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铭从泰宏大厦的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细雨如绵,外面的人群却依然带着雨具等着手里的蜡烛烧完,有被浇灭了的就再点上,有的烧完了就喊几句口号后离开,这已经是这个月的常态化事件了。金钟铭也不打伞,他避开人群,沿着人行道穿过了警察的防护墙,然后径直步行离开了。
从汝矣岛到清潭洞的距离不算近,但是金钟铭也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事实上在《两天一夜》的拍摄期间他用过n种不同的方式在n个不同的时间段从这里这条路上走过,只是这一次他却走得特别慢也特别稳,因为他需要梳理归纳一些东西,这样待会面对安圣基的时候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谈好了?”立方体公司顶层的某个办公室里安圣基放下眼镜后关心的问道。
“是啊。”金钟铭捋了捋头发,上面的雨水随即沿着发际线流了下来。“聊得很坦诚,谈的也很深入,当然了之前那个人渣也被我解决了。”
“坐下来仔细说说。”安圣基递过来一个毛巾后指着自己面前的座位说道。“那个李炳淳是个怎么样的人?”
“冷静、聪明、有耐心、有才干、有决断力。”金钟铭想了一下,然后挨个的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总之,这是个蛮可怕的人,再加上他在kbs经营日久,所以kbs在他手里必然会进入一个辉煌期。”
“听起来有些让人胆怯。”安圣基听到金钟铭的评价后微微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佩服那个人。“我都被他黑掉了一个百想影帝一年多了,这才从你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不过,照你这种说法咱们是很难让他屈服的了?你又是怎么跟他谈好的?”
“聪明人嘛!”金钟铭笑着解释道。“把道理跟他说清楚,他自然就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态势了。不过我得先说清楚,我估摸着和平和蜜月期只是暂时的。等李明博的危机一过去,他李炳淳缓过劲来以后也自然会重新跟我们闹腾起来。”
“是啊。”安圣基点了下头。“屁股决定脑袋,我们师生二人代表着艺人。“我可是经历过真正饥饿的时候,这种经济形势下老百姓迟早会抛开什么美国牛肉去全身心的赚钱养家的。”
“不过回光返照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金钟铭进一步提醒道。“估摸着就这几天肯定会有新的浪潮,老师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随便上街,到时候被记者抓住估计也得跟我一样当街买牛肉。”
“是啊!”安圣基苦笑道。“这几天我还是尽量少上街多做事为妙。不过,明天好像就有一个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活动,我还真脱不开身。”
金钟铭:“......”
“算了,立场站定屁股坐稳就是了。”安圣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径直离开了。
安圣基是走了,但是金钟铭却没有直接跟着回去,他在楼下的雨搭处开了手机,然后向所有的未接来电和短信统统群回了一个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韩国艺人权利互助委员会’的联络电话,这样的的话,他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
不过回晚短信之下金钟铭还是没回家,他就站在雨搭的下面盯着面前的雨幕发呆,直到凌晨两点钟,从下午就跟他分开的金哲修开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样?”金钟铭背着手问道。
“他离开kbs电视台以后打了很多电话,然后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都没什么人来见他,反倒是他的助理、经纪人什么的估计是搞清楚怎么回事了,然后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直接跟着他公司的老板离开了。到最后还是申正焕跑过去找了他,所以他就和申正焕去喝了酒。”没错,金哲修报告的就是高英旭的行踪,金钟铭老早就留下金哲修这个专业人士跟着他了。
“喝完酒之后呢?”金钟铭仰着头盯着头顶的雨帘子追问道。
“他去了一家夜店。”金哲修继续说道。“然后他就喝多了,喝多了就开始骂你,骂kbs,骂sbs,骂安圣基先生,骂崔岷植修士,总之就是耍酒疯,然后申正焕也跑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就上去接过了他。”
“他人呢?”金钟铭皱着眉头问道。
“被我锁在中区的一个仓库里了。”金哲修不以为意的答道。“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金钟铭摊了下手。“是你想怎么样!我们俩角色不同,我们互取所需,你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我是个上层人士,一来我不想知道你会怎么样,但是如果你真的怎么样了我要做的是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努力的罩住你。”
“而我是个执行者!”金哲修点了一根烟后又点了下头。“我负责对付他好了。”
“那个,我是个菜鸟。”金钟铭眼瞅着对方要离开,最后还是开口了。“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很是好奇,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这种人没必要敲碎膝盖之类的,写一份假的借款文书,趁他喝醉或者崩溃的时候让他签字画押,然后把文书白送给满首尔都是的催债公司。当然了,这事今天不能做,这样太明显了,我回去吓唬一下他只好就把他放了,然后再等上个十天半个月,那时候他身边的朋友也不会有半个了,他自己也是最受不了这种落差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很轻松了!”金哲修淡淡的回答道。“一个过气明星再没了钱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这样就行了。”
“是啊,这样就行了!”金钟铭也很满意的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