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那个官老爷真不长眼,他怎么就不判咱们家姑奶奶被休呢,这样看她再怎么得瑟!”整日里在她们面前摆着一张脸,真以为自己是谁呀,你再好,还不是被休了?要不是自家小姐给她出主意,又帮着她去状告孙家,她现在只能坐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哭鼻子呢,山茶愤愤的跺了下脚,“依着奴婢说,咱们就不该管她的。”
那样,她就会被孙家休弃,到时侯看她再怎么欺负人!
容颜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样的结果很好吗?”
山茶瞪大了眼,“不好吗?那位官老爷可是判那休书无效,说咱们姑奶奶有什么,什么三不去的?然后再加上小姐您让人送过去的那几个人证,奴婢可是亲眼瞧见的,便是姑爷都被那个官老爷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呢,最后还是那几个人认罪,又陪了好些的不是,当场宣布休书无效,说要亲自接咱们姑奶奶回去的,这样,还不好吗?”
山茶瞪大了乌溜溜的双眼,一脸疑惑的样子看的容颜想笑。
她伸手拧拧她的脸,在小丫头极是不满的跺了下脚表示自己的不乐意后,她笑嘻嘻的放开,“你呀,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孙家是这次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被逼着无奈把人接回去,你看着是对姑奶奶好,你或者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可是你可有想过她回去孙府后的事儿?”
“回孙府后的事儿?”
“是呀,你觉得,孙家这样丢人丢面,里子都丢尽的被逼着把人接回去,孙家的人,会好好善待她吗?”
“怎么可能呢,除非孙家那些人都是圣母——”话说到这里,山茶自己也反应了过来,她啊了一声,长长的睫毛轻颤,大眼里全是狡黠,“小姐,原来您早就算过的啊,呵呵,果然是小姐,奴婢这脑子就是笨,竟是才想到呢。”
容颜白了她一眼,“成了,你家聪明的小姐口渴了,麻烦你去给她倒杯茶吧。”
“呀,小姐您稍等,马上来。”
容颜看着他跪在地下一脸惶恐的哭求,笑了笑,“你不用和我解释,去衙门和官老爷说吧。”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真的有话解释——”
“罢了,念在主仆一场,你且说来听听。”容颜看向他,语气淡淡,“说完之后我会酌情考虑怎么处置你,哪怕是送交官府,你放心,我也会和官老爷说清你的罪行是什么,会请官老爷按刑量罪的。”话她说到了这儿,要是眼前这人再不知道怎么做,抓不住这最后的机会,那也别怪她这个主子不讲情面。
“小姐您息怒,小姐……”
“你要是只有这些话想说,那你就不用说了。来人,把他拖下去——”
“小姐我说。”程大掌柜的一咬牙,发了狠的开口道,“这些,这些银子都是被二太太派人给拿走的。”
二夫人?
容颜恍了下神才想起他嘴里的二夫人是谁,她眉眼就带了冷意,“胡氏?”
“……是,不是,那个,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容颜的话里便多了两分的不耐烦,她看向跪在地下,一头冷汗的程大掌柜,语气清冽,“你才是那个铺子的掌柜,我曾和你说过,如今府里除了我,哪怕是我娘要去铺子里支银子,你们也得及时和我说,你现在告诉我,胡氏随便派了个人就从你手里拿了大把的银子?呵呵,程大掌柜,你哄我是三岁小孩子吧?”
“是,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看着跪在地下的程大掌柜,容颜突然开口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到了胡氏手里?”
身子晃了两晃,程大掌柜几乎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下,额头上的冷汗嘀嘀嗒嗒的往下落,“小姐明察,是他们在外头设了个仙人跳……奴才的老婆是个醋性大的,家里老娘又年岁已高,更是不能生气,受刺激……”
“所以,你就由着他们一次次的拿银子?你拿我的银子,去赌你自己的错?!”
“属下该死,只求,求小姐别把小的送到官府,小的老娘听到了,会被气死的。”他娘这大半辈子要强,若是晓得他做下这等丑事,真的会被气死的呀,还有他那婆娘,要是知道他在外头拈三惹四,会打断他的双腿的,程大掌柜的一脸惶恐,趴在地下对着容颜直磕头,“您怎么罚都成,哪怕是把奴才打死呢,只求您别把奴才交到官府去,奴才求您了。”
容颜看着地下使劲儿磕头,没一会便把额头给磕出血的程大掌柜,眼神不带半点的情绪,语气平静无比,“胡氏派谁去拿的银子,这你总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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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前二更。鼻子不透气。头晕。好想钻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