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陈妈端着牛奶推门而进。
秦苏洗了洗笔,放置在一旁晾着,道:“听说今天是秦霖出殡的日子?”
陈妈微微点头,“新闻上一直在播,秦三爷这次算是栽了。”
“这段日子咱们小心一点,毕竟逼急的狗总会乱咬人。”
陈妈将牛奶放下,“您这段日子也别再出去了,有什么事就让小谦去办。”
“我知道。”秦苏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瞧着还余下一半左右的画轴。
“大小姐,这副画是不是太空了?”陈妈说不出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填不满,画面从西到东好像空出了一大半。
秦苏摇头,修长的指尖落在剩下的部分,道:“不是有幅名画叫做最后的晚餐吗。”
“您是说会死人?”陈妈看不出这是什么朝代,不明道:“我也不懂你们这些意境,看着挺好奇的。”
“就在这里,尊敬的太子爷当着群臣百官的面杀了一个人,东宫的红灯笼红红火火的映着那一地的血,空气里都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
“……”
“只是我想看见的是盛世繁华下,睿智的帝王应该好好犒赏他的功臣们,和气融融,举国欢庆。”秦苏再次执笔,满身华服的谋士替代了那满地的鲜血,他跪拜在殿宇下,叩首以谢隆恩。
周围是繁花似锦的烟花漫天,绯红的花瓣从御花园那边吹拂而来……
钱老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紧急赶过来。”
钱老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锦绣华服的尊贵王者,不明道:“他面无表情。”
“他的手一直藏在袖中,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涉猎着所有人,那一晚听说是沧源最后的晚宴。”
“……”钱老错愕,唐突问道:“最后的晚宴?”
秦苏不置可否,点头道:“蒋谋士,齐大人,李尚书,蔡将军,数十人杀无赦,上百人锒铛入狱,上千人流放边疆,最后一人下了油锅。”
“……”
秦苏重新将画轴收好,面上的忧虑一闪而过,转而恢复如常,道:“请收好。”
钱老回过神,双手有些颤抖的捧着这幅画,欲言又止。
“钱老还想说什么?”
钱老有些轻咳,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帝王家,莫进,帝王心,莫猜。”言简意赅的一句话,随后再是长久的沉默。
钱老糊涂的捧着画轴走出卧房,却又不甘心的折回,“我希望我们能再次合作。”
“如你所见,我需要钱,只要你出价合适,我期待我们的再次合作。”
钱老忙不迭的点头应允,只是或许他没有想到下个月画展过后自己可能再也买不起她的一幅墨宝。
秦苏收拾好桌面上的残迹,察觉到身旁的身影,涮了涮墨汁,将盆子递过去,“倒了吧。”
莫誉毅想了想,还是选择沉默。
“你有话就说。”秦苏打破安静。
莫誉毅凑上前,很是郑重道:“其实我能养活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挺有钱的。”莫誉毅解释。
秦苏靠在桌面上,手轻轻的托着笔尖,“我为什么要你养?”
“你是我女人。”
“所以呢?”
“我就得养你。”莫誉毅握上她微凉的手,细细摩挲着掌纹,“我想你以后只画我一个人。”
------题外话------
莫子:我媳妇儿比我还有钱,我身为丈夫怎么才能重振夫纲,在线等,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