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静怔怔地仰视着他,她听得见自己紊乱的气息,亦听得见、感受得到他毫无章法的心跳,她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彦,他双眸深邃而睿智,足够洞察一切,尤文静全身像是被人给点住穴位似的,不能动弹。
一时间,还算宽大的帐篷里瞬间显得狭窄了很多,使两人都觉得空气稀薄。
他就那么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定定的看着她,那幽深的眸底像是两道漩涡般凝聚着魔力,尤文静看的有些怔愣,傻傻看着他,微微张着嘴唇……
容一衡紧紧锁住她瞳孔里的流光,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一点一点,轻触到她的脸庞,低柔而又蛊惑道,“想……要……我?”
“没,没有。”尤文静像是被人突然点开穴道似的被他的话语给惊得,语无伦次,那小眼神窘迫的更做贼心虚似的连忙躲闪。
他看着她的慌张躲闪,已经不管不顾,伸手挑开她的衣扣,挺拔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清晨的唇带着些许微凉,吻系数落下……
“呀!你这人……别……呜呜~”待尤文静反应过来时,所有的话语都成了他吻下细碎的呜咽声。
容一衡微微抬眸,睨着她,唇角是得逞后的坏笑,“别说话,吻我,憋一晚上了,反正你不想要我,那还是我来要你……”
尤文静彻底奔溃了,“……”
尤文静以为他那么好一个男人,竟然拥着她安然无事睡了一夜,还因此在心里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呢,现在可好,这色胚竟然憋了一晚上!
一场温存而缠绵的大战,一直从天蒙蒙亮持续到天大亮,两人才又相拥而眠了一阵子。
当太阳跳出海平面的时候,某人就跟个生物钟似的睁开了眼睛。
外面第一缕晨光已经洒进帐篷,这本就是情侣度假帐篷,所以软塌四周的玫红色张帐幔此时被倾泻而来的晨光照的更加暧昧,细碎的映在她的脸上,给她原本苍白的笑脸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容一衡欠身,盯着熟睡中的她看了许久,久的貌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算着日出最美的时间,不由自己,爪子探进了薄毯,附上她的小腹,手掌缓缓游移最后停在那道刀疤上,使尤文静的浑身如电流般一阵颤抖。
她蓦地睁开眼睛,既惊又萌,还带着睡眼惺忪的不满瞪着他。
“当时,成成是从这里拿出来的对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
尤文静看着萌萌的点头,表示承认。
容一衡敛了敛眉眼,继续摸索那道疤痕,“当时,是不是疼坏了?”
尤文静微微拧了拧眉心,好似彻底清醒,她亦感觉到了帐篷外面的光线。
海边,身边还有个美男子陪伴着,两人相依在一起,看日出,想想都很美!
她不想失去这么美好的时机,更不想提及过去的痛苦,比起坐牢,更加让她生不如死的是孕育成成到他呱呱落地的那段日子。她挺着肚子还要被监控着,就连进产房都被监控着……
尤文静做了个深呼吸,以掩饰过那段糟糕透顶的不堪,狰狞的表情和深深地恨意瞬间闪过,抬眸看向他的眸子,仰头,晃得发丝一阵乱动,“还好了,生孩子嘛,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没你们男人想想的那么疼。”
尤文静语落,容一衡低头在她的伤口上深深地亲吻了一下。他吻得虔诚而细致,辗转缠绵!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轻如鸿毛,而是认真细致地辗转缠绵。
“对不起,当时,我不该听你的……”他不敢想想,她当时才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她是怎么坚持在那样的遭遇下把一个孩子孕育成人的。
直到这个时候,容一衡才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心疼,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即使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牺牲了,但那种失去战友、兄弟的感觉完全和现在不一样,他吻着她小腹的刀疤,既疼惜又憎恨。
憎恨,那些将她推进地狱的刽子手们。
“嗯……”尤文静不由得从喉间嗯了一声。
这样的声音,让她觉得羞涩不已,可是,他却将她紧紧卷在薄毯里,抱在怀里,就跟抱着个孩子似的紧紧抱着。
良久,尤文静咽了口唾沫,身体在薄毯里动了动,“哎!看日出呢!”
人容一衡却坐着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看着,纤长的睫毛敛着,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情绪。
可是他的心此刻像猫爪子一样地被着心窝里,怀里的女人亦可以没事儿人似的不提及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接他的话,无论他用哪种方式和她提及那年的旧事,她都可以用各种方式方法避忌不谈。
可现在,他怎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这是他的女人,是他儿子的母亲!
曾经他自己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那么拼命,在短短几年就从华尔街打回京都,再到笼城,公司业务开展多个领域,涉及多个国家和地区,是不是因压力太患上那方面冷淡了,直到,再次那么“精彩”的和他相遇,他才明白,他原来被一个叫安宁的女人下了蛊,那是一种叫做致命的情蛊!
原来这世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原来,这可以真的让人生死相许!
尤文静探过头去看他,被他眼里的戾气吓得缩了缩脖子,“你,怎么了?”
容一衡这才收起眼里的戾气,你们都等着,别忘了容爷曾经是做什么的,他一定会一步一步摸清真相,让他们知道惩罚二字该怎么写。
他缓缓松开了薄毯,拿过她的衣服,尤文静缩着脖子,拽住薄毯,“你,干嘛啊?”
容一衡挑眉,自然地跟那种事儿和她做了一万遍似的,说,“穿衣服,看日出,在墨迹就过时辰了。”
尤文静吞着口水,“可是……”他都没穿好不。
“可是什么可是。”说着,他低头在她惊恐的眸子上落了个吻,“乖,听话!”
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不让自己的灵魂被这个妖孽般的色胚给蛊惑了,尤文静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摆布!
那色胚竟然熟练的给她穿好衣服,在她的头上揉了把,将她托起,大手在她圆鼓鼓的屁股上捏了捏,试了试弹性,低笑道,“去吧!那个绿色柜子里有洗漱用品,都是一次性的,速度点,距离日出海面还有十分钟。”
尤文静本能的揉了揉被他捏过的地方,瞪直了眼,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呼,“你怎么知道?”
容一衡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儿,捡起地毯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他明明是一粒扣子一粒扣子扣得,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快,但好像还不狼狈,分分钟衬衣、裤子,鞋袜整齐的一丝不苟,站在尤文静的面前,怎么看都是个人五人六的正人君子。
可是,那色胚禽兽起来简直不是人好不!
尤文静还在傻傻分不清的仰头看着他,可是人家几下洗漱完毕,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把脸,端起一杯水口水,“漱口。别再看了,以后的日子都是你的,有你看厌烦的时候了。”
尤文静就这么意乱情迷的被容一衡给拽着手腕,“走了,不然错过日出了。”
他的声音黯哑而好听,可尤文静却恶狠狠瞪着他,这色胚,把她折叠压榨吃干抹尽,难道他早就忘记了么!她现在身体还在发虚么,看似站着,可她的小腿还在发软,整个人都是虚飘飘的。
容一衡似乎感觉到了尤文静的不对,蹙眉,看向她,刚想问句,怎么了,却发现她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神却羞涩的躲闪着他。
某人了然,嘴角弯了弯,弯腰,“我抱你出去。”他自知理亏,可也不能全都怪他啊!谁让她那么好吃呢,一旦沾上就跟上瘾似的停不下来,他明明知道她求了他好几次不要了,可是,他根本就身不由己好么!
海边,他抱着有些懵懂又有些飘飘然的尤文静,坐在一块大大的暗礁石上,海风袭来,他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头,“凉不凉?把薄毯给你拿来披上。”
尤文静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不用。”说着,她往他的怀里挤了挤,“反正有你取暖呢!“
容一衡将她往胸口摁了摁,“好!”
当霞光万丈,映红整个海平面的时候,火红的太阳在东方的海平线上初露一角,尔后便是一点一点从海水里缓缓升起,在海天镶接之间,在视线的尽头,仿佛天地连成了一线。
无数海鸥在空中盘旋鸣凑,像是在迎接着崭新的一天到来,迎接新的阳关!
突然,尤文静挣脱了容一衡的怀抱,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踏进了海潮里,海天形成一线的时候,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她看向容一衡,“我要留一张海边日出的照片。你给我拍!”
容一衡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做了个ok的手势,尤文静用力的呼吸,双手拢在嘴角,面对大海,用力地,长长地呼喊道,“喂……”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没想到有生之年是他带着她实现了海边看日出的场景!
这一声,耗尽了她仅有的力气,也吐尽了她压抑已久的心声,使那些肮脏的、仇恨的、混浊的东西都随着大海的咆哮而远离她吧!
她想有个正常人的生活,想有个可以避风遮雨再也没有被陷害、被欺压的家,一个温馨的家!
尤文静回头,看着身后给她拍照的容一衡,露着大大的笑脸,又是笼着嘴巴对着他喊,“容一衡……谢谢你……我好开心……”
容一衡就那么盯着她静静地看着,目光温柔而幽深。差点忘记给她留下这最美的镜头!
当太阳跳出海平面,天海分离,霞光散去,一切恢复如初时,容一衡走近她,伸手拽住她的手,“走了,快艇来了,回酒店吃早餐。完了去爱尔兰!”
白色的海滩,岸边停靠着一艘白色快艇,尤文静正在欣赏,被容一衡的一句,“……完了去爱尔兰”给惊得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把脚崴了。
她却顾不得脚丫子,看向一脸平静的容一衡,“啊?你刚说去哪里?”
“爱尔兰。”
尤文静无声的吞了口口水,忽闪了几下眼睛,“哎?容先生,您这跟个土皇上似的走哪儿都有人这么伺候着,想起一出是一出,我可不能跟着您烧脑,我不去,我要回美国接成成回家。”
容一衡一把将尤文静拉进怀里,大手扣着她的后背,迫使她仰着头。
“先去爱尔兰,就几天时间,把证扯了就直接回美国。都跟人家那边说好了。”容一衡好脾气的诱哄某位小绵羊上钩。
尤文静继续巴拉巴拉跟他讲道理,“我说你是不是闲的很,为什么非要去爱尔兰扯证了?回笼城或者我们云城也可以的嘛!你看看你,现在把我和成成控制的死死地,我又跑不了是吧!”
其实她真的很好奇,容一衡怎么会想去哪个国家就能去,看来他的能耐比传言还要传奇。那么,日后,或许,他真的可以替她,哦不是帮她,给她一臂之力的对么。可是万一,害了他的怎么办?
看来,她果然不知道爱尔兰领证的真正意义!
容一衡抬手轻轻捏着尤文静的下巴,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眼里飘忽不定的流光,低沉而坚定的声线,道,“安宁,离开医院让你和成成住进长岛的时候,这一切我就已经安排好了,所以,这里是必经的一站,那么,接下来就是爱尔兰,你没得选择,当然,你也不用怕,我之所以要去爱尔兰领证,自由我的想法,这个你就不必想太多了。”
尤文静瞪着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他,嘴巴微张,由于生气而胸口起伏不定……
他继续说,“一切都有我在,天塌不了,该过去的都会过去,等所有好的、不好的事情谢幕后,我就让你的生活归于平静、安宁,天下别的女人能够拥有的,你都会有,而且要比她们更好,而我们的家和孩子们也会和其他幸福的家庭一样。你,和我,我们和成成,都会有!”
尤文静狠狠吞了口口水,“为什么……”
容一衡摸索着她的下巴,低头附上她的唇角,一个虔诚的亲吻,“因为你是我容一衡的女人,是我唯一承认的容家少夫人。”
尤文静张了张嘴巴,终是迎来了他一个戏虐的坏笑,吻了吻她的红唇,“走了,别撩拨你老公,男人最受不住自己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撩拨。”
尤文静瞪眼、蹙眉,深呼吸,“……”终归还是被他掠走。
和思维米尔夫妇告别,已是当地时间十点多,徐栋开车来接他们回别墅酒店。
容一衡将尤文静拽到酒店卧室,这才给了她手机电池,说,“你可以打电话了,但是成成那边还是老规矩,让他打给我,或者用我的手机打过去。完了睡一觉,五个小时后的航班。”
这个时候,尤文静存与不存都是一个结果,这就是手无寸铁的阶下囚和站在食物链顶端者的区别。
他们是掌舵者,而她只能是跟随者,不公平也得接受,可她并没那么难过,只是担心这个男人,担心外婆和安昊然知道后的反应。
至于成成,估计早都被这腹黑又狡猾的家伙给攒通的父子连心了吧!
其实,容一衡的黑眼圈挺重的,估计那色胚昨晚想了一夜那档子事儿,根本就没睡好,尤文静虽然是气鼓鼓夺过电池的,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说,“那你呢?不休息会儿嘛?”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好重的黑眼圈哦!”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嘴角弯了抹弧度,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了吻,“我不累,处理点公司的事情,飞机上再睡。”
出了卧室,容一衡吩咐别墅酒店的管家太太,“让你们的厨房煲一锅鸡汤,要正宗的。”
管家领命后,“好的,先生!”
等在书房门口的徐栋,被容一衡这几天的奇怪举动给惊得总是反应迟钝。等他发现容一衡朝他走来时,已经来不及收起那抹鄙视老大的眼神和嘴脸,就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容一衡瞪了眼猥琐兮兮的徐栋,“昨晚又泡妞了。”
“没、没、真没……”
容一衡瞪了眼徐栋,“你还能够戒了狗吃屎。东西都拿到了么?”
徐栋狗腿的跟着容一衡进了书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着一个U盘,“都在这里了。”说着,便挤眉弄眼道,“你们昨晚在思维的使人岛屿战况激烈吧!”
容一衡一把锋利的刀眼嗖的飞了过来,使徐栋戛然而止,双手投降,“我,我什么都没说。”
小气吧啦的,不就得那么回事儿么,转什么衣冠禽兽啊!都吩咐管家太太煲汤了,看来折腾的是伤到了多少内力啊!
某人在心里使劲歪歪,容一衡将U盘插进电脑,看着里面的资料,剑眉邹的越来越紧。直到全部看完,关了电脑,拔出U盘,他才仰靠着椅子,“陆奕城约道到几号了?”
徐栋跳下桌子,反正现在就他俩,而且又不是容一衡的正式办公室,徐栋就没有任何规矩,其实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几个除了正式会议和重大项目讨论外,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型了。
徐栋神速进入状态,“陆老大已经回到京都了,不过,他说只要是容先生的约,随时都有时间。”
容一衡点头,“行。”
尤文静不得不对容一衡慎密的思维逻辑咋舌,她打电话给外婆的时候,正好是云城午后四点,她可以对外婆说成成在午睡,反正老太太和她一样迷糊,对两地的时间差不少很清楚。而安昊然在医院里正热火朝天的做手术,所以电话也没接到他本人手上。
尤文静跟叶子欣交代了些事情,让她转告下哥哥,她和成成一切都好,让他自己多保重,再过,对多十天左右,她就可以成成回国了。当然,她没有告诉叶子欣,她把儿子丢在美国,陪着容一衡,她的老板在法国逍遥的事情。
至于去爱尔兰扯证的事情更是没敢提及。
徐栋收拾后行李箱时,楼下上来人说是他们的餐已经准备好。
容一衡出了书房去卧室叫尤文静起床吃点东西就要启程,赶往机场了。
可是推门而入,某女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单人沙发里喝着水,手里拿着手机瞪着眼睛生气。听见推门声都懒得看他一眼。
容一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了,嗯?”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机屏幕,上面全密密麻麻的法语。
某人差点哈哈大笑,有木有!
尤文静其实昨晚睡得好着呢!早上虽然被那色胚给压榨了几个来回,可还是窝在他的怀里补了一个沉沉的回笼觉,所以,她只是眯了会儿,心里有事儿就醒了。
便拿着手机上网,猫了个咪,打开全是法语,她一个都不认识,本来想查查看爱尔兰领证有什么好处了,可是呢!
所以,尤文静瞪着手机在生气。
尤文静瞪着容一衡,“你对我手机动了手脚?”
容一衡摊手,无辜道,“怎么可能,怎么了?给我看看,谁敢。”
看了看,假装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网页,蹙眉,“都一样,我的手机也是满屏法语,哦对了,刚才徐栋在那儿帅达手机来着,听他嘀咕好像他的手机也这样了。”
尤文静狐疑,“你没骗我?”
“没有,骗你有什么意思了。好了,电话能正常打吧?”
尤文静点头,“嗯,打过了。”
容一衡关心道,“外婆和安昊然,都还好吧!”外婆是真心关心的,安昊然嘛,就是真真假假都有吧!
尤文静点头,“还好了。”容一衡拿起她,“好了,赶紧去吃饭,完了就要去机场了,不然误了航班可就误了大事了。”
尤文静被拖出卧室,刚一到一楼餐厅门口就闻到一股特别好闻有熟悉的问道,她看向容一衡,“什么饭,好好闻呢!”
“让他们煲了一窝鸡汤,快点过来喝,时间有点赶。”
三天后,容一衡和尤文静在爱尔兰才拿到登记表。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国内领着的程序一样,唯一就是护照费了些周章。
驻爱尔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的规定是,需要三个月才可以拿到结婚证,可是,他们这火急火燎的,又拖了那么多层关系,所以,也就三天的时间办理到位。
容一衡知道,他等不起啊!
尤文静想儿子想的都快疯了,这几天到爱尔兰后根本就不让他动她一下,也不出去走动。美丽的爱尔兰对于她来说就跟从笼城的老街到新区一样,没有任何的新奇和好奇!
所以,容一衡和徐栋俩都快疯了般,把能利用的一切资源都用了,才搞定这一切。
拿到证件时,尤文静没有任何表情,她当然不高兴了,手机被高成她看不懂得样子,明显的有猫腻嘛!可是,她想着给辛芋打个电话咨询下,可是辛芋的电话自从她离开美国就没打通过,真是心急如焚,哪里来的好心情了。
容一衡却握着她的手,说:“安宁,这,可是一辈子在一起的鉴证,无法更改的。”他说着,十指扣住她的手,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们去买婚戒,完了……”
尤文静白了他一眼,“不是说好的只是领个证件的么,买什么买,回家。”
“咳~”徐栋咳了声,调侃道,“嫂子,我可是为了你们俩人的好事儿,累成了狗,你不请我游玩游玩?”
尤文静指了指容一衡,“你回头让他带着你慢慢游玩好了,我要回去看孩子。”说完,她看着容一衡,“你说过的只要扯了证件就放过我了,我现在要回去见成成,他身体没恢复好呢,你有点人性好不好啊!”
容一衡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额头黑线满满的也没有办法,只好看向徐栋。
徐栋汗颜,“嫂子,这个回美国,咱们也得有航班啊,您看……”
尤文静偷偷瞄了眼容一衡,觉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哦!便弱了下来,说:“那,你们赶紧看看最近会纽约的航班啊!”她真的急,孩子跟着她时间不长,现在又把他扔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能够不急。
好在,她现在不知道容夫人驾到的事情,不然,容一衡就是杀了她,都不可能把她骗到爱尔兰的。
容一衡喉咙动了动,看了看时间,对徐栋说,“打电话订私家飞机。”
徐栋瞪着眼珠子,不可思议,但还是点头,“好好好。”这嫂子,真是没意思,他还想在爱尔兰的酒吧泡妞呢好不。
见容一衡一脸黑线,尤文静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哎!你生气了?”
“没有。你高兴就好。”说完,看着她的眼睛,“可是,你好像非常不高兴领到这个证的样子。”
尤文静不能说一点高兴都没有,而是,她真的除了成成可以让她发自内心的快乐外,真的对什么都提起兴趣,更何况劳师动众的漂洋过海领个证,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也就见好就收,拿过容一衡手里的本子,仔细看了看,说:哎!你的照片好丑哦,没有你真人那么帅。”
容一衡敛了敛眉眼,伸手握住尤文静的手,“好了,别为难自己,从现在起,记住自己的身份就是了,你是容一衡的太太,唯一官方牌子的容太太,无人能够取代的。”
“呃!”尤文静看着他说的那么正式,有些不好意思了,打岔道,“哎,咱俩回酒店收拾东西吧!”
他和尤文静手指相扣着,不行回酒店,一路无言,两人也都无心看风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该如何走,各自心里都有个大概的普,
可是他扣着她的手,越来越紧,试图说服她去买对婚戒,临时肯定买到心意的婚戒,但是那至少说明他对这份婚姻发自心底的认真的,对她和成成也是真心要负责一辈子的。
尤文静握了握容一衡的手,说,“真的不用了,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其实,你不说我也懂,这里肯定和在国内是有区别的,具体怎么个区别法不重要了。我……认了,真的认了。至于婚戒这东西,没有更好,我从来没奢望非得披金挂银才算过的好。我非常感谢你,给了我曾经做梦都不敢奢望的生活,但是,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定时咋当,不戴婚戒就不会引来麻烦。但那不代表,我们两人不认这桩婚姻,对吗?”
容一衡点头,“都依你。”说着,他的掌心紧紧贴着她的掌心,目光坚定,“不管遇到什么苦难,都不许逃避,不要担心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承受,一起解决。好吗?”
尤文静看着他,突然,嗤嗤的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笑什么?”容一衡抬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我以为……我这几天一直都以为,我在做白日梦……”她还在嗤嗤的笑。
他直接拽着她往酒店走,一路上就跟小跑似的那种,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观望。
爱尔兰的人本身就生活悠闲,哪里看得了一对东方男神和靓女在大街上小跑。
尤文静阻止,“你慢点,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了。”
容一衡根本就不管,“再走我就抱着你走。”
一进酒店房间,容一衡便把尤文静压在门板后,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索吻。
这几天,尤文静被他给黑了,上往无门,打电话还有时间限制,所以根本就不要他靠近,某人只好疯狂的工作处理公司的文件。快疯了的节奏。
“呜~你好重!”两个人的心跳几乎连在一起,近得,就如同连体的婴儿,让她动一下都难。
容一衡是多么想将她拆骨入腹地拥有,现在终于办成了一件大事,可是看着她憋红的脸,又不忍她难受着,微微弓起身。
黯哑的声线道,“飞机航班还没确定,我们试试合法驾驶的感受,嗯……!”
“你……”她半眯着眼,看着他,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