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道长脸上带上了一丝无可奈何,“老朽的能力也只能到这里了,至于别的,我做不到了,请公主恕罪。”
上官璇要听的不是这些,她只想要她的夫君活着,能够再回到她的身边,和她过着鹣鲽情深的日子,一起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如果可以,再生个粉妆玉琢的女儿,一家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那你想办法拨开那团迷雾,看清楚周围的地形啊,也看清楚夫君的面貌啊。道长,只要能救回我的夫君,我必有重谢,求求你了。”上官璇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哭着哀求道。
太虚道长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心里肯定压力很大,可是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面对重谢他自然也动心,可是却不代表他要违背自己的良心去糊弄别人,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于是他脸上带着难为情的说道,“公主,不是老朽不肯帮忙,而是一切都是定数,我做不到。”
上官璇扑在杨雨薇的肩膀上痛哭出声,周身散发着浓浓的绝望,“薇儿,那怎么办,难道我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从我的生命中溜走,却什么都做不了吗?你帮帮我,我不想再失去他了,真的不想了。”
“你先别哭,事情都是会有变数的,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呢。公主,你先不要慌乱,越慌乱越不能成事,所以一定要冷静。”杨雨薇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对于这些有通灵眼的人心存敬畏,却束手无策。
“道长,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好像道家的人总会有很多的法宝,你用那些法宝试试也不行吗?公主的夫君对她来说是重要的人,你就想办法帮帮她好吗?”杨雨薇眼睛里也染上了一丝急切的问道。
“世子妃,那些法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如果真要想找到那个重伤的驸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同样劫难,同样魂魄的人的鲜血做引子,作法之后才能看得清楚驸马在哪里。
“公主,现在让侍卫们把驸马搬到马车上去,外伤的伤口让御医给他包扎,这些药丸每天给他服下一粒控制毒素蔓延,然后再让御医给他开一些补血的方子,等他的伤势稍微稳定以后,我再进一步给他调养身体,要抓紧时间。”
上官璇依然不放心的问道,“那夫君现在还有性命的危险吗?”她不要期盼了那么久得到的一切转眼之间又没有了。
“先护住心脉,能撑过三天就没事了,这三天是最危险的时间。”杨雨薇疼得快要撑不住的,腿脚不停的颤抖,这一刻她不能再伪装,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水滴落下来,将她额前的碎发都染湿透了。
南宫曜这才发现她的异常,大惊失色的说道,“薇儿,你究竟怎么了,身体是不是很难受?”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夫君,你先给我一些止痛的药丸,我好疼,疼得快要受不了了。”杨雨薇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带着哭腔的说道。
南宫曜看她这样难受,心里就像被刀绞了一样的难受,不停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汗水,轻声的哄道,“那我们先出去,回去好不好?”
“薇儿。”上官璇将注意力从自己夫君的身上移到了好朋友的身上来,眼睛里有着止不住的忧虑,“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意识差点被疼痛给吞噬了,杨雨薇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连话都说得不连贯了,哆哆嗦嗦的说道,“术法反噬在我身上了,我真的很疼。公主,关于驸马我今天只能帮到这里了,能做的我今天都做了,剩下的看你,你陪着他,他是舍不得从你的身边离开的。我明天再来看他的伤势,我现在疼得受不了了。”
说着她的眼泪就像豆大的雨点一样滑落下来,“夫君,带我离开。”
南宫要颤抖着手将止痛的药丸给她服了下去,然后带着心爱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从密室里出去,一路疾驰狂奔的来到了明月山庄外面,他甚至没有再坐马车,而是直接翻身上马,一手将杨雨薇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握紧缰绳飞快的赶着马儿朝着最近的别院狂奔而去。
心疼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现在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他知道薇儿找回上官璇的夫君需要耗费这么大的代价,他绝对不会让她作出这样的选择,请原谅他的自私,他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只是已经没有后悔药了,现在的薇儿被术法反噬折磨得他心痛得都快要窒息了。
等到了山庄里,他颤抖着问道,“薇儿,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身上的疼痛减少一些?”
杨雨薇想要告诉南宫曜她一点都不疼,然而身体却不听她的使唤,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来,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夫君,把我放在温泉里,我泡一下温泉,再睡一觉就好了。”
南宫曜不敢有丝毫的拖延,直接抱着她来到了后花园烟雾缭绕的温泉浴池里,将她湿透的衣裳给褪掉,抱着她坐在了温泉里,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心疼得连话说得都不太好了,“你怎么那么傻呢,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值得吗?”他的妻子,对于敌人那么的狠辣无情,然而对于她的朋友,却是两肋插刀,让他又爱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