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如他所料白一淡而疏远冷漠无情的说了句:“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
不置可否的他只剩下沉默。
挂掉电话白一总觉着有些怅然若失,她以为可以再多一个朋友的。在冯化吉那善意真诚的目光中她还是产生了误解,人~为何总是那般复杂,隔着一层皮一堆肉的心脏、大脑,运转中为何不选择坦诚相待,他不像刘勤那般虚情假意,他不像文旭那般给她压力,也不是秦炎那种让她紧张心跳,他就是一普通朋友,她以为可以像待梅姐一般待他,可终究还是失掉其中的纯粹,也许不再见便不再恋吧。
菱草线索在白一那里如昙花一现,如此之重要却又如此之虚无缥缈,白一不愿说,文旭又从中阻拦,冯化吉被迷雾笼罩不知该从何下手,如今唯有随波逐流按兵不动,只可惜那唯一一片菱草竟被他当做试品白白浪费,果真是蠢至极限无人可敌,懊恼后悔已改变不了现实,选择冷静处置才是良策。
突然的文件失窃引起了赵月宁的怀疑,她也感到有一个幕后推手在推波助澜,她很容易得到的证据又很容易失去,当事人也一一改口毫不给她反击的机会。至于其中到底是谁在作梗赵月宁有几个怀疑对象却都不是文旭,文旭早已脱身回他的商界,她便压根儿没朝那方面想。
底下人的明争暗斗袁律师瞧得是一清二楚,他以为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既然冯化吉那小子能平安渡过此劫看来也是有些手段的,平日里他做人的态度便早注定来日必有所作为,只是~作为文旭的半个师父,他曾看中的那个善良上进一心为法制事业努力奋斗的单纯小子,何时竟变得如此不计后果成为一名坐收渔利的幕后黑手!做一个局就为了收服冯化吉?袁律师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这律所全都是为他们文家服务,他又何须多此一举去控制一个野心极大价值颇少的冯化吉。
“文少,袁律师来了。”秘书敲门进入庞大的办公室,走进了些才轻声报告等候在外的来访者。
文旭略微有些错愕的点点头,师傅突然造访他势必要亲自迎接的,起身理了理西装领带朝外面走去。
亲自将师傅请进办公室,秘书端了上品的茶水后走出办公室轻轻合上门。
“我不是说过师傅有事可不必亲自来,派个助理什么的都可。”文旭优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宛然一副谈生意的商场老手模样。
“有些事还得亲自来才心安。”袁律师狡黠一笑依旧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
文旭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泰然自若般微笑:“呵呵,师傅的话我倒不是很能理解了。”
“前阵子你把律所闹的人仰马翻,律所的事全权由我管理,虽然它的存在一直是为文家效力,但~你这般胡来我还是头一次见识,我与你父亲相交数十载,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此次的事似乎并未得到什么,不值。”冯化吉故作委屈好笑的讽刺道。
“你!”赵月宁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指着他又无奈的放下手冷哼一声。
“我这一走,赵姐势必会如鱼得水,春风得意,我这是真心实意的恭喜恭喜,天下哪有永久的敌人,以后相见何必脸红,我们还是无牵无挂的陌生人不是吗,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办出院手续了,赵姐若是有空留下来吃顿饭,我请你!没空的话,我也省了一笔开支不是。”
“没空!”赵月宁气呼呼的扔下两个字冲出病房时重重的关上病房的门。
冯化吉望着被狠狠关上的病房门好笑又无奈的耸耸肩:这女人被气疯了!
走的太急好死不死崴了脚,高跟鞋的根儿没断脚却脱臼了,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急忙打电话给助手,好在离医院不远又得回医院挂骨科。
赵月宁被扶着回到医院却瞧见冯化吉在前台办手续准备离开。
赵月宁气恼的想躲过他却被他扭头一眼瞧见,他大声的招呼憋的她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哟!赵姐,您怎么又回来了,呵~还是被人扶着,不会是也被人打了吧!”
“冯化吉!我跟你没完!”赵月宁伸出食指指着冯化吉的脸恶狠狠的道。
冯化吉瞧着赵月宁欲哭无泪的脸故作无辜的耸耸肩:“赵姐,我们还是朋友?”
“滚!”赵月宁怒吼出一个字便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冯化吉的视线。
冯化吉瞧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呐呐自语:“活该!”
文旭正在办公室熬夜呢,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瞧是赵月宁惹得他有些不悦,脸瞬间沉了下去。
得知她脚崴到了近近人情还是得去瞧瞧她。
瞧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多少又有些于心不忍,走上前看了看她被包扎成粽子的脚质问道:“就你一个人?”
方才助理也在她却故意将助理给支走了,如今她一脸委屈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翻开手机第一个联系人便是你,刚给你打完,手机就没电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其实你不来也没事,只是脚扭伤了而已,非亲非故何必呢。”
文旭蹙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能走吗?”
赵月宁摇头故作倔强:“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来就好了。”
“我既然来了就会送你回去,你放心好了。”说着伸手去扶起她。
赵月宁刚被他扶起便大呼很疼,整个人一软便朝文旭身上贴去:“算了,算了,我不回去了。”
“怎么这么严重?不然住院观察几天吧!”说着文旭便要去找医生。
赵月宁忙拉住他:“我没事!你又不是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