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苏闻茉并不认为,晏锦有什么值得她哥哥苏行容喜欢的地方。
长的再好看,也不过是花瓶。
所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娶一个花瓶回去,也不过是摆设,根本不能成为苏家的主母。
只是和晏锦接触了几次后,苏闻茉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能当着薄太后将战东风一个音都不错的弹奏出来的人,可想胆子有多大……
晏锦神色不改,指尖拨动琴弦的时候,更是丝毫不被周围的人所影响。苏闻茉这是第一次听这个曲子,从前看过谱子的她,在乐师面前直接说出一句,能弹奏这个曲子的人,并非常人。
曾经的苏闻茉还认为写这个曲谱的子衿公主,太过于“自虐”才会写出这样的曲子。
固然好听,但是弹奏的人却十分的吃力。
然而,在看过晏锦弹奏后,苏闻茉却开始质疑自己。
她伸出手,看着之间上的茧子,沉默不语……
一曲毕,薄太后却听的津津有味。
晏锦这一次没有挑断琴弦,将整个曲子完完整整的弹奏了出来。
过了一会,薄太后似乎才从沉醉里慢慢的清醒,“哀家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曲子了。
若不是她那时发现高热不退的纪毓,估计连她也要被纪毓瞒着。
“恩?”晏锦听了有些奇怪,“御膳房的人,不给太子殿下单独准备膳食?”
沈苍苍摇头,“照顾秀儿的那些人,都是京公公派去的。表面上,他们对秀儿百依百顺,但是私下……却不太好。我曾和皇上、太后娘娘提起过,但是他们会好一段日子,之后又变本加厉!”
这宫中的人心薄凉。
她也不能整日都在元定帝和薄太后身前提起纪毓的事情。
否则,元定帝和薄太后还要以为,纪毓没事找事。
一些琐碎的小事,纪毓也不愿意沈苍苍多言。
晏锦皱眉,“未免,太过了一些!”
“宫里啊!”沈苍苍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对晏锦比划了一下,“都需要银子……秀儿哪里来的银子?”
纪毓一直养在太后身边,薄太后又是个不喜欢奢靡的人,纪毓就是想打赏下面的人,也是无能为力的。
而且,元定帝很少见纪毓,也不让纪毓在外露面,将纪毓保护的太好了一些。
沈苍苍有时都觉得,元定帝对纪毓,像是保护,却又像是在疏远。
这种感觉,有些怪怪的。
晏锦想了想,便转身在香复里的手里拿了几张银票递给沈苍苍,让沈苍苍想办法去给纪毓身边的下人。
虽然她也知道,这或许行不通。
大燕朝的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该有如此待遇。
除非是被人冷落,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让这些宫人为之……
不过,在宫里生存的人,都需要利益。没准,会看在银子的份上,对纪毓稍微好些。
银子这种东西,她现在也不缺。
只是晏锦这次没想到会被太后留在宫中,所以手里根本没带多少银子……下次她得再给沈苍苍一些。
沈苍苍也明白晏锦的意思,她没有拒绝的收下了,然后又和晏锦说了会话,才朝着太子宫殿走去。
等沈苍苍离开后,晏锦皱着的眉头也不见舒缓。
她在此刻,不知为何,总觉得纪毓像是一个傀儡一样,被摆放在这个位子上,只是为了保护某个真正要继承皇位的人。
晏锦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这个人是谁。
宫里的一日,无比的漫长。
天色暗下来时,传话的小太监便出现了。
他对晏锦行礼,“晏小姐,太后娘娘想见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