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外,伺机潜伏着数名记者,在看到秦苏一闪而过的身影时,一群人似闻到血腥气的白鲨瞬时冲上来,团团包围。
记者的摄像机几乎是贴着秦苏的脸颊,恨不得将她所有的落魄神色拍摄入内。
秦苏面无表情的斜睨过伸手阻拦自己去处的男人,一声未吭,目光如炬。
记者离得很近,在看到那双恍恍惚惚映上自己五官的瞳孔时,不知是周围的风太冷,还是略带心虚,他觉得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有些止不住的发抖。
秦苏收回神色,一路目不斜视径直走回餐厅,玻璃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记者也不过多的穷追不舍。
不是因为他们心地善良打算放过这个制造热点新闻的机会,更不是他们看落魄的秦苏起了怜悯之意,完完全全是被那么一双不言不语的瞳孔逼得动弹不得。
有一种人,她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就这么沉默的望着你,那种感觉恍若有什么东西一寸一寸的冰冻了会跳动的心脏,忍不住的想要退避三舍。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陈妈眼窝下布满了青霜,整个人憔悴不堪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身旁正在筹划什么的裴氏兄妹听见声音,一个个仓皇的转过身,惊恐道:“大小姐,您回来了?”
秦苏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有些渴,就这么拿起水杯大口啜饮起来。
陈妈站在一旁,她有些害怕这种氛围下的秦苏,平静的就像一滩死水,毫无动态。”
裴小昕挠了挠头,思来想去,蓦然一惊,“难道他是京城莫家的人?”
“还不算太笨。”陈妈轻叹一声,“真不知道是祸兮福所倚,还是福兮祸所伏。”
……
京城莫家: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回荡在静谧的走廊处,随后,一人动作轻柔的推开被重重把控的那扇门。
大床正中,男人合眼沉睡着,莫誉泽看了一眼腕表,按照医生给的时间,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才会清醒,不过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于药物的强悍抵抗力,他应该已经醒了。
莫誉毅的确醒过来了,他在寻求机会,只要莫誉泽靠近,他有把握能够一招将他放倒。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的性子。”莫誉泽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翘起一腿,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伪装的毫无瑕疵的男人。
莫誉毅眉睫微微颤动,随后翻身而起,想要出其不意,可是明显对方有了准备。
莫誉泽正正的接稳他的拳头,挑眉笑道:“还要跟我玩吗?”
莫誉毅靠在床头,单手揉着酸痛的额角,“都回家了,我还有什么聪明劲儿跟你玩捉迷藏?”
“母亲知道你还活着,正在回来的路上,你最好想好了措辞再说话。”
莫誉毅嘴角戏谑的上扬,下一瞬,紧闭的房门又一次被人强行推开。
女人穿着高定华服,精致的妆容带着不可置信的堂皇,她瞠目结舌般瞪着躺在床上正同样睁着两眼眼珠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偶尔出现在梦里与小时候那般缠着自己要抱抱的小孩子,她踉跄着走过去。
手轻轻的拂过他的眉眼,暖暖的温度,有呼吸,有心跳,他确实还活着。
“母亲,我回来了。”莫誉毅伸开双臂将女人揽入怀中,任凭她不确定的再次摸着自己的心口位置。
女人破涕而笑,“回来了就好,真的回来了,我的小二回来了,可是怎么受伤了?严重吗?”她动作轻盈的拂过他额头上的纱布,生怕弄疼了他。
莫誉毅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避开女人的视线。
莫夫人一惊,蹲下身直视他的眼,“告诉妈妈,怎么回事?”
“大哥打的。”
“……”一旁来不及离开的莫誉泽身体一怵,脑袋僵硬的扭了扭,不过多猜想,莫夫人的手已经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莫夫人急了,吼道:“你打他做什么?他就是逞强好胜了一些,就是脾气暴躁了一点,本是同根生,你怎么可以打你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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