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玄幻 > 刘家庄 > 一百零七张 过堂

刘家庄 一百零七张 过堂

作者:华夫子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01 04:54:10 来源:平板电子书

“不行,我们这些人,都是孙大脚驿站的老顾客,你们不能这样耽搁大家办事。怀疑我们拿了金条,你们可以收身嘛!所有急

着办事的人,你们挨个收一下让人家各办各的事不就得了。 ”来自槐安府到孙大脚驿站进货的棉布店商,急得满头大汗。马车装

满布匹,等着早晨赶路,傍晚到家。路上稍有耽搁,那将天黑之前赶不到家,生意人,各自有各自苦衷。据说,此人是槐安府著

名布庄。商号凯悦,以零卖批发为主。人称老商的尚玉军,外号和事佬,属于社会上的那种热心人。

此人办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拖泥带水,更不阴阳怪气。说话实在,办事诚实。凡是以商量口气解决,绝不空口说大话,

夸夸其谈。在槐安府地方民众心目中,享有很高地位。由于他不骄不躁,擅长以理服人。别人解决不了事情,到他这里三言两语

完事。因此,无论尚玉军在家或者在门市上,都是前呼后拥。加之此人不酸不拐,请他办事不让人家吃亏上当,而且不厌其烦。

所以,槐安府人们送他外号老商。遇事好商量,成为尚玉军座右铭。

别看他年龄刚过不惑之年,但尚玉军社会阅历丰富,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为人处世不以鸡毛蒜皮计较,处理事情大刀阔斧。有

时候,人们宁愿不去报官,也要到他这里一番理论。直至把你说的心服口服,双方握手言和方才罢休。所以,今天碰到这件事,

尚玉军心里不爽。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离槐安府路程较远,又是马车赶路,速度快不起来。不得已,才想出收身此招,想以此尽

快赶路回家。不是因为尚玉军不通情达理,或者说倚老卖老故意聚众闹事,给孙大脚下不来台。

“哎呀老商啊,你在我们大姐驿站又不是一年相处。七彩侠驿站,出了这么一件窝囊事,千年不遇。你应该带个好头才是。你

看你,引得众人起哄,岂不是拿我们家大姐为难吗?那刘家庄船队的刘世洲已经骑快马有一个时辰,估计单枪匹马,这一会应该

快到槐安府,你就多担待些日,大家彼此理解不就得了!”梅姑娘和尚玉军面对面站着,中发白等姑娘们堵住大门口,而里面人

气焰嚣张,你推我搡,企图挤出门外。

尚玉军被梅姑娘一顿数落,自知理亏。唉,自己在槐安府人见人爱戴。不想,今日为了一己私利,在七彩侠驿站丢了面子是小

还被人扣上不予通情达理的帽子,他有点尴尬。节骨眼下,因为他的一席话,众人完全被鼓动。甚至有人当下脱下衣服指责梅

兰菊竹四位姑娘“来来来,我们只穿内衣内裤,其余全部脱光。我看你们驿站,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走。”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和尚玉军一样,前来批发锅碗瓢盆的货主陶培高。

话说这个陶培高,靠近槐安府搭边的铜胤禛。独此一家,批发零售缸坛瓦罐,锅碗瓢盆等陶瓷一类产品。此人自我清高,由于

做独门生意,无人竞争。和陈晓苏他们家榨油坊一个样,只愁进不了货,不愁卖不出去。因此,助长了陶培高有货不愁无卖处的

嚣张跋扈。和尚玉军不一样,人家尚玉军以和气生财。而陶培高得议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两个人的经营理念不一样,造就各自

人格不尽同。所以,当尚玉军说完话,他便第一个跳起来。好像自己了不起似的,捞衣抹袖,紧跟着脱掉自己外衣。那样子,好

像当众要脱光似的,如果再不把他带走的话。

“呜......”汽车呼呲一下开到众人身后,吓得大家纷纷避让。随着“滴滴”两声汽车喇叭响声,紧接着“咯吱”一声刹车,

从汽车后门跳出名穿官府制服的年轻人。他急忙走到汽车前门“啪”一下打开车门,随即,从小汽车里,走出一个马德贵。他看

着三单元驿站如此人满为患,风绪的说:“欸吆,多日不见,孙大脚的七彩侠驿站姑娘们变漂亮了嘛!哈哈哈,你们看,这么多

人团在一起,是不是为美女争风吃醋了啊!哈哈哈......”

梅兰菊竹一看是马德贵来了,就知道是刘世洲请来的官府破案的人来了“啊哟,可把长官你盼来了。你看看,这么多人摩拳擦

掌。如果你晚来一步啊,可能姑娘们都得挂彩了。”梅姑娘走过去,一只胳膊担在马德贵肩膀上,撒娇装嫩,挤眉弄眼。把个马

德贵笑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啊,谁敢在孙大脚驿站的姑娘们身上动手,我马德贵非得撕烂他不可。”言罢,马德贵望着团团围

住姑娘们急着要走的顾客“怎么啦?都围在大门口人家还做什么生意啊?快快快,都给我滚到一边去。”马德贵边说,边迈开官

步,大摇大摆穿过人群,径直朝孙大脚驿站的柜台走过去。

那陶培高不识抬举,没一点眼头见识。虽然不认识马德贵,也不知道他是官府人,你不会进门三相!刁刁美美摇头晃脑挡住马

德贵去处直言不讳的问道:“唉,我说你算那颗葱啊,不分青红皂白,对我等连推带搡。难道,你不知道我等要急着赶路啊!”

说就说呗,他还两手卡腰。以为七彩侠驿站是他铜胤禛的老家,在马德贵面前露出一副不可一世样子。那马德贵瞟了陶培高一眼

“嘿嘿”一笑,提手一推,那陶培高被推出大老远。然后,对着手下一摆手。

刚才给他开门的那年轻人,上去一腿将陶培高刮倒。后面一对人马急忙将陶培高按在地上,有人拿出绳子,将他捆个死猪一般

“唉,唉,唉,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捆老子?”那年轻人“啪啪”给他两记大耳光“给我闭嘴,老子是槐安府人。大老远赶过

来,就是为了捆你,怎么着,搬砖头砸天去啊!”年轻人蹲下地,对着陶培高的嘴巴拍了拍“不服是不,来人,给我先把他吊起

来,准备上踩杠!”手下迅速忙起来“是!”

于是,有人从汽车后备箱里抬出一件形似板凳的东西。原来,那玩意就叫老虎凳。被马德贵如此一搞,陶培高不知道老虎凳的

厉害。那么,为什么要给陶培高上老虎凳呢?理由太充分了,盗窃金条的嫌疑人嘛!眼看着陶培高被扣上嫌疑人帽子。四个官差

将其按到在老虎凳上,随着脚后跟一块块砖头往上加,痛得陶培高死去活来“快说,你拿没拿金条?说出来,或许好受些。不就

吃一颗枪子嘛,算不了什么?”望着不打不骂陶培高,光坐老虎凳,几乎要他的命。吓得尚玉军再也不敢提及赶路之事了,因为

他和陶培高不一样。槐安府大大小小官员,尚玉军还是有点眉目。而陶培高就不一样了,他是铜胤禛出生,虽说银子多得去,

但那能于槐安府的尚玉军相提并论。你说连官府的人,都看不出来。还自不量力,跃跃欲试。结果,悲剧了吧!

看着马德贵命令手下挨个过堂,孙大脚驿站被整的鬼哭狼嚎。所有住店的男人,一个也不落下。刑惧很简单,就凭一条踩扛、

一只老虎凳。手下在一个接着一个过堂,马德贵和孙大脚侃侃而谈。刘世洲直到这一会,才匆匆骑马回来。看到地上已经躺着七

八个人,有的衣衫褴褛。有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那是因为老虎凳坐晕了,官差以为他们装死。所以,用凉水将他们泼醒以后,

继续审问。刘世洲看到马德贵一个人都不落下的过堂,心里不免对马德贵的这种破案手段感到失望。因为,如此这般操作,那些

曾经胆小如鼠没遇见过世面的人,扛不住老虎凳的折磨,很容易屈打成招。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有人白白受怨;有人逃之夭夭。

真正的凶手,肯定要比平常人狡猾不是。

“孙大脚,你怎么不将姑娘们换一换啦!你看看,前几年我来到这里,是中发白和梅兰菊竹,加之条丙万。现在,还是这些老

娘们。”马德贵喝一口碧螺春“嘿嘿”一阵淫笑。孙大脚摇摇头“哎呦喂,你说得到轻巧。姑娘有那么容易找到的吗,好找,你

们官府帮我介绍过来呀!实不瞒你,我都请你们家亲家多少次了,也没有给我从外地带回一批姑娘,倒是给我添麻烦不少。你说

刘世洲也是的,素不相识,你从兴华带他上船干什么?万一,他压根就没有金条,你又到哪里审得出来。”

“呀呀,亏你还是一家之主。你让刘家庄船队给你们家办事,得有个分寸。像找姑娘这样的话,哪里是所有人能做到的。俗话

说,蛇有蛇洞,鳖有鳖窟。满大街都是头上插草标的姑娘,你去大街上逗逗圈。一天找她三两个,一月半载,总能找上十个二十

个,没啥好难的。还有,还有......唉,刚才你后面说什么来着?”马德贵忘记孙大脚说过的话,他想不起来,便望着孙大脚。

那孙大脚见马德贵如此记忆力,还他奶奶的当大官,心里多有不服。

“啊哟,你看你这人记性。我是说,你让你手下一个个过堂。如果压根儿就没有金条这回事,客人白挨了板子不说。那扯谎的

兄弟两原本是害人精,反倒成为保护对象,如此破案,岂不是给人笑柄。依我看,你得首先查出那失窃的表兄弟俩,是不是真的

身上携带金条。得到确认之后,再来找出蛛丝马迹也不迟。”孙大脚坐在客厅茶几对面的沙发上,陪着马德贵端起茶杯,轻轻地

喝一口。

马德贵放下茶杯,朝身后官差招招手。他耳语几句,然后大声对官差说:“让她们把失窃的当事人带到我这里来,得先问一问

金条的来龙去脉。奶奶的,万一他也是抢的呢?”孙大脚听了心里想:有点意思,马德贵作为官府之人,老娘的话,他也喜欢听

还当着老娘的面开审,看来,这个草包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待啊!于是,孙大脚走回柜台里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报告,犯人带到!”那开车门的官差见了马德贵,“吧唧”一个立正敬礼。马德贵随即命令“带上来!”刘世钊、孙启俊、

周立发全部带到。“是谁丢了金条啊?”马德贵慢吞吞的问道。周立发立刻上前一步“回官老爷,小的周立发,金条是我的,总

共十六根。”周立发刚刚把话说完,没等马德贵问话,那表弟孙启俊迅速纠正道“报告官爷,那十六根金条里面,其中有我一半

八根!”

“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们俩金条要放在一起啊!奶奶的,我说你俩是猪脑子。一人八根金条分着放,小偷偷走一半,还落得一

半不是。现在倒好,被他奶奶的小毛贼一扫而光。早知今日,你们俩又何必当初啊!快快说来,你们的金条是从哪里来的。我去

本官头一次听说有人一次性贴身放着十六根金条。看来,二位来头不小啊!”马德贵心里抑郁着。家里有这么多金条,你好好

地在家守着不成吗?还做他奶奶的什么毛生意。万一亏本,岂不是倒贴。

周立发抢先回答“回老爷,我们家里的金条,是我和表弟拿出来准备做一笔大买卖。不想生意没做成,金条却人间蒸发。”孙

启俊和刚才一样,只要周立发说话,他跟在后面纠正“报告老爷,我的那八根金条,也是从家里拿出来的。正是我表哥的主意,

他到我们家要求和他一起打帮做生意。”说完,孙启俊指着周立发,好像凡是都怪周立发似的。看孙启俊那表情,十有**怀疑

表哥偷了他金条。

表兄弟俩的回答,所问非所答。气得马德贵指着周立发和孙启俊问道“本官问你们俩,金条是从哪里来的。”周立发和孙启俊

互相对视一下“老爷,我们俩都告诉你了,是从家里拿出来。”周立发苦笑着回答。心里想:乖乖隆的个冬,莫非今儿个碰到傻

子官差了。都告诉他了,还重复服问一件事。孙启俊也提醒马德贵“是的官爷,我也告诉你是从家里拿出来了。”他们俩仿佛在

提醒马德贵。

可那马德贵“啪”的一巴掌拍在孙大脚他们家茶几上“我滴个去,你们俩家里做金条呐?”周立发见马德贵发火,急忙用双手

左右不停地摇摆着说“不不不,长官,我们家不生产金条。”马德贵这才火气慢慢的淡下来“这不就对了吗,我问的是你们俩家

的金条来历知道吗?”周立发似呼明白“哦,我懂了!回长官,我们家开染匠坊的。一年下来,争个四五个金条轻飘飘的,不在

话下。”周立发想起自己家的染匠坊,脸上露出快意的微笑。

孙启俊紧跟着争辩道“嗨,你就嘚瑟吧!染匠坊生意能赶上我们家开米行吗?我们家曾经一个月买米就能赚上三五根金条,你

们家比得了吗!”马德贵一听,感觉两个人不像说谎“那本官问你们俩,带着这么大一笔资金,你们出门时家里就没人交代过你

们什么吗?比如,沿途小心谨慎,防止坏人谋财害命。等等,等等!”马德贵真的有点担心。强盗土匪蹚着眼,不用说金条没了,

两个人性命都难成活。

周立发点点头“长官说得正是,我们俩藏金条的地方,正是两只膀子的腋下。里面穿棉马甲,马夹里面是面花和金条。没人看

得出,走起路来也不会发出声响。吃饭、干活、睡觉,都看不出来。我们在没出来前,做过惹干次试验。最后,才决定用马夹携

带金条。”周立发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孙启俊又插上来了“是的,长官,只是金条马夹总是穿在我身上。我表哥看戏逛宜春院,

从来都不带着我,急死我了。所以,昨天晚上,他前脚走了,我后脚就上了岸。”

马德贵急忙问道“那马夹呢,装金条的马夹呢?”哇塞,马德贵这一会关心金条的那份热诚,仿佛那金条不是周立发兄弟两的

名副其实就是他马德贵的。孙启俊笑着回答说:“嗨,哪有泡姑娘带着那么多金条的呀!我当然将马夹里面的金条取出来啊!

放在刘世钊的大船上,就是表哥和我睡觉的地方。”孙启俊说得头头是道,马德贵看不出半点怀疑。

噢,原来是这样“那本官问你。在放金条的那一会,有人看到你吗?包括船主刘世钊。”孙启俊摇摇头“他是肯定没看到,因

为,他比我大表哥上岸的都早。我才是最后一个上岸的,当时驿站外边几乎没人。”孙启俊一本正经的回答,马德贵也没发现他

漏洞百出。你说他明明是最后一个上岸,自己将金条从马夹取出和放置,他都否认有人看见。难道马德贵就不值得怀疑他一下吗

只可惜,那马德贵满脑子金条在翻滚。

“刘世钊,本官问你,从孙大脚驿站上船,你大约是什么时间?”刘世钊想了想说“应该是亥时,因为驿站所有人都灭灯休息

”刘世钊如实回答。“那你是什么时间,离开自己的大船。”马德贵继续问。刘世钊眉头紧皱,心里想你个当官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连你也怀疑是我拿了他们家金条吗?可表面上不得不有问必答“哦,应该是戊时。”刘世钊肯定的回答。

马德贵用手捋着自己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那本官问你们,是谁发现金条没有的呀?”周立发急忙指着表弟说:“长官

不是我发现的,是我表弟第一个先发现。”孙启俊见周立发指着自己,那抵触情绪迅速飙升“官爷,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但我

是早晨最后一个上船的,我表哥他在我先上船。关键是船上还有一个人,夜里就上船了。”孙启俊指着刘世钊说。

马德贵眼光立刻转向刘世钊“不错,我咋晚就上船了。他们兄弟两直到太阳升到树头高,方才上船。紧接着,就发现金条没了

我是在船上被他们俩吵醒的。”刘世钊说完,马德贵正欲讲话。却被手下的报告声打断“报告长官,五十一名男性,已经全部

过堂。没有一个人承认拿金条的,都喊冤枉!怎么办?是不是驿站所有人都要过堂。”马德贵听了手下汇报,心里想:你们都能

破案,那还要我马德贵干什么?

于是,他对手下一挥手“来人,先给我把这个周立发拉下去用刑。我还就不信了,敲不开他们的嘴。”官差急忙押着周立发“

哎哎哎,长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受害者,是我的金条被别人偷了啊!”官差急忙回答他:“有谁看过你有金条的呀?无

中生有的人我们见多。走吧兄弟,不做一回老虎凳你是不会说出实话的呀!”一阵铁链“哗啦啦”响声。紧接着听得周立发野猪

般嚎叫。

“啊,啊,救命啦!冤枉啊......”紧接着,就听得“啪”的一下泼水声。孙启俊听的浑身颤抖,正在这时,官差回来报告说

“长官,周立发昏死过去了。”马德贵望着孙启俊“嘿嘿”一笑说:“那好吧,先把他放下了来,那老虎凳不能停下来不是。

要不然,我马德贵不是白跑一趟了吗?阿,哈哈哈......”官差会意的将孙启俊押走“唉唉唉,官爷,我说实话,我说实

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