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家里没有给你生活费?”
张云鹤皱着眉头问道,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依着岳父对于妻子的宠爱,肯定不会少了她的生活费才是呢。再者说了自己这几个月都没有家里的钱财,那么生活费都到哪里去了?
而且,看着现在光鲜亮丽的妻子,张云鹤有一百个理由来怀疑妻子是不是将钱给乱花了!
“我跟你讲啊,你就是太过任性,虽然你出身高贵,可是既然你已经嫁到了张家,就该安分守己才对呢!”
尽管不知道张云鹤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不过看着他嫌弃的眼神,屠瑞宁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张云鹤,你好的很,我爸爸如今正在费城,你有什么话直接去和他老人家讲吧。”
屠瑞宁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不得不赞一声今天自己的这身打扮,尤其是这双高跟鞋,实在是给了屠瑞宁无限的勇气,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屠瑞宁是张云鹤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他才会差点儿认错,以为是哪里来的时髦女郎呢,差点儿自己扑了上去,来了个自我介绍。
可惜啊可惜,谁能想到,这位竟然会是自己土里土气的妻子呢。
张云鹤对上屠瑞宁,其实一直都有些底气不足之感,谁让屠家家大业大,自己家不过是一般的小地主家庭呢?
虽然自己的父亲也算是个有能耐的了,不过相较于上海屠家,他张家就是乡下土财主罢了。
现在听闻岳父大人来了费城,张云鹤一边在喜悦的同时,心中难免地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因为他是知道妻子在屠家是多么地受宠的。
绞尽脑汁地想辙的张云鹤最后还是跟在了妻子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了宾夕法尼亚大学,这里是美国为数不多的招收女性的大学。
小孩子的脾胃弱,所以饮食上要格外地注意。
屠瑞宁第一次听父亲说起这些的时候,觉得新鲜极了,她认真仔细地将爸爸的这些理论给记录了下来,后来整理成册,交付出版,大大地引领了一把潮流。
当然,银钱也没少赚就是了。
张念恩的身子骨也是因为长辈母亲的精心,一直都很壮实。
吃完了饭之后,屠瑞宁抱着儿子去午休,张云鹤自动自发地跟着岳父来到了书房。
两人相顾无言的情况这是张云鹤记忆中第一次出现,在上海的很多次,都是自己滔滔不绝地向岳父讲述自己的那些情怀,那些思想,而他的岳父,似乎是自己的粉丝一般,然后连连称赞。
可是现在,不过是一两年没有见罢了,谁能告诉他,为何岳父的变化这般大?
张云鹤惴惴不安地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磨得慌。
“安和(张云鹤的字),我屠家可有亏待过你?”
半晌之后,屠俊生终于出声了,他问道。
“呃,并无,岳父大人对小婿很好,瑞英,瑞诚两位兄长,待我也很好。”
张云鹤这话算是发自肺腑了。
“屠氏瑞宁可是尽到了人妇之责?”
屠俊生继续问道。
“瑞宁很好,她很好。”
张云鹤有些紧张,摩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回道。
“你可还心悦我的囡囡?”
这话按理来说不是屠俊生这个当父亲的能问的,不过就算是这种不合规矩的问题,他并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地张嘴问了。
“呃,我是喜欢瑞宁的。”
半晌之后,张云鹤回道。
“是喜欢,并不是爱,对不对?”
“……”
张云鹤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起来。
和岳父大人讨厌爱情,总是让人有些心虚之感呢,更甭提是心中有鬼的张云鹤了。
“屠氏瑞宁可是犯了‘七出’之过?”
屠俊生继续地问道,反正他也不懂新时代的那些情情爱爱的,那么咱们就按着规矩走吧。
“并无,瑞宁她很好!”
张云鹤只能继续地强调这一点!
“是呀,我的瑞宁很好,为何你要做出对不起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