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年三十,吃了晚饭,容太妃推脱自己累了,只由孟靖寒带着庄敏华去了望岳搂。
临行前丫鬟们围着庄敏华团团转,捧衣裳的,端首饰的,伺候庄敏华梳妆的,好在都是做习惯的,倒没有忙乱。
孟靖寒早就自行穿戴好了,只见他头戴玉冠,身着雪青色暗纹缎袍,腰上悬着一块羊脂玉镂雕福字佩。眼眸带笑的坐在一边看着她,一向冰冷的眉眼里染上了笑意,容色的加成是成倍的。庄敏华看得呼吸一窒,心里一热,粉面上染上了一层红霞。她捂着脸颊,心里尖叫,真是受不了,好想扑倒太静啊!
好一会儿,庄敏华才穿戴好,只见她身着大红缠枝牡丹织金妆花褙子,粉红绣波纹马面裙,梳了一个高髻,戴着点翠镶红宝蝴蝶簪,茜红又给她披上大红镶白狐狸毛斗篷。整个人越发显得肌肤胜雪,眉目似画。
两人携手出了门,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望岳搂。这个时候烟火还没有开始放,孟靖寒让人先点了一些酒菜上来。
庄敏华和孟靖寒在桌前坐了,让丫鬟们不用伺候,自去玩去。自己则动手给孟靖寒斟了一杯竹叶青,说起悄悄话来。
四个丫鬟站在窗户前,叽叽喳喳的指着外面说话。
窗户口蒙了一层纱,可以看清楚外面,外面却不能看到里面。这也是望岳楼的一个特色,这一点深受广大贵女们青睐。
“咦,那个有点眼熟啊!”碧青指着楼下的一个男子道。
大家伸头一看,橘黄啐了一口,“不就是单家那位公子嘛。转身就对乐阳公主道:“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公主不如先回自己的包厢,眼见这时辰差不多,快要放烟火了呢!”
大家看了一眼就算站着十几个人,还显得宽敞的包厢,心里不由道,你骗谁呢!
乐阳公主正嘴里塞着东西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再加上那对圆溜溜的杏眼,就跟一只小仓鼠似的,庄敏华的手忍不住痒了痒,但是她忍不住了,她不愿意跟单家人呆在一起啊!所以乐阳公主,对不起了。
乐阳公主还没说话呢!单元容惊叫:“天哪,你居然敢赶公主出去,郡王爷,你就不管管郡王妃吗?”
孟靖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妻子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单元容双手交叉合在一起,放在胸前,满眼都是痴迷,“郡王爷你不用言不由衷,我知道郡王爷你并不是真心要娶庄氏的,她一个和离妇人如何配得上郡王爷你这样高贵完美的男人。”
庄敏华如何看不破她的心思,讽刺笑,“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
“当然。”庄敏华话刚落音,单元容留接上了,“以我侯府嫡女的身份,再加上我的美貌,我的品行,我的教养,比你好了不止百倍,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可以配得上容郡王,我与容郡王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双。寒哥哥早就答应我了,待我及笄就来迎娶我。庄敏华你鸠占鹊巢,最好识相点。讨好了我,我还能让你在容郡王府做个妾。”一开始她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来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相信了,她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
屋里的人顿被时目瞪口呆,这哪里来的疯子啊!岂料单美容也站出来,激动道:“原来这个容郡王妃的位子是我家三妹妹的,容郡王早就许给我三妹妹的,庄敏华你好意思在这里装相,让我们给你行礼。”
倒是棉絮还有点理智,她后退了几步,拉了拉呆住了的单明瑜。
单明瑜迟疑的看了一眼单元容,看见元容笃定的神色,再看看屋子里不说话的其他人,他相信了。他甩开棉絮的手,皱着眉头对孟靖寒语重心长道:“既然已经答应娶元容,怎么又娶了庄氏?你这样言而无信,让我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就算单元是及笄时也不行。当然你若是有诚心现在就将庄氏休了,将正妻位子让出来,这事还有得商量。”
单元容跺脚,撒娇道:“哥,怎么能这样说寒哥哥?我没关系的啦!就让庄姐姐帮我占着位子,等我及笄时再取回来就是了。”
单明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天真的妹妹,“你怎么这么傻,男人最容易变坏,万一……”
“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醒过神来暴怒的孟靖寒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断,孟靖寒大喝一声,“你们都是聋子,就任这对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败坏本王与郡王妃的名声?给我堵着嘴,拖下去,先关在府里,等我们回去了再处置。”简直岂有此理,怎么世上会这样自说自话的人?他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这要是让敏敏误会了怎么办?真该死,回去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孟靖寒难得在外人面前说这么多话,看来是气得不轻,雪白的脸颊也是气得泛红,眼里满是嫌恶,一副忍受不了的模样。
侍卫们一拥而上,不容反抗的将单家的人都捆成了粽子,连单美容和棉絮都不例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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