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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 第4章 扭曲的爱

作者:什么的秋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01 03:06:56 来源:平板电子书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到了三月中旬。

依旧是个下雨天,雨落不止,官道上弥漫着淡淡水雾,两侧皆是茂密竹林,满目青翠,微风在竹林间蔓延流淌,吹动竹叶,落在竹林间一片七扭八歪,满目疮痍之地。

青翠粗竹宛若被收割的小麦,成片拂倒,雨水自天垂落,洒在满地沟壑战痕内。

“唉——”

竹林前,立有茶摊,顶上幕布修有补丁,天色尚早,只有两两三三几位江湖客饮茶歇息。

茶摊掌柜坐在桌后,默默温茶。

踏踏踏————

马蹄踩过积水的声响自官道传来,茶摊掌柜侧眼看去,一人一马的身影自官道尽头的水雾中缓缓浮现,胯下良驹毛发皆白,不染杂色,其上载着位戴着斗笠,围着漆黑披风的江湖客。

打扮与当日那枪客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位江湖浪子更为年轻,怀中还坐了个年岁不大,粉雕玉琢却神情平淡的小女娃……

小女娃缩在浪子身前,用宽大的披风撑着头顶遮雨……好似兄妹,又若父女。

江湖浪子策马来至茶摊前,抬手接了几滴雨,打量眼天色,而后才看向掌柜,抛出一串铜钱,摔在桌上,问:“掌柜的,前几日此刻有一尼姑与枪客厮杀……您可知他们下落?”

嗓音清隽平和,很年轻,貌似不到二十岁……是个年轻少侠?怎么行走江湖还拖家带口的。

不过是来问情报的……将茶摊修在路边,这么多年,掌柜经历过许多这事,并未惊讶,回忆片刻,道:

“尼姑杀了枪客两匹马,后策马而逃……尼姑那马倒是极为不俗,神俊非凡,枪客没了代步工具,紧追不舍,约莫是想抢马……当是往叙州方向去了。”

叙州,也就是宜宾,位于泸州与乐山南侧。

江湖浪子打探到消息,微微颔首,又抛出一锭银子,问:“两人战况如何?”

掌柜的露出一抹笑意,暗道这位可是出手阔绰,回忆更仔细几分,继而微微摇头,

“小老儿不通武艺,却又舍不得这茶摊基业才躲在不远处,并未看清两人交战细节,但尼姑策马遁逃时,吐了不少血,明显不是枪客的对手,受了重伤……瞧,那竹林还有两人交战痕迹,单是余波便不知倒了多少根竹子。”

掌柜伸手指向茶摊后的竹林。

江湖浪子轻夹马腹,缓步来至竹林内,打量着战痕,如今几天过去,雨水冲刷下,痕迹被破坏不少,但他与身前小女娃眼力皆是不俗,还是靠着些许痕迹一眼认出武学。

“还真是陈期远。”赵无眠喃喃自语,“尼姑杀他两匹马,约莫是想拖延时间……”

“是在提醒你,陈期远来了。”萧远暮一手拉着披风为自己挡雨,另一只手点了点下巴,打量四周几眼,“她还挺聪明,否则若陈期远想阴你,没有防备,定吃大亏。”

赵无眠向来不讲究自己穿什么,平时出门披蓑衣,但为萧远暮挡雨不方便,这妖女便顺道给他买了件披风给自己用。

“陈期远的性子不至于阴人,但有心理准备肯定比没有好。”赵无眠收回视线,自知观云舒此刻重伤,正是虚弱之际,心中焦急,并未多言,夹紧马腹便冲出竹林,但没几步就想起了什么,转而又看向茶摊掌柜,遥遥问道:

“这几日,可还有谁来问过此事?”

茶摊掌柜愣了下,如实回答:“西凉八骏昨晚快收摊时,倒也来问过……”

掌柜指了指地上的泥泞马蹄印,一夜过去,痕迹稍减,却仍杂乱不堪,成群结队,依稀可见。

赵无眠看向萧远暮,他武艺虽高,但闲暇时间基本都用来刷自己闻香识女人的熟练度,对江湖各路人物的确缺乏了解。

萧远暮的实力在江湖已经断档,但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江湖阅历丰富,简短介绍了句,

“西域出身,洪天一朝闯出名堂的八个麻匪,活跃在西凉一带,自称西凉八骏,也就是西凉八大俊杰的意思……哦对,还记得鬼魁刘约之吗?他经常往西凉跑,主要目的就是为杀他们,不过明显还没成功过,这几人逃命与合击的本事料想不差。”

赵无眠微微颔首,策马朝叙州方向狂奔,胯下照夜玉狮子曾经跟着刘约之往返晋地西凉两处,明显对西凉八骏这四个字有印象,当即长嘶一声,跑得更卖力几分。

“和你有仇?”赵无眠拍了拍马儿脖子。

照夜玉狮很人性化连连点头,当年刘约之追杀他们时,有人使阴招,趁乱一棒扔出锤断马儿的腿,让马儿在晋王府养了一年半载才修养好。

马儿很聪明,马儿现在还记得咧。

赵无眠又拍了拍马儿脖子,虽然听不懂马语,但马儿很生气还是能看出来的。

“从西凉一路跑到蜀地……这可得有千里之遥,明显是早便前来追杀那尼姑……挺正常,她嘴巴太毒,又不假辞色,行走江湖得罪人,稀疏平常,只是如今她被陈期远重伤……得快点赶过去才行。”

说着,赵无眠抬手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飞在半空滑翔补觉偷懒的雪枭一个激灵,抖了抖羽毛水珠,加快速度朝前方飞去。

“你倒是很了解那尼姑?”萧远暮抬眼看赵无眠。

“主要是我太聪明,看人很准,不然当初在京师我怎么一眼就笃定我认识你呢?”

“你……恩?”

萧远暮可不会被赵无眠的情话打发,正欲继续追问,却看前方有一横在路边的马车,照夜玉狮怒在心头,速度半点不减,用力一踏便飞跃马车。

萧远暮坐在赵无眠身前,也没抓什么凭依物,娇小身躯不由凌空荡了下,以她的武艺肯定不至于失去重心,赵无眠也抬手搂住她的小腰,将她抓住按下。

只是落下时,臀儿不免蹭到赵无眠……坐弟起驾。

就萧远暮目前这身板,这么砸下来,按理说只有硬邦邦的骨头触感,但萧远暮明显天赋异禀,恐怕当年她这个年纪时,臀儿就已是有些挺翘饱满……也就是肉呼呼的。

因此倒是没硌到赵无眠。

温腻触感一闪而过,赵无眠勒马停下,因为萧远暮是幼女的缘故,他也没在乎这种小事,用刀鞘撩开马车车帘,可见内里躺着一身着锦袍的中年人,已经死了。

四周还有些护卫尸首以及被翻出来的行李。

地上杂乱的马蹄印在附近徘徊,可见血迹,尚未被雨水冲刷干净。

赵无眠收回刀鞘,“劫财杀人,刀痕很新,三个时辰以内吧,料想是西凉八骏……前来追杀仇家,还顺道劫财杀人……真匪徒,难怪刘约之当时三番五次去缉拿他们。”

话音落下,赵无眠继续策马而行。

萧远暮打量他一眼,没在乎这起江湖常见的劫财命案,眼看赵无眠貌似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便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的屁股刚刚蹭到你了。”

“啊?”赵无眠稍显担忧与冷峻的表情差点没崩住,垂眼看去,萧远暮的表情平静,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哦……我也没在乎这种细节……你要是长大,那我肯定心猿意马……但现在这副样子还是算了吧。”

“这时候怎么不拿出你骗我的功夫来了?”萧远暮哪能不知道赵无眠心底在想什么,冷冷一笑,“想入非非了?”

“没有。”赵无眠摇头。

萧远暮忽的抬手,冰冰凉凉,却柔弱无骨的小手直接塞进赵无眠的裤腰,继而轻轻捏了下。

赵无眠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马背栽倒下去,语气错愕,“你做什么?”

萧远暮收回小手,笑容冰冷,“还说没有想入非非?”

“你至于这样确认吗?”

“你这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本座才懒得与你废那口舌功夫。”萧远暮眼神冰冷瞥了赵无眠一眼,“我现在没办法变大,你若再敢对我起反应,非阉了你不可……禽兽。”

“早就说了,喜欢你,和你是不是幼女没关系,发乎情止于礼,你若真想和我做点什么,我反而不愿意……”

萧远暮又探出小手,多捏几下,旋即将冰冰凉凉的小手放在赵无眠握着缰绳的手背上……从萧远暮的掌心中,可以感知到一丝丝残存的炙热。

萧远暮冷眼看他,用行动告诉赵无眠答案,眼神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他。

“你如果不捏,我也不会……”

“恩?”

“……抱歉。”

萧远暮冷哼一声,收回视线,望着前方,只给赵无眠露个后脑勺。

赵无眠心底琢磨着萧远暮既然这么不情愿他对她目前的样子想入非非……那他就非要给她个教训不可。

他的小心眼可是与紫衣,洛朝烟一脉相传。

“你在想怎么报复我?我越不想干什么,你就越想让我干什么?”萧远暮没有回头,嗓音忽的传来。

赵无眠沉默,片刻才说:“你会读心吗?”

“只是会读你的心。”

“不愧是妖女,即便不屑做这种事,也能轻易掌握对男人杀伤力最大的话。”

“知道你喜欢听这话,才故意说给你听罢了……喜欢吗?”

“不是真心实意,我不要。”

“我从不讨好别人,唯独对你投其所好。”

“……”

“对本座心动了?”

“我如果现在亲你,你会不会揍我?”

“会。”

啵~

赵无眠俯下身,在萧远暮粉雕玉琢的侧脸亲了下,“那就揍吧,只不过我会躲……”

嘭————

赵无眠被掀翻在地,自马背栽落。

“铛铛铛~嘿~要说那未明侯,善使横刀,刀名无恨,承自先帝……”

赵无眠牵着马,走进叙州城内,迎面便听街边有乐师弹着琵琶,唱着刚改编不久的小曲儿。

雨势浓密,天色阴沉,不时有雷声骤响,只有些许日光在黑云最远端垂洒,好似白暮笼罩此处,因此面前一道长街,两侧商铺楼阁皆是灯火通明,早早便点上灯,嘈嘈杂杂,行人撑伞走在道旁,没几人注意到赵无眠与萧远暮。

萧远暮下了马,也撑起伞,四处打量几眼,道:“叙州在蜀地排不上号,却还有三十余万人口,想找一个重伤逃遁的尼姑怕是不易。”

“城里有庙吗?”

“有,但观云舒不傻,即便躲进庙中,陈期远依旧如若无人之境。”

赵无眠微微颔首,也是这个想法,观云舒若在城内养伤,陈期远定然会去潜入寺庙打探……

“瞎猜也不是办法。”

赵无眠牵着马寻至叙州城内的侦缉司分部,招呼人一块找。

但观云舒没找到,西凉八骏的线索倒是有。

驻守在叙州城内的侦缉司探子面露喜意,道:

“我们驻守在叙州的人手不足,西凉八骏虽不是侯爷对手,但在西凉也是常年虎踞的悍匪,八人中,三人皆是宗师,这已是极为了不得的战斗力,翻遍这镇子也找不到几位宗师,最强者,乃是绰号‘一刀狂客’的马一刀,因此我们还在琢磨要不要求援,恰好侯爷来此……”

赵无眠眉梢紧蹙,“还有什么线索?”

那探子回忆少许,“几个大老爷们,却带着柄有些女儿气的油纸伞,绑在马侧……他们也不像撑伞的人啊,而且只有一把,貌似是半道捡来的……”

赵无眠眼神当即冷冽几分,语气沉下,“捡来的还是抢来的?”

探子被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卑职不知……”

“他们在哪?”

……

西凉八骏的确是为杀观云舒而来,当时观云舒出京后,先回小西天一趟报了平安,就转头往西凉闯荡……西凉与晋地毗邻,相距不远,那时候老七老八正在抢劫,自然便被观云舒随手杀了……其余六人那时候不在,虽不知是福是祸,这事肯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因此他们循着线索一路追着观云舒南下,结果连观云舒人都没见着,就快放弃时听说观云舒与人打起来,还受了重伤,当即跟闻着血的狼似的一路紧追,来至叙州……

他们盘腿坐在抢来的院子内,大口大口咬着烤羊腿,院落不大,六匹马绑在院外,垂首吃草,一柄天青色的油纸伞被随意绑在马腹,依稀可见伞面竹纹。

屋内有被一刀封喉的尸首,乃是这别院的住户。

‘一刀狂客’马一刀撕咬着羊腿,道:“近些日子,也没收到什么指示,我们不由分说为寻仇跑至蜀地,也不知是否错过教主任务。”

西凉八骏出身西域,在西凉闯荡,本是圣教安插进中原江湖的暗桩之一……此次来蜀地,也算私心作祟。

八人感情不错,精通合击之术,自然很少有间隙。

言谈间,趴在墙边放风的老五忽的惊声开口,“诶!别吃了!有人来……”

话音未落,忽有异响骤然自院外传来。

飒飒————

极为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在雨中划过一道尖啸,刹那间,一抹银光擦过老五脖颈,带起一抹飞溅血光,后余势不减洞穿别院的二层小楼墙壁,钉入屋内画像上,刀柄不断震颤,发出‘嗡嗡’细响,细细看去,乃是一柄横刀。

众人皆是面露错愕,只听‘噗通’一声,老五的尸首自墙沿落下,摔在地上,这才让他们回过神来,惊骇之余面露狠色,提起刀便冲出院外。

“汪汪汪——”

院外乃是一处幽深长街,少有人烟,但方才那刀的阵势太大,惊得有人养在院内的狗不断狂吠。

有人站在二楼露台,推开窗户,朝此地看来。

却见长街最深处,一男子戴着斗笠自雨幕阴影中缓缓显出身形,看不清面容,单单露着下巴,气氛冷寂肃杀。

斗笠客看向马腹侧边绑着的油纸伞,认出这就是观云舒的伞,冷冷问:“这伞……你们从何而来?”

几人面面相觑,自知这斗笠客貌似是观云舒的援军,平日与老五感情最好的老六当即脸色一狠,“当然是从死人的身上捡……”

呛铛————

斗笠客一撩披风,露出腰后剑柄,剑光骤然飞掠,宛若雨中惊鸿,眨眼掠过丈余距离,在二楼露台悄声观望的看客只瞧一抹银光一闪而逝,继而那巷口尽头的斗笠客便骤然消失不见,转而竟是忽然出现在西凉八骏身后。

赵无眠一手提着带着血花的长剑,另一只手解开捆住油纸伞的绳子,握住伞柄。

噗通————

撑开油纸伞,打量着伞面有没有破损,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四人脖颈骤然泛起血光,面露极为浓郁的惊悚,瘫倒在地。

还站着的人,只余马一刀。

马一刀脸上惊魂未定,摸了摸自己脖颈,确定没出血后,才转而看向赵无眠,咽了口唾沫,惊恐至极。

“伞,哪来的?”

“捡,捡的,就在城外官道。”

“观云舒的伤势,已经重到连伞都扔下不顾了?”

“不,不知,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她……”

擦擦————

剑光骤然在马一刀脖颈前擦过,赵无眠自他身旁走过,干净利落收剑入鞘,马一刀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余光望着赵无眠的背影,却是来不及说更多,眼前便黑去。

萧远暮站在巷口,用控鹤擒龙功将二楼的横刀吸进掌中,打量着撑伞走来的赵无眠,“你很怕那尼姑出事?”

“恩。”赵无眠此刻没心情说轻松话,低声道:“如果你被人打成重伤,下落不明,我一样害怕。”

“哦?”长街侧边的巷口,传来声音,带着几分好笑,“原来你这么害怕啊?”

赵无眠愣在原地,偏头看去,却看巷口一位发如黑夜的女子出现在他眼前,她倚靠在墙边,表情平淡,眉眼微微低垂,百无聊赖地伸出一根玉指接住纷飞雨点,淡淡水雾自地面升腾,宛若潮汐般铺洒在她四周。

赵无眠恍惚间,好似回到了那日太原,又似京师……观云舒每次都会忽然出现在巷口,行踪缥缈,百无聊赖,一副她等了他很长时间的模样。

赵无眠侧眼望着倚靠墙壁的尼姑,“你……貌似等了我很久?”

“嗯哼。”观云舒淡淡抬眼,看向赵无眠,上下打量他几眼,约莫是在观察这么久不见,他有何变化。

“让我猜猜。”赵无眠表情当即一乐,笑道:“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拦截陈期远,我却不知在哪里快活,你心底极为不爽,因为故意丢下这伞让仇家捡去,让我担心,你则躲在一旁,望着我的担忧,以此获得快感,满足自己那扭曲的心理……对也不对?”

观云舒素手没进瀑布般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百无聊赖梳笼着,神情隐隐带着几分被说中的不耐烦与无可奈何。

雪枭站在巷口屋檐,眯着眼睛,想说它早就找到观云舒了喔,是这个女人不让我告诉你。

她很可怕的!感觉动不动就会把我拔毛炖了。

等赵无眠说完后,观云舒才迈步上前,朝赵无眠伸出小手。

“没错,我就是这种女人……贫尼为了帮你此忙,可是不知受了多少苦,倘若你不来找我,亦或方才不见担忧,我可会难过……这不是扭曲的心理,是人之常情。”

赵无眠将油纸伞递给她,“这还不扭曲?看来尼姑只是不打诳语,而不是不嘴硬。”

观云舒撑着伞,在雨中美得好似一副画儿。

她朝赵无眠笑,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轻轻提起僧袍下摆,在原地很可爱地转了个小圈,“但你就喜欢贫尼这样吧?”

“身为尼姑,却如此挑逗我这种俗世男子,不犯戒律?”

萧远暮站在一旁,脸上神情渐渐面无表情……她听苏青绮提起过许多次观云舒的大名,苏青绮言谈间,将此人视作大敌。

萧远暮向来不以为意,但如今看来……

“喜欢吗?”观云舒压根不在乎赵无眠说什么,也没注意到旁边那小女娃,问。

“……喜欢。”

话音未落,忽听萧远暮的声线,“萧远空。”

赵无眠僵在原地,他早在京师那晚月下便知道酒儿为自己取的名字,但萧远暮从未这么叫过他,两人青梅竹马,她知道赵无眠喜欢自称什么,因此一直叫他赵无眠,这也算两人之间的小默契……但此刻她却叫了赵无眠另一个名字。

赵无眠偏头看去,萧远暮面无表情望着她,“你不知道陈期远或许在叙州吗?”

“知道……”

观云舒用指尖挽着肩前一缕发丝,侧眼打量着萧远暮。

这小女娃是谁?赵无眠貌似很怕她……

就赵无眠那性子,能让他服软不嘴贱……这小女娃怕是来历不俗。

萧远空……是赵无眠的本名吗?听这名字,便知他与萧远暮定然关系不菲,约莫是兄妹?

观云舒不常待在赵无眠身边,不知他与萧远暮的事。

“你想在这尼姑重伤,我发挥不出全力的时候与他在此地打起来?”萧远暮语气平和问。

“我有自信赢……”

“万一输了呢?”萧远暮打断赵无眠的话,“你要用我的命去赌你的胜算吗?”

赵无眠顿知萧远暮此刻的心情已是差到极点,因此不管他说什么,都已经成了态度问题……

他自萧远暮手中接过无恨刀,收刀入鞘,看向观云舒,“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观云舒柳眉轻挑,“去哪儿?”

“先回成都,帮你找个安全地儿养伤。”

观云舒的确伤势很重,琢磨少许也没拒绝,转而看向让赵无眠卑躬屈膝的萧远暮,心底稍显惊讶,“这位是?”

萧远暮朝观云舒淡淡笑了下,“赵无眠有女儿的,你知道吗?就是我。”

观云舒平静神色骤然一僵,不可置信望着赵无眠,心头有股无名火,但转而又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赵无眠无奈道:“别听她瞎扯,她就是萧远暮……”

“瞎扯?”萧远暮团扇捂嘴,“一直想当我爹的人不是你吗?如今如你所愿,你又拒绝……哦~是不想让这尼姑误会啊,呵呵,如此懂女人心的未明侯,也有这天啊。”

观云舒瞥了眼赵无眠,“你有没有子嗣,有没有成亲,与我无关,贫尼是佛门子弟……你不用和我解释。”

赵无眠没想到萧远暮与观云舒此前压根都没见过面,却如此锋芒毕露……

他默默吹了声口哨,叫来照夜玉狮子,翻身上马,“总之先离开此地,万一陈期远杀过来,武魁交手,我未必有余力保护你们。”

萧远暮瞥了眼观云舒,飞身坐至赵无眠身前,继而莫名其妙抬手捏了捏,“我说了,再敢对我起反应……轻饶不得。”

观云舒杏眼眯了眯,冷冷扫了赵无一眼。

萧远暮短短一个举动,两人再不复久别重逢的闲适愉快。

赵无眠板着脸,一言不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片刻后,几人策马离去,消失在雨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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