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要报仇,为她自己承受的折磨,为她惨死的父母和哥哥,她要将上官嘉懿挫骨扬灰,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饶了你?刘敏瑜,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好欺骗吗,我就是太相信你的话,才会处处针对杨雨薇,为了给你正妃的位置差点害死了她,所以她才会对我展开疯狂的报复,不然我和她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这个祸水丧门星,跟你在一起害得我霉运连连,我失去了一切,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上官嘉懿一脚用力的踹在了她的小腹上,疼得她满头大汗恨不得死去,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她眼前一片模糊,几乎都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别提多难受了。
“刘敏瑜,我现在一无所有,弑君篡位也失败了,皇上和太子派出了那么多的死士四处找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过明天。不过在我死之前,我先把你送到阴曹地府里去陪着我,是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的。你当初为什么要假冒薇儿,害得我爱错了人,不然现在镇国将军就是我的岳父,薇儿会爱我爱得死心塌地,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绝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上官嘉懿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扬起手来狠狠的扇了刘敏瑜几个响亮的耳光,直到将她的脸扇得高高肿起,嘴角都流血了。
“表哥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冒充杨雨薇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周国,我们找个没有人能伤害我们的地方安顿下来培养势力,到时候羽翼丰满了再回来报仇好吗?杨雨薇会的我都会,我也能帮到你的。你不要杀我好不好?表哥你以前是多么爱我啊,为什么现在不爱了呢?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做错了事情啊。”
刘敏瑜忍着疼痛泣不成声的说道,哪怕她现在痛苦得想要去死,她依然还想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你有什么本事?你有本事也不会连番被杨雨薇打得措手不及,刘敏瑜,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这种虚伪狡诈的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不相信你。”上官嘉懿阴森森的说道,如果她真的能够帮得上他的忙,他现在就不会变成逃犯东躲西藏了。这个贱人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那么好糊弄吗?
“我说的是真的,表哥,你逼宫失败皇上肯定会对你恨之入骨,说不定姑姑在宫里已经遇难了,现在就只剩我们相依为命了,我们就不要自相残杀了好不好,我们联手起来打回京城去,再把皇位夺回来。”刘敏瑜满头大汗艰难的说道。
“别再废话了,我不会相信你的,我之所以混到这里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你们全部都弄死,既然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们也休想安宁。”南宫曜的脸色阴沉,难看得像是要杀人一样。
死士们立刻用玄铁制成的镣铐闯进了上官嘉懿沉睡的房间里,迅速的将他的手和脚都铐起来,他像是累极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将他弄醒过来,好像想要睡得昏天暗地一样。
南宫曜立刻命令道,“让人去打两桶冷水来把他弄醒。”
死士们很快就弄了两桶水来呼啦两下全部都倒在他的身上,彻骨的寒冷传来,上官嘉懿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透心的凉让他再也不能沉睡,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南宫曜和杨雨薇站在他的床前,周围那么多的死士戒备森严,饶是他长了翅膀都没有办法逃出去。
最初的惊慌失措过去之后,他眼神恢复成了波澜不惊,冷静的说道,“南宫曜你果然是有点本事的,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可是,他宁愿自行了断也不愿意落到皇上和上官泽的手里,想到这里,他眸子里迸射出决然的光芒来,打算咬破藏在牙齿间的毒药结束性命,南宫曜像是预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一样,立刻捏着他的下颚弄得脱臼,愣是让他连自尽都没有办法做到。
然后他的穴道被点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上官嘉懿又是绝望又是惊恐,怨毒的瞪着南宫曜,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把他带回去,让皇上和太子殿下发落!”
南宫曜无视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淡淡的吩咐道。
死士们立刻将上官嘉懿给带出了这座城堡,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危险重重的冥幽山,在当天下午就回到了京城里。
皇上,太后知道上官嘉懿被抓回来之后,纷纷过来狠狠的折磨了他一番,原本意气风发,差点就篡位成功的上官嘉懿就像丧家之犬一样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样仍然不够,皇上想到他的身体,虽然知道他的身体不能动怒,依然控制不住,冷声命令道,“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拿去喂狗!上官嘉懿,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朕动了杀心。”
“皇上,这样的孽畜不配当皇家的子孙,将他贬为庶人逐出皇室,就算是死,哀家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人葬入皇陵污了列祖列宗的眼睛。”
太后脸色铁青,满腔的恨意逼得她几乎要发疯,恨声说道。她不会忘记上官嘉懿挟持她的时候受了怎样的苦,她差点就被扔下万丈深渊,如果薇儿不及时出手,如果铁钩和绳子有些微的偏差,她早就葬身在那万丈深渊之下,她没有办法忘记那种痛入骨髓的恐惧。
上官嘉懿嘴里的毒药被掏了出来,被喂下了软筋散,全身软绵绵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悲到连自己的生死都没有办法决定,他眼睛里流下了凄凉的泪水。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刘敏瑜欺骗,而是把杨雨薇当成妻子一样对待,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没有如果,时间不能倒流,他被逼着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境地,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以走,现在酿成怎样的苦果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身上的血肉被锋利的匕首一块块的割下来,整齐的摆放在托盘里,他甚至感觉到最宝贵的性命一点点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