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觉得很痛,高温下的滚油腐蚀过皮肉带来的剧痛,脖子上的绳子在缓慢的挤压着所有的空气,她无可奈何的睁着眼,呼吸不到,呼喊不出,疼痛在蔓延,一寸一寸的侵蚀掉她所有的淡然。
“啊!”抑制不住的示弱声音从嘴里蹦出,护士强行的压制着她翻来覆去滚动的身子,似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皮肉下剧烈颤动的血脉。
“止痛剂。”主任一针注射进她的静脉中,却好像药水石沉大海毫无作用,不得已情况下,“再注射。”
渐渐的,也许的太过疲惫,她在数人的压制下恢复安静。
氧气罩下的脸毫无血色的窝在病床上,与之苍白的白色混为一体。
主任摘下口罩,从病房内走出。
施老虽不及莫誉毅苦苦守候三天,但基本上天一亮就跑来医院,整个F国帝都都知道现在的施家氛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死寂。
莫家家主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乘坐专机而来,外界媒体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莫家与施家的强势镇压下,外面似如同往日那般风平浪静。
莫誉毅窝在椅子上,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满目遗憾的主任,他怕他的嘴里说出那个不详的结果,他宁愿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是一场幻觉,她还好好的躺在里面,只要他安静的等下去,她会醒过来。
施老迫切的问道:“情况不好吗?”
“昨天检查的时候我本来想说,但我觉得可以再观察一下,可是——”
“可是什么?”莫老诧异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是今天检查发现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了。”
话音一出,莫誉毅几乎是反射性的从凳子跳起来一跃而至他的面前,“她是不是没事了?”
“目前来说已经没事了,不过——”主任再次欲言又止。
“拜托你一次性说完,别大喘气。”
“你应该试着相信我。”秦苏试着安慰了一下他。
莫誉毅苦笑,“再看到你与他缠打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很干很涩,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喉咙里喷出来。”
秦苏再顺了顺他的头,“你应该学会相信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无能为力。”
莫誉毅放开她,站在她身前,目光异常炙热的看着她,“如果是曾经的你,我会试着相信你,我相信苏苏连蛇都敢捉,整天带着一把刀在自己衣服里,面对危险面不改色,可是现在的你不同,稍有闪失,我会后悔一辈子。”
秦苏抬起手忍不住的再顺了顺他的头,想着师父的语气,认真道:“不论是以前的秦苏,还是以后的秦苏,都是那个秦苏,她不会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而选择依靠,幸福,从来不是傻傻等出来的美丽,而是相携同行走出来的辉煌。”
“……”莫誉毅抓住她的手,瞧着她如此执着的劲儿,酝酿了一番情绪,俯身直接将她抱起来。
秦苏急忙靠在他怀里,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心急,看着他走去的方向,轻叹一声,“我没有那么虚弱,我觉得我现在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莫誉毅沉默着将她放回床上,站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瞪着她。
秦苏靠在床垫上,沉默的氛围下,她好像听见了他心脏处那颗正在剧烈鼓动的心跳声。
莫誉毅仰头长喘出一口气,他道:“苏苏,我其实不想这么快的,我其实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秦苏坐起身,点头,“你刚刚可以慢慢的走回来。”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我明白了三子那个时候说的话,我有多想告诉全世界这个消息,可是我又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后你会危险,那种心情,是矛盾的,我既想要这样下去,可是又怕你难受。”
秦苏握上他的手,笑道:“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选择沉默,不要说,不要想,顺其自然。”
“苏苏,你有没有后悔过跟我在一起?”
秦苏靠近他,双手环绕过他的腰身,抱紧他,“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遗憾,也不将就,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我不屑敷衍,我竟然握上了你的手,便不会再有后悔二字。”
莫誉毅抱住她的头,轻轻摩挲,“那你会高兴我们之间多一个人吗?”
秦苏松开他,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弧度,不明道:“什么叫做多一个人?”
莫誉毅蹲下身,将手停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刻意的放的很轻很轻,他道:“我们有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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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包子上屉了,此处必须有掌声。
月初好像都没有票票,小蛮默默的等着,来一个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