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盼儿毕竟是在和平社会长大的,即便自己遭到了家暴,杀人之类的事情对她来说非常遥远,甚至她都没怎么见过死人,正因为这样,当初亲眼看到吴广言在自己面前被撞,她着实有些害怕,甚至止不住地恐惧。
要不是自那之后穆凌就消失了,她觉得自己恐怕会惊恐好些日子。
但现在得知吴广言要瘫痪一辈子,还将面临□□谋杀未遂的起诉,她却有些高兴。
“真没想到那个吴广言竟然会这么疯狂,家暴就算了,还想杀人!”叶律师道,之前诸盼儿跟她说吴广言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她还觉得诸盼儿想多了——吴广言是念过大学知道法律的,她原本以为这人在坐过牢之后,怎么着都该学会安分守己。
“叶姐,疯狂的人真的很多,之前不是还有个男人因为法官判了离婚,就把法官连同前妻都杀了吗?”诸盼儿道,表情有些怏怏的。
“你被吓坏了吧?我看过监控了,你踩刹车真的踩得很及时,要是你没停下,说不定就被撞死了。”叶律师道。
“那是老天在帮我,才让我得以逃脱……”诸盼儿又道,话里满满的都是对穆凌的感激——是穆凌让她获得了新生。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叶律师又问。
“我想让叶姐帮我打官司。”诸盼儿道,这次吴广言是被警局的人起诉的,但她也可以出面,让吴广言判刑很重。
“有必要吗?”叶律师有些不解,如果吴广言没有出车祸,她是赞成诸盼儿起诉吴广言的,但吴广言都瘫痪了……这样的情况,吴广言是不可能还去坐牢的。
“有。
吴父也曾愤怒过生气过,偏偏吴广言打完之后,又会哭着忏悔。
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吴父吴母到底没办法放着吴广言不管,在被吴广言烫伤的胳膊上涂上药膏,就又去给吴广言擦身了……
而这个时候,吴广言的罪名终于被定下了,他被判刑二十年。
因为吴广言身体不行,所以是刑期是监外执行的,就像叶律师说的那样,诸盼儿花了很多功夫让吴广言的刑法变重,但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也不能说没有意义,至少可以震慑别人。”诸盼儿道,她的事情闹得挺大,这个新闻让多点人看到也好。
“也是。”叶律师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道:“盼儿,最近有个一直被家暴的女性向我们求助,她的情况比你好一些,已经闹过几次离婚了,但她的丈夫打了她的父母,又去她儿子的学校闹,她就一次次妥协了……原本她一直想着熬着熬着,等熬到她丈夫打不动了就没事了,直到无意中看到她儿子胳膊上有很多伤痕,得知她儿子一直自残,才下定决心要离婚。”
“我要做什么?”诸盼儿立刻问道。
“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陪着她,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而且如果她丈夫求饶或者别的,我担心她又会心软。”叶律师道。
“我把她带到我的公司去吧,看到别人离婚后过的很好,她应该也会有所改变。”诸盼儿立刻就道,国内的某些教育问题,很多女性就算经济上独立了,精神上也做不到独立,不过如果有人陪伴,那么她们其实也是能学会独立的。
“可以,还有她的儿子的心理问题,你也要注意一下。”叶律师道。
“我会的。”诸盼儿笑了笑,她以前在电大读管理,已经毕业了,现在她又找了一个学校开始学心理咨询方面的知识,打算学几年之后就去考个心理咨询师。
她不打算当心理医生,只是希望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可以更轻松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诸盼儿的家政公司越开越大,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但她的生活过的一点都不奢侈——她把自己大部分的收入都用来帮助那些跟自己一样遭受过苦难的女性了。
助人就是助己,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别人帮助了她,现在她有能力了,自然也应该去帮助别人。
诸盼儿帮助了很多女性,她让那些女性获得了新生活,也让那些女性的孩子得到了更好的教育,而等这些女性独立起来,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他们的组织的人数也就理所当然地增加了,特别是那些孩子,他们很多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还愿意为这个组织出力。
到了后来,诸盼儿甚至发现,她最大的成就并不是开了一个家政公司,而是救了很多人。
她不知道穆凌到底去哪里了,但她会像穆凌一样去帮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