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敏华笑道:“她逗你呢!今儿你们都没能进宫,上次她也没进呢!光在外面看着,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橘黄恍然,再看茜红在那捂着嘴笑,哪里还不明白,咬了咬牙,也憋不住笑了。扑到茜红身上挠她痒痒,“叫你哄我。”
茜红被她一把扑倒,痒得不行,躺在锦褥子上笑个不停,“哎哟,我错了。好妹妹,饶了我一遭。回头我给你做双鞋,权当赔罪。”
橘黄道:“这可是姐姐说的啊!郡王妃,你可要给奴婢做证啊!”
庄敏华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们,闻言点了点头,“好,我给你做证。茜红敢赖账,就罚她做两双。”
橘黄得意的瞄了茜红一眼,将她拉起来,帮她整理因为挣扎乱了的头发衣裳。
经过两人这么一打岔,庄敏华飘忽的心思倒是收回来几分了。
庄敏华见两人确实好奇,不由来了几分兴致,便将皇宫里的情形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遍。
听得茜红橘黄两人睁大了眼睛,向往不已。
庄敏华心里一动,不由半开玩笑的道:“以后说不定可以寻了机会带你们进去看看。”
茜红知道身份,也就是谢了庄敏华并没有抱希望。倒是橘黄,高高兴兴的谢了庄敏华,一副当了真的模样。接着从暗格里拿出点心来,“郡王妃,你先垫一垫。早上就没吃多少,别饿坏了。”
庄敏华点点头,捡了几块爱吃的点心吃了。
章嬷嬷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由暗自皱眉头,心里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跟郡王妃提一下,丫鬟们的规矩还是太差了。怎么能当着主子的面打闹呢?且都说了好一会儿话了,才想起主子还饿着肚子。至于庄敏华说的话,她只当郡王妃哄橘黄那个傻丫头的。
马车走得很慢很稳,庄敏华时不时将车帘掀开一个小角偷看外面的街景。
天气放了晴,也有人愿意出来走动,所以街上的行人并不少。街道两边的各种铺子也有人来往出入。很是热闹的模样。
橘黄看得目不转睛。”
“太妃!”尚嬷嬷吓得不行,想捂住容太妃的嘴又不敢,得亏她每次涉及皇宫里的事就将人打发出去了。她拼命朝庄敏华打眼色,让她来劝一下容太妃。“太妃,你……这以下犯上的话说不得啊!”
容太妃摊在椅子哭,“说不得?他都要我们母子的命了,还不让人说了?为什么皇家人就是这么狠心啊!”
“我儿自十二岁起就从军起,为大齐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无数次拒北蛮于城墙之下。他驻守边疆,整整八年,让大齐的子民不被杀戮,让大齐的城池不被蛮人占领。”
“十二岁啊!别人家的孩子十二岁在做什么?是在斗鸡走狗!或者是坐在窗台明净的课堂上念书!而我儿呢?十二岁就要面对那些凶残的北蛮人,用稚嫩的手拿起刀剑与凶狠的蛮人拼杀。我儿受了多少次伤,数都数不清了。八年母子分离,我在后面担惊受怕,我儿在前方浴血奋战,可是还有那个小人在后面捅冷刀子。这么多年我儿能活下来也是他命大。”
“好容易寒儿回了京城,没了兵权就没了,我不稀罕,我宁愿他呆在我身边平平安安的。可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儿,为了一个假和尚说的什么命格,他就一直想让寒儿去死。”
“没天良的,你就是不惦记寒儿是你侄儿,也要惦记他父王救过你一命啊!他对得起当初救你不要命的弟弟吗?”
“王爷啊!你看看,你当初救的是怎样一个白眼狼?他要灭了你最后的血脉啊!王爷啊!你来看看我们母子,你当初为什么要救他,代替他去死呢!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让人欺负。”
庄敏华听得心疼,一面又想原来容王对皇帝还有救命之恩,难怪皇帝从来不敢明面上对孟靖寒不好。
尚嬷嬷见庄敏华还在那发愣,只当她年轻经不起事,心里不由闪过一丝失望。嘴上却继续低声劝容太妃,“太妃,你怎么着也得等郡王爷回来再说啊!你若是有什么闪失,你让郡王爷怎么办?当初你中毒的情形你忘了吗?你难道还想看着郡王爷单枪匹马的冲去皇宫拼命?”
容太妃道:“如今都快没命了,拼命不拼命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庄敏华回过神来也赶紧劝道:“母妃,你就能肯定郡王爷这次去就一定是送命?郡王爷这么多年都是逢凶化吉,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郡王爷武功高强,母妃你要对他多点信心啊!”
容太妃充满期待的看着她,“真的没事吗?”她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庄敏华信誓旦旦道:“肯定没事,待郡王爷出征,我与母妃呆在佛堂里念经抄经每日茹素给郡王爷祈福。我相信只要我们心诚,菩萨定然会保佑郡王爷的。”当然没菩萨什么事,有她在就行了,她肯定不会让孟靖寒出事的。但是她肯定不能这样告诉容太妃,只能借菩萨的名义。
容太妃看着庄敏华那张坚定的小脸,含泪道:“好孩子,好孩子,母妃听你的。咱们从今天起就开始茹素,从明天起你早上过来跟我一起抄经念经。”尚嬷嬷感激的看了一眼庄敏华。
庄敏华呆了,今天就开始茹素?那她岂不是连续好几个月都吃不到肉?!
她这算是挖坑把自己埋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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