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峻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眼神愉悦而又心疼地看着她。t/
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在掌间滑过,细腻柔润的唇舌吞没了他的……隐隐的快感和满意不禁让他轻呓出声,忍不住拉近了她,
小心捧住了柔嫩的脸庞,想深深地埋入又怕弄伤了她。
这种矛盾的想法和井喷似的**交织着,他不禁身形开始剧烈地颤动,压下身子迅速冲刺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拉开了她……
清澜面色羞红成一片,丝毫不敢抬头看他,尤其是发觉自己嫣红的肚兜被他捏在手里,揉皱成一团丢弃在床榻下……
“澜儿……”祈峻叹了一口气,将她轻柔地抱紧入怀,额头碰着她热烫的脸庞。他都不知她愿意如此待他。
眼下,都不知是谁更心疼谁。
祈峻心里塞得满满的不知什么东西,满溢着都快奔涌出来。
她真是天生派来折磨自己的小妖女。她怎么会总是给自己带来惊喜……
“成亲的时候,宫里来的喜嬷嬷有给我们看书……”清澜回答的时候,祈峻才知他不觉问出了口。
原来如此!宫里的东西倒是百无禁忌。
祈峻头一回觉得宫里也是有不错的东西,甚至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澜儿过目不忘,那是不是说她还会更多其他的……
“祈峻!”清澜背着他翻过身去,有些恼羞成怒,又大为懊悔,不由撅起嘴。
祈峻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今天怎么回事?难道这些日子真是太累了,怎么忍不住又脱口而出?忙讨好地安抚她。自个儿却不由臆想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咧了嘴笑着喊她:“澜儿?好媳妇儿?”
等了一会儿,见没反应。便伸手轻轻推她,才发觉她竟然已经靠着自己身侧睡着了。黛眉间隐隐显出疲惫。
祈峻有些心疼自责,小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背,就像对待珍宝似的。
……
清晨鸟雀的啼鸣声隐约从窗外传来,婉转清脆,声声动听。
锦被略略动了一下,宛玉般的皓腕柔柔地圈住了坚实的脖颈,弯翘的睫毛颤了颤,凤眸微睁。随即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
往日醒来床边都是空的,他却是闻鸡起舞的勤勉性子,严冬酷夏从不间断练武。t
所以大清早的。清澜才这般惊奇。
祈峻眼角都是舒展的,笑容带着一抹柔意,道:“为夫昨夜太过劳累……”
清澜立时想起昨夜的冲动和荒唐事,脸红得跟一块大红布似的,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将头埋进了锦被中去。
却被连人带被地抱到了他怀里。
祈峻扯开锦被,将她的小脑袋从里面找出来,好笑道:“你也不怕被闷坏了!”又故意道,“闷坏了个小鸵鸟也就罢了,可别把咱们的孩儿也闷坏了。”
一席话果然引来清澜的娇嗔和不满,却不再蒙着头。
清澜有些懒懒地躺在床上不肯起来。近几日早上胎动的厉害,她总要静静地待上一会儿才起来。
今日床上多了一个人,却打破了她平时的作息。
两人的唇舌又一次气喘吁吁的分开。祈峻宽大的手掌伸进了衣襟不肯出来。
清澜红着脸去拉他的手。却感觉他的手一路滑落下去,眼看要进入私密里,清澜不由一阵惊喘,及时扯住他有力的手掌。
祈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算算日子好歹最多也就半个月了。便收回手坐起身,一边自己穿上衣衫。一边道:“今早我替你把脉数脉息,怎么心脉跳动如此慢?只有我的一半速度。你快醒了的时候才渐渐回复,适才亲你时倒是快了不少……”
清澜有些恍然,难怪他今早没出去练武,原来是在担心自己。
可是刚刚可劲儿地亲吻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个……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感动。
抿了抿唇,方道:“我也不知,白日里我也能感觉自己心跳在放缓,夜里睡着了或许更明显一些。”又道,“可能有些孕妇便是如此,不必太在意。”
是这样吗?
祈峻蹙起眉,却又立刻舒展开来,颔首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想了一想,交代道,“今日我先去趟宫里,而后把你义母接来。你身子不方便东奔西跑,在府里见个面我再送她回去。”信王妃的身份是不适合留宿在王府的,容易引发外界的猜测和误解。
清澜闻言立即欣喜地点头。随即又想到:“义母来了,我要不去宫里走一趟告知皇后娘娘?”
“不用。”祈峻沉吟道,“以你义母的本事,恐怕此刻皇后娘娘已经收到消息了。”脸色微带冷意,“何况冷香也回来了。有她在,坤宁宫立时便能知道事情始末。”
澜儿还是太心软,若换了他,这种擅自行动的属下早就被处置了,关键时刻能坏事的人就是这些人。
待他穿好鞋,直起腰便道:“吴大柱是个人才,好好培养足可堪大用。还有周岭行,以前父王行军打仗时,他在行帐里也做过幕僚,父王对他评价很高。这两人你都可以重用。”没有说出口的是,吴大柱的亲妹妹和周岭行的媳妇,都是清澜身边伺候可信任的人。有牵绊的人才更好恩威并济。
清澜眨眨眼睛,含笑称是。
他是在担心自己,所以想替自己拿主意吗?
或许是自己怀孕了的缘故,清澜感到祈峻似乎对她越来越维护,像是担心自己做不了主似的。
这种宠爱虽然容易令人沉醉,可清澜却只想与他能够并肩而行互相扶持。
清澜犹豫了一下,对他说起二哥的事情:“不知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任意处置了她。”
祈峻闻言有些惊讶地挑眉,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眨眨眼睛促狭道:“若是两人真成了,洞房花烛夜,也不知你二哥会不会被打出来?”冷香的身手可比赵言扬这个半吊子好太多了。
清澜不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他。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思维也太跳脱了些吧?
看来母妃还真是没说错,祈峻小时候必定调皮得很。现在还时不时地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平日里却总是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
只得无奈道:“冷香会不会把我二哥打出来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此刻已经不早了,你再晚些进宫恐怕皇上就要用午膳了。”
便唤了候在外面的丫鬟们进来,一番梳洗后,又鱼贯而进搬来了早膳。
听到祈峻冷静自若地吩咐丫鬟把昨日留着的晚膳撤下,清澜脸上有些发红。
昨夜真是荒唐,还好是沁雪值的夜。
若是换了安宁她们。李嬷嬷必定会不放心地留在外间值夜。她若听到屋里动静,恐怕早就会想法子打断二人了。到时候,岂不是闹了个没脸两相尴尬?
如此想着。抬起头来,却正对上沁雪沉凝严肃的脸。不由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外间的事情祈峻未曾告诉她,所以清澜还不知道。
等到祈峻出了院子,沁雪屏退了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禀报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
“你说盈枝今早上就被卖了?”清澜惊道。
沁雪点点头。牙婆一大早就将人和卖身契一起带走了,盈枝嘴里被塞了布才不曾惊动其他人。
“她竟然敢对王爷用迷香?”清澜的脸上很不好看。掌管府里事务至今都秩序井然,头一回出事竟然就在自己屋里头。
“李嬷嬷带人审了一夜,盈枝交代是王侧妃送给她的,说是宫里用的好香,她其实并不知情。”沁雪低声道。
清澜默然。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知情。她先前的举动已然昭然若揭,才会受到王暮烟的利用。
“王妃,还有一件事。”沁雪神情竟有些犹豫。又似乎很欢欣解气,让清澜不由好奇地看她。
沁雪忍不住笑了起来:“昨晚王爷不是突然去了一趟青玉苑吗?也不知侧妃是怎么惹恼了王爷,他大发雷霆说王氏不守妇道有辱门风,让岭行派人把青玉苑改作了家庵,让王氏在里面好好修行十年再说。”
清澜听了有些傻眼。
这是将王氏彻底禁足了。还是让她带发修行?
十年?女人有几个十年好时光?明显是要将王暮烟一辈子关在青玉苑了。
“王爷瞧见那柳生了?”
“没有。王爷似乎一进门就发的火。”沁雪抿嘴笑,“岭行说王爷那是存心去罚王氏的。王氏刚刚上来一杯茶。王爷喝都没喝,一看王氏穿的有些不合时宜,就开始发火了。”
清澜听了不禁在脑子里想像,王氏该是穿得怎样“不合时宜”,遭祈峻罚了十年诵佛生涯。
沁雪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岭行回来奴婢也好奇问起,他说――”她顿了顿,像是忍不住笑意,半响才道,“他说王爷一直没有屏退他,他在一旁看得真切。王氏倒茶的时候,只是衣襟略松,肩头不小心露出了一抹肚兜带子。王爷便觉大为不雅,有失王府门风。”
竟是因为这个!
清澜不由想起了昨夜的旖旎,他手里紧紧捏着揉皱了的嫣红肚兜……脸顿时红了。
沁雪却误会了,以为王妃觉得画面暧昧,忙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岭行一直在边上看着呢,他说王爷明显是存心找茬。以前王爷小的时候,每次故意使坏作弄人时脸便绷得愈发正经,眼睛却愈发得贼亮……”大概想着这些原话描述王爷实在不太妥当,沁雪不由得苦笑。
清澜眨眨眼,心里在想这周岭行描述还真准确。
ps:
晚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