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收回手摇摇头眼神凝望着远处:“梅~姐,因为了解,是朋友才能这样,若真成了男女朋友,我的下场只怕比她们还惨!”
“所~以你对他还是有心的?”黄梅悲悯的看着她。
白一深吸一口气有些发红的双眼瞬间清澈明亮:“也许曾经有吧,至于现在~我对他只有朋友之情。不确定的都已经变得确定,他不是我的良人而我也非他的注定。”那么优秀的男人,岂能说没有?只是白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对他那么一点的期望早就抹杀在一次次背叛与抛弃的梦幻里。
“我还以为~”黄梅叹了口气:“毕竟他不像是在乎家境的人,而且你还怕自己配不上他,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很明确了那我也不想再劝你。一一,我希望你幸福,毕竟在大学我还真没交上什么知心朋友,除了你。”
白一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我会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面太闷!”黄梅牵起白一的手便朝外面跑去。
白一跟在她后面浮现一个大大的微笑。
银杏树落下的金黄铺满了林间大道,黄梅挽着白一的手:“这里真像我们学校。”
白一仰头看了看:“是啊,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时间不会倒流,唯一能做的便是珍惜。这一路上她们回忆着过去,大多都是关于大学里一些趣事和玩笑。悲伤的感动的随日月重复,开心的痛苦的虽已轮回却也刻在记忆,非死不能磨灭。
“...”
聊到工作白一大致一笔带过继而问黄梅:“你呢?这么久不见,你做什么去了?”
“我?嘿嘿你猜。”黄梅神秘一笑。
白一挠挠头,她最不喜欢猜因为对于猜她最没有把握。
“不知道。”白一摇头投降。
“你有没有看电视?”
“额~”白一有些尴尬,她最近的确很少看电视了,若说看书她倒能信手拈来。
“看来是没有了。”黄梅有些失望随即又情绪高涨:“我啊,现在做演员了!”
“啊?”白一一惊。
“因为与宋白杨分了我消沉了好一阵子,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没过司考却因为父母给的一副好皮囊有次试镜被导演看上让我演女二,这次拍戏正好赶在c市取景所以便回来了,怎么样不错吧。
也许是因为白一的陪伴,黄梅将自己的苦水倒出后现在提到宋白杨心都不会那么痛了,c市到处都是她与宋白杨的回忆,方才去的欢乐谷是,这里的古镇是....想一想他们大学还真没闲着,一到节假日宋白杨总会拉着她去这去那,为什么毕业了他们便再也没了心情就连四处走走也成了奢侈?也许是心不在了吧,既然心不在了她何必自私的捆着两人使得两人都痛苦,如今放开各奔东西,苦也就苦那么一会,时间可治疗一切情殇,她是如此的相信时间,毕竟它是唯一不会为谁改变勇往直前的东西。
故地重游多多少少会勾起以前的回忆,那是幸福的只是物是人非了。
白一不想打扰黄梅也许这是黄梅与宋白杨告别的方式吧,她不想见宋白杨可处处却能因景想起那个人,她不明白为何黄梅要如此亦如她不明白她该如何处理她与文旭的关系同样复杂。不想伤害却注定伤害,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两位施主可否听老朽一言?”路上一位身着长衫脚踩黑布鞋的老者双手合十朝她们慈祥微笑。
白一一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黄梅高昂起头语气却也客气礼貌:“对不起,我们不算命。”说着就要拉着白一离开。
老者看向白一:“不收钱,只为渡有缘人行有缘事。”
就凭着老者这一句话白一决定留下,这世间万事万物无非是个缘字,既然有缘在此遇上这位师傅何况是不收钱的听听无妨,这大白天的她和黄梅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姑娘还怕这垂垂老矣的小老头?
于是白一拉住黄梅:“我倒是有兴趣听这位老人说说,梅姐~”
黄梅见白一执意只好耸耸肩看向那慈祥老人:“第一我们没钱,第二就在这里说,第三是她要听别扯上我。”
黄梅是一个极其虔诚的无神论者深受马克思主义教导,对于这些封建思想鬼神主义黄梅压根不信,认为他们就是有手有脚却跑来装神弄鬼骗吃骗喝,对于这种老人她还可以尊重些,对于那些年轻的自称大师的人,如果她有权利非将他们押送派出所关上几天教训教训,不过好在她不掌权只是一个有着新理想的小演员。
面对黄梅的不信任老人只是朝黄梅慈祥的微笑双手合十默念一句箴言看向白一:“施主乃是大富大贵之相,非龙即凤,只是命里极阴虽有贵人相助却也周遭缠绕阴气不散亦遇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阻碍施主,今日在此遇上施主也是在众里挑一,老朽送施主一串佛珠庇身挡灾。”说着从长袖中拿出一串佛珠递给白一。
白一掏钱正欲接过黄梅阻止:“你想让我们出钱买?”
老人慈祥微笑:“有缘送与这位施主的。”
“这~我不能要。”白一本以为要给钱便想着既然来了此处卖点什么纪念品也是好的,这串佛珠瞧着古色古香她极是喜欢既然喜欢买了也无妨,只是没想到这位老人要送与自己,她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拒接,她不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纵使再怎么相信缘分,再怎么虔诚念佛信佛,她始终还是做不到诚心善心的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这佛珠已经认了施主,施主若是不要它也无存在价值了。”说着老人叹了口气收回佛珠。
黄梅觉得古怪拉着白一急匆匆离开那老人,白一转头想要寻找那老人的背影只是一瞬却再也寻不到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