不知道。宁江侯只喊她自封的称号,对张阁老道:“阁老,英武郡主活脱脱就是文昌王模样!”

和她老子一模一样的面容。

张阁老也稀罕:“事后我让人查过她的出身,竟然不是妾出也不是婢出,只有一个人说了一句,忽然就有了她,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萧护旁边听着好笑,哪有人是天下掉下来的,只能说她出身成谜,或者不甚体面罢了。

见他们全出列,大帅摆出任你千军万马来,也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经心,淡淡责问:“来者何人?”

“我是英武郡主!”嗓音清脆。

“台山郡王!”

……

后面一长串子出来,最后一个梁山王是他的女儿报名,小姑娘笑逐颜开:“哎,我父亲是梁山王,我呢,是娇慧郡主。”

很是娇憨。

包括萧护在人都忍不住一笑,娇慧郡主又笑眯眯问:“哎,上面站着的,你是萧护大帅吗?”她的父亲梁山王也忍不住笑了,轻声道:“慧儿,哪有这么多话。”娇慧郡主对父亲撒娇:“听说他厉害嘛,我就是想看看长的样儿?”

当父亲的调侃她:“长的什么样儿,也与你亲事无关。”娇慧十四岁,正准备给她说亲事。娇慧郡主嘟起嘴儿:“不让问就不问呗,好好的又说这些作什么!”

又横了最近的几个郡王一眼。

奉天郡王十七岁、和朝郡王大他半个月,荣和郡王十八岁,都想和梁山王结亲。

娇慧郡主说不喜欢,梁山王带她出来,让她自己挑上一个。此时见女儿白眼儿,梁山王微笑道:“天底下的皇族们只有这些在,你不要,难道找一个布衣?娇慧,你父是皇家血脉,你是名符其实的郡主,不能找布衣。”

梁山王对自己皇族血脉还是很在意的。

娇慧郡主垂下头,手指轻抚着马鞭子:“不是我不依,同行了一路子,就没一个招人喜欢的。就是姐姐嫁给台山王儿子,父亲您最近不也后悔,说不好吗?”

梁山王皱眉:“把你惯的什么都说,你姐姐的亲事,她心中清楚。”当初把女儿嫁过去,她就是明白的。

台山王的儿子另有所爱,台山王逼迫他娶梁山王女儿,夫妻自然不和。

一个女儿嫁得不好,这小女儿自然要好好的嫁,梁山王才能放心。不把女儿在郡王们中挑一个,还能嫁给谁?

梁山王郑重警告小女儿娇慧:“萧护与你年纪相差颇大,又与妻子情深。他,你想也不要想!为父也不会放心你嫁!”

娇慧郡主扑哧一笑:“父亲说哪里话?女儿就是好奇他吗,只是好奇。不仅好奇他,还好奇他的夫人,这才求父亲带我来看一看。”

她皱起鼻子:“嫁他?不要不要,他太老了。”

梁山王放下心。小女儿路上把萧护问过来问过去,遇到奉天王等人来讨好,不喜欢他们,就嫌弃地问:“你们有萧大帅厉害吗?”

把人家羞走才算。

害得梁山王担一路子心,此时听女儿亲口说不嫁,虽然能放下心,还不敢全放下来。

父女说话的这当口子,英武郡主等人已经把大帅打量完毕。

见城头火光通明,士兵们英气,城墙黝黑,似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气势。这些,全不如大帅一个人往那里一站,笔直身姿好似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英挺。

说他如一杆长枪,又比长枪要内蕴;说他好似山峰伫立,山峰上秀色也不如大帅衣角飘飘,风姿自现。

这个人,少年就守边关,掌玄武,有数场成名战役;又为妻子震京都,平叛乱,摄政京中。这些事还不足以醉有心人。

醉人的,是萧护大权在握被撵出京后,不急不躁,潜伏山中。一旦复出,势如破竹,重新立帝,瞬间又重握朝政的感觉!

对萧护早就神往的英武郡主深吸一口气,因萧护高,而她在城下,郡主仰望着他,面上不由自主有几分神往。

这就是大帅!

虽然离得远,也看出来他生得真不错。

鼻子挺直,双眸如星。看着是年青的,却平白有了阅尽天下大事的气概,不管往哪里扫一眼,别处也分明全看到。

眸光犀利如神箭!

英武郡主这样的看,旁边恼了台山王。台山王打岔:“呵呵,郡主,他又不是长得天下第一的英俊,你只看他作什么?”

“我看我的,与你何干!”郡主恼在面上。

台山王才要打一个哈哈再说几句,见城头上又现出两个苍老的老人,宁江侯和张阁老往下责问:“来到就很好!又为什么夜半惊人!”

那怒气冲天的眸子,让台山王打一个寒噤。他在京中立过光复帝,对宁江侯和张阁老不礼貌过。此时见到他们怒容,台山王尴尬起来。尴尬过,沉下脸回道:“我们知道晚了,这才星夜到来!”

台山王自问和萧护没有大的过节,只看萧护:“大帅!你看呢?”

萧护肃然:“城外扎营,明天相见,你们意下如何?”

英武郡主有些失望:“怎么,我们不是住城里?”萧护还是没有一丝笑容:“城中没有地方,请各位营外扎营吧!”

他凝重如山,也没有怎么严厉,可说出话来大家全一凛,都有想听从的意思。台山王心想这个人太厉害,他是习惯成自然的威严。

一个人由摄政到摔落尘埃,无奈避退到山中缩头不敢出来。这一出来还能有这样的气派,萧护果然不简单。

对梁山王看看,他们这一行人中,其实是以梁山王为首。就是英武郡主,也要卖梁山王几分面子。

梁山王无话。

他们是商议对策就来得晚,来得晚以后应该是城外扎营的,不过英武郡主提议说星夜兼程算是诚意,不如直到城下看看动静也好。

又有娇慧郡主拍手称快:“好呀好呀,”她一直慕名萧护已久,想早看看也是好的。不过今天有些失望,娇慧郡主想看的是那一对传奇夫妻。

还有萧夫人慧娘。

大家离去扎营,天快四更。娇慧郡主走了困,不肯去睡,赖在父亲帐篷里商议:“怎么不见萧夫人呢?明儿我去拜她吗?她见不见我?她又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梁山王板着脸也无用。

另一处帐篷里,英武郡主也睡不着。和几个贴身侍女说话,未语先含笑,有一抹子羞涩在面上:“萧大帅真是名不虚传。”

贴身侍女全是知心的人,悄声道:“恭喜郡主终身有托。”英武郡主更扭捏起来:“人家不见得答应?……”

主仆才说到这里,外面守帐篷的人大声喝道:“谁?”

外面是台山王的声音,他从来拖拖拉拉,带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嗓音:“我来看看郡主收拾得怎么样,可能睡得安?”

英武郡主在帐篷里涨红脸,对一个侍女使个眼色:“去打发他。”侍女出来,见台山王带几个从人,换下盔甲,是一件上好的衣服,打扮得儒雅风流,笑嘻嘻:“梅英,你家郡主可睡了?我想这天好早晚,只怕睡不着,特地来寻她说上几句体已话儿,彼此解解闷气。”

梅英客气地道:“回王爷,郡主劳累一天,早就睡下,有话明天再说不迟。”台山王对着灯火通明的帐篷无奈的干咽一口唾沫,在心里暗骂,小贱人,看你这辈子能不嫁人!

好不好,老子把你出身掀出来给大家看看!

台山王讪讪而回。

英武郡主在帐篷里气得发抖,嘴唇咬得雪白一片。

宁江侯等人查她的出身,查得半点没错。她既不是妾生,也不是婢生。不管是妾生还是婢生,都会有记载。

而她没有,直接出现在文昌王府中。

她的母亲,是一个哑奴。

哑奴身世可怜,原先是别处的奴隶。到文昌王手上时,就面有残疾,看不出来本来面目。又年纪不小,她自己不会说话,只看面色,不是三十,就是四十。

有力气,又不会说话,就在文昌王内宅留下扫地。

有一天晚上,文昌王酒吃多了,从背后看到一个人娟娟背影,误成是他正在调戏又不能上手的丫头,完事后一看,文昌王酒全吐出来,比见鬼还要惊骇。

他自然不说,自回房中。

哑奴因此有孕,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别人以为她发胖,不想到了日子,哑奴房中传出哇哇哭声,她自咬断脐带,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府中震惊!

能出入内宅的,只有年纪不大的小厮。再有,几个亲信家人。文昌王妃让人一个一个审问,都说冤枉。

有一个家人说得可笑:“宁可寻自己五姑娘,也不寻她去!”

阖府成为笑谈,一直笑到英武郡主长大。有人羞辱她,就故意问她:“什么叫五姑娘?”对一个年青姑娘说这话,计较的人可以去跳河。

这孩子生得很像文昌王,如宁江侯和张阁老所说,父女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文昌王妃私下里问文昌王,文昌王抵死不认,让人把孩子抱给他看,文昌王才算认帐。

一眼看到哑奴随身跟来,那样子丑得不能见人,文昌王咬牙:“这是孽种,溺死吧!”哑奴虽哑,却听得清楚。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度日,有个孩子引发母性,见王妃要抱女儿,她也跟来。听到这句话,哑奴夺过孩子,狠狠瞪着文昌王,看得狠毒无比,文昌王和王妃全让她瞪住。

自此,哑奴无时无刻不抱着孩子,扫地背着,干活揣着。文昌王几回要让人来强抢,都有人可怜她,帮着相劝。

文昌王妃生气丈夫,又知道留一个庶女对自己没有影响,就故意留下来恶心丈夫。

就此,一天天长大,英武郡主也没有个名字,也不是庶女待遇,都叫她“哑巴生的”。文昌王进京前一年,无意中见到她,见到她和自己生得很相像,比哪一个女儿都像,这才叹口气认下她,从此才有人知道府中有这样一个庶女。

对不知道内情的外人来说,是像天上掉出来的。

就认下,也过得不好。好在哑奴母亲很照顾她,见她出去受别的妾家人公子小姐们嘲笑,就就让女儿出房门,自己拿饭食回来,给她洗衣服,侍候她,母女相依度日。在这样的环境下,英武郡主长成偏激性子,日日夜夜只痛恨着。

关于自己的出生,英武郡主不出门也听到无数版本。什么哑奴母亲蓄意勾引郡王等等。哑奴不会说话,英武郡主揽镜自照时,也能看出几分母亲原本面容。

哑奴要十分之丑,也生不出来漂亮孩子。

英武郡主就自己找了一个版本。她认为自己母亲原本就漂亮,是父亲文昌王强迫自己母亲,事后又因为是个奴隶而不肯要。而王妃,下手弄花母亲面容。

她日复一日地在心中诅咒痛恨,直到京中兵乱,郡主有了灵感,乱?好下手。她从此留意府是受压迫的丫头家人,又不时出府听外面的时事,回来就自己琢磨研究。

她很聪明,居然让她找出一条路来,从此她盼着再乱。

文昌王死,王妃进京,封地让诸王瓜分,郡主带着事先特色好的一批家人,当时只有几十个,加上外面的穷人,有一百多个,找了个地方躲避,又不时收留过路穷人,声势渐大后,居然得回不少地盘。

别人都知道她手中有一个忠心老奴,却不知道那就是她的母亲。

王妃回来后,郡主杀了她。哑奴母亲见到王妃死,拍手嘎嘎大笑,就此去世,临死前笑指胸口,有一块血字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她的八字。

这苦命的人最后手指八字,再看女儿,那意思不言而明,找一个好人家!

英武郡主含泪葬了母亲,从此过着动荡不安的日子,不是与郡主们争地盘,就要防备手下有人作乱。

女人服众,一般很少。

这不是叫着女强女强女强,你就能服众的!

男人天生有优越感,对女性时有鄙夷;就像女人认为男人不够灵巧,也时常鄙夷男性一样。

台山王,就是在这种时候有意纳英武郡主为妾。他早有妻子,妻妾不少,英武郡主再去,只能还是妾。

台山王相中的,就是乱世中,你一个女人过日子很难。

而英武郡主痛恨的,就是母亲没有得到正确的位置。她才不管母亲只是一个奴隶,母亲和自己没有受到正确的对待,是郡主终身的心病。

好在梁山王正义,英武郡主有事时常求救于他,梁山王认为不管英武郡主是什么性子,什么出身,她能在乱世中有一片小天地,梁山王就笼络她,如笼络别的郡王。

帮着劝台山王:“临安、韩宪虎视眈眈,别的闲气不要生。”台山王答应梁山王:“我不信她不嫁人,我知道她也许相中那些年青的,不过她也不想想,年青的这些人,能护得住她!”

事实还真的是这样。

英武郡主经台山王逼迫,亲事迫在眉睫,可寻来寻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软的,她看不上;没能耐,只是依靠父萌的,她看不上……看来看去,她不嫁孙珉,就得嫁韩宪王,要么梁山王,再就台山王。

临安王府中当时已有宠妾,再说妾也从来不少;韩宪王?早就表示过对一个女人自封郡主的不齿,公开说过:“乱认皇族的人也太多,这世道真是太稀罕!”英武郡主听到后,已经是三个月后,估计韩宪王早就忘记,只有郡主恼羞成怒想动兵马,又动不起,只能记恨在心。

在心里,除了台山王以后,又记上韩宪王这一笔。

梁山王正直有才,郡主暗暗相中过他,可看来看去,梁山王当自己父亲还要有余,而且府中还有一个小女儿不比自己小几岁!

而梁山王也不会答应!

这个时候,萧护出山!

萧大帅,又年青;又英俊;又有家世,虽然不是皇族;又能打仗;又文武双全;又能屈又能伸……

还有一个疼爱妻子,有情有意的名声。

一个人,为从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妻子都可以庇护她,这个人无疑是让人敬佩和让人安心的。当然还有人会看错他。

而英武郡主也看错了他。郡主看错的不是大帅罚妻子跪不好,她看错的是萧大帅这么有情意,只能是萧夫人打动了他。那自己也能打动他,就终身有依靠。

郡主,真的是为亲事而来!

她得来看看。

慧娘的醋坛子名声,只在京里,乱世消息闭塞,没传到她耳朵里面去。

郡主一见萧护,英俊过人,气势过人,她实实在在动心不已。她再不嫁人就年纪更大,而且更难寻觅良人。

如果萧护愿意,就不会再怕台山王的逼迫。台山王和文昌王差不多年纪,又封地有相连处,对文昌王府忽然出来一个长大成人的庶女觉得奇怪,打听了一下,只一晒,把文昌王在心里笑话一通,一个丑女你也要?

丢下来没放心上。

后来英武郡主坐大,台山王重想旧事,这不就是那一个?什么哑奴,就是她的母亲!

这件事,是台山王逼亲的一条,而且英武郡主敢怒不敢言!

她怕别人耻笑!

从小让别人骂:“哑巴生的”,可以回房哭半天,自卑地几个月不出门。

她小心谨慎地应付台山王,又私下里往来几回,想偷偷看看萧护。大帅不是好见的,一直没见到。

接到萧夫人的信,郡主大喜,认为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大好机会。

她痴痴想到天亮,才想到要打扮自己。换上最新的盔甲,又怕自己没有女人味儿,想换上女装,又要防备别人。

磨蹭着,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萧护为表示友好,表示安抚,表示此行你们不用担心,至少本帅不会先打你们,让人一早给他们送去部分粮草表表心意。

诸王接到后,台山王放下心,孙珉更觉得萧护此人可以大用,梁山王眸子微闪,萧护倒是个正气的人。

昨天看他面容,鼻挺眸清,和台山王是两个模样。

他们一个一个进来,先为粮草道谢过,英武郡主进来。她一进来,就看到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子,按刀立在萧护身侧。

盔甲下的面容,沉静妩媚,很是动人。

英武郡主加意多看一眼,过来先对内阁见礼。看十一公主高坐,却还有稚气,不由得一笑不放在心上。

一一见礼中,见曹氏夫妻年青,又坐在韩宪王应该在的位置上,不由得狐疑:“是韩宪王热排行第几的儿子?”

能行走的儿子不是死绝了?让顾家的人全宰了。

英武郡主不骂难过。

大家都一笑,曹文弟羞红脸,起身行礼:“见过郡主,我是王爷派来的使者曹文弟!”他们因为代表韩宪王,而内阁又为公正,位次仅在临安王孙珉之下,在别人之上。

台山王早就吃苍蝇般腻味,见梁山王不说话,他也没说。

英武郡主才不吃这一套!

她和韩宪王也是开过仗的!

再有,韩宪王讽刺她是冒认皇爹,也不想想那么个爹,谁想认他!

见一对年青的无名小卒坐得比自己位置高,郡主偏激的性子发作,怒道:“鼠辈也敢居我之上!”

“呛啷!”拔出一半的剑,剑光闪闪,杀气腾腾:“辱我者,血溅当场!”叱道:“滚!”

曹氏夫妻都愕然!

他们昨天让内阁撵下城头,今天让王爷口中出身不明的郡主欺压,这这这……曹文弟还在想对策,而曹少夫人性子怎么能忍,一跳起来,手指郡主大骂:“你什么东西!我们是王爷亲口吩咐派来的,你也不照照镜子……”

正骂得痛快,英武郡主一伸手,揪住曹少夫人衣领,一把拎出案几后,就地按倒踢了好几脚,骂道:“给我拖了出去!”

“是!”她的几个女兵进来,把还晕头转向的曹少夫人抬起,帐篷帘子是打开的,她们也省事,往外就一扔!

重重一声,然后是大哭声:“痛死我了!”曹少夫人出帐篷!

郡主也没有完,还有一个没有走。再对曹文弟逼上一步,冷冷道:“背友求主的小人!你走还是不走!”

曹文弟本来想这是一个女人,自己要让一个女人撵出这帐篷,不是丢了王爷脸面。正想着苏武牧羊气节高,就见到这女人手下狠辣,下手也快!

见她问到自己面上也罢,骂的偏偏是一句:“背友求主的小人!”曹文弟难堪的飞也似出去,袖子掩在面上。

出帐篷后,才想到一件事,萧护竟然没有拦?

萧护要怎么拦呢?

英武郡主也没有说错。

大帅也不是圣人,当的是感化教主!

他没有责任感化别人,也不是软性子。好像别人都能背叛他,他就不能作壁上观似的!要又有人出来说大帅你不够朋友,你应该舍身喂鹰就对了!

你又看错了。你自己都做不到!

临安王等人都不说话,就想不起来英武郡主和韩宪王旧怨的人,也知道这郡主性子不正常。而内阁都对韩宪王一肚子气,早就认为曹氏夫妻坐着不对。

坐着男的也就算了,女的也坐下来!

这是封建社会,也就是有人嘴里说的男权社会!就是现在,很多时候感受一下,也是男人只看得起男人!

哪怕他们嘴里喊男女平等呢。不是所有的场合都平等。

内阁中,十一公主是不出错就行,宁江侯张阁老是认为得罪人的事,还应该是萧护的。萧大帅为朋友,快两肋插刀。他能在曹文弟不中用时,还想着为他弄一笔银子离京,担心他没有钱回去,而不是直接不理不睬,也够了。

所以萧护没说话。

撵不撵的,今天商议的事后来也得告诉韩宪王,听一听也没什么。

不过别人撵,萧护没有话说。

他总不能说别人曾是我朋友,还为投靠韩宪王的曹文弟出这个头吧?

何况英武郡主还在骂个不停:“什么东西?没有儿子,侄子也行,没有侄子,就自己来!……”她骂得没完没了,孙珉听不下去,到底是和韩宪王有亲家之称,淡淡道:“郡主,你是男人吗?”

你不也在这里!

英武郡主手一指十一公主:“公主是男人吗?”对萧夫人看一眼,看在萧护面上才算没有说她。

慧娘窃笑,都说这郡主性子怪异,果然是真的。

十一公主清咳一声才要开口,英武郡主又收回话,再继续骂:“让他来女儿我也认!刚才那是他的女儿,韩宪王就生这样的人!”

帐篷帘子高打,方便人进来前一目了然看到里面没有伏兵,是安全的。曹少夫人摔得太狠,四肢百骸都痛得动不了。

金子和曹文弟用力地拉她,她在往下堆,还没有走,就听到又是一出子骂人的话。曹文弟羞得手一松,曹少夫人大叫着又落在地上,痛得就差打滚。

没有人帮他们。

帐篷外面站着蒋延玉和谢承运,头低着就差地上去。使者,面对挑衅是正常事。曹文弟也不是没有才华的人,不会没有三言两语的对答。

可他遇上一个不正常的郡主,他就没有办法。

这个人,丢得大,又让骂得惨。

宁江侯也听不下去,端坐目不斜视道:“再无别人来,放下帘子,我们开始!”帘子放下,一队亲兵守在帐篷外面,曹文弟这才好过一些。

他最怕的,还是萧护等旧友笑话他。

这一回来,见萧护得意不亚于旧日,另外两个好友蒋延玉和谢承运,因为管的是要职,自然磨练出来沉稳和气度。

人的气势和成熟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历练而来。

曹文弟本身性子软弱,时常受制于妻子,又受韩宪王猜忌,不肯给他重要事情做,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模糊,看不出风华。

就是一块玉,也是由璞雕琢而来,不是天生就混然美玉精雕,可见世人。

他混乱心思恢复一半时,默默走开,不再管妻子。

曹少夫人见他这样,自然是骂他咒他,蒋延玉也走开了!

谢承运静静看着,他还能看得下去。

金子本来是想和曹少夫人磨蹭一时,再打听里面是什么是动静。看到曹少夫人如此丢脸,把她强抱着走开。

没走十几步,帐篷里整齐划一的,刀出鞘声:“呛啷!”

激得人耳朵一麻。

……

里面安静下来,开始商议事情。先是说交税,郡王们七嘴八舌,没有半刻消停:“凭什么交?京里好几年不给我们钱粮,还要我们交?”

孙珉作壁上观,一言不发,心中好笑。

让他们交钱,跟拿他们命有什么区别?

宁江侯张阁老拼命解说也不行。

临安王心想今天这笑话足够看的,缓缓笑道:“这一条再议,再说下一条吧。”下一条,帐篷顶子几乎让掀掉。

这话得由大帅说才行,宁江侯等人怕自己压不住。萧护静静扫了一眼,喧哗声马上止住。由孙珉的态度,和大帅来开口,都知道不是好话。

除了税收,还能有什么是难的呢?

萧护一说完:“……官员们升调……”都听懂了。英武郡主头一个骂道:“放屁!这是想架空我们!”

她这么没礼貌,“砰!”

大帅捶了桌子,怒目而视:“放肆!”

“呛啷啷……”大帅身后的人不多,只有慧娘和小鬼们,这样不会给别人压力。听到大帅大怒,主仆各踏上一步,齐齐的拔刀!

都是好刀,特别是慧娘的宝刀。好刀剑出鞘,会有鸣声!

他们面容肃然,刀各拔出一半,侧立于萧护侧前方,刀光如珠如月如白石水,映上各人面庞。

从萧夫人起,都瞪住英武郡主……

那意思,你再说一句看看?

------题外话------

见谅晚了,上个月就答应儿子去看他,不能失约于儿子。

今天早上才回来,不过貌似去一趟,脖子好了不少哈哈。

还有票票不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