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上官嘉懿,若是皇太后有任何差池,朕会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皇上对这个儿子简直恨之入骨,犹如恶魔一样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是我的保命符,我当然不会伤害到她,我没那么愚蠢。父皇,但愿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上官嘉懿说完,直接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马儿吃痛的朝着宫门的方向狂奔去,很快就跑出了很远的距离。
“来人,给朕追,一定要将他给追回来!”皇上在后面恨恨的发布了命令。
“那父皇你先回到寝殿里去好好休息,等着皇祖母的消息,这里就先让儿臣守着。”上官泽充满担忧的说道。
“不着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皇上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如果不把皇后给解决了,他心里的怒气就永远消散不了,更别提说要好好的养身体了。
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杨雨薇低垂着头,宽大的衣袖下面手指被南宫曜飞快的握住又松开,她嘴角勾起了一丝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重头戏要上演了,她倒是要看看陈胤之和皇后能不能逃得掉。
“来人,摆驾凤鸾宫。”皇上沉声命令道,没过一会儿,为皇上准备的软轿就准备好了,上官泽和李公公亲自把皇上扶上了轿子径直朝着凤鸾宫走去。
夜色深沉,凤鸾宫的宫门却紧紧闭着,宛若那些厮杀和喧闹彻底的被隔绝开来,没人能够打扰到里面被禁足的人一样。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看到皇上从轿子里下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陈檀之为难的说道,歉意的看了周国皇上一眼。
皇上忍不住冷笑一声,“一口一个证据,蚀心摄魂蛊已经被毁掉了,那些毒药你们也说不是从越国出来的。越国皇子,朕觉得有必要让人去搜查一下越国的行馆,或许会找出什么证据来呢。蚀心摄魂蛊总是从你们越国出来的吧,他不承认,但是你们还是有着最重大的嫌疑,为了洗刷你们的清白,还是去搜查一番最好。”
陈檀之的脸彻底的白了,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下意识的去看了陈胤之,“这不太好吧,贸然搜查行馆不是君子所为呢。”
“朕不是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情可不可行,朕只是告诉你们决定而已。黄金甲侍卫听令,即刻派六十人去越国行馆搜查,如果有越国太子勾结上官嘉懿谋害朕的证据立刻呈上来。”
皇上气焰嚣张的打断了陈檀之的话,真以为他是软弱可欺的人吗,敢谋害他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檀之的脸彻底的白了,身形摇摇欲坠,他惊恐的看向陈胤之,脸上写满了无奈也写满了担忧和歉意,用口型无声的说道,“太子皇兄,臣弟真的尽力了。”
陈胤之从来就没有对他抱有什么希望,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国师的身上,给了他一个隐晦不定的眼神,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也是生不如死,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周国的皇上先弄死,让周国大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国师会意的轻点了一下头,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迅速的做了一个结印,打算用那些阴邪恶毒的术法将皇上给控制住,然而术法才施展到了开头,宫殿的入口处有两根毒镖以凌厉的杀气飞进来,快狠准的割断他的衣袖,将他那些小动作彻底的暴露在皇上的眼皮底下。
“皇上小心!”南宫曜从外面闯进来眼睛里还带着强烈的慌乱,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出两道银针刺在国师的手腕上,那双手上竟然升腾起了一阵黑色的烟雾,下一刻国师的手上的血肉就消失,露出了森森白骨来,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吐出了黑色的鲜血来,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脸上多了很多的皱纹,瘦得如同一道骷髅,看起来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国师!”陈胤之大声的喊道,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瞪着南宫曜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南宫曜你怎么能那么狠毒,竟然想要杀了国师,他哪里跟你过不去,你怎么还不快点去死呢,你去死啊!”
“他要用术法取了皇上的性命,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越国太子,你颠倒黑白的本领倒是挺强的。难道你是想着让国师杀了皇上趁着皇宫大乱的时候逃出去吗?别再做白日梦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皇上,您身体没事吧?”
皇上听到南宫曜这么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摇了摇头说道,“朕没事。”真的好惊险啊,如果不是南宫曜发现了危险说不定他就真的被越国的国师夺走了性命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你胡说八道,国师什么都没有做,反而是你一来就用毒镖把国师的双手给毁了,还打伤了国师,南宫曜你这是仗势欺人,本太子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胤之几乎咬碎了牙,恨恨的说道。
“太虚道长也来了,是不是我血口喷人让他说了就知道了。你真以为周国人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如果不是他使用怨毒的术法被反噬回去,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苍老了十几岁?你看天底下有哪个神医那么厉害,能让人一中毒不到眨眼的时间就达到这样的效果的?”南宫曜冷笑着说道,一边把皇上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