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主神归来 第21章 现代位面2.4

百里辛看着那副曲雅颂十六岁时创作出来的《安详》，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

画面上是两个对视而笑的老年男人，外面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园。其中一个老人身穿白色西装坐在花圃外的藤椅上，身边藤编的圆桌上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花朵，细细一看甚至还会发现有露珠在上面。

而在老人身后，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老人正将一张毛毯披在藤椅老人肩上。白色西装的老人回头与黑衣老人相视一笑，只露出一张侧脸。

有阳光顺着屋檐倾斜下来，打在两人的脸上，他们没有年轻英俊的容颜，可是从他们满是皱纹的脸上，却能看到比阳光都要温暖的感情，安宁、祥和、温馨。

这幅油画将冷色调和暖色调完美融合，动笔大胆，手法细腻，可见主人的用心。

百里辛捂住嘴，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两行泪水。这画面上的两个人的模样，分明是陆雪斐和洛覃天的晚年模样！而且那个背景，那个屋檐，不正是他们定居m国后所住庄园的后花园吗？

曲雅颂怎么会画出这幅画的？他也是快穿者吗？还是说他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百里辛脑海中，冲击着百里辛的理智和感情。这幅画中感情的流露，不是旁观者可以描绘出来的，他和洛覃天之间的那种相处模式和默契也不是旁人可以轻易画出来的。

他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主神灵魂碎片？

s419m曾经扫描过洛覃天的属性，在区区f级位面里他的灵魂属性竟然高达a级，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存在。而且“主神归来”这个任务是怎么解锁的？

倘若仔细思考的话，他上一个位面做了什么会无意间解锁了这个任务？细细想来，他上一个位面唯一比其他位面时多做的一件事，就是与洛覃天的相爱。

莫非，洛覃天的灵魂便是主神灵魂碎片？

这个想法一经产生，便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独自思考了许久，百里辛才在脑海中呼唤了一句：[s419m。]

他叫了几声却没听到s419m的回应，这才想起来他强行切断了与位面系统的精神联系。

想了想，百里辛在脑海中道：[开启与位面系统精神联系。]

他脑海中的声音刚落，只听脑海中“叮”地一声，传来了熟悉的电流音。

[叮，下面开启宿主大人与位面系统的精神联系。叮，恭喜宿主大人，精神联系建立完成，联系度100%，宿主大人可自由使用位面系统。]

系统提示音刚刚响完，百里辛就听见脑海中一声哭喊声：[宿主大人啊，您怎么这么多天才重启系统，您是不是真的打算撂摊子了？]

百里辛默不作声，等s419m哭够了，才耸耸肩道：[我无所谓啊，反正我也受够了，穿梭过这么多位面我也看开了，雪国命该如此，我何必强求。]

一听百里辛的话，s419m又要开始哭起来。

百里辛适时打断它，[别哭，好吵。让你出来是叫你帮我查个人。]

s419m声音一变，顿时用最礼仪的口吻回道：[启禀宿主大人，s419m可以为您查探任何事物，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办不到，请您随意使用。]

百里辛敲了敲桌子，[不用跟我凑近乎，我不吃这一套。你帮我查一查，苏若的男友曲雅颂的精神属性和**属性。]

[遵命！叮，扫描开始。叮，扫描结束。启禀宿主大人，曲雅颂的精神力属性为a级，**属性为a级。]

百里辛随意敲打桌面的手一顿，慢慢缩成拳紧紧握紧：[你能散射状扫描这个位面世界所有的精神力属性和**属性吗？]

[启禀宿主大人，我可以的！]

s419m的声音铿锵有力，百里辛都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小人儿昂首挺胸的模样，顿时不由自出笑出了声，[那你帮我扫描一下，这个位面世界a级精神力属性的人有几个，b级的有几个。]

[遵命！叮，扫描开始。叮，扫描结束。启禀宿主大人，a级精神力属性的人有一个，就是刚才的曲雅颂先生。b级精神力属性的人也有一个，就是您，我伟大的宿主大人！]

s419m现在正见缝插针、不遗余力地拍着百里辛的马屁，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就撂了摊子。

百里辛紧揪的心提起又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道：[接下来，你给我讲讲，主神灵魂碎片到底是什么，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旦我发现你有撒谎或者隐瞒的嫌疑，后果你懂的。]

百里辛一边说一边心里哼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小爷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孙子，终于轮当你给小爷当孙子了。

s419m现在的软肋被掐在百里辛手里，它岂敢不从，百里辛一问，它就把自己的老底全抖擞出来了。s419m虽然是人工智脑，但毕竟不是人，它的思维有时候还停留在“因为”“所以”这样简单的因果逻辑关系中。所以一旦当了千年孙子的百里辛抓住了s419m的把柄，凭他们两个天壤之别的智商，s419m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宿主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呀。]s419m委屈道，[事情还要从亿万年前的世界说起，浩瀚宇宙中有亿万位面，主神位于位面的中心，他掌管着这些位面的秩序和循环。但是主神也有陷入永眠的时候，他也需要接班人。老主神当了亿亿年的主神，他已经到了生命枯竭之时。新主神在浩瀚虚空中孕育而生，等待接替老主神。]

s419m的声音变得缥缈悠远，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老主神手下有十二次神，这些次神各自分管十二分之一的位面世界。本该陷入沉睡的老主神在临近永眠之时却不愿放弃永久的生命和浩瀚无边的能力。于是他在新主神到来后没多久，联合十二次神将新主神截杀了。]

[新主神是宇宙孕育而生，是宇宙的心脏。]s419m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悲哀，[他不会死亡，不会消散，他拥有比老主神更强悍的能力和更长久的生命力。为了能获得新主神的力量，老主神将新主神的灵魂分割数片，分别交给十二位次神。他将他的灵魂碎片投入到亿万位面世界中饱受折磨，借用位面力量一点一点吸收新主神的力量和生命力。老主神重新掌控了亿万位面，成为了伪神。]

百里辛听到s419m的话，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抽痛，灵魂被分割，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单单**被分割就让人无法忍受，更遑论灵魂。

他捂住抽痛的心口，问道：[后来呢，你是怎么出现的？]

[主神刚刚从宇宙中心孕育而生，力量还未完全激发出来便被伪神截杀。但主神的实力毕竟是有的，在伪神不注意的时候，主神创造了位面系统。]

[位面系统可以锁定主神灵魂碎片所在的位面区域，但是还不能准确到某个位面。所以亿万年来我不断寻找宿主，希望宿主可以触发到解救主神灵魂碎片的办法。但是遗憾的是，在您之前的所有宿主，都只坚持了几个位面便承受不了来自位面的恶意而被斩杀。只有您，您居然如鱼得水地穿梭了数十个位面，精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而且您还解救了第一个主神灵魂碎片！]

百里辛听完s419m的话，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良久，他才沉吟道：[那么，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位面的主神灵魂碎片。]

s419m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乍一听百里辛开口，愣是没反应过来：[咦？]

百里辛揉了揉头发，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幅《安详》，重复道：[我想，我找到你要的主神灵魂碎片了。既然我现在是你们的救命稻草，那么，下面我们该谈谈任务奖励的问题了……]

[呃……]s419m心中一揪，为何有种被狼盯上后浑身发毛的感觉？不可能，他可是虚无的人工智脑，没有形体的，怎么会浑身发毛的，一定是错觉，错觉。

……

百里辛拄着拐杖，慢慢走进这所建造奢华大气的私立大学。

这所大学是曲雅颂回国后斥巨资建造，请的老师也都是国家顶级教师，所以学费并不便宜。不过这所大学每年都有奖学金，只要能在学校一年一度的“天籁艺术大赛”获得前十，都可以获得奖学金。苏若今年大二，他就是去年“天籁艺术大赛”季军的获得者。

苏若和苏青的母亲去世的时候，由于他们两人都已经年满十六，便没有申请新的监护人。

政-府见此便每年都会给他们两人一笔社会救助金。苏母生前入得保险在她去世后也给两人提供了一笔保险金。

苏若是学霸，苏青是学渣。苏青上完高中辍学后便混迹在酒吧中，整日看似无所事事，只知游戏人生。而苏若为了上这所他梦想中的大学勤工俭学，经常打零工。

在霸道又花心的赵云海看来，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苏若坚强、善良，苏青爱慕虚荣、堕落。他见多了苏青这种人，却对善良的苏若一见倾心。然而他并不知道，苏若第一年上学的学费，用的是苏青和苏若的共同财产——母亲的保险金和社会救助金。

家里的银-行-卡都在苏若那里保管着，每个月苏若会从里面拿出一笔生活费兼零花钱给苏青，数额不多，只有几百。

母亲留下的保险金起初有一大笔，但是偿还了苏母化疗时的借贷后便只剩下一半。苏若想读艺术私立大学，可学费是个问题，打工挣得钱根本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所以当苏若接到录取通知书后，他便动起了用母亲保险金和社会救助金的念头。

苏青对此毫不知情，他的确爱玩乐，也知道苏若没有经济能力，所以他索性不去读大学，转而混迹在酒吧里跳舞赚钱，碰到大款的时候甚至会去撩拨一下，弄一点小费回来。他每个月只有几百的生活费，根本不够消费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撩过赵云海这个常客，因为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近乡情更怯啊。

只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赵云海认准了苏青是个贪慕虚荣的主，就算交往也是为了靠近苏若，与他虚与委蛇罢了。

想来苏若和赵云海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外表看似清纯，实则内心最喜趋利避害；一个外面混惯了花花世界，心里居然还想找一个清纯恋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新学期的学费是开学一星期后上交的，苏若临走前已经给了百里辛存了这个月学费的银-行-卡。苏若美名其曰是这些都是奖学金和打工赚的钱，但是百里辛知道，奖学金只够付学费的二分之一，而打工的钱也只够学费的五分之一。至于多出来的那些嘛，看来苏若又动了他们两人的共同财产。

苏青坐在教室里，手里捏着这张银-行-卡。突然他手下用力，将卡直接折断，随手扔进了背包里。

这张没开网银的银-行卡折了可就不能用了，我虽然可以来代你报到，可却不能帮你重新办理银-行卡，所以学费的问题就暂时先让我帮你想办法吧，苏若哥哥。

百里辛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等着下课铃响起。

放学后等众人都走光了，百里辛才慢悠悠撑着拐杖站起身。他将拐杖夹在腋下，将书包搭在另一个肩膀上，往理事长的画室而去。

曲雅颂有自己单独的一间画室，刚上大一的苏若不清楚，偶然一次作画时他无意间走进了曲雅颂的独立画室后便在里面作画，刚好被曲雅颂撞见。曲雅颂本来想将他赶出去，却在看到他的作画内容后让他留了下来。

百里辛一边走一边脑补当时的场景，他摩挲着下巴，心道这么玛丽苏的桥段，曲雅颂当真会是他的爱人？

顺着这个世界的记忆百里辛终于一瘸一拐摸到了曲雅颂的画室前，这间画室地处偏僻，着实难找，也不知当时苏若是怎么跌跌撞撞摸进来的。

他咳嗽了两声，小心翼翼推开了大门。大门打开的一刹那，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虽然从世界记忆里看到过曲雅颂的外貌，可是这就跟看电影一样，身临其境和远观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只见在画室中间，一个近乎于透明的男人正拿着画笔认真画着什么。

那青年皮肤如凝脂一般白皙透亮，亚麻色的头发垂到肩膀位置，如天使一般的容颜上满是漠然。

洁白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翩翩而动，微红的夕阳顺着窗户斜泄进来，将这间屋子衬得格外宁静祥和。

百里辛甚至仿佛看到了男人的背后有白色羽翼在舞动，这是一个像天使一般绝美纯粹的男人。

百里辛呆了一秒钟，这才轻轻敲了敲门，打断了男人的作画。

曲雅颂的外表跟洛覃天完全不同，洛覃天是严谨威严的男人，而曲雅颂却更像一个缥缈的仙人。但即便他们的外观不一样，百里辛也还是空气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男人听到敲门的声音，手微微一顿，千呼万唤始出来般将眼睛从画纸上脱离出去往门口看。他看向门口时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见对方是苏若时那淡漠的表情也没有变过。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开学了。”便再次将头埋进了画布上。

百里辛点点头，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他早就从位面记忆里知道了曲雅颂是个冷漠之人，对于他的表现并不觉得惊讶。他慢慢踱到曲雅颂的背后，想看看曲雅颂在画什么，却发现他的面前竟然是一张空白的画布，什么都没有。

视线顺着画布往下移动，在男人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中夹着的画笔居然连颜料都没有涂。

百里辛微微惊讶，“你在画什么，曲雅颂？”

曲雅颂闻言回头淡漠地瞥了一眼百里辛：“我正在想这张画布能画什么。”

“奥，”百里辛从身边抽了把椅子放在曲雅颂的身边，熟络地坐下后将拐杖搭在腿上，“那你想到了吗？”

曲雅颂摇摇头，“没有，你既然来了，你来画吧。”说着就把画笔递给百里辛，以前他也经常和苏若这样做，当没有灵感的时候，苏若往往总能激起他的灵感。

百里辛看伸过来的画笔赶紧摆摆手，笑道：“今天可不行，我也没灵感，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恩？”曲雅颂一贯冷漠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别的事情？”苏若可从来跟他说过绘画以外的事情。

百里辛爽朗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是这样子，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交学费了嘛，但是我学费还没凑起来，所以想找你借点钱。”

曲雅颂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没关系，我先帮你垫上。”

他想了想，又道：“不用还也没关系。”

百里辛双手合十，一拍道：“那真是再感激不过了，不过我可不能白拿你的钱，更不能不还你钱。不如这样吧，我这段时间免费给你做模特，说不定你画着画着就有了灵感了呢？等我什么时候赚到了钱，立马还你，如何？”

曲雅颂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点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百里辛闻言展颜一笑，露出一抹大大的微笑。曲雅颂见了不禁皱眉，今天的苏若似乎跟平时有些不同，但是却比平时的苏若更加动人。在看到这个极具感染力的微笑后，曲雅颂居然也不自觉地扯出了一抹浅到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双方达成共识，百里辛就拄着拐杖来到曲雅颂画布背面，而曲雅颂坐在画布开始低头调配颜料，他从百里辛进来后便自始至终坐着，注意力依然在画布上，竟然到现在都没注意到百里辛腿上打了石膏。

当颜料调配完之后，曲雅颂才将头抬起看向百里辛，这一看不要紧，曲雅颂平静如水的眼中突然闪过几丝波澜，眼睛蓦地一睁，失声问道：“你在干嘛？”

只见百里辛已经脱光了衣服，只穿着一件白色底裤。他坐在模特台上，将拐杖放在一边，双腿拱起将自己抱成一团，微笑着看向前方。

听到曲雅颂惊讶的声音百里辛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自然洒脱：“在给你做模特呀，有什么不对吗？”

曲雅颂哑口无言，有什么不对吗？哪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