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之涅槃的挣扎 第十五章 【我没有开玩笑】

轩然开着车在黑色的夜幕中穿行，这条他走了无数次的路仿佛没有了终点。

他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在他父母离开的这半年多里，每天都会有两个时间让轩然感到莫名的空虚和悲伤。

一个是黄昏，光线随着太阳的落下而逐渐变的昏暗，这时轩然会感到无尽的凄凉，因为在原来，每到黄昏就意味着他要回家了，回到那个已经有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等着他的家，而现在，家还在，却没有了饭菜和做饭菜的人。

另一个则是深夜，轩然仍然记得，原来每次自己玩游戏到深夜时父母那不悦的神情，可是现在呢？无论他玩到再晚，都不会有人来训斥他了，也就是说，在那无眠的深夜里，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一段时间的，也许是酒精和毒品帮了他的忙，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不再孤单了，因为现在他身边正坐着一个情况比他还要糟糕的女人，这女人跟他的相同点是，她也失去了身边最亲近的人。不同点则是，他没有失去全部，而这女人却是孤身一人。

轩然看着尼古拉斯，她闭眼假寐着。路灯的微弱灯光映在她那犹如艺术品的脸庞上，衬的她是那样的柔美迷人。轩然伸出手把当在她脸侧的头发抚到了耳后，尼古拉斯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笑了。

轩然也笑了。

“谢谢你，妮可。”

“谢我什么？”

“谢你分享了我的痛苦，让我感觉自己不是最不幸的那一个。”

“分享你痛苦的也不仅仅我一个吧？”

“不一样的，沛凌他们也许能够理解我的痛苦，但是我却不愿意跟他们分享，因为那只能让他们徒增伤感。”

“那我也应该谢谢你，你也分享了我的痛苦，而且你的勇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勇气让你重新振作了起来，但是我却知道是你的到来让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

“什么**？”

“是你的到来让我知道了血族的存在，知道了血宴的疯狂计划。所以我现在的**便是保护我所爱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我决不再允许任何的失去发生在我身上。”

“放心吧！沛凌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只是普通的人。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这场战争应该不会大规模的波及到普通人。”

“我不会寄希望于运气，因为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轩然坚定且沉重的说道，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我走路从来没捡到过钱，钱买彩票也从来没中过奖，包括刮刮乐！”

“哈哈，看来你运气还真是不怎么样！”尼古拉斯也知道，是时候跳出这沉重的气氛了。

“帮我把船长送的那礼物拿来呗！”

尼古拉斯转身从后座上取回了一个精致的橡木盒子。打开后，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手枪，而且这枪的口径异常的大！

轩然拿起手枪，在手里颠了颠，“这把手枪是船长最得意的藏品，看到了么？这枪柄上镶的是象牙，这些花纹里面嵌着的都是金线！”轩然感叹着说道！

“是啊，船长为了你也真实出血了！”尼古拉斯接过手枪把玩起来。

“不过你觉得这枪对吸血鬼有杀伤力么？”

“必然是有的！”尼古拉斯肯定的说，“这种口径对于我会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我不知道，但是对于一般的比较年轻的吸血鬼来说，只要你能打中头部，绝对是一枪搞定。”

“长这么大，第一次玩真家伙！虽然之前就进去过那个地下室，但是那里面的东西我一次都没碰过！”

“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觉得那些东西不是我应该接触的，它们不属于我的世界。”

“那你现在还这么觉得么？”

“不了！其实他送我这把枪的时候我不想要来着，我比较看好那个火箭弹！”

“…………”听到轩然的话尼古拉斯有点无语了。

到了家，轩然看着这几天被他和尼古拉斯一起弄的凌乱不堪的家，他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因为这凌乱反而让他觉得这家更有人气儿了！他不禁想到：如果沛凌、栋栋、阿南都住到我这里来会是什么样呢？快了，等上了大学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你站着愣什么神呢？”尼古拉斯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去睡了，明天要去学校。”

回到了房间，轩然躺在床上幻想着他的大学生活，他和他的朋友们要去一个大学，学一个专业，一起上课，放学后一起回家，然后他们还可以一起玩一个游戏，沛凌就玩个奶妈，阿南练个坦克，栋栋，尼古拉斯和自己练三个输出职业，标准的5人小队已经建成……

轩然在对大学美好的憧憬中睡去，可是他忽略了很多：沛凌基本是个游戏盲！尼古拉斯那个时候是否还住在他的家里也说不定了。还有就是，世界的局势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他还会有大学么？

不过，有憧憬总是好，因为有这一份向往，生活便充满了乐趣。

第二天早晨，轩然还在他的梦中徜徉，但是尼古拉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轩然，你该去上学了！”

轩然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表，已经六点半了，“该死！昨晚忘记定闹钟了！”

他跳起来直接跑进了浴室，每天起床后洗头发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他的一头卷发总是会在睡醒后变得十分的放肆，不洗完吹干是没法出门见人的。

飞快的收拾完自己后轩然便冲出了家门，连尼古拉斯做的早餐都没有来的及吃，不过他刚出门便又转身跑回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大盒牛奶后夺门而出。

虽然这一路他车开的飞快，但还是没有来得及接到沛凌。今天是周一，他答应了沛凌从这周开始会每天都去上课，没想到第一天可能就要迟到了。

轩然是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他注意到了在沛凌看到他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是多么的高兴。轩然刚刚做到座位上便收到了沛凌的短信。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答应你了会来，就一定会来！”轩然飞快的回复。

一个纸团飞过来砸在了轩然的头上，轩然沿着纸团飞来的方向，他居然看到栋栋和阿南两个二货坐在一起对着他做着鬼脸，他不禁想到：班主任大娘一定是神经抽风了才把这两个家伙的座位调到了一起！

不过不是每一个人看到轩然都很高兴的，因为此刻冯建章的脸色就很不好。他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砍哥，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一会便收到了恢复：“沈轩然没人愿意轻易招惹，虽然他没什么势力，但是他那几个兄弟都是打起来不要命的家伙。”

“我再给你加1000，3000块！就打断他一条腿就行，我不想在高中毕业之前再看到他来学校！”

“建章兄弟，我最近又收了几个小弟，他们个个都是狠角色。要他的一条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你只给3000的烟酒钱，我们人现在多了，不好分啊！”

冯建章看着对方恢复的内容，气得浑身发抖，这明显是在狮子大开口！不过他还是咬咬牙开始打字：“4000！”

“成交！建章兄弟，你早这么敞亮，我们早就干他了！我也早就看沈轩然不顺眼了！一天天开个车很拽的样子！等着吧，放学就办。”

冯建章看着对方肯定的答复，心中暗暗的发狠：“沈轩然，今天咱俩就新仇旧恨，连本带利的清算！”他看了一眼轩然的方向，轩然正在那里跟离他不远的沛凌小声说这什么。“哼，等着吧沈轩然，放学有你好看，李沛凌，我要让你看看轩然跪倒在地向我求饶的样子！”

轩然对于冯建章策划的这一切是完全一无所知的，不过就算是轩然知道了他也一定会在放学的时候大摇大摆的从学校的大门走出去，因为他一直都认为：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第一节课很平静的上完了，第二节课是轩然的班主任大娘的课，她走进教室看到轩然坐在座位上有些略微的吃惊，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在下课的时候她还是喊住了正要跟沛凌出去的轩然，“沈轩然，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哦！”轩然看着沛凌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轩然跟着班主任来到办公室，“沈轩然，你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谢谢老师！”其实轩然想说的是：你怎么可能理解！

“不过那不是你无辜旷课的理由，我也想过，鉴于你这种比较特殊的情况，我也就对你睁一只闭一只眼了，不过你这样来一天不来一天的是怎么回事？”

“有些时候心情会不太好，不想来！”轩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这样吧，以后你不来上课要告诉我！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都行，总之让我知道你没出什么意外！”

“好的老师。”

“你们就快高考了，上大学是你的一个机会，换个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你的路还有很长！”班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谢你老师，我知道了。”

“好了，你回去上课吧！”

回到班里，沛凌立刻问他：“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以后不想来上课的时候要跟她请假。”

“不是吧！她居然这么纵容你！”沛凌有些不相信。

“千真万确！估计他是怕我在这种情况下，每天憋在学校里憋出抑郁症吧！”轩然笑着说道。

“嗯！有可能！”沛凌认真的说道。

“…………”轩然无语了。

在学校的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在吃午饭时栋栋问了一些关于尼古拉斯和血族的一些事情，但是轩然并没有说太多，因为他现在不想让他们三个过多介入到那个世界里面去，因为在那个阴影里的世界中，足够强的力量才是生存的最低保障。

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冯建章的心也瞬间紧张了起来……

轩然四人在放学的人流中并不是那么的显眼，但是冯建章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他们，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四人后面。

他在等待着机会，一个在沛凌面前向轩然逞威的机会。

终于，他们走出了学校大门，冯建章在后面喊道：“沛凌，我送你回家吧！”

听到这个声音，在看到这个人，轩然的表情瞬间便的很精彩。之所以用很精彩来形容是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吃惊，意外，不解，生气……这些词来单独的进行片面的形容了，这时他的表情是那些词语的综合体。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轩然平静的说道。

“我问沛凌要不要我送他回家！”冯建章再说的时候还故意提高了音调。

轩然看着冯建章眨了眨眼睛装作在思考，然后突然他大笑了起来，他笑的很开心，也很卖力，因为他都已经笑出了眼泪。

“冯建章！你给我滚！”沛凌这时已经暴走了，因为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败类总是缠着她。轩然今天刚刚回来上课，他就来挑衅，而且她在清楚不过，轩然是不可能容忍这种挑衅的，那么结果就是轩然又要因为打架被停课，轩然一被停课她便又不能每天都看到轩然了！正是这一点让她非常的愤怒。

“你难道是一只癞蛤蟆么？你难道……”轩然把手放在沛凌的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冯建章，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是皮子紧了？”轩然看着冯建章，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感情。“我知道，你一定是找了帮手了，快让他们出来吧，我赶时间！”

轩然刚刚说完，旁边的栋栋就说：“你俩觉得他找帮手花了多少钱？”

“我觉得50块吧，轩然值10块，咱俩每人值20！”阿南调侃道。

轩然一边笑着说道：“我才值10块钱啊！”一边一巴掌扇在冯建章的脸上。看到轩然动手了沛凌忙拉着轩然的一条胳膊。

“沈轩然，你，你……”

“我什么我啊！我都打你了！你找的帮手怎么还不来啊！”

“这不是建章兄弟么？”轩然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穿着皮夹克，耳朵上带着一个大耳钉的男子走到了冯建章身边。

“砍哥！你拿人钱……”男子伸手阻止了冯建章继续说话，“轩然，你也看到了，冯建章是我兄弟，你刚刚打了他，让我这当哥的很难做啊！”

轩然刚刚看这男子的时候便感觉有些面熟，当冯建章一叫砍哥便想起来了，这家伙原来也是他们学校的，但是比他大两届，他高一的时候跟这家伙打过几次交道。但是在他毕业后轩然就再没见过他，也就有些忘记了。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坎儿！”轩然说道。

“小子，叫砍哥！”男子身边的一个小弟叫嚷道。

“比你大的人叫小砍，没你大的叫你砍哥，但是我比较喜欢叫你坎儿。”轩然直接忽略了那小弟的叫嚣继续说道。

“随你喜欢，我在问你，你打了我兄弟准备怎么办？”男子有些不耐烦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坎儿么？”轩然仍然自顾自的说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不，你得知道，这么叫你是因为你命里注定有一道坎儿你是迈不过去的，那道坎儿就叫沈轩然！”轩然说完便一拳轰在了男子脸上，直接把他打的倒在地，他的小弟见状便要抄家伙动手。

这时轩然把沛凌护在身后，大声说道：“坎儿，如果一会你不想进警察局就让你的小弟停手！这里是正街，不是咱们谈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唠唠。”

“都别动！”男子在他小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沈轩然你有种，你敢跟我走么？”

“您老前头带路！”

“哼！我倒要看看没有聂如过罩你，你还怎么嚣张！”男子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后街走去。

“过哥要是还在这边混，还能轮到你这里充大头！”栋栋走着也没忘了叫嚣。

“栋栋，过哥早已经洗白不混了。现在你要这样想，你是栋哥，他是南哥，我是……”

“你是小弟！”阿南打断了轩然，“是不是凌姐！”

“轩然，他们人好多，咱们打不过的啊！”沛凌现在可没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咱们，是我们！”轩然在沛凌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一会你就看着！”

走了没一会他们来到了一条死胡同，轩然远远看到胡同里面站着10几个拿着各种家伙的小混混。

“一会打起来，阿南你保护好沛凌，别让那帮没眼睛的伤到他。栋栋你负责抓冯建章，别让他跑了。剩下的交给我！”轩然一边走一边分配任务，而且他的声音还不小，丝毫没有估计跟在周围的小混混。

“你确定？”栋栋问道。

“嗯，按我说的做！”

也许是男子觉得走的够远了，便狠狠的把手里的烟扔到了地上，他的小弟见状便瞬间朝轩然扑来！

“哎呦！还给我来个摔烟为号！哈哈哈……”轩然放肆的狂笑着，并顺势一把沛凌推到阿南身边。

一瞬间，至少有七八个人冲向了轩然，一根棍子呼啸着砸向轩然的头，轩然不退反进，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到那个人身上，由于他的冲力太大连带着那人身后的三四个人也被撞到了。扑倒那个人后轩然顺势骑在了他的身上，照着鼻梁子就是狠招呼，两三拳过后那人的鼻梁已经严重变形，血也从鼻孔中流了出来。

在他挥出那几拳间他的背上已经挨了不少拳脚，但是这种击打对于现在的轩然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轩然看准机会右手一把抓住了一个正准备用棍子砸他头的家伙的裤裆，并且狠狠的用力捏了下去，那人的命根子一吃痛便泄力了，轩然右手用力一拉，左手顺势上攀，大拇指稳稳的扣进了那人的鼻孔，左右手配合一个上台一个下按，直接便把那人放到在地，头和地面接触的声音轩然自己听了都感觉很痛，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停顿，腾出右手便打向了那人的咽喉。轩然刚挥出两拳便被人一脚踢翻在地，他顺势一滚站了起来。

轩然刚想看看局势，但是他的敌人没有给他这机会，一个混混绕到了他的身后，拿着棍子打向了轩然，轩然也早就感到了他的存在，在他的棍子即将要打到自己的时候轩然抢先一步，左臂抬起，一下便将他挥棍子的手夹在了腋下，轩然的右臂也在这时垫到那人的胳膊下面，借助腰的力量和右臂的上抬，轩然一挺腰便把那混混的胳膊从肘关节处折断了。

轩然并没有因为混混的嚎叫声而停下，他反身一记侧踢踹飞了一个要上来抱他家伙，然后便一抬膝盖顶在了那个断了手的混混的裆部，那混混一吃痛便弯下腰来，轩然看准机会转身用左手抓住混混的头发，左腿向后猛然一挑，有那么一瞬间，这个混混的身体是与地面平行的，他身上唯一的着力点便是抓着他头发的那只轩然的手！

“哐！”轩然按着那个混混的头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不得不说，轩然的这个动作，再配合脸接触地面的那个声音，威慑效果真是极其的好。看到自己的同伴在敌人手里被如此的蹂躏，那些在他面前正准备进攻他的那些混混都不由的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轩然拽着头发把那人拉了起来，那人显然已经昏迷了，无意识的跪在那里任由轩然提着他。

“我给你们一个在我眼前消失的机会！你们这种身手并不适合出来混社会！”轩然悠悠的说道。

那个砍哥看到他小弟们都被轩然给吓住了，一发狠便抽出他藏在腰间的一把短小而精悍的砍刀，挥舞着向轩然砍了过去，还一边喊道：“都别傻看着，给我上！”

不过轩然并没有给他继续嚣张的机会，他丢开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家伙，脚下猛然发力，迎着那砍刀而去。

轩然的走手鬼魅一般的抓住了砍哥握着刀的右手的手腕，而他自己右手则直接抓住了砍哥的脖子，轩然一用力，便将砍哥拎了起来，砍哥手握着刀的手也在轩然用力的掰扭下送来了，砍刀应声而落。轩然就这样提着砍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把砍哥现在的模样展示给他的每一个小弟看，而砍哥则用尽双手的力量也掰不开轩然那如钢钳般的手。

如果现在仔细看轩然的话，会发现他的四肢已经比原来至少粗壮了一圈。

轩然看看脸已经憋的通红的砍哥，觉得差不多了，便用力一甩，砍哥便飞向了不远处的一面墙。

摔在墙上的砍哥刚挣扎着靠着抢坐起来，便看到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向他袭来！

“啪！”声音清脆响亮！轩然用那砍刀的侧面狠狠扇在砍哥的脸上。

砍哥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不过轩然貌似喜欢上了这种声音，他又挥起砍刀在砍哥的脸上连续扇了几下。这时砍哥的左脸已经肿的老高，而且鲜血和口水的混合物还在不停的从的他嘴里流出来。

“说，冯建章给你多少钱？”轩然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冰冷。

“给，给我4000，让我打，打断你条腿。”砍哥有气无力的说着。

“栋栋你听到了么？”

轩然看向栋栋那边，冯建章青着一个眼眶，被栋栋抓着头发站在那里。他看到轩然开始看他，便开始发抖。

“听到了！4000块，一条腿！”栋栋说着点燃了一根烟。

“没你什么事了！”轩然对砍哥说，砍哥听了如蒙大赦，但是他刚要爬起来走掉便被轩然按住了，“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会这样就放你走！我知道你为什么叫砍哥，因为有一次打架你用刀砍了人，而那个时候你刚上高一，别人顶多就用个棒子什么的，只有你敢动刀！之后便得了哥绰号叫砍哥，而且你貌似也很喜欢他。不过你出来混，出来砍人，就也要随时准备着被人砍。今天我不多要，冯建章让你断我一条腿，我便断你一只手，很公平！”

轩然说完，没有给砍哥挣扎或者是逃跑的机会便飞快的抓起他的右手，一刀砍了他的手筋上，沛凌看到这一幕不忍的转过身去。

“你可以走了，坎儿！刀我没收了！”砍断了砍哥的手筋之后，轩然便在他的惨叫声中走向了冯建章。

“沈轩然！”砍哥疼的直吸冷气，“我会，我会再找你的！”

“行，不过下一次我会杀了你。”轩然说的很平静，但是他看着砍哥的眼神告诉砍哥，他不是在开玩笑。

砍哥带着他的人灰溜溜的滚出了这条胡同，而冯建章看到砍哥他们走了之后便颤抖的更厉害了。

轩然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棒球棍，走到了冯建章面前，举起了手里的两样武器，一刀，一棒。

“你选那一个？冯建章同学！要不两个都试试！我先用这个棍子一根根的敲断你的骨头，然后再用这刀一下子结束你的痛苦，如何？”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冯建章哭泣着哀求，现在在他的眼里，轩然也许会真的一生气便杀了他。因为轩然孑然一身，杀了他之后大可以带着父母的遗产去逃亡。

“轩然！”阿南有些不忍了，想要阻止轩然。而沛凌则是直接冲了过去硬生生的掰掉了轩然手里的砍刀。

“你难道真想杀人么？沈轩然！”沛凌生气的说。

“好吧，冯建章！沛凌救了你一命！不过你花4000块买我一条腿这事！嘿嘿！我这人很公平，我只打断你一条腿！”轩然狞笑着说。

“求你啦！别打断我的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纠缠沛凌了！”冯建章奋力的央求着。

“要不我放开的他？我看他都想给你跪下了！”栋栋笑着说道。

“不要！他不配！”轩然冷冷的说。

看到轩然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冯建章又开始求饶，“我给你钱！买我的腿！行么？我给你4万！”

“什么？之前你花4000买轩然的腿，而你现在花4万买自己的，难道你的腿比轩然的值钱么？”栋栋装作很愤怒的样子。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共存了7w的压岁钱，都给你，求你别……啊！”

轩然没有给冯建章继续央求下去的机会，或者是他被那央求声弄烦了，反正结果就是他挥起棒球棍一棒子砸在了冯建章的右腿上。

冯建章倒在地上，抱着那已经从膝盖处弯曲的右腿，不停的嚎叫。

“把他拉起来！”轩然平静的说道。

栋栋和阿南合力架起了冯建章，轩然伸手捏住了他的嘴，使他停止了嚎叫，他看着轩然，眼神里有痛苦，有怨恨，最主要的是还有深深的恐惧。

“冯建章，我们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你万万不该一次次的挑衅我，因为我不会一次次的无限的给你机会。我知道你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所以，这次以后你一定还会来找我麻烦，而且更加的变本加厉！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罪不至死，而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说到这里轩然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满足的吐出了烟雾。

“下一次，你再来挑衅我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我会杀了你！”轩然又抽了一口烟。

“请你记住我说的话，因为，我没有开玩笑！”