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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诱你入帐 第二十一章 坠崖

作者:暮夜寒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2-02 07:07:27 来源:平板电子书

“怎么会这样?消息确切吗?”

沫沫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也忘了往日对北辰晔的偏见,急切的看着他,将椅子带倒在地,也无所觉,眼里一片焦灼。

北辰晔见她急红了眼,不知所措的模样,很是心疼,连忙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消息不假,过不了几天,八百里加急就会到,你先不要急,云将军有勇有谋,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北辰晔见她镇定下来,才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在大军顺利收复郾城后,士气大涨,一路势如破竹,将突厥打得落花流水,当时乘胜追击,将突厥大军赶到了已经沦陷的越城,原本计划休整过后,继续攻打越城的,但是,谁也没想到,已经两个月滴雨未下的越城,竟然当晚上下了场大雨。

当时正有一大批粮草运往这里,云战得到消息,说突厥准备率大批人马中途劫粮,想乱了镇北大军的军心。

经过暗中观察,突厥的确有大量调兵的动作,云战不放心,若是粮草出了意外,动摇了军心,对战事十分不利,所以他交代一番后,就亲带人前去接应,但是,谁都没想到,那竟是个陷阱!

带去的五千兵马有三千多人安然回归,他们说当时行至五灵谷时,云将军有所察觉,命令大军撤退,但是还是有人没来得及撤出,包括云战,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援军赶到时,现场一片凌乱,留下一千多名北雪战士的尸体,云战却下落不明。

沫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完他的话,慢慢地分析起来。

既然押韵粮草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是老爹什么出了奸细,也有可能是突厥早就埋伏好,然后故布疑阵,引老爹上当。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老爹征战多年,经验很丰富,警惕性应该会很高,可是,竟然也中了圈套,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廉颇老矣?

北辰晔听了她的分析,也皱眉思索,这些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不过,既然能够让身经百战的云战上当,那么即使不是出了奸细,也是突厥的背后有高人谋划。

“我现在担心的,反而不是云将军,而是你们!”

沫沫听言,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有人会借机寻事?”

北辰晔面色沉着的点点头,沉声道:

“朝中早已有人对云将军有心存偏见,而且,庆王多次想拉拢他,都没成功,或许会趁机落井下石,还有东雨国在朝中的奸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这些话,沫沫都能理解,爹爹身居高位,手握重兵,为人又刚直,肯定得罪过人,这些人若趁机进谗言,至于庆王,他多次没有成功,如今还有云悦一事,也不得不防,最危险的是那个东雨国的奸细,除却了爹爹,对东雨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这些,沫沫不由得一阵阵发冷!

北辰晔看到沫沫脸色发白,生怕她会撑不下去,有心安慰她,可此时说什么也是枉然。

终于,他还是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纵然她再聪慧,再不一般,也毕竟只是个未经风雨的女子。

“这是真的吗?”

一个颤抖着的女声响起,惊得北辰晔迅速的收回了手,二人扭头一看,门口站着的,是脸色发白的佟氏。

“娘,您怎么来了?”娘这个时候,不是在礼佛吗?

想到娘此时的神情,肯定是听到他们的话了,沫沫一下子急了,奔到佟氏面前:

“娘,你先不要急,这消息不一定就是真的,爹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佟氏没有说话,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一下子瘫倒在地。

地上很冷,沫沫连忙想将佟氏扶起来,可是她根本拉不动,一旁的北辰晔见状,两步上前,将佟氏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沫沫见娘亲这样,吓得差点哭了,语无伦次的安慰起来,她真的怕娘亲急出个好歹来。

半晌,佟氏总算有了点反应,双目看着虚空,静静的淌着泪说道:

“娘前两天晚上做梦,梦见你爹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身上还插着好几支箭,无论娘怎么喊他,他都不肯说话,然后转身就走,娘怎么拉都拉不住,这几天娘一直觉得心慌,念经也安不下心,娘就是怕啊,现在你爹出事了,娘心里难受啊……”

佟氏再也抑制不住,抱着沫沫痛哭,想到那夜的梦,是那么的真实,但是,她怎么都不相信,丈夫真的回离她而去。

此时,任何安慰都是无力地,沫沫只能紧紧地回抱这这个柔弱的小娘亲。

北辰晔站在那里,心里亦是异常难受,那种无法挽留亲人的无力感,他曾经不是也经历过么?

“云夫人,你且不必担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搜寻云将军的下落,你且放宽心,相信云将军也不希望夫人如此难过。”

佟氏哭过,发泄过后,心里松了不少,见北辰晔出声,这才想起她还没有见礼,刚想起身,就被他拦住了。

“臣妇在此,多谢昱王!将军的事,还有劳王爷多多费心!”

佟氏擦干眼泪,起身一拜到底!

这次北辰晔没有拦着,只有受了,云夫人才会真的安心。

待佟氏完全平静下来后,沫沫才满腹心事的送北辰晔离开。

走在院子里,北辰晔看她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于是停下来,牵起沫沫的手说道:

“你先稳住府里,朝堂上的事,你不要担心,还有,你暂且不要派人去找,将那些人留在府里照应,若将军无事,只怕有些人按捺不住,对将军动手,你放心,我会增派人手,私下里寻找的。”

沫沫这次没有反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云府,只要爹爹失踪的消息传开,只怕,那些人就坐不住了。

感受到手上的温暖,沫沫有些羞恼,想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可是使了力,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北辰晔低着头看她,见她如此羞恼,只觉的万分可爱,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嘴角分明的翘了起来,心里的郁气,总算消了不少。

“那我父亲的事,就拜托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沫沫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就当是你帮我的,以后我一定还你这份人情,只希望,你不要牵连到你的雄心上去!”

她不希望因为他帮了云府,就要云府成为他的傀儡,老爹已经是大将军,并不需要更多的权势,即使将来他成功了,但是云府并没有太大的好处,反而会招来猜忌,自古以来,位极人臣者,并没有多少人会落个好下场。

沫沫这话说出来,北辰晔心里不气,那是假的!他是真的想帮她,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后,他就从没想过要利用她什么。

不过,尽管心里不爽,他也能理解这丫头,他不急,他还有时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用心。

看着北辰晔骑在马上远去的背影,沫沫有些失神,手上的温度,渐渐消失!

她不是看不到北辰晔看她时,那满是柔情的眼,也知道每天半夜,有人从窗户翻进来,静静的看着她,天快亮时就走,这次,她也看出他真的出于好意,但是,这一切,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她还不起!

想到老爹,沫沫一下子失了全部的力气,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渺小!

躲在角落里的云悦,将方才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昱王看向那个女人时,眼里的缱绻,无法让人忽视,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她呢?她同样是将军府的小姐,同样可以帮助他,为什么他就是对自己的满腔情谊不屑一顾,却独独对她情根深种?

想到在庄子里,她千辛万苦的托人送信给他,告诉他,自己就是五年前,那个曾在皇宫里,静静的陪他一夜的女孩,她想让他帮自己摆脱这里,可是,她等了好久,却始终不见他的回音,最终,她绝望了……

想到以前的种种,云悦眼里闪过刻骨的恨意和决绝:既然他们一个个都欺压她,伤害她,那么,她也不必再抱有幻想了!

十二月二十三日,郾城。

数九寒天,北风呼啸,冰封雪地,整个郾城一片银白,广漠的荒原上,闪着寒冷的银光,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城府大厅里,北辰暄面无表情的坐在首位上,听着那些将领不停的吵吵嚷嚷。

“姓赵的,云将军只是失踪了,没准儿明天就回来了,说什么想重新选个统帅,是你自个人儿相当吧,哼,老子第一个不同意!”

一个虎背熊腰的,身着铠甲,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冲对面的人喝道。

“姓胡的,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这突厥大军天天叫阵,再不选出新的代理统帅,到时候,士气都消磨没了,这仗怎么打!等大将军回来,当然还是大将军继续率军。”

被称姓赵的激动地站起来将领反驳。

胡姓的统领说什么也不干,二人你来我往的争吵起来,旁的人也没有劝,这两人一想不对付,劝也劝不了。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了,北辰暄终于忍不住,嘭的一掌,猛拍在桌子上,惊得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连赵胡二人也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何这个一向温文尔雅,话不多的安王怎么会突然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

北辰暄见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扫了在座的十十多位将领一眼,神色俱厉的说道:

“云将军现在下落不明,突厥大军兵临城下,你们不想想如何迎敌,却还在这里吵,难道吵架就能让云将军回来,吵架就能让突厥大军不战而退?”

见他们都不说话,北辰暄缓和了语气,坐下来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同云将军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担心他的安危,现如今,已经找了三天了,我们都没有将军的下落,但是敌方也在找,这就说明,将军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将敌军击退,而不是争吵!”

十几个将领沉默不语,心里都明白这安王的话在理,他们对这个王爷还是挺佩服的,身上不仅没有骄纵傲慢之气,而且心思活络,武艺超群,第一次出战,就给了突厥一个沉重的打击,加上云战在时,对他也是颇加赞赏,所以,对于北辰暄,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

“我同意赵统领的话,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所以,还是暂时选一个临时统帅,等云将军回来,或者圣上重新选派统帅后,再作打算。”

那十几个统领都沉默下来,没有吭声,胡统领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坐着的兄弟拉住了,张了张嘴,没了声息。

北辰暄看了,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都没意见,就开始选吧!在座各位有十八个人,我们先自己推举,然后再商讨!”

众人都没意见,他们都是热血男儿,一直都是随着云战成长起来的,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好,也很了解彼此,虽然方才赵胡二人争执的厉害,但是那也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方式,并不是真的死对头。

最后,通过一系列的推荐和商讨,最后,都决定让北辰暄当临时统帅!

一则,他是王爷,身份够了,他们才不管这个王爷有多大,受宠不受宠,只要会打仗,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二则,他的能力也是众所周知,下面的人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可以将不满情绪降到最低。

三则,他们这些将领虽然打仗是好手,可是毕竟一直在云战的手下冲锋陷阵,各自手中都有一部分兵力,虽说他们不计较,但是不能保证下面的人会信服,他不算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员,只要他们约束好,反而更能促进团结。

一切就这么定下来,剩下的,就是发告全军了。

待他们都出去后,北辰暄独自一人坐在宽广的大厅里,目光炙热的看着桌在上的帅印,心中所想未为人知……

十二月四日,上京。

云战失踪的消息传回京城后,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何云战交好的官员,满是担忧,而那些平日里有过节的,则趁此落井下石,向皇上进谗言,果然都说云战投递叛国,不少人上奏折,请求皇上将云战的家眷关进天牢。

对于这类奏折,皇上全都留中不发,对于朝堂上,两派人的激烈争论也并未严加斥责。

众大臣都摸不清头脑,不知道皇上到底作何想法,庆王党还在观望,昱王党无声无息,仿若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似的。

云府里,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自从得到云战失踪的消息后,沫沫更是严加管理云府,唯恐出一点乱子,将平日里那些喜欢乱嚼舌根子的,和别的府里的下人有牵扯的,统统打发了出去,并且让管家严加管制,一旦发现有人不安分,从重处置。

一时之间,府里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不平常,但是也不敢多嘴多舌的乱打听,整个氛围都严谨了不少。

沫沫一早就起来,半夜就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像是下雪的声音,打开窗户一开,果然地上一片雪白,雪一直下的很大,看着地上已经有半尺厚的积雪,想到今日要和娘亲一起去安国寺为爹爹祈福,不禁皱了皱眉。

想到娘亲,心中阵阵酸疼,自从知道爹失踪后,娘就一直沉默不语,好不容易睡着了,常常夜半的时候被噩梦惊醒,这才没几天,两鬓就生了白发,看着仿佛老了好几岁。

每天把自己关在佛堂,出了吃饭休息,几乎不踏出半步,昨天娘亲突然说要去安国寺祈福,沫沫为了能让娘亲安心,于是答应她一起去。

“姐,我也要去!”云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眼眶红肿,祈求的看着她。

沫沫摸摸他的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姐姐知道你有孝心,但是今天不成,你看,雪这么大,天又冷,路也不好走,你又还小,哪里能经受得住?”

见姐姐不让他去,云宝失落的低着头。

沫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段时间,小宝也懂事了不少,原本她还担心他会受到云悦的影响,没想到他已经懂得是非好坏了,对她和娘亲还是和原来一样。

“你是家里的男子汉,爹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支柱,姐姐要到明天才回来,所以姐不在的时候,你就待在家里,帮关伯做些事,也就是在帮姐姐,知道吗?”

云宝听她这么说,脸上的失落一下子不见了,乖乖地点点头,离开了。

沫沫收拾好后,就去了安和院,母女二人用了早膳,带上管家安排的三十多个护卫,就上了马车,直奔安国寺。

由于地上积雪太厚,为了防止打滑,车夫早将马蹄绑上了几层棉布,也不敢太快,所以,原本一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的车程,愣是走了接近两个时辰,才到夕照山范围内。

马车上,沫沫偎在佟氏身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暖娘亲的手。

佟氏感受到女儿的不安,心里内疚不已!这段时间,她全部的心神,都扑到了生死未卜的夫君身上,都没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她小小的一个孩子,不但要操持家务,还要担心她,想到这里,心中愧疚不已,歉意的握住她的手。

沫沫感受到从娘亲身上传来的温暖,感受到娘亲的愧疚,沫沫摇摇头,表示不怪她。

母女二人正在享受难得的温馨,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力,一下子摔倒在车底。

沫沫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娘亲。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惨叫,还有夹杂着利器相撞的声音,想来方才那些刺客想射马,只是射偏了,让马受惊。

“夫人,小姐,有人偷袭,我们先抵挡,您们先走!”

外面的护卫高喊道。

沫沫知道事情紧急,她们留在这里,反而会使他们缚手缚脚,嘱咐他们性命要紧,不可硬拼之后,命令车夫打马前进。

被吓到的车夫手忙脚乱的控制着马,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顿时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马车外,已有两名刺客纵身飞到了马车顶,在冲力下,有一人被甩了下去,另一个刺客见状,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地劈开向车顶,将车顶劈了个大窟窿后,企图进入马车内。

沫沫发觉车顶有异,将佟氏安置在车口出,抽出随身的银针,见刺客劈开车顶,抓住机会,数针齐发,扎在了他的脖颈处。

那刺客哼都没哼,从上面掉了下来,沫沫迅速上前,在他身上搜查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连那把刀也只是普通的刀,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识,这样,她根本无法确定这刺客是谁派来的了。

佟氏早就被这一变故吓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利落的杀人,这狠厉的模样,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总是抱着她撒娇的女儿。

沫沫觉察到娘亲的不安,知道是被吓到了,连忙上前安慰几句。

佟氏看着懂事的女儿,心里酸涩不已,她还是个孩子,却要让她面对这些,还要保护她这个没用的娘亲,若不是她执意要来,就不会让女儿陷入险境了。

“娘,你不要自责!谁都没想到会遇到刺客,等一会儿,若是那些人追上来,我就先下去拦着,娘你就趁机逃走。”

沫沫低声嘱咐道,透过缝隙,她看到后面已经有刺客骑马追了上来,距离马车,已经越来越近了。

“那怎么行?还是娘下去,你可以骑马逃走!”

佟氏坚决的反对道。

“娘,我有武功,可以自保,但是您不行!所以,您还是听我的,这里离安国寺不远,您到了那里就安全了,到时候,您再找人来救我。”

沫沫不由分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个刺客扔下了马车,见数十个黑衣人已经冲破护卫们的阻挠,追了上来,她不再迟疑,吩咐车夫一声,就纵身跳了下去。

佟氏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独自面对那些杀手。

沫沫迎风而立,嘴唇紧抿,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白色的披风迎风而舞,整个人充满了肃杀之气。

那些人一部分在她面前停住,另一些人快速的越过她,去追前面的佟氏。

沫沫岂会如他们的意,一手飞针,一手拿着那把刺客的长刀,挥向他们的坐骑,但是这些人骑着马,靠沫沫一人之力,哪里能拦得住?

黑衣刺客兵分两路,一小队从她身边飞快冲过去,直追佟氏。

沫沫见状,心急不已,挥刀就要砍下离她最近的那个刺客,企图夺马追上去,却被后面的刺客截住,那刀险险的就要砍到她身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有四名黑衣人出现。

沫沫见到后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气,以为是那些刺客的的帮手,见他们站在她这边,才知道是来帮她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困惑,朗声说道:“不知道是哪路朋友相助,可否前去助我娘亲脱困?”

四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同时向那些骑马的黑衣人攻去,两个黑衣人成功的斩杀了刺客,夺下马,也朝着佟氏的方向追去。

见此,沫沫稍稍放心,全神贯注的对付眼前的刺客。

一时之间,白雪腾飞,刀剑相撞之声不绝入耳,只是对方骑马,显然占着优势,沫沫一边对付着刺客,一边寻找机会,将银针纷纷射入马脖子里,不一会儿,那些马全部丧失力气,往地上倒去。

刺客们见状,一个个跳下马来,出手如电,加快了攻击。

虽然那后出现的四个黑衣人武艺高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三个哪里敌得过武艺同样不凡的刺客。

两名黑衣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见始终摆脱不了那些刺客,于是围在沫沫身边,边打边退,一人拿出信号弹,拔了火引,冲向高空炸开了。

那些刺客见状,暗道不好,更加凶狠的加紧攻势。

沫沫身上也被利刃划了几道,好算伤口不深,只是流了不少血,那些刺客也好不到哪里去,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只是比起他们三人来,好了不少。

双方的战斗力差距进一步拉大,沫沫早就发现,那些刺客对黑衣人招招致命,下了杀手,但是对她并未有置于死地的意图,利用这个不是优势的优势,更加狠命的像刺客杀去,一时之间,那些刺客也奈何他们不得。

有一名刺客看着倒下去的同伴,双目赤红,一刀就要砍到沫沫身上,却被身边的另一个同伙挥刀拦住,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要是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沫沫闻言,心中一惊,这人的口音分明是北雪国的,而且,看样子是想活捉她。

那名黑衣人闻言,僵了一下,不敢辩驳,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企图杀掉两名帮手。

眼看自己这边已经撑不住了,沫沫暂时压下心中的猜想,全力以赴的对付刺客。

银针,毒药,刀劈,能用上的,她都用上了,只是敌人太强大,这些也只是延缓他们颓败的时间,却不能让他们逃出生天。

两名黑衣人护着沫沫,一直逃至夕照山,沫沫对夕照山的地形不熟,慌不择路之下,竟逃至夕照山断崖!

沫沫向断崖瞟了一眼,只见断崖深不见底,似有烟雾萦绕,因为北雪覆盖,入眼的,只有皑皑的白。

这可真是前无道路,后有追兵!

那些黑衣刺客穷追不舍,见他们突然停住,才发现猎物已经无路可逃了,于是,他们也没再上前,双方一时对峙起来。

“云小姐,我们无意伤你,只要你乖乖地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复命,我等保证不会伤害你!可是,如果云小姐不肯,可就别怪我们痛下杀手了!”

那个声音沙哑,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目露凶狠的说道。

沫沫没理会他,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想着脱敌之策。

他们已经无路可逃,而且都受了伤,想要逃脱,谈何容易!

不过,她十分疑惑那些人为何会抓她,她可不认为那背后之人是请她去做客的。

难道,是那件事?

“让我束手就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们是谁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是为了杀我才这么说的!”

沫沫抬头看了他一眼,故作不放心的问道。

“云小姐不用试探,等你随我等去了就知道了!”

显然那人不上当。

脑子里转了一圈,她近日没有既得罪什么人,也没人得罪她,如果目标不是她,那就是老爹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派人去追娘亲。

现在老爹下路不明,如果她们真的被捉,老爹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辈子声名尽毁,到时候,整个云府都会鸡犬不宁!想通了这一点,她就更不会让他们如愿了!

“哼,就算你们看我小,好欺负也不是这样吧,让本小姐束手就擒,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杀了他们好几个人,还说自己年纪小,好欺负?蒙面刺客眼角齐齐一抽!

“既然云小姐不珍惜,那就别怪我等没给你机会!兄弟们,上,只要不伤她性命即可!”

显然,刺客已经没耐心了,谁能想到,抓这对母女,竟然让他们损失惨重,这次就算他们完成任务,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沫沫看了眼身旁受伤比她重多了的黑衣人,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云府的人,他们想抓的是我,你们还是趁机逃走吧,不要为了我枉送了性命!”

两个黑衣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劝告,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挥刀杀入那些刺客中。

沫沫心中无奈,同样涌起了深深地感动,纵然那二人是忠人之事才帮她,可是他们的这份忠心,却是难能可贵的。

双方就在这危险的断崖处,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之间,漫雪纷飞,血色染红了层层白雪,原本就为了保护沫沫身受重伤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有一人不支,被刺客一剑刺穿了胸膛!

沫沫见到这一幕,两眼怒红,射出最后一根银针,将企图补上一剑的刺客一招毙命。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倒下,企图摆脱对手,上前想搀扶起他,奈何刺客人多势众,身上被刺了几剑,根本没有机会上前。

沫沫看着两个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泪意,上前挡在二人面前,挥舞着早已麻木的右手,心中只有无限的杀意!

那些刺客因为主子的命令,不敢刺向她的要害之处,饶是如此,沫沫的身上已经有不少伤口,粉色的外衣成了碎片,都被血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摇摇有些眩晕的头,她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幻影,浑身越来越没力气。

刺客已经觉察到沫沫已经没有力气了,也不再死命进攻,只是继续消耗着她的战斗力。

沫沫尽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知道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擒,她现在只希望那两个黑一人能顺利的帮助娘亲逃脱,这样,她就算死了,也安心了。

朦胧间,见那些刺客纷纷上前,想捉她,沫沫体力不支,向后踉跄几步,一脚落在了悬崖边上,只要她再轻轻向后退一步,她就落入万丈悬崖。

那些刺客见状,连忙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嘴里还说着威胁的话,警告她不要后退。

一刺客见她已经支持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的,怕她掉进悬崖,遂悄悄上前,一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企图将她拉回来,却不想,胸口一阵剧痛,不敢置信的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胸前,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而沫沫也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整个人如一片带血的雪花,向崖底飘去……

此时,沫沫已经听不见那些刺客懊恼的咒骂声,只觉的在寒风下,浑身上下透骨的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竟如世上最纯洁的雪花,惊人的美!

耳边的风,撩起她的鬓发,脑海里,闪现着今世的一幕幕,孤云寺里师傅的严厉与纵容,二师兄的冷漠与关心,无忧的淡漠和真心;回到云府,老爹的沉沉的父爱,娘亲浓浓的温暖,还有可爱的小宝。

还有暄!

暄,对不起,没能等你回来!如果这次死后能够回去,就让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妹吧!如果还有下辈子,一定不要像现在这样,我们都只做一对普通的男女就好!

在沫沫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竟然看到了冲她伸手,双目圆瞪,一脸急色的北辰晔!

呵呵,这个让她曾避如蛇蝎,讨厌不已的家伙,总算不用再看到了!

北辰晔看着命悬一线,还冲他笑的灿烂小丫头,顿时脑子充血,恨不得抓住她,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没人知道,正在朝议的他,在看到附近的暗卫发出的独有的紧急信号弹时,他脑子里嗡的炸开了!

他顾不得向父皇告罪,在满朝文武的惊诧中,飞奔而出,一边骑马飞奔至安国寺,一边发出急令,调集人手。

可是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面前跌落悬崖。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都空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即将失去她的恐惧!

毫不犹豫的跳下来,纵然他不是她心底的那个人,他也愿意陪她,哪怕,从此消失在尘世间!

直线下坠的北辰晔看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沫沫,心痛欲裂!

暗施内力,使出千斤坠,如流星般,直追急速下落的人儿。

终于,北辰晔触到了她的衣襟,使力的抓住了她,单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控制着下坠的力道,将手中的宝剑施力插入峭壁之中。

但是,那宝剑再如何锋利,也只是杀人的利器,如何能承受得了两个人的重力?

宝剑折断,北辰晔反应迅速,牢牢的抓住了一块突出的被雪覆盖的岩石。

二人在悬崖上晃动,北辰晔向下张望,入目的是一片雪白,根本看不到崖底,他只好伸出脚,用内力将一块突出的岩石踢下,过了一会儿,才从压底传来石子落水的响声。

北辰晔心中一喜,下面应该是水潭之类的地方,落下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看了眼怀里的沫沫,触手的温度越来越低,心中慌乱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救治,他们就算不摔死,小丫头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甚至冻死!

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办法!他不能等着人来救,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寻找着力点,继续下坠,到达谷底,另一个,就是在峭壁上找到一处能够落脚的地方。

每当找到新的着力点,他就会试探一下距离谷底的高度,渐渐地,他感觉离谷底已经很近了,就算跳下去,也不会受伤,让他担心的是,沫沫手上如此严重,真的落水了,她……

低头看了眼脸色比前一刻更加灰白的沫沫,他不再迟疑,松开了抓着岩松的手,两手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人儿,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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