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萱的语气中带着根本不想掩饰的幸灾乐祸,很明显,这位大堂嫂不太得她的喜欢。
“如眉你是不知道,我这位大堂嫂啊,惯会装好人的,还总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别人一说点什么,只要稍有涉及到她,她就双眼含泪,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切,装什么装啊?鬼才会相信她呢!她可是医生,还是外科医生,手里拿着把小刀能面不改色额心不跳地将人开膛破肚的。谁都知道做医生的最心狠了,不然怎么下得去手呢?还装得一朵小白花似的,也就田诚岦那个没脑子的才会相信她。”
“过年那几天她几乎天天都不在家,听说好像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去加班的,我说我爸爸死的那天晚上怎么田诚岦来了却没看到她,要知道以她爱凑热闹的性子,不来是不可能的。”田萱很没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小公寓卧室床上,抬手欣赏今天刚刚新做的指甲,嘴里跟机关枪似地喋喋不休。
戴如眉静静地听着,虽然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没过脑子,但是不可否认,在她心情极差的时候,满室的寂静显然不会对她平定心情起什么有利作用,田萱的牢骚话意外地起了安神汤药的作用。
“他们这对夫妻要我说也是绝配,一个一天到晚端着架子,在家里边横行霸道,好像自己就是大家长一样,什么都是他的,谁都得听他的,我看着他还以为看到已经死去的爷爷了呢。一个天天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人都是昂着下巴的,傲得跟孔雀似的。
醉猫什么的,正常人拿他们这一种群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看到项钏终于醒了,文沫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小子,过来,跟姐说说,你是不是对我们罗大美女有什么企图?昨天拉着人家占了半天便宜,别告诉我你清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说完,文沫还故意轻轻撞了罗沁一下。
“我去!小蚊子你胡说什么呢?我可大他一轮呢,在古代再大几岁,当他妈都够了,你开玩笑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对象啊?我能这么饥不择食老牛吃嫩草吗?”罗沁翻了个白眼。
项钏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他卡在门缝处,是回卧室也不是,进客厅也不是,只得讪讪地笑,像一步一挪地挪到罗沁身旁:“罗姐,昨天对不起了。”别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昨天他没有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自己做过什么,他都有印象。说实话,也许在他的心里,对罗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以前罗沁是他的榜样,高高地矗立着,让他想都不敢去肖想。到得后来出事,她双腿截肢,形容憔悴,他不由心疼,只以为是对同样幸存下来的她惺惺相吸。再到现在,她再次好转,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他在由衷佩服之外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希冀。
希冀什么?他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有点明白了。
36岁的罗沁,不算年轻,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她身上的那种飒爽英姿,早已经不知不觉中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了!
他喜欢她!他想跟她在一起!哪怕他们之间,隔着12岁的年龄差异,他也愿意!
他很确定自己的心思,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罗沁怎么想。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狼狈地逃开,甚至来不及说再见,他要好好好好想一想,冷静地想一想。
望着项钏满脸通红急于逃离的背影,文沫若有所思,看着罗沁还一脸坦荡,不禁摇了摇头,不管项钏到底是什么心思,她可以很肯定,罗沁肯定是没有什么心思的。
但愿,项钏也没有,不然,她可有好戏看了。
b市第四医院。
姜凤瞳在这里工作,住院治疗费什么的能得到不错的折扣,她最近千头万绪,心情压抑,极度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不过田诚岦的冷情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哪怕他们认识时间不长,夫妻感情不深,可是自己住院,还是刚刚失去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凤瞳觉得自己的感情深深地被伤害了,田家那个冰冷的所谓的家,让她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
可是田诚岦却是死活不愿意搬出来住的,宁可在宅子里顶着大家看不起的眼神,不知道一天到晚计划着什么。如果可能,她只想过平静简单的生活。
却不知道,平静简单这四个字,这辈子还与她有没有缘分……(未完待续。)
ps:除夕了,祝各位亲们新年好啊~
在今天这个团圆的日子里,写点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