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说她是忧思成疾、心神不宁,的确这段日子她所遭受的那些非议与以前相比是真的伤到了她的心里,作品是她的心血,她几乎注入自己所有的精力去创作,终究没令她失望获得了好的成果,只可惜偏偏在这巅峰之时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她自己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抄袭,那些所谓的证据她却不知如何解释,罢了,罢了,她还能如何,她不能如何,面对得了自己的心境,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误解,只是眼前这位寒气逼人捉摸不透的男子竟让她在意至极。
她怕他误会自己是那种不择手段沽名钓誉之人。
好在他并未多问,见她醒来只是扯嘴邪魅一笑:“你醒啦。”
仅仅只是三个字,白一却心如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紧紧拉住被子,小脸憋得通红,秀眉微蹙故作生气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之色。
“额~你让我怎么解释?”秦炎玩味一笑,居高临下的朝她暧昧的眨眨眼睛。
她记得见到他后她便晕了过去,因着刚睁眼就瞧见秦炎才会作此条件性反应,现在她记起来是那么一回事后倒显得有些尴尬起来,好在灵叔端着冒烟的中药站在门口故意咳嗽了两声这才打断了满屋的暧昧氛围。
灵叔只是嘱咐了几句,她的病并无大碍,让她多调理调理身子不必太过急躁便跟着秦炎回去了。秦炎好似并不知道这事一般丝毫也没有问及关于此事的一切。
自从她报了警后便没人敢再来骚扰她了,毕竟现在不少人都不愿惹上官司的。
文旭走后已经有好几日没来找她了,她知道他在生气,生气也好总比两人一直不清不楚的误会下去好。
秦炎别墅中,灵叔蹙眉从神情上可见思绪之复杂。
坐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倒显出一副自在得意的模样,瞧见一脸愁容的灵叔,为灵叔倒了杯茶扬眉笑道:“坐吧。”
灵叔闻言点点头坐在了秦炎对面,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拿到嘴边却又犹豫了几秒后放回茶几上:“文旭已经开始秘密查我们的身份了,上次他故意拨弄警察来别墅搜查,只怕~”
“灵~叔~,我不是说了让你放心吗?他要查也就查出些皮毛罢了,你放点消息让他知道一下我们在这里的身份又何妨。”
“生分?阿旭,我不知道我是从来没认识过你还是你为了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宋白杨丝毫没有要给好脸色的态度,僵硬着脸语气冷淡。
“她?”文旭微微眯了眯双目。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上次绑架一事你紧张她我理解,只是她被绑架与警局的兄弟无关,你又何苦折腾这么多让我们犯错,诬告陷害,作伪证,你知道就算是你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所以~你今天来是以警察的身份来见我?”文旭冷哼一声没了方才的温和假笑。
“若我是以警察的身份来就不会是我一个人,我这才来~”
“既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想必也是没有证据吧!”文旭打断他的话得意的瞧着宋白杨:“没有证据我也可以认为白杨你侮辱诽谤。听说你被警局调走了,不知是升职了还是降级了,其~实无论升降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才是紧要的事,整日别为他人的事瞎操心,若是宋警官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毕竟要撑起整个文氏集团每日接待闲人旧友是不行的。”
文旭即将起身,宋白杨却比他快一步站了起来,他压抑着心中的疑惑愤怒:“我今天来并非只为这一件事来!”
文旭已经站了起来却并未踏出一步,一脸好笑:“哦?”
“以前在大学,你做的那些事并不是太过出格我们大家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毕竟白一自己性格如此,只是~既然你爱她为什么又要千方百计的伤害她,竟狠毒到派人去~”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词语去形容那件事的性质,说是去吓唬白一吧,毕竟白一差点毁了清白,可若说是文旭故意让人去毁白一的清白那有何来吓唬一说,人心不同看事也不同,他不想对自己的兄弟给予太过激愤的评价又不想轻易评价白一是惺惺作态故作委屈,那次她住院,他还对她一番冷嘲热讽,他如今也分不清到底是白一先看不顺她还是他先做了的确很过分的事情惹得白一看不顺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文旭微微蹙眉却还是强装镇定,他心有些虚,毕竟他不知宋白杨到底指的是哪件事。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有人指控你说是去年雨夜白一被入室抢劫而后受伤住院的事是你幕后主使。”
文旭知道宋白杨心直口快毫无城府,人虽聪明情商却低,若非找到证据宋白杨绝不会光凭口供便跑来质问他,但,因着宋白杨亮了底牌,他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你已经说了你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找我。”
“所以你算是默认了?”宋白杨有些激动。
“为什么要默认,白杨,我真的很忙,抽空出来见你却不曾想听到的竟然是这些荒唐无聊的事很让我失望,如果你要查案子我可以配合,如果你只是来说教的那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下逐客令。”一边说一边走向会客室门口。
直至文旭一只手已经摸到门把手时,宋白杨才朝他喊道:“难道你就不怕白一知道!”
“如果你有证据现在就可以拘捕我,也可以去一一那说点什么,想必你也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让检察院起诉我才前来质问我,白杨,上次搜毒之事可好玩?要是还想玩一次我倒很乐意,只是~”文旭转过头意味深长的朝他阴笑道:“这一次怕你玩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