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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 第39章 雾中蓬莱

作者:什么的秋观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14 17:30:35 来源:平板电子书

哗啦啦————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海浪拍打着礁石,水花四溅,忽如其来的狂风裹挟着细雨,哗哗洒下,天色阴沉,正是深夜,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日。

咚,咚咚——

萨满天围着披风,坐在海边礁石上,怀中抱着人皮鼓,随着浪涛声,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百无聊赖望着面前汪洋大海。

白狼魁梧身形好似铁塔,站在萨满天身后,眼神瞥向萨满天手中的人皮鼓,神情稍显心悸。

这鼓,是用萨满天的娘亲做的……他年轻时,亲手所杀,亲手剥皮,亲手制成,乃每一代草原萨满的继任仪式,曰放弃自己在俗世中的一切,全身心侍奉天神。

毕竟在教义中,萨满便是天神在人世间的代行者。

而天神在萨满教内约等于小西天的佛祖,九黎的烛龙。

萨满教虽是草原国教,但地位可远胜于武功山……在草原,哪怕是大汗继任,都要去萨满天面前跪上一跪,以此昭告草原诸部,他这大汗乃天神所选,天命所归。

萨满天的武功在历任萨满中也称得上一句名列前茅,若非乌达木太过妖孽,否则当初太子要杀的人,就该是他。

但赵无眠行走江湖这么久,却从未听说过萨满教,更没有在中原看到任何和萨满教有关的活动……不是因为萨满教鞭长莫及,而是萨满教的教众全都死了,只剩下唯一一位萨满,天。

白狼算是草原的老牌武魁,乃是和萧冷月一个时代的人物,但自他记事起,萨满教便只余眼前此人。

白狼曾经也问过乌达木有关萨满天的事,乌达木说了句令他至今都难忘的话。

“萨满天不服天神……他欲取而代之,这也是他为自己起名‘天’的由来。”

萨满天早年时虔诚拜神,但当他继任萨满,亲手弑亲后,在草原人的眼中,他便疯了。

莫名其妙将所有萨满教众聚集一处,询问教众,是信天神,还是信他萨满天……按萨满教义,萨满只是天神代行者,说白了就是个中间人,传话的,有什么资格和天神比肩?

于是现今萨满教中,除了萨满天,其余教众全都死了,皆被他所杀。

白狼不信萨满教,但也不得不心悸于萨满天的魄力,更惊叹于萨满天孤身一人,屠遍萨满教后,依旧能与乌达木一较高低的手段。

毕竟做出此等事后,萨满天自该被全草原追杀……但在草原,向来实力为王,所以他现在还活着,甚至成了草原幕后的狼王,若非乌达木还活着,草原如今就是眼前这年轻的戎人少年一言堂。

心中念头飞闪而过,白狼便听眼前少年忽的问:“你曾与赵无眠交过手……评价如何?”

白狼回过神来,斟酌片刻,才道:

“常山那会儿,他与国师幼子厮杀一场,虽战而胜之,但也赢得不甚轻松,更是差点被我一掌拍死,哪成想,如今半年时间一晃而过,他竟好似原地飞升,从京师一路杀去蜀地,平推峨眉青城,后独诛佟从道,近些日子又赢了枪魁,势头怕是直逼……”

‘国师’两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乌达木乃是眼前少年的劲敌,如此说,倒显得赵无眠能和萨满天有一战之力似的,显然不合适。

因此白狼又换了个说法,稍显小心翼翼道:

“赵无眠气运在身,常人妄加拦截,怕是得吃不少苦头,也就是枪魁和他交情不错,否则怕是得被他活生生打死……若国师能来东海一趟,自旁策应,错金博山炉自该唾手可得,事关九钟,私以为,萨满也该与国师放下前嫌。”

这话便是想让萨满天与乌达木合作,潜在意思就是觉得单靠萨满天还是不行,他玩不过赵无眠,得和乌达木合作。

以萨满天目前表现的性子来讲,免不得要动怒,不过他闻听此言,并未生气,只是微微摇头。

“我与乌达木,没什么所谓的前嫌……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他的天赋胜我不少,却将大部分心思放在光复前朝,而非习武飞升……他还未曾出世,依是俗世之人,我这才不免恨铁不成钢。”

白狼神情微怔,“活在人世间,又何谈什么出不出世,萨满来此夺宝,岂非入世之举?”

萨满天稍显错愕看了白狼一眼,后哑然失笑,

“半点不差,哪怕习武飞升,得道成仙,总归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执念……乌达木的执念,是他的师父季应时,是季应时留给他的基业,而我的执念……”

萨满天微微仰首,望着天空细雨,密云压天。

他沉默几秒,收回视线,轻轻摩挲着自己怀中用娘亲制成的人皮鼓,笑了笑,语气平淡道:

“天道无情,我想取而代之,让它有点情……为此,不能没有九钟。”

白狼不觉得这世道真有什么所谓的天道,也不觉得这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萨满成了天道,就能如何有情,但他来此也不是和萨满天论道的……那是武功山那群臭道士该做的事,他只想做好本职工作,为草原夺得九钟。

他便转而问:“萨满……咱们都等了好几天了,既不去找赵无眠,也不去找温无争,就这么一直干耗着……倒也不怕落于人后?”

“落于人后又如何?”萨满天抬手接了几滴雨,随意道:“错金博山炉就在那儿,被谁夺去,我们有了目标,便可直接抢过来……总好过如无头苍蝇乱转。”

言谈间,两人皆是一顿,不再言语,显然是感知到了什么。

面前汹涌大海中,一叶扁舟的身影缓缓在海雾中浮现,依稀可见船首站着个人。

萨满天露出笑容,在礁石长身而起,“可算等到了……”

白狼凝视着舟上江湖客,心中一片茫然,根本不知此人是谁,但萨满天似是胸有成竹,他也不好在此刻多问,否则倒显得自己是个二愣子,只得默默做好出手准备,以防万一。

来人乘舟随波逐流,波涛汹涌,小舟颠簸,舟上人影却丝毫不乱,直到驶出水雾,才道是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长相倒是俊气,只是白狼不识此人。

萨满天显然认识这中年人,神情不变,直接问:“来此,是欲合作,下船,若是欲借刀杀人,那你也不用走了。”

中年男子微微仰首,打量着萨满天与白狼,闻言神情不见惊恐,只是淡淡一笑,抬手掷出一卷文书。

白狼上前一步接过,打量中年男子一眼后摊开一瞧,眉梢紧蹙,“舆图?这是天涯群岛,但可比萨满上回卜算时来的细致清晰……”

舆图以翡翠宫的咫尺天涯为圆心,向四周测画,大都是周边海域,岛屿,一圈圈黑线则潦草环绕着咫尺天涯……黑线指代的乃咫尺天涯周边海域的浓雾。

而在浓雾中,又特地用红线在雾中圈出一处海岛,其上标注‘蓬莱’二字。

“蓬莱仙岛,逐北盟遗址……”萨满天身为戎人,自然知道逐北盟遗址的大致方位,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之所以是大致方位,自然是本人也没去过,属于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不知道怎么走。

世人皆知咫尺天涯周遭海域,白雾弥漫,又暗礁遍野,寻常船舶根本不敢靠近,因此这雾中海图,别说不晓水师的戎人,就是朝廷恐怕都没有。

唯一有时间,有财力画出雾中海图者,恐怕只有翡翠宫……

白狼念及此处,不由暗暗心惊,看向眼前中年人,“阁下何方神圣,竟能从翡翠宫偷来如此机密,莫不是中原盗宗……”

盗宗纯属是白狼瞎猜的,中原压根就没这宗门,不过大意是传达到了……能从翡翠宫偷来这么一份海图,还特地标出蓬莱仙岛的具体方位……盗圣啊这是。

中年人站在船首,淡淡笑了下,随口道:“我来此,既不是合作,也不是借刀杀人,唯想作壁上观……戎人,朝廷,武功山,幻真阁……巴不得你们狗咬狗。”

说话,中年男子微微摇头,后又是一笑,“言尽于此,舆图,在下奉上,若还是寻不得蓬莱,不外乎你们没本事……言尽于此。”

话音落下,男子身形又渐渐隐于海雾之中,消匿无形。

跑的倒是快,以白狼感知,眼前这人竟是用了轻功……估摸是怕被他们当场擒住?

白狼顿觉莫名其妙,这人忽然来,又忽然走……这他娘的是谁啊?

主要是目前白狼与萨满天可不知错金博山炉就在逐北盟遗址,否则这些年戎人早就悄咪咪摸来东海,顺走错金博山炉了。

但眼前这人既然给了舆图,总不至于是逗两人玩,这蓬莱仙岛,多半就是和九钟有关。

萨满天眉梢轻蹙,他认得这中年男子,也知道他定会来寻……他只是心底有点不解,这关幻真阁,武功山什么事?

白狼斟酌片刻,打量舆图,道:“咱们草原也不临海,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海,就算给了咱们海图,怕是也得迷路……等找个东海的本地人带咱们去找蓬……”

白狼话音未落,心中忽的升起寒意,这是他们身为顶尖武人,对于危险的感知。

因此在心有所觉的一刹那,白狼骤然脚步重踏,魁梧身形猝然向后。

咻————

下一瞬间,白雾中忽的一点刀光好似白日流星,猝然刺破海雾与雨幕,拉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白线,不等破空声传来,寒芒便已无声无息掠至白狼喉间,这速度,定是武魁无疑。

白狼脖颈已感到些许刺痛,被这刀惊得浑身发毛,好在他并非孤军奋战,萨满天眼皮也不抬,指尖轻点,便听‘铛’的一声脆响,刀光之处,火星四溅,角度偏离稍许,只是堪堪在白狼脖颈滑出一抹血光,却也不过皮外伤而已。

“咦?这手法,似有几分萧远暮的神韵……”来者也是心惊于萨满天的武功,伴随着淡淡的疑问声,刀光猝然回笼,收刀入鞘,满天风雨戛然而止。

两人不远处的礁石上,忽的出现一位围着黑底金纹披风,手持四尺仪刀的江湖浪子。

“莫惊雪?”白狼惊声道,凝神看去,自己原本捏在手中的舆图,竟是不知何时被眼前男子顺走,正被他稍显随意地一抛一抛。

中原江湖,没有什么所谓的盗圣,但如果非要封一个,那是莫惊雪无疑……偷东西的本事,莫惊雪堪称江湖第一。

队友差点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萨满天便依旧站在原地,神情不变,异常年轻的面容打量着莫惊雪,而后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味深长道:

“江山代有人才出,武功不错……幻真阁来了,那武功山可是不知……”

话音落下,海风轻拂,驱散了几分雾气,视线渐渐清朗,这才瞧见海面中,站着一位身着道袍的老道士。

他负手而立,站在海中,足下海面仅有淡淡水波,却稳如泰山,白狼竟不知这老道士是何时出现在此地,好似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雾中。

“武功山也来了……”萨满天看向四周,“那最后的朝廷……恩,赵无眠应该没来。”

说至最后,萨满天轻笑几声,“他说欲看我等狗咬狗,本以为是在蓬莱,却不曾想是在此刻……难怪他跑的那么急,原是专程将你们两人引过来了……”

归一老道凝视着萨满天,显然是知道此人的身份与可怕,“事关九钟,你果真来了。”

“羽化飞升,不能没有九钟,你我心知肚明,归一……”萨满天瞥向归一老道。

言谈间,却瞧莫惊雪已是借此摊开舆图,神情饶有兴趣,“哦?蓬莱在这儿啊……老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归一老道,就剩你还不知蓬莱在何地……接着!”

话音未落,莫惊雪忽的将舆图掷出,但这行为,怕是压根没把白狼与萨满天放在眼里,挑衅意味十足。

白狼脖颈还带着些许刺痛,见状眼神一凝,猝然发力,足下礁石忽的炸开,他整个人则消失无踪。

归一大笑几声,凌空而起,“不愧是老道以前的乖徒,知道孝敬师父……”

“哼。”萨满天脸上虽然在笑,可眼神却是极冷。

蓬莱仙岛,本是只有萨满天与赵无眠两人相争,结果现在因那人所言,凭空多了莫惊雪与归一老道,无疑增添许多变数。

漫天落雨近乎淹没了整座华亭,天色将明,炽热光辉自海平线外,挥洒江湖,不过华亭城的这一份却被雨云阻隔,只能一缕缕透射而下。

天宫府的丫鬟们起了大早,看了眼天色,来来往往行于廊道,开始今日份的工作。

屋内,赵无眠缓缓睁开眼帘,几日时间他并未外出,在府中老老实实休整,如今早已彻底恢复,浑身舒畅。

可惜自从沈湘阁知道他将青玉佩化虚入体,还对沟通天地之桥有所帮助后,心中好奇,可谓有事没事就要拉着他来一发,扬言要细细感悟赵无眠的道。

赵无眠真不知到底是谁在感知谁的……

屋外下雨,屋内暖烘烘,幔帐垂下,被窝里幽香四溢,滚烫软玉好似将他包裹……不对,不是好似。

赵无眠因为这几日的慵懒时光,导致有些发昏的头脑瞧见眼前之景,顿时清醒。

却瞧沈湘阁单穿着一条白丝连裤袜,挺腰坐着,腰肢前后轻扭,循环往复,瞧见赵无眠醒来,不免微微凑近,发丝垂落扫在赵无眠的胸膛前,让人心中发痒。

她妖魅笑着,“侯爷很精神嘛~”

小别胜新婚,而且男人嘛,早上起来总会有点不方便,但赵无眠是有媳妇一块睡觉的,哪怕沈湘阁不主动,他醒来后肯定也得继续当当牛马。

念及此处,他也便稍显舒畅平躺下来,只是朝四周看了眼,“苏小姐呢?”

万事开头难,有过一次经历后,苏青绮渐渐也便不如何抵触和沈湘阁一块,虽然两女在榻上经常对骂,要不是赵无眠在,估计得掐起架来,但也没少针锋相对。

可惜后来自从沈湘阁主动捧着自己让赵无眠瘫下来后,似乎就激起了苏青绮的好胜心,于是渐渐从对骂演变成了在其他地方争胜负……

沈湘阁瞥了瞥嘴,“她面皮多薄,天没亮就穿衣服逃走了,这样等一早见你,还能装出一副昨晚没来过你屋的假象……切,真虚伪……嗯!你动什么动?我说她一句你还不乐意?本小姐不伺候了。”

沈湘阁翻身下马,侧躺在榻,背对赵无眠,只是动作太激烈,似有一声‘啵’的轻响。

“娘子累了,躺着便是。”赵无眠坐起身,跪在沈湘阁腿前,拿来枕头。

沈湘阁美目轻眯,冷哼一声,后忽的轻咬粉唇。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洗漱后合衣出屋,赵无眠来了洛湘竹的闺房。

虽然是轮流看护洛湘竹,但郡主此刻高烧,慕璃儿显然是没什么心情和情郎亲热,也便没有和苏青绮,沈湘阁一块瞎折腾,此刻她还坐在榻侧,握着洛湘竹的小手,俏脸担忧。

“近些日子可是好些了?”赵无眠也在榻侧坐下。

慕璃儿微微摇头,“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只是若这次不能寻得错金博山炉,来年恐怕还得高烧……这段时间,必须有个了断。”

赵无眠微微颔首,让慕璃儿去休息,他则照看了洛湘竹片刻后,不曾吃午饭,苏青绮便匆匆推门。

“公子,朝烟的信!”

赵无眠微微一愣,神情一喜,“可是逐北盟遗址的具体下落?”

“恩,名为蓬莱,在咫尺天涯的周边海域,被白雾笼罩,极为难寻,若是没有舆图,进去也是两眼一抹黑,云舒方才便去了翡翠宫,用你的牌子把舆图拿过来了。”

苏青绮蹦蹦跳跳举起手中舆图。

赵无眠眨眨眼,“她一个人去了?怎么不叫我?”

苏青绮不跳了,稍显尴尬,细声细语道:“恩……云舒,云舒觉得你这些天被妖女迷了心智……不高兴……就,就……”

得……观云舒还是一点没变,不过舆图既有,那自然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养精蓄锐多日,只等今天。

赵无眠垂眼看向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洛湘竹,深呼一口气,将她扶起来,“帮郡主穿衣,我们即刻出发,刻不容缓。”

“恩!”

————————

过渡一章。

说实话,还是追读好。

晚上河蟹不工作,等白天,可能就不是完全版了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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