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一走进汉尼拔的家里,看着和乔安娜住处完全相同的建筑结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我刚搬过来没有多久,希望不会太失礼。”汉尼拔反手把门给关上,走到了希尔德的身边。
希尔德看看这里浓厚的北欧极简风格,极端鲜明的白色让整个房间都显得非常清冷。这显然不是英国人所推崇的住宅风格。他因此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我很少见到这么具有个人风格的装修方式。···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您?”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伸出手来。虽然他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但在他的人格魅力之下,几乎没有人能在意那点细枝末节的口音问题。希尔德和他握手,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不差。
“——伯顿·希尔德,我是乔安娜的父亲,希望她没有太打扰您。”说完这句,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汉尼拔的名字。希尔德恍然大悟的说道:“您就是那个心理医生···你给乔安娜写的评估报告?”
在希尔德恍然大悟的时候,汉尼拔差点以为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过去。毕竟你不会和病人做朋友的,不是吗!”
乔安娜这句话才刚说完,风轻云淡的表情还没有从她的脸上的撤离下去。希尔德先生就敲了敲她的脑袋。
“啊!你在干什么!”乔安娜吓了一跳。
“我和谁谈话到时候,你都打定主意要弄一些小秘密了是吗!”
乔安娜默了一下。
贝克街对她来说是个有趣的地方,但并不适合她的父亲。
“您一直在从我身边的人那里探听消息。我们不能多一些信任吗?”她硬着头皮反问
对面依然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这让她深感不安。
希尔德听到乔安娜这么说。他知道乔安娜一直都是这个意思。
但真的被点破的时候,在工作时无所不能的首相秘书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受伤的情绪来。
乔安娜自觉失言,呐呐的闭上了嘴。
汉尼拔的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你可以···和你工作的那些人谈论,他们都会愿意听你说的。”乔安娜没有放任沉默的气氛太久。让父亲停留在汉尼拔这里并非明智的举动。即使汉尼拔目前还没有在伦敦寻找食材的计划,但他的本质还是危险的。
“你!”希尔德先生本来在等待来自女儿的歉意。
他最后没有等到道歉。
反而被乔安娜冷嘲了一句。
希尔德先生愤愤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生硬的对汉尼拔告辞。
“希尔德先生···请等等。我能要一张你的名片吗?”汉尼拔站起来,提出了请求。作为交换的,他也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乔安娜楞了一下,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父亲。藏在睡衣里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
“我想还是算了。她大概根本不想要她多管闲事的父亲。”希尔德看看乔安娜,冷冷的回答。
他自顾自的下楼,留下心理医生和他的病人在二楼单独呆着。
乔安娜紧绷着身子坐在那里。她有些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独自离开。
···他大概真的被伤到了。
乔安娜闭了闭眼睛,让心头的酸涩略微的散去。
然后用相对平静的一起对汉尼拔说:“你不该问他要名片的。”
“我只是想要邀请他来参加我的宴会——最普通的那一种。我暂时还不想要打破我在伦敦的宁静生活。”汉尼拔喝完了杯子里的威士忌。“你要一起吗?”他问的是威士忌,也是问宴会的事情。
乔安娜站起来,她摇了摇头,“我早上吃了止疼片,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