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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没天理了,木大人那么好的人,竟然又被撤了。”
“人家献秘方有功。”
“屁,听说这回不是瘟疫,是下毒,搞不好就是他下的呢。”
“可不要瞎说呀,咱又没证据。”
“这老天真是不长眼那。”
丝丝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这次军营也有牵连,感情是釜底抽薪,让郁铭也埋怨木子丰办事不利,或者是想向郁铭示好。玩儿权术的人心都好脏诶。
“爷爷,爷爷。”扯了扯徐长功的耳朵,将一颗葡萄塞进了徐长功的嘴里,“爷爷,咱就真的不管干爹了吗?心情不美丽。”
“你自己惹得麻烦已经够多了,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浑身是铁,能做几只雕翎箭。
咱就是平头老百姓,这年头,有的饭吃就不错了,还想管朝廷的事情,你忘了你折腾没了的你郁叔叔的一个月的军饷啦?”
丝丝不说话了,弱弱的趴到了徐长功的背上。
“爷爷,我懂了,有的时候吃亏是福,只是心里还是不太舒坦,学台成了藩台,只怕田穗儿往后更嚣张,不知道那老不死的还会不会再打娘亲的主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想那么远做什么。”
“也是,爷爷我们回家吧,嘻嘻,娘亲做了好多的蓝莓酱,我做个蓝莓山药给你下酒怎么样?”
“太甜了吧,肉末茄条还差不多。”
“那还是拍个黄瓜吧。”
“欠揍我不背你了啊。”
“诶,别扔。那再饶你两头糖蒜。”
糖蒜还没剥完呢,木子丰就气哼哼的被小天给拉了回来。”
杨亦周噌的就跳起了起来,瞬间撕下了伪善的面孔。
“哼。”
丝丝倒也不惧,冷哼一声,抱着茶杯吹起了气儿来。
“丝丝”,杨亦周缓了缓见丝丝毫不畏惧,顿时就软了下来,“丝丝,你可知道,这以次充好,这是多大的罪过。”
当的一声,丝丝就把手里的茶杯扔到了杨亦周的脑门子上。
“多大罪过你既然知道,还跑过来陷害我,你当真以为你攀上藩台这棵大树,我治不了你了吗?
笑话,没有金刚钻,我敢开这么大的米行,来人,把账本儿拿来。”
小天赶紧捧着厚厚的账本儿进来了,哐当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威风凛凛的站到了丝丝的身后。
“亲兄弟明算账,姑父,这是赈灾以来,藩台衙门跟我们买粮的账本儿。木大人做事厚道,我就不计较了。
但是鉴于咱们跟新任藩台大人的关系,担心大人的官誉被人诟病。先把这些钱算算吧。
我们本来是按照亏本价儿卖给木大人的,一斤才四文钱,现在你看看市面上的价格,糙米都涨到五十文了。
咱是亲戚,我也不要你五十文,一斤十五文,而且要提前半个月预交订金,才能安排给你们发货。”
“你,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要保证质量哩,而且交易的时候,要当时验货,钱货两清才行,否则你半个米粒子都甭想看见了。
还真当我是傻的呀,弄些烂米跟我退货,在这里退一部分的银子,再跑到外面高价倒卖一回,一倒手,里外里就是几千两银子,有银子我自己不会赚啊,让你坑。
自作聪明的家伙,最后再给你加一条儿,要现银,不要银票,哼。
我再奉劝你一句,弄虚作假,以次充好,倒买倒卖,条条可都是掉脑袋的,脑袋玩儿丢了,挣多少银子可就都跟你没关系了。”
“丝丝,既然你不听好言相劝,你知道我是代表谁来跟你谈话的吗?你可不要后悔。”
“你不后悔才行”,小天递上了一条口袋,“我家的米袋子上都是有喇叭花标记的,你的那三万斤,可有标记呀。”
杨亦周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他咋就没注意这个问题呢。
“姑父,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拜托你回去禀告藩台大人,尽快把粮款付讫,我们还等着周转呢。”
“哼,你们很好,你们等等着。”
“我们等着。”
丝丝很认真的回答着,不过等来的不是杨亦周的报复,而是另外一件的麻烦。
什么京城来的传旨官,丝丝糊涂了,她就一个小屁孩儿,啥时候惹上京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