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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天,丝丝才认出了人,她没有想到的是,新任青田县令不是外人。
“便宜爹爹,你咋这样了,快吓死我了。”假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胸脯。
郁铭廋了好几圈儿,满脸的胡子,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蜡黄,放佛苍老了有二十岁。
“你娘呢?你们为什么突然离开京城?还给我留了一封绝情信,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感情是这么回事呀。
“爹,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呗,然后慢慢说。”
“不行。”
一双大手掐住了丝丝的小肩膀,疼的丝丝吱哇乱叫。
“爹,我跟你是一伙儿滴呀,你松手,我要散架儿了。”等郁铭松了手,丝丝躲出去了老远,把着门框分析,“离京之前,娘一个人去见了一个人,见了谁没人知道,回来就突然要回家,至于信的事情,肯定不是她写的,肯定也不是我写的。”
她能认识的字有数儿,能写名字就不错了。
“当真。”
“亲爹呀,我真的跟你是一伙儿的呀。此时此地的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就是希望这个男人好,她不想耽误这个男人的前程,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郁铭的亲兵自然都认识她,也没有阻拦,也没有通报,可是等她进了郁铭房间的时候,哪里有什么病人,只有一桌酒席,郁铭则笑嘻嘻的坐在那里傻笑呢。
“你,你不是,不是受伤了吗?”
郁铭笑着,拉着柳氏坐下,咣当一声,这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让人给关上了。
“娘亲你和爹好好谈谈啊,爹为了你官儿不要了,爵位不要了,啥啥都没有了,你要是再不要他,他就真的跟死了没啥区别了。”
丝丝在窗户外面说完这句话,嬉笑着就跑了。
郁铭拉着柳氏的手,轻轻揉捏着,不忍心松开。
“娘子,丝丝说的对,你要是不要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那我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不如跳了汾河得了。”
“别,别,别——。”柳氏想把手抽回来,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羞涩的低下了头,“没人要你,我,我要你就是了。”
“娘子,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呀?”
“我。”柳氏别过了头去,不敢再看郁铭的眼睛,“没,没谁,我就是一时想,想差了而已。”
郁铭和柳氏和好如初,家里又热闹了起来,可是小天却因为落榜不开心了。
“哥哥,你不理我了呀,你真的不理我了呀;
哥哥,你说过给我当马骑的呀,你什么时候给我当马骑呀;
哥哥,你答应带我放风筝的呀,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放风筝呀;
哥哥,哥哥,哥哥——。”
丝丝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想让她的小天哥哥开心,可是小天就是一脸的阴郁。
“呜呜呜。”
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小天慌了。
“丝丝,别哭,别哭了。”赶紧趴到了地上,“哥哥给你当马骑好不好?”
“我不要。”丝丝搂住了小天的脖子,“我不要哥哥难受,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天天对我笑就好。”
柳天罡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么个小不点儿要养家糊口,还要照顾自己的情绪,心里酸酸的。
“丝丝,哥哥没事,哥哥就是觉得最近太浮躁了,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清清静静的读书,来年一定要高中。”
“那我们回汾河湾吧,让娘亲好好跟爹爹培养感情。”
俩人说着就去找柳氏,可是等进了房间,发现柳氏眼圈儿是红的,还把一样东西,好像是信藏进了袖子了。
“啊,你们来了,娘亲想跟你们说个事情,很久没回家了,我想回汾河湾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