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的脑子里想过许多场景,贝朵受人欺负,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或者受到华泽的蹂躏,伤心地躲在角落里哭,再或者她不堪受辱,自寻短见等等,但是夏伊绝对没有想到,贝朵居然在和华泽喝酒。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毛建军的眼睛暗了暗,脸上慢慢地浮现一丝笑容,他低着头看着夏伊说道:“我们好像大惊小怪了,也来得不是时候。”
“的确是。”夏伊淡淡地点头。
他们好像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看样子好像打扰到华泽和贝朵喝酒兴致了。
“毛总,你怎么来了?这位就是夏小姐吧?”华泽放下酒杯起身站了起来,脸上堆满笑容看着毛建军,视线在夏伊的身上打了一个转转。
“我是跟着华总过来的。”毛建军笑了笑,抱胸斜靠在门上,视线随意地落在某一处,不再说话。
夏伊向着华董淡淡地点了一下头,一脸的冷淡。
华泽的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最近风头正旺的夏伊,重新坐了下来,悠闲自得地喝酒。
夏伊的视线投在贝朵的身上,贝朵衣衫整洁,完好无损,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只是脚上踢了一双拖鞋,这看起来有些违和。
贝朵看着夏伊笑,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起身站了起来,上前拉住夏伊的手,请她在床上坐了下来。”贝朵面上有些着急。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就静等着结果好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夏伊肯定地对贝朵说道。
贝朵的眼里一片愁容,夏伊让她不要想太多,她怎么能不想多?那里面有她的同伴,她不希望他们有事。
贝朵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这次事情她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之前每一次行动之前,老板都会通知她,这一次为什么没有?
是有人擅自做了决定?贝朵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影子,程宇,是他吗?昨天毛建民恶整他,他怀恨在心,有这样的举动也是情乎合理。可是他这样做就没有想到后果吗?上次姚锦失手被抓,老板就严令他们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完了,程宇这次闯大祸了,贝朵的心里一片焦急,怎么也躺不住了。
“夏伊,我想去看看程宇,同是一个剧组,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去看,别人一定会说闲话的。”贝朵想了想对夏伊说道。
“你在家躺着哪里也不去,一坐儿谈美来了,我和谈美一块儿去看看。”夏伊想了想对贝朵说道。
“我也要去,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才躺不住。”贝朵说着掀开被子要下床。
“躺下。”夏伊脸一凌,一股威严不容拒绝的气势自然流露了出来,贝朵心里一惊,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身体像不听使呼似的,不由自主地又倒在床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夏伊警告地看了一眼贝朵,起身去开门。
贝朵忽地松了一口气,望着夏伊的背影若有所思,夏伊变了,从那天从酒吧回来,她脱胎换骨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有的时候她看着她,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更有甚者,夏伊望向她的眼神都会让她心惊。
每每那个时候,她都会以为她是不是漏了马脚?或被夏伊看穿了。
客厅里门开了又关上了,谈美走了进来,安慰几句,叮嘱几句多休息的话,谈美与夏伊又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贝朵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马方打了一个电话。
马方接到贝朵的电话,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向着病房里来看望程宇笑了笑,指了指电话,向外走去,在走廊的尽头一个无人的角落接听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马方一脸的凝重,如果不是出什么事,贝朵是绝对不会和他联系的。
“谁让你们擅自做主去杀毛建民的?”贝朵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我没有啊!”马方怔了怔,突地他脸色一变,恨声说道:“这事是程宇干的,一定是程宇下的命令,我现在立刻能知他们取消此次任务。”
“晚了,已经晚了,只怕我们的人这次是回不来了。”贝朵在电话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些沉重。
马方手指捏着手机一阵沉默,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程宇自寻死路,他也救不了他了。马方在心中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