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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亡妃 116十年真相

作者:柠檬笑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02-01 22:30:28 来源:平板电子书

进入院中,便看见院子内空无一人,叶锦素抬眸,原来那二人正惬意无比的立于梨花树上,眺望着远处。

叶锦素缓缓上前,李贵连忙对叶锦素躬身道,“南宫少夫人,皇上已在上面站了多时。”

“嗯。”叶锦素对李贵淡淡应道,足尖轻点,便落于上官敬一侧,福身道,“皇上,如今时候不早了,您是否该回宫了?”

“今儿个便在这处住下了。”上官敬举杯,饮罢,淡淡道。

叶锦素听着上官敬如此说道,暗中思忖,他到底有何目的呢?垂眸,“皇上,此处乃是妾身的闺阁,恐有不便,待妾身为您另备一处吧。”

“无妨,朕今夜便住这处。”上官敬不以为意,语气淡淡,看向叶锦素,“难道叶秀不欢迎朕?”

叶锦素心中腹诽,是不欢迎,但,若是让他坐来,更是让她不舒服,故而,她选择了折中的办法,“既然皇上执意如此,便妾身也敢有异议,这便为皇上准备。”

叶锦素说罢,微微福身,便飞身落地,看向采莲,“去收拾房间。”

“大秀,这……”采莲显然不愿意道。

“去吧。”叶锦素摆手道,“待收拾妥当了,我便回南宫府。”

立于上官敬一侧的魔君听着叶锦素竟然让上官敬入住她的闺阁,心下本就不悦,但,又听到叶锦素说要回南宫府,心下一喜,随即翩然落地,在叶锦素面前落下,“既然阁主如此忙,我酒亦喝的尽兴,便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众人反应,他已飞身离开。

叶锦素看着魔君离开的背影,淡笑一声,接着便见上官敬亦是旋身落下,来到叶锦素面前,“叶秀因何要回南宫府?”

“妾身如今乃是南宫府少夫人,自当要回夫家。”叶锦素垂首,不愿在多看叶锦素一眼。

上官敬直视着她,突然冷声道,“跟朕进来。”

叶锦素抬眸,对上他阴沉的双眸,先是一愣,便恢复神智,“皇上,这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上官敬冷声道,“进来。”说罢,便踱步进了屋内。

叶锦素转眸,看着上官敬进入屋内的背影,眸光一沉,徐步向屋内走去。

采莲和凤锦与刚刚回来的凤秀连忙跟上前去,却在快要进入屋内刹那,屋门合起。

叶锦素刚踏入屋内,门便被合起,她连忙沉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年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认我吗?”背对着叶锦素的上官敬幽幽转身,一双眸子闪烁着化不开的柔情,注视着叶锦素。

叶锦素心下一惊,他如何知晓的,但,如今已晚,她知晓,上官敬如若没有掌握到一定的证据,定然不会轻易地前来,说如此的话。

她缓缓抬眸,面色波澜不惊,注视着上官敬,“认了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你说呢?你当年不辞而别,让我苦苦等了十年,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上官敬上前,立在叶锦素面前,凤眸溢满了思念之苦。

叶锦素抬眸,看向他,“你说错了,十年之前,是你抛弃了我,如今,却说我是不辞而别。”

“我抛弃你?哈哈,年儿,你忘了曾经我对你说过的话,不离不弃,我怎会抛弃你?”上官敬低眸,激动地说道。

叶锦素抬眸,看着上官敬一如往昔那般深情的眸子,她的心神一荡,但,想起那日他与华婉瑶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冷漠的神情,即便是十年,心依旧痛得在流血。

她淡然一笑,“不离不弃?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是如何活过来的吗?你可有曾想过?”

“年儿,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封后大典,可是,看到的却是你的一封不告而别的信,你可知你信上所言有多伤我的心吗?”上官敬继续上前一步,双手抓紧叶锦素的双肩,直视着她。

叶锦素心神一颤,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十年之前我不告而别?”叶锦素此刻的声音显然有些低哑,盯着上官敬,心潮汹涌。

“难道不是吗?十年之前,是你离我而去,这十年来我一直派人寻找你的下落,可是,一直都未寻到。”上官敬伸手,将叶锦素抱入怀中,“如若不是那日我无意间发现你的不同,我怕是今生都要与你错过了。”

“十年之前,是你和华婉瑶设计将我迷晕,废了我的武功,将我绑在皇陵地下,那日,我亲眼见你和华婉瑶一起站在我的面前,而你冷漠地转身离开,难道这是假的吗?”叶锦素挣脱开上官敬的怀抱,抬眸冷视着她,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忍不住地颤栗。

“我怎会如此对你,那日我一直在宫中,忙完朝政,便去年华宫见你,是你的婢女说你为了好好准备翌日的大典,必须好好歇息,今夜不便见我,我才没去打扰你,可是,第二日,我看到的是华婉瑶穿着凤袍,站在我的面前,说这是你的安排,你可知道当时我差点崩溃吗?”上官敬看向叶锦素,大声地吼道。

叶锦素听罢,又是心神一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日在皇陵地下所见的不是上官敬吗?可是那样的神情,那样的举止,完全是同一个人啊?

“不,你骗我,你骗我。”叶锦素抬眸,不可相信地看着他,拼命地摇着头。

“年儿,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了吗?为何你会变成现在这个身份?”上官敬上前,看着叶锦素无法相信的双眸,低声问道。

“那日,你真的哪里都未去?”叶锦素看向上官敬,沉声问道。

“当真何处都未去,不信,你问李贵。”上官敬连忙点头,看向叶锦素,心下的疑惑越来越重。

叶锦素转身,冲着屋外喊道,“畜子。”

“是,老奴在。”李贵和屋外的凤锦、凤秀、采莲更是听到了屋内的争吵声,众人皆是惊讶不已,难道当年有什么误会?其中,完全不知情的采莲更是错愕不已,她转眸,看向凤锦和凤秀,“难道大秀才是真正的夫人?”

“嗯。”凤锦和凤秀点头,继续听着屋内的动静。

只听屋内传来上官敬低沉的声音,“李贵,进来。”

“是。”李贵心下一颤,连忙低头进入了屋内。

叶锦素转身,看向李贵,“畜子,你告诉我,封后大典前一日,他可离开过?”

“夫人,那日皇上去了您的宫中,却被您身旁的奴婢拦了回来,皇上便回了寝宫,此后,再未出过寝宫,期间,老奴一直在一旁。”李贵这才想起当日的事情,故而回道。

“那日你因何不告诉我?”叶锦素沉眸,盯着李贵,问道。

“夫人,老奴当时只为夫人抱不平,故而忘记想到这处了。”李贵连忙跪在地上,想着当初怎得忘记了这中间的一段,看来他当真不中用了。

“畜子,你莫要骗我。”叶锦素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李贵,眸光中碎出一抹冷光。

“夫人,老奴觉不敢欺瞒夫人,那日,听夫人将其这十年来的苦楚,老奴一心想着夫人的苦,便未多想那之前的事情。”李贵连忙回道,抬眸,看了一眼叶锦素,“夫人,这十年来皇上一日未忘记夫人,寝宫内挂着都是夫人的画像,皇上这十年来日日思念着夫人,但,当时听闻夫人遭遇之后,老奴一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故而,才未细想这其中的缘由。”

“下去吧。”叶锦素听闻李贵说罢,摆手道。

“老奴告退。”李贵暗暗后悔,想着这些日子怎得都未想到这处,躬身退出了屋外。

凤锦和凤秀连忙上前,看着李贵,“李公公,这等重要之事,你怎得给忘了呢?”凤秀在一旁不禁埋怨道。

“唉,老奴确实未想到这处,当时皇上确实并未离开,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李贵垂首,想到这处,也觉得自个确实疏忽了。

上官敬见叶锦素背对着她,面色哀伤,他接着上前,将叶锦素揽入怀中,“年儿,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想你,我不知道你这十年到底去了哪里?过的如何?有时候我更怕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做同样一个梦,就是有一天,你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可是,就是那日,数月前,我做梦时,看到你被大火吞噬了,放声地大笑,我从噩梦中惊醒,那种预感,让我害怕,我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可是,后来,我还是会梦见你,你笑着就像这样,在我的怀中。”

叶锦素静静地听着上官敬低喃的诉说,此刻,她的思绪彻底的被打乱,爱了八年的人,恨了十年的人,与自己纠葛了十八年的人,老天爷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她冷声一笑,推开上官敬,“让我静静。”

“好,年儿,你好好歇息,你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论如何,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的身边。”上官敬注视着叶锦素此刻落寞的神情,他径自出了屋内,眸光恢复以往的威严,向院外走去。

李贵连忙跟在一侧,“皇上摆驾回宫。”,转身,看了一眼叶锦素的背影,叹了口气,紧跟着上官敬离开。

叶锦素自上官敬离开,她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颓然坐下,不停地冷笑着。

凤锦和凤秀、采莲想要进去,可是,看着如此的叶锦素,皆是伤心不已,双脚似是定在原地,如何都迈步进去。

三人注视着叶锦素,缓缓地将屋门合了起来。

一道黑影随即落下,采莲转眸,便看到魔君一脸阴沉地注视着屋子,其实他一直未离开,适才,他便知晓上官敬此时前来,必定有话要对叶锦素说,但,他起先是不愿让上官敬开口,他怕叶锦素会改变心意,可是,后来,看到叶锦素,他还是给了一个机会给上官敬,其实也是在给他与叶锦素一个机会,如今,事实真相揭晓,她与上官敬的感情纠葛终于浮出,即便是伤心也好,开心也罢,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阁主。”采莲上前,躬身道。

“嗯。”魔君淡淡应道,便向屋内走去。

凤锦和凤秀想要阻拦,但,看着魔君周身散发的冷寒之气,又想着也许这个时候,有人陪着阁主是最好不过的,二人便没有继续阻拦。

魔君推开屋门,踏入屋内,便看到叶锦素斜倚在椅子上,抬眸,怔怔地望着房梁,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

他心中一痛,他不知叶锦素这十年来到底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可是,那个冷艳高傲的叶锦素却已然消失,如今的她,变得颓废不已。

他缓缓上前,站在她的面前,低眸,注视着她,伸手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叶锦素抬眸,烛光摇曳,她双眸已溢满了泪水,也不知怎得,她抬起无力的手臂,揽上他的腰际,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这是第一次,叶锦素放声痛哭,十年的压抑,十年的生不如死,十年的痛楚,十年的恨意,如今都化为这阵阵的嚎啕哭声。

凤锦和凤秀、采莲听到那哭泣中的绝望,难过,悲伤,皆忍不住地落下泪来,随着叶锦素一同哭泣。

魔君一直站在她的身旁,伸手拍抚着她的背,这个时候,她不用强装着坚强,不用做那个旁人眼中威慑无比的叶锦素,她不过是一个需要一个人好好地去呵护的小女人罢了。

哭声持续了许久许久,叶锦素显然是要将这些年来压抑的所有情绪彻底地爆发出来,等到她哭得筋疲力尽,哭到肝肠寸断,哭到最后,只剩下抽泣,便倒在了魔君的怀里,晕了过去。

魔君将叶锦素拦腰抱起,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盖好锦被,坐在床边,低声道,“采莲,打盆水来。”

采莲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听到魔君的话,这才回神,嘶哑地应道,“是,阁主。”说罢,便转身去打水。

凤锦和凤秀,看到如此的叶锦素,怎能不伤心,二人眼睛哭得红肿,却还是忍不住地流泪。

采莲端着热水进了屋内,魔君摆手道,“去吧,她待会醒来会饿的。”

“属下这便去准备。”采莲应道,便转身退下。

凤锦和凤秀一直候在屋外,注视着魔君卷起衣袖,将棉布放入热水中,浸湿,派,轻轻地擦拭着叶锦素眼角未干的泪水,脸颊的泪痕,动作极轻极柔,就像是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也许哭得太过于伤心,魔君一直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直至翌日晌午,她才幽幽转醒。

双眼虽有些红肿,但,却不酸涩,叶锦素抬眸,便看到魔君戴着面具,对叶锦素道,“起来喝些粥。”

叶锦素这才想起昨晚在他的怀中痛哭流涕,想到这里,便觉得有些尴尬,看向他黑色的锦袍上印着的泪痕,她低声说道,“昨夜之事……”因哭得太过用力,声音显然嘶哑。

魔君轻声一笑,“不曾想阁主的苦功也是如此厉害,昨夜儿我算是领教,不过,此等厉害武功可不能再用了,威力太大。”

叶锦素被魔君的话逗笑了,但,想起上官敬,还有她知晓的真相,依旧笑不出声来,在魔君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抬眸,看着他,“你怎得回来了?”

“我可不想你除左我,倒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如此,伤心的便是我了。”魔君将已经备好的粥拿了过来,先让叶锦素漱口,接着便舀起粥,给她喂着。

“我来吧。”叶锦素显然对魔君对她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些不适应,抬手说道。

魔君摇头道,“等你有力气再说。”

“你如此,我不知该如何。”叶锦素从未被一个人如此的关怀过,即便是曾经陪在上官敬的身边,也不曾有过如此的关怀。

她此刻的心情依旧是烦乱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上官敬,而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如今,她无法确定,看向魔君,又想起如今她已经嫁给南宫霍綦,这样的体贴,她不能要。

魔君自然清楚叶锦素如今的想法,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说罢,便向屋外唤道,“采莲,进来。”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采莲连忙垂首走了进来,“魔君,您唤属下。”

“伺候你家大秀用膳。”魔君自椅子上起来,伸展双臂,“我困了,先去歇会。”说罢,便径自行至厅内的软榻上,慵懒地躺下,阖眼而眠。

凤锦和凤秀见魔君如此,这些时日的相处,也对这魔君随性的性子习以为常,故而也不言语,连忙来到内室,看着采莲正小心地喂叶锦素用膳,便垂首道,“阁主,是属下无能。”想到十年之前的事情,她们二人都内疚不已,若是当时,她们警醒点,那么,便不会有这十年的悲剧。

叶锦素看向二人,浅笑道,“这与你等有何关系,也许这便是冥冥注定的吧,我与上官敬注定要错过。”

“阁主,此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尤其那个罪魁祸首。”凤秀狠戾地开口,想起华婉瑶,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将自己最毒的毒药打在那女人的身上,让她生不如死。

“阁主,那女人怎会如此阴狠,竟然还如此欺负阁主您。”凤锦想到此处,更加地气愤。

叶锦素抬眸,看着她们二人,她不确定那日前去的到底是不是上官敬,因为,那人与上官敬一模一样,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如此易容术之高的人吗?

“容我再想想。”叶锦素淡淡道,此事,她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是,阁主。”凤锦和凤秀点头。

这一日,叶锦素一直在院中,晌午之后,叶锦涵前来,叶锦素本想着与她说会话,但,看向一直歇息未醒来的魔君,便告知叶锦涵身子不适,改日再去寻她。

叶锦涵听闻叶锦素身子不适,以为她必定是葵水来了,也未打扰,回了院中。

直至天色渐暗,魔君才缓缓睡醒,抬眸,便看到叶锦素斜卧与床榻上,气色比早些时候好多了,只见她正拿着一本书卷翻阅,眉目淡淡。

魔君起软榻上起身,上前,看着叶锦素,“在看什么?”

“这世上当真有长相如此相像之人吗?”叶锦素抬眸,看向魔君,突然想起宫中的吕年儿,与她前世的长相一模一样,那么,上官敬呢?会不会这世间也有一个与上官敬长相一致之人。

“你是在怀疑这吕年儿的模样乃是易容的?”魔君看向叶锦素,随即坐在她身侧。

“嗯,我一直觉得这时间能够寻到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太难,即便是一模一样,但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甚至是自身的气质,都是很难一样的。”叶锦素看向魔君,这一日,她都在思谋着此事。

“你忘了,勾魂使的易容术可是天下无双。”魔君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叶锦素的疑惑,随即说道。

“是啊,她的易容术确实精妙,可以以假乱真,不过,她十几年前便在叶府了,而她又是魔教中人,跟华婉瑶又有什么关系呢?”叶锦素抬眸,思绪飘向窗外。

魔君注视着叶锦素,“怎会无关系。”

“你是说……”叶锦素转眸,盯着魔君,“但,即便是如此,那么宫中的吕年儿呢?”

“她日后定然会知晓,但,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有比勾魂使更精妙的易容之术。”魔君亦是仔细思量着,突然想到,“我记得勾魂使的易容之术之所以精妙,乃是因为她要修炼一种毒辣的内功,用内力护体才可,而此内功只有圣女才有,如此的话,圣女的易容之术怕是也不低。”

“你的意思是?”叶锦素看向魔君,“但,当年假扮上官敬的到底是何人呢?”

“这便要问你的那位皇后姐姐了。”魔君看向叶锦素,“不过,她如今不是已经疯了吗?”

“你知道了?”叶锦素听着魔君的话,看着他。

“你不愿说,我不会多问,至于我知晓的,也是我的猜测。”魔君笑看着叶锦素,“好了,我饿了。”

叶锦素看向魔君,她心中有些暖意,觉得与魔君如此相处,甚是舒服,因为他从未想从自己身上窥探什么,浅浅一笑,“采莲,备膳。”

采莲见魔君醒了,暗自松了口气,想着魔君总算醒了,故而,连忙应道,便去了厨房。

凤锦和凤秀听着适才叶锦素与魔君的对话,也在想着,如今怕是只有华婉瑶知晓当时发生之事,故而,凤秀便递给凤锦一个眼色,飞身离开叶府。

昨夜,上官敬回了宫中,便召见了李贵,而李贵便一五一十地将如何与叶锦素相认,叶锦素这十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都告知了上官敬,却并未提及季昀和齐莫其他人与叶锦素相认之事。

上官敬听罢,面色阴沉,沉声道,“贱人,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将你加注在年儿身上的痛苦,千万倍地加倍在你的身上。”说罢,连夜便去了宫中,数月前,径自入了寝宫。

华婉瑶依旧疯疯癫癫,见上官敬,连忙大笑出声,跪在地上,“臣妾参见皇上。”

上官敬一脚将华婉瑶地倒在地,顿时,华婉瑶便口吐鲜血,但是,她却依旧跪在地上,唤道,“臣妾参见皇上。”

上官敬俯身,冷视着她,“你以为你装疯卖傻,朕便会放过你吗?十年之前,你的所作所为,朕已经知晓了,你以为如此,便能拆散朕与年儿吗?朕告诉你,年儿还活着,但是你,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华婉瑶痴笑的脸上当听到上官敬说华流年还活着时,眸光一顿,但依旧痴傻地道,“皇上,妹妹已经死了,被火烧死的,好大好大的火。”

上官敬听到此,更加地气愤,怪不得那日,他会梦见年儿被大火吞噬的场景,随后,便有人来报皇陵失火,整个皇陵都烧毁殆尽,原来,竟是如此。

脑海中回荡着李贵所言,“你不是喜欢当皇后吗?那朕便让你好好地当这皇后。”

说罢,转身,冷声道,“抬一口棺木来。”

“是,皇上。”李贵立在一侧,连忙应道,对于华婉瑶,李贵当然不会有所同情,想起夫人因她的歹毒,所受的十年之苦,如此对待她,那也换不回夫人原来的生命。

约莫半个时辰,一口棺木便抬了进来,上官敬看着跪在地上的华婉瑶,沉声道,“你本就是陪陵亡妃,莫不是年儿心慈,给你一条生路,你早就随着那皇陵一同湮灭了,可你竟然心肠歹毒,如此对待年儿,朕便要让你好好尝尝寸寸断骨的滋味。”

“来人,请皇后娘娘入棺。”上官敬冷视着华婉瑶,沉声道。

李贵命人上前,将华婉瑶抬起,而华婉瑶始终痴笑着,被抬进棺木,上官敬上前,拿起一枚钉子,直视着华婉瑶,一点一点将棺木钉用内力钉入华婉瑶的手掌中。

而华婉瑶笑颜如花,大笑出声,仿佛此刻钉着的是旁人,而并非是她,这使得上官敬气愤不已,接着,便又将一颗钉子钉入她的另一个手掌中,紧接着便是脚掌,待四颗钉子全都钉入华婉瑶的四肢时,她额头布满汗珠,但那双眸依旧明亮,注视着上官敬,低声唤着,“皇上。”

“朕会每日来看望皇后,让皇后尝尝这蚀骨的滋味。”上官敬俯视着华婉瑶,“每日伺候皇后三餐馊水,还有为皇后好好净身,要用上好盐水。”

“是。”李贵命令。

上官敬冷哼一声,便离开寝宫,而李贵看了一眼棺木内始终大笑不止的华婉瑶,眸光亦是一暗,便随着上官敬离开。

年华宫内,吕年儿如今已有五月的身孕,泄已经微微隆起,她伸手恋爱的抚摸着,听着宫女的禀报,柔声道,“本宫知道了,你等都退下吧。”

“是。”寝宫内一干人等都相继退下,合起寝宫大门。

“昨夜,上官敬亲自去了一趟叶府,还与叶锦素独处一室,接着便回宫,紧接着便处置了华婉瑶,而且,手法与当年华婉瑶处置华流年时一模一样,看来这叶锦素果然不简单。”隔着屏风,男子的声音响起。

“当然不简单。”吕年儿柔声道,“她若是简单了,怎会成为凤倾阁阁主,还有君魔阁相助。”

“看来,铲除她,怕是不容易。”男子再次说道。

“她怕是知道了很多的秘密,知道的太多,留着便是祸害。”吕年儿眉目微挑,万种风情,“上官敬对她可是另眼相看的,难道你不觉得她与华流年很相似吗?”

“你的意思是?”男子沉声道,“可是,你如今才是华流年,不是吗?”

“我吗?”吕年儿嗤笑一声,“不过是空有一个华流年的面皮而已,在他的心中,我是不及的。”

“那你为何要执意如此?”男子不解地问道。

“即便如此,我也要在他的心中占一席之地。”吕年儿眸底闪过一抹幽暗,“叶锦素留不得,尽快派人除了她。”

“她的武功不容小觑,怕是很难。”男子显然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又如何?武功再高之人,也必定有弱点,必要时,利用她身边的人,况且,南宫府上那些个人是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吕年儿媚眼如丝,嘴角勾起一抹邪恶。

“好,我即刻去办。”男子应道,随即便不见了踪影。

上官敬如今心心念念的便是叶锦素,如今,他要如何才能将叶锦素名正言顺地待在自己身边呢?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真正的叶锦素死了,而变成华流年回来,那么,年华宫的那个女人,应当早点解除,但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凤秀潜入皇宫时,径自来到皇后的寝宫,亲眼目睹了上官敬如何对待华婉瑶的经过,而她显然对于上官敬此举甚是解气,待上官敬离开之后,她便看到那些宫女将馊水强灌入了华婉瑶的口中,接着便离开,偌大的宫殿里,只剩华婉瑶一人躺在棺木内,因她的四肢是被上官敬用内力催动钉入,故而,并未有半丝的血流出,仿佛那些钉子长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凤秀潜入宫殿,看向华婉瑶,见她依旧痴笑不已,她冷声道,“我知道你没疯,如若你告诉我十年之前,随你前去皇陵,假扮上官敬的人是谁,我便让你死个痛快。”

“哈哈。”华婉瑶大笑出声,“你是谁?”

凤秀冷冷地听着华婉瑶的大笑声,甚是刺耳,接着冷声道,“我家秀华流年并未死,十年之前的事情如今真相大白,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哈哈,原来她没有死?那你让她来见我,我就告诉她。”华婉瑶仰天大笑,疯疯癫癫地说道。

凤秀见她如此也是问不出什么,随即,便不再多问,接着转身离开。

待凤秀回到叶府,便看见叶锦素和魔君已经用罢晚膳,魔君看向叶锦素,“上回,是你却吹箫,我舞剑,昨儿个,见你一人舞剑,我一直赞不绝口,但那皇上说你舞过比昨夜更好的,不知我可有荣幸,能欣赏一番。”

叶锦素听罢,目光淡淡,似是忆起往昔,当年,上官敬被幽禁,她毅然决然地陪他,那时,算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光,每日虽然除不了府,但是,却也悠闲,晚膳之后,他们便会在月下,他弹琴,叶锦素舞剑,那样的日子,甚是美好。

“那日魔君所舞的便是极好的,我昨儿个也不过是排解一下心头的烦闷,随性而至,至于皇上所言,也不过是夸赞一番罢了。”叶锦素转眸,看向魔君,如今的真相让她无法再面对过往,叶锦素觉得如今的她更加地胆小了。

魔君见叶锦素这般,便知勉强不得,但,日后他定然有机会,让叶锦素舞一支独一无二的剑,桃花树下,双人舞剑,岂不妙哉,想到这处,他不仅有所期待,如今,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她被旁人拐走才对。

“好,待你改日有兴致再说。”魔君欣然应道,随即,便起身,看向叶锦素,“如今看你也无碍,我便先告辞了。”

叶锦素看向魔君,见他要走,心中反倒有了一丝的失落,不知为何,连忙将心中这短暂的思绪甩开,笑道,“好。”

“若是有难,我会即使出现。”魔君转眸,看向叶锦素,浅笑道,接着,便闪身离开。

叶锦素看着魔君离开,径自回了屋内。

凤秀上前,“阁主,属下去了一趟宫中。”

“我知晓。”叶锦素知道依着凤秀的性子,定然是要去的。

“皇上将华婉瑶钉入了棺木,每日膳食命人喂馊水,还用盐水沐浴。”凤秀想到这里,便觉得如此做还是轻了。

叶锦素听罢,想着华婉瑶这十年来,每年见她,总是会说着上官敬对她如何如何,故而,她爱上官敬几分,便十倍百倍地恨他,可是,如今,真相大白,她又何来力气去恨他?

“阁主,华婉瑶说要见你,她便会将所有的都告诉你。”凤秀紧接着说道。

“好,未免日长梦多,即刻便去。”叶锦素如此很想知晓当时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依照华婉瑶,她定然不可能一人为之。

“是。”凤秀应道,叶锦素随即起身,飞身向皇宫内而去。

径自来到皇后寝宫,叶锦素缓缓上前,便看见华婉瑶躺在棺木内,她眸光一暗,想起她这十年一直如此地躺在棺木内,而华婉瑶亦是如此俯视着她。

华婉瑶抬眸,注视着叶锦素,再看向身侧的凤秀,“她没来吗?”

“我就是。”叶锦素眸光淡淡道。

“你?”华婉瑶显然不信,大笑出声,“别想糊弄我。”

“华婉瑶,你忘了,你在皇陵地下是如何折磨我的?是如何将棺木钉钉在我的身体里?为了不让我死,每日给我吃续命丸,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日,你的笑声。”叶锦素伸手,挥掌打碎华婉瑶的四肢,“你忘了,你每年对我所言所语?”

“你……你真的是华流年?”华婉瑶眸光一怔,依旧不可相信,“你怎会是她?”

“上天让我不死,只因我含冤莫白,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将你从皇陵接出来的。”叶锦素想到这,便后悔不已,若是当年,她一念之仁,也不会有这十年的痛楚。

“原来真的是你。”华婉瑶放声大笑,“华流年,原来真的是你。”

“你可知这十年我日日发誓,向天祈祷,若是有来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生不如死,华婉瑶,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叶锦素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华婉瑶冷笑一声,“自幼我便是叶府的门楣,叶府的骄傲,拥有嫡女的身份,京城第一才女的美誉,嫁入皇室,你知道,当初我进入皇宫,这皇后之位便是我的,可是,我还未被临幸,便成了寡妇,哈哈,你让我如何甘心?被遣入皇陵,面对阴森的地下,整整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如何过的吗?”

叶锦素听着她所言,“即便如此,我有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怪就怪你一个庶女,在我眼中根本连一只蝼蚁都不如的卑贱贱人,竟然在我最生不如死的时候,而你却爬上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华婉瑶一脸鄙夷地看着叶锦素,“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华婉瑶,你当真疯了。”叶锦素冷声道。

“是,我是疯了,凭什么我华婉瑶,堂堂的嫡女要忍受这等的屈辱,而你这个卑贱的庶女要登上皇后之位,母仪天下?不,我绝对不允许。”华婉瑶眸光一暗,“华流年,你到如今这等地步,你以为当真是我一手所害的?你当真以为上官敬他是一心一意地爱你?”

“阁主,有人过来了。”凤秀在此刻低声说道。

------题外话------

嘿嘿,亲耐哒们,十年前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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