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秦歆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板上,手里的枪顺着她的指尖滚落在身侧,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想要撑起自己发软的身子。
秦苏置若罔闻般继续倒茶独自自斟自酌着,显然没有过问身后还在试图爬起来的女人。
秦歆想要重新把手枪拿回去,奈何双手根本不听使唤,刚刚动弹一下,整个身体失去控制权再次软倒。
秦苏斜睨一眼滚到离她不过两步距离的手枪,没有打算拿起,似乎料到了秦歆也无力再承担这手枪的重量。
秦歆喘着气,不止一次试图站起来,她瞪着女人得意的面容,咬紧牙关,“你做了什么手脚?”
秦苏放下茶杯,单手托腮,“秦五小姐不是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吗,你觉得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什么手脚?”
秦歆双手握拳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目眦欲裂的瞪着秦苏那张笑靥如花的嘴脸,漠然道:“我没有喝你的茶,为什么会这样?”
“是吗?”秦苏拿起小木棒挑了挑香炉中烟雾袅袅的药草,似笑非笑道:“也许是陈妈回来找你了吧。”
秦歆怒目,“那个香炉有问题?”
秦苏冷笑,“你真以为这香有问题?”
秦歆气喘吁吁的想要再次爬起来,可惜双脚刚刚撑起一些,身体又一次不听使唤摔倒下去。她抬头,一道身影遮挡住天花板上的灯光。
秦苏眼睑不着痕迹的眯了眯,她没有再靠近,就这么拿起桌上刚刚烧沸的开水,道:“既然秦五小姐不肯给面子喝一杯茶,毕竟这茶水可是陈妈生前最爱的,怎么也应该给秦五小姐尝一尝才好。说不定你喜欢上了呢,浓浓的茉莉花味道,有些苦,但却有一股苦尽甘来的滋味。”
“啊!”沸水落在秦歆的脸上,激的她本能的抬手颜面,疼痛在指缝中渗透皮肤,疼的她满地打滚。
秦苏将茶壶放回原处,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秦五小姐如果喜欢这里,可以多呆一会儿。”
秦歆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她晃了晃头,疼痛让她清醒了片刻,可是依旧抵挡不住脑中的晕眩。
随着药香的弥漫,她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秦苏穿上外套,从楼梯上缓慢走下,大厅中隐隐约约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绕过厨房,从小门中走出。
步行街街头处,有一间露天咖啡厅,秦苏点了一杯饮料,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一些无足轻重的实时报道。
“嘭!”
一杯饮料还未见底,一声不容忽视的爆炸声从街尾响彻至街头。
随着爆炸的方向看过去,一场大火浓烟滚滚。
约莫五分钟左右,组长将组好的最为通顺的一组数字念出来:“今晚杀人,不得有失。”
“搞了半天,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莫誉毅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身影,“让人放出消息,今晚又逮到了一个人。”
夜色朦胧,晋家大宅却是灯火通明。
书房内,晋老焦急不安的绕着桌椅绕上了几圈,原本以为悄无声息的把人处理干净便好,却没有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肯定是料到了自己会派人过去。
“咚咚咚。”晋夫人拿起一杯牛奶走入房中。
晋老摆了摆手,“不喝了,让我静一静。”
晋夫人放下杯子,却是没有离开。
晋老蹙眉,“夫人想说什么?”
晋夫人莞尔道:“老爷只是想着怎么派人进入营区把那个人不动声色的除掉,可是您越想除掉越容易扑进他们的陷阱里,看此情况,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正等着您往里跳。”
“我自然知道他们这是瓮中捉鳖,可是如果明天开始提审,那个人肯定会支撑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顺藤摸瓜下去,我帮助叶家的事自然会曝光,这样一来,我难免百口莫辩。”
“老爷怎么不想着换一个方法。”晋夫人笑意更深。
晋老不明,“夫人有什么办法?”
“今晚莫老去了将义山庄,莫夫人在医院里,整个莫家只有一个人待着,有什么事能让莫二少即刻从营区离开分身乏术呢?”
晋老如梦初醒,一拍桌子,大笑起来,“还是夫人镇定,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背后放火呢,既然他们把前门封了,我只有想办法从后门进去了。”
“人我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应该到莫家了。”晋夫人将杯子拿起来,笑道:“现在老爷子有心情喝了吧。”
晋老一口气喝光,目光挑向窗外,越发犀利,“我倒要看看堂堂莫二少是以大局为重,还是因私忘公。”
晚风拂过树梢,吹动一片一片落叶从天而降,一辆车未有半分迟疑的碾压而过,在夜境下,只余下一抹亮丽的尾灯。
莫家大宅,佣人们收拾完之后悉数回到房中休息,只有两三人还在收拾着厨房。
“咚。”厨房外的小院子有什么跌落声,佣人急忙推开门,除了觉得晚风有点寒气外,并不见什么生物。
佣人合上门,重新将地板擦干净,只是她下意识的发现自己刚刚踩过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脚印,从鞋印上辨别,应该是一个男人。
她本能的张开嘴想要叫一声,突然一只手臂横放在她眼前,她眼前一黑,身子顺着来人的拖力从小门处被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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