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斋沉默片刻,笑笑,“薄相说是对的,便是对的,薄相说是错的,便是错了!”
薄相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人,微微蹙眉,“你演过头了!”
“是吗?”京斋说,“不是正和薄相的心意!”
薄相神色不再平静,反而多了一份狰狞,“别忘了,若不是我,你这会已经死了!从前我可以要你的性命,往后,也可以!”
薄相说完之后,便将目光收回来,背着手离开了。
院落里的枫树上,残留的几片枯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京斋看着薄相的背影,目光掠过地上的落叶,唇角微挑。
过了一会,贤妃才走上前,“京公公,本宫可以进去了吗?”
“贤妃娘娘请!”京斋退后一步,福身,“太后娘娘在里面等你!”
贤妃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子看着薄相消失的方向,犹豫了片刻,“薄相还是和从前一样,为难京公公吗?”
“多谢贤妃娘娘抬爱!”京斋神色不改,“薄相并未为难咱家!”
贤妃默默的看着京斋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心里有些疑惑。
她记得前些年见到这双眼的时候,里面装的是满满的恐惧和惊慌失措,那时的人,狼狈的模样,像个可怜虫。
然而,不过短短几年,这个人便变的如此沉稳。
薄相看中的人,当真是厉害。
只是,薄相和京公公之间,似乎也有了裂隙。
殿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后,贤妃才敛了心神。
沈苍苍见晏锦不言,又道,“素素,你看出来了吗?这个地方在哪里,好不好玩?”
“好玩?”晏锦无奈的笑了笑,“这种地方哪里能随意去玩的,离京城很远。而且,你看这里……”
晏锦指着左边的矮山,对沈苍苍解释,“这里出产金矿,但是每年数量却不多,据说地势比较险峻,所以……”
“好了!”沈苍苍听的迷糊,赶紧摆手,打断了晏锦的话,“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
沈苍苍没什么耐心听晏锦解释,她对风水玄学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晏锦对这些却研究的津津有味,连屋子里花木的摆放,也会和香复私下商议。沈苍苍觉得,她只是这么看着,便觉得十分的疲惫了。
她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对晏锦说,“素素,我大伯父病了!”
“定国公病了?”晏锦说,“重大夫去看过了吗?”
沈苍苍点头,“看过了,重大夫说大伯父这是陈年旧疾,复发了。他虽然说不碍事,但是我却觉得很不安……”
她不安,所以在宋潜交给她东西时,也没有立刻跑去找沈砚山,而是跑来找晏锦了。
重大夫当时的神色,她到此刻都记得。
重大夫的话语,有些结结巴巴地,“定国公没事,你回去歇息吧!”
若是从前,重大夫一定会取笑她一番,但是这次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对,而且神色里也带了几分凝重。
沈苍苍自然也察觉到了这里面怪异的事情。
她垂下眼眸,“大伯父会不会出事?”
晏锦闻言,却不知如何开口。
定国公和前世一样,旧疾复发。
前世的定国公,终究是没有熬过下一个隆冬。
而且,在定国公离世一个月后,元定帝也会因为忙于政务,熬夜批阅奏折,而吐血。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轨迹。
有些事情,晏锦知道自己可以改变,然而有些事情,她却改变不了。
生老病死,她无能为力。
晏锦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
沈苍苍看着晏锦,又笑了笑,自我安慰,“素素,我说笑的,我大伯父一定会没事的!”
沈苍苍话音刚落,屋外香复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香复似乎有些焦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方才陆家那边来人通传,说是……文安伯驾鹤西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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