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因为各种流言乱成了一团,然后终于得到消息的俞莲舟当机立断,带着武当一行人,日夜赶往汉口,只要过了这一段儿,他们进入了武当的范围内,就安全了。
依着大师兄的深谋远虑肯定会安排人来接应的。
有了这样的信心,大家赶路的时候即便是再辛苦,也是咬牙忍着,不会叫苦叫累便是了。
小小年纪的张无忌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让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人啧啧称奇。
当然,比起青书来,还是有不如,不过正是因为这个不如,张无忌反倒是赢得了更多的怜惜。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家对于殷素素的观感也在改变,不过她当初算计武当自己人这事儿,想想都让俞莲舟头疼。
十年了,三弟自从那年受伤之后,师傅和大师兄就成了惊弓之鸟,三弟在山上十年不曾下山过。
即便是武当山上再好的风景,可是这日日夜夜地面对着,俞莲舟觉得自己也是会厌烦的,可是三弟从不曾抱怨过什么,只是勤加习武,沉默寡言地让人心疼。
尽管师兄弟之间感情深厚,堪比骨肉,可是俞莲舟对于五弟选择了殷素素,隐隐地还是有抱怨和不赞同的。
不过该如何处置,他却也拿不定主意。
只是下定了决心,早日地回到武当,然后听由师傅和大师兄发落便是了。
张松溪倒是没有二师兄想的那么多,他与五弟感情深厚,日夜地缠着自家五弟,谈天说地,隐隐地将殷素素给排除在外!再想想我爹配的那些药,嘿嘿,看来五叔这些年已经忘记了我爹的威能了!”
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宋青书你个熊孩子,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用你爹来恐吓师叔们。
俞岱岩趁着张翠山愣神之际,一把地扶起了张翠山,
“五弟,你若果真对三哥抱有愧疚的话,这日后大师哥的药浴,药膳之类的,你就替了三哥,可好?”
被宋青书这么成功地一歪楼,俞岱岩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然后笑着建议道。
张松溪也在一旁点头,这确实是个化解师兄弟之间尴尬的好法子。
张翠山此刻真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才是了,他倒是宁愿去替三哥去死呢!
俞岱岩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跟着自己一起来偷听壁角的大师兄,恼羞成怒的宋远桥轻咳一声,不过俞岱岩院子里的几人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麻溜儿地就出了院子,看着大师哥和二师哥,师兄弟们彼此见礼之后,宋青书这才一个个地叫过去。
“爹,二师叔。”
“唔,青书现在有出息了,我和你爹对于相当地放心,好孩子,做的好!这些日子无忌就劳动你照顾了。”
想到刚刚宋青书的那一番话,俞莲舟忍着笑意,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二师叔,这是侄儿该做的,您放心。”
宋青书挺直了小腰板,朗声道。
俞莲舟闻言,又是鼓励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明日便是师傅的百岁寿诞了,我不想任何人给师傅添堵,一切的事情,等到师傅的寿诞结束之后咱们再来了结,谁想和我武当过不去,那么就让他们划下道儿,看看他们能有多大的能耐了。你们几个,千万警醒点儿。”
“爹您放心,有太师傅和您老人家,我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开眼的。”
宋青书傲然道,这倒也是,这些年下来,哪怕是少林,也不敢说自己没欠着武当宋远桥的人情,所以也许事情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俞莲舟眼疾手快,急忙地将宋青书给扯到了一旁,可仍旧没有躲过大师兄的指头。
“哎哟,爹,亲爹,我是您亲儿子,您下手的时候能不能悠着点儿啊?”
宋青书摸着自己脑门上的硬邦邦的疙瘩,夸张地道。
“哼,妄自尊大,井底之蛙!”
宋远桥尽管训诫的是儿子,不过几位师弟们也是垂手站立,躬身听了。
第二天武当上下,人人起了个大早,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条的,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也是陆陆续续地持着请柬,然后上门拜访了。
宋青书将张无忌送到了太师傅跟前,让一老一小地说会儿话,解解闷儿也是挺好的。
日后的无数次,宋青书都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