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偌大的苏家坊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连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裴小昕都压抑的说不出话,所有人都精神萎靡不振,似乎已经认定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不得不被强行赶出去的预兆。
入夜,陈妈收回店外的小牌子,她不得不承认秦歆的一席话让她好不容易松下的脑神经再次绷紧了。
苏家二爷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人,与秦家那两只伪君子一模一样,都是一群打发不走的臭苍蝇。
“我听小谦说今天堵路的那辆货车上有毒蛇?”秦苏主动走到莫誉毅房前,开门见山的问道。
莫誉毅刚刚洗完澡,穿着一条花裤衩,上半身半搭着一件毛巾,发梢上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颈脖滑至心口,灯光虚虚晃晃的落在他周身上下,淡淡的茉莉花香随风飘散。
秦苏急忙避开他裸露的上半身,却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想要再偷偷瞄一瞄。
莫誉毅瞧着小心翼翼偷看自己的女人,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还停放在停车场内,我等一下让人过来把它拖走。”
“我知道了。”秦苏面颊有些发烫,慌不择路般转身离开。
莫誉毅笑而不语的瞧着同手同脚的女人,拿起毛巾不以为意的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水珠,蓦然一惊,她问毒蛇做什么?
一种不祥预感在心口油然而生。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苏苏,你觉得你毒死了苏二爷,你还能置身事外?”
“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秦苏没有弄懂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沧源,只要不被人发现,她完全有能力毒害任何企图欺压她的人,哪怕对方是权势家族,她秦苏也有把握不动声色将他们第二天传出暴毙的消息。
可是……
“好,你取到了毒,然后你也成功的进去了苏家,接近了苏二爷,很顺畅的下了毒,或者给了他一刀,可是你没有看到那个玩意儿吗?”
秦苏顺着他手指指去的方向望去,一个黑盒子不偏不倚的对着他们,她不明,“那是什么?”
莫誉毅轻叹,“你的一举一动,从你进入苏家领域开始就被那玩意儿拍摄了进去,第二天苏二爷死亡的消息一传出,警方调取监控,查验指纹,不出十分钟你就会被逮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秦苏心口一滞,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低估这个世界的龙潭虎穴,处处机关。
“傻丫头。”莫誉毅将她扶下车厢,看了看她被咬上的右脚,直接打横抱起。
体位一变,秦苏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就算是普通蛇咬的,也要处理伤口,需要大量清水冲洗然后上药。”莫誉毅抱着她径直走进苏家坊,无视陈妈那一双灼灼如炬的双瞳。
秦苏有些疲惫,处理好伤口刚刚躺回床上就忍不住眼皮子的强势攻击,就这么合眼沉睡过去。
莫誉毅坐在床边,她第一次没有带着戒备让他即刻出去,她的睡颜安静的映入眸框,这样的她,消去了那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气势,无论她秦苏伪装的多强大,终归她也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傻丫头。
“睡吧,明天起来,一切都会恢复平常。”
深夜十二点,城市的霓虹灯消去一大半,泊油路上一辆接着一辆专车汇聚在政厅大楼下,保安们严正以待,周围警力出动,确保并没有任何记者媒体得到风声潜藏在暗处。
Z(政)委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匆匆走上台阶,身后紧跟而来警署总长。
齐警问道:“为什么江市会突然召开这场会议?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Z委摇头,不明道:“我也糊里糊涂,刚刚睡下就接到电话,看这情况,恐怕整个省里的领导都到了。”
“齐警、姜老你们也到了。”总秘书长急忙从车里走出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扣上就跑上台阶,“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可能与京城的某个世家有关系。”
“京城世家?”齐警愕然,这段日子顾家出了那么多事,难道与顾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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