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杰青狠狠皱眉,“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可有半点女儿家的形象?”
“哥,你搞什么嘛,我这是在帮你!”被自家亲哥斥责的钱玉英不干了,小脸紧紧的绷着,气呼呼的跺了下脚,“哥,你竟然为了容家的人凶我,你,你才是奇怪呢好不好?”钱玉英美眸圆瞪,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钱杰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胡说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日后多学绣花儿,多在府里修身养性,没事不准往外跑了。”
“哥!”因为愤怒,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她气呼呼的瞪向钱玉青,不过猛的又想起了什么,随即小脸上浮起一抹幸灾乐祸,“对了哥,我刚才从街上回来,听说容府的那对母女遇刺,回府的时侯可是被人抬回府的,外头都传遍了呢,哎,好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个讨厌的女人怎么没死啊,下次要是让我知道她出事,肯定会再补一刀。”
“钱玉英,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啊,再说,我又没说我是男孩子,你吼什么吼?”钱玉英恨恨的瞪了眼钱杰青,转身走人。
书房里,本欲写字的钱杰青却是再也没有半分的心思。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张纸般的素白,双眸紧闭,满身倔强、血腥的身影。
容府的人以为他是碰巧路过。
没有人知道,他是打从她们出寺便跟在了后头。
他本是去兴国寺和人有约,没想到对方临时变故,他也只能提前回府。
才出了寺门他就发现容府的马车。
车帘一角,他看到那一张清丽脱俗,娇艳如花的笑颜。
鬼使神差的,他把马儿交给小厮,独自一人跟在了马车的后头。”
对于宛仪郡主来言,别说女儿让她找几本书,就是这会容颜开口要她的命。
估计她也不会皱下眉头的。
宛仪郡主又陪着容颜说了会子话便起身离开,她走后,容颜看向伤还没好利落,执意要过来服侍她的山茶,“如何,我让你盯着的那几个人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她们几个,还没有人有动静吗?”
“回小姐的话,没有。不过,昨个儿二太太去了趟夫人的院子,说是,探望夫人。”
对此,容颜轻轻的撇了下嘴。
探看?
这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她身上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她才想起来探看?
“小姐,依着奴婢看,二太太说不定就是心虚,所以想着去夫人嘴里套话儿呢。”
容颜赞赏的看了眼山茶,“我们山茶的脑子转的越来越快了哦,不错,聪明。”
山茶被夸的脸儿红了,转身向外跑,“小姐,奴婢去小厨房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吃过药,又半靠在榻上看了半响的书,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晚饭仍是母女两人一块用的。
这些天来容老太太不曾出面,整个府里好像没有宛仪母女一般,容颜躺在榻上不能动,所以尽管宛仪再怎么愤怒,可她还是很好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她怕自己做些什么,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针对容颜暗中做点什么手脚,到时侯她会后悔死的。所以,她现在是一心一意守着容颜,等她康复。
而这也是容颜的想法。
仇,不是不报。而是时侯不到!
——
长安城郊。百里。密林。
沈博宇一袭白衣上全是血迹,一路向前疾驰。他的身后,龙一紧紧跟随。
两个人都是一身凌厉的气息,眉眼肃杀,越来越接近林子。
龙一一声‘小心’不曾出口,正前方,猛不丁的几道寒光闪过。
半空中,一排乌铁长箭密集如雨。
对着两人骤射。
与此同时。
长安城内。安乐侯容府。
容颜的素雪阁。
夜半。
寂静一团,唯有浅浅呼吸声响的屋子里猛的响起一声凄厉惨呼,“沈博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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