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见状赶紧摆了摆袖子。
“你们都下去吧!”
张三王丰年赶紧急匆匆跑了下去。
“去!”长公主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十二生肖喊道。
“去城门问问!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快去找!”
“诺!”
媚羊萌兔天狗等赶紧带着镇魔卫朝外面跑去。
长公主颤颤巍巍的仿佛连手里的月影剑都握不稳。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被铃音扶着在石凳上坐下。
她刚刚抬头就看到面前的那石桌,桌面四周落满灰尘,唯独中间形如棺材一样的长形面积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她突然就想起刚才那王丰年所说。
秦铭进来杀人的时候,还专门把这里擦干净才把棺材放下。
长公主一下子心疼愧疚得犹如刀割一般!
她伸手摸着这块放到放棺材的地方,泪流满面。
“铃音,本宫真的做了一件错事。
本宫低估了他对师父的感情。
他连师父的棺材都不允许放到有灰尘的地方。
本宫却眼睁睁的将他师父逼死了。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本宫了!
他不会再原谅本宫了,呜呜呜呜呜……”
长公主一下子泣不成声,趴在那石桌上,泪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铃音心里也是酸疼无比。
镇魔卫半个月都没有找到秦铭的消息。
好不容易得知他在星雨湾的事。
她们和长公主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没想到秦铭又不见了。
长公主摸出一坛醉仙酿咕噜咕噜的灌个不停。
“主子,你不能再喝了,这段时间您每日都喝十五坛以上。
这样下去怎么身体怎么受得了。”
“不用受得了,本宫已经没人疼爱了,身体坏了就坏了。
没人会在乎!没了!”
这时候十位生肖走了进来。
长公主猛然转过头去着急问道。
“有踪迹吗?”
媚羊萌兔等摇着头。
“城门守卫说没见过,估计小秦子的修为又提升了。
那些城门守卫看不到他。”
长公主心痛的手中酒坛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我的酒?我的酒怎么碎了?
我的酒,拿酒来!给本宫拿酒来。”
“长公主,您把酒都喝光了。”
“你们这些废物!去给本宫买酒!再给本宫买十坛。
不!买五十坛过来。”
媚羊萌兔被训斥得心里害怕。
众人的目光皆放在铃音身上。
现在秦铭不在了。
长公主唯一听的话就是铃音的。
铃音伸手将长公主扶起。
“主子,您先别喝酒了,铃音想到个办法。”
“什......什么办法?”
长公主双手抓着铃音的手,泪眼婆娑,神情激动。
“铃音听说异朽阁还有一种传信手段。无论这个人在哪里,都能用一种特殊音灵鸟将信传到他身边!但却不能锁定位置,也需要花很多钱。”
“没关系没关系,快!”
长公主一下子站起来。
“这星雨湾也有异朽阁分部,快跟本宫去!快!”
......
星光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满天的星星将整座城池洒满金光。
因为天道大战,城内许多家都死了人。
这些日子都是各种祭祀,各家悲伤。
可是唯独,星光城东城的欧阳家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院子里敲锣打鼓宾客满天。
只因欧阳家的家主欧阳昌虽已年过两百,胡子花白,但仍然要娶第十二房妙龄十八的小妾。
“恭喜贺喜欧阳老爷子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
“哈哈哈!欧阳老爷子天道大战大显神威,现在又娶娇妾,双喜临门啊!”
“欧阳老爷子有福气啊!听说是东城药房掌柜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
坐在主位高处的欧阳昌左手捋着花白的胡子。
长着白色眉毛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诸位,虽然老夫现在这身体啊也欠佳。
但是天道大战中我欧阳家举全族之力诛杀叛徒秦铭,也是获得了各大世家的认可!
特别是白家对我家族杀云水谣颇为赞赏!
老夫心里高兴浑身是劲!
这劲往哪发呢?那就得找个小娘子是不是?”
“哈哈哈……”一瞬间下面宾客全都笑了。
许多的宾客拎着礼品进院子坐下。
“极光城、寒夜城、皇城等的亲人朋友都到了,就星雨湾没人过来。”
“唉,别提了,听说最近星雨湾出了个魔鬼。
把人家金家李家柳家全都给灭门了。
朝廷现在还在调查呢,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好了好了,这大喜的日子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那魔鬼不魔鬼的,跟我欧阳家有何关系?”
刹那!吹号喇叭全都奏起乐来,热闹非凡。
欧阳家门前一条青石小路上,接亲的队伍正抬着新娘的花轿。
轿子中坐着一位身着嫁衣的妙龄女子。
她戴着红盖头,委屈的不断掉着眼泪。
旁边跟着的红娘肥头大耳。
她一边摇晃着粗壮的腰肢,一边戏谑地劝道:
“别哭了!”
“喜婆,我爹临死前,你答应他给我找个好人家,可是你没说让我嫁给两百岁的,他的年龄比我爷爷的爷爷还要大!呜呜......”
“看你这话说的,两百岁怎么了?人家是修道者,照样能让你怀上。
再说了,就算身体真的不行,你在欧阳家也能过上好日子。”
“我在我自己家也能过好日子,嫁给他,还让我把家里所有财产拿过来当陪嫁。”
“快别乱说了,马上到了。”
“新娘到!”
喜婆一声大喊。
院子里一下子开始奏乐声音都提高了。
许多宾客家人纷纷站起来。
“恭喜贺喜!”
几位轿夫进到院子里刚将轿子放下。
突然!
外面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吹号子喇叭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所有人纷纷转过头来!
“什么人在欧阳老爷子大喜之日跑过来挑衅?”
“竟然连门都踢飞了,这人是不是疯了!”
下个呼吸。
只见一位披头散发的黑衣人,左手扛着一具贴满镇尸符的棺材,右手拖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